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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寵-凰圖天下》一十二公主野心,利益朋友
顧雲曦猛的抬頭,說話的聲音變的高揚,“你說什麽?”

 萬俟宸端起手邊的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端起來輕輕地一抿,顧雲曦眸光猶疑卻又灼灼的看著他,他卻只是冷漠如尋常,不語。1^^^5^^^1^^^看*書*網

 顧雲曦所幸再喚一聲,“你剛才說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萬俟宸放下茶杯,眯著眼睛看她,“那火,是你放的?”

 顧雲曦一愣,嘴角抿著不說話,萬俟宸一歎,站起身走到窗欞之前,“南院周圍有木槿花叢,今日有人在木槿花叢裡面找到了一塊女子衣衫上的碎片,憑這個我自然不能確定是你,可是昨天晚上,我分明在你身上聞到了木槿花的香味。”

 顧雲曦呼吸一緊,昨晚的畫面再次跳回了她的腦海中,萬俟宸已經轉過身來,眼底一片沉暗的看著顧雲曦,“告訴我,為什麽要放火燒了西涼的糧草?”

 顧雲曦低著頭不說話,心中心思百轉想著什麽樣的答案才最正常,就在她抬頭準備說話之時,萬俟宸卻是眸光一寒,“若只是敷衍我的借口,那便不用說了。”

 顧雲曦囁喏一聲,果然不再言語。

 萬俟宸眸子裡有幾分失望,面色也隨之更冷了幾分,他又轉過身去,看著窗外落下的夜色淺聲開口,“西涼存著的糧草足以讓他們三十萬軍隊過一整個冬天,你的一把火燒的可真是好。”

 顧雲曦心中一動,萬俟宸卻又到,“蕭玉樓此人,野心報復極大,羌胡出戰馬,血汗寶馬最是有名,大燕經過連續幾年來的戰爭,騎兵的質量已經大不如前,蕭玉樓一方面在國內鍛造兵器組建陸軍,一方面卻是想要讓自己的騎兵隊伍更加強大,所以,她的目光直接投向了羌胡,她這一戰倒不是為了完全得到羌胡,她不過是為了讓羌胡稱臣罷了,這樣一來她的戰馬便不愁了。”

 萬俟宸的聲音森寒時能讓你寒徹骨髓,淡泊之時卻又好似溫柔的讓你忍不住的眯著眼睛眼裡只有他一人,此時此刻,顧雲曦便是呆呆的看著他的樣子聽他講話,講到此處萬俟宸一頓,“你的火雖然毀了他們的糧草,蕭玉樓卻是不打算這麽放過羌胡。”

 顧雲曦瞬間皺緊了眉頭,她正是知道了那糧草的數量巨大所以才眼睛都不眨的燒了,若是尋常的一點點的她還不至於冒這個險,可是現在蕭玉樓卻又怎麽收集這麽多糧草來?

 仿佛知道顧雲曦在想什麽,萬俟宸又道,“一時之間再籌集這麽多的糧草根本不可能,蕭玉樓自然知道這一點,所以她不打算籌集糧草。”

 顧雲曦一怔,只聽萬俟宸道,“她改變了作戰方案。”

 顧雲曦眸光一亮,隻想著萬俟宸能接著講下去,可萬俟宸停住話頭就不說了,顧雲曦卻是忍不住,“羌胡與西涼的地理位置特殊,中間隔著一道祁連山,西涼此前從來都是走遠路繞過祁連山的,這一次若是沒有那麽多的糧草便只能縮短行軍時間,唯一的法子,便是不走祁連山,得走一條近路。”

 顧雲曦只能看到萬俟宸的背影,自然看不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亮色,萬俟宸這才點頭,“蕭玉樓看中了我楚國徐州。”

 顧雲曦眸子裡閃過一絲迷茫,“徐州?”

 萬俟宸轉過身來看著顧雲曦,眸子裡的冷色隱去,浮著一股子若有若無的淡然,便是這樣尋常不過的淡然,讓往日被他冷待慣了的人覺得瞬時春風拂面,他說,“你可曾見過天下疆域圖?”

 顧雲曦搖頭,低聲道,“我倒是聽到過這東西,可是天下這麽大,大陸之上僅僅是中原便鼎立七國,更別說還有那麽多其他的部族了,這所謂的天下疆域圖,除非是奇人,否則哪裡能製的出來?”

 萬俟宸眉頭一抬,有幾分不讚同,“能製出那圖的就是奇人了?那若是能統一天下的豈不是天人?”

 顧雲曦不置可否,萬俟宸卻繼續道,“待有機會,你去看看那天下疆域圖便知道徐州在哪裡,若是我楚國真的將徐州給了西涼,那蕭玉樓的軍隊必然能比此前的行軍時長縮短三個月不止,再有,兵者,詭道也,從徐州過去乃是在羌胡後方,因為我楚國百年來謹守禮法,不曾有過半分逾越,所以羌胡的重兵都放在了西北面直對西涼,他們的後方兵力弱,若是蕭玉樓帶著大軍從徐州一舉東侵,羌胡只怕沒有還手之力。”

 顧雲曦聽著已經明白了大概,卻是不由得正了面色直起了上身,沉思一瞬皺眉道,“西涼打得好算盤,只可惜大楚必然不會同意,再好的條件也不會。”

 顧雲曦說的肯定,倒是激起來萬俟宸的興趣,他看著顧雲曦,示意她繼續說,顧雲曦會意之後也不造作,繼續道,“照你方才所說,再加上我所知得,羌胡和大楚比鄰已久,這一次大楚若是借道給西涼,西涼必然能將羌胡吃進,這樣一來大楚的地位便十分尷尬,且這位西涼長公主的野心極大,到時候西涼和羌胡兩面夾擊,在中間的大楚可如何是好?”

 萬俟宸眸光微亮,似乎帶著幾分肯定,卻並不接話,隻問,“可是西涼力量強大,若是一個拒絕的不好,便是與她交了惡,你說這該如何是好?”

 顧雲曦心中一動,“照我說,蕭玉樓先得西夏又打羌胡,顯然是個野心極大的,大楚在這些年之中已經逐漸強大,現在只怕已經引起了西涼的重視,古話說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大楚若要真正的變強,西涼這個強大的鄰居留不得。”

 微微一頓,顧雲曦隻覺得心中一股子意氣激發,又忍不住道,“可是現在的大楚還沒有那麽多的力量和西涼硬碰硬,再來,據我所知,大宛常年來在大楚西南邊也不是很安分,大楚處於四面楚歌之境,現如今,最多只能齊聚力量對付一家,若是說起來,自然是先扼住大宛。”

 萬俟宸聽得眸光微眯,“為何?”

 顧雲曦卻有幾分遲疑,萬俟宸見此微微蹙眉,“怎麽,怕你的一句話讓楚國變強,到最後吞掉了你的大燕嗎?”

 顧雲曦雖然有幾分見識卻還沒有自負到那個地步,所幸便道,“若是能將大宛收入囊中,再和羌胡結好友邦之誼,再加上南越又和大楚交好,這樣一來,大楚三面後盾支持,又如何發愁與西涼?更有甚者,揮兵北上,爭一爭天下又有何妨?”

 萬俟宸眸光一盛,卻也不過是一瞬,他幽光森森的看著顧雲曦,卻是忽然一笑,似有幾分感歎的搖著頭,“難怪公孫墨要以你做謀臣,用人舉賢,他出身軍中,軍中又出寒士,想來將來的大燕寒門將才定然多不勝數了!”

 顧雲曦雖然在此刻說了這許多,卻也不願意就這麽在他面前議論大燕國政,當下便搖頭,“我不過是紙上談兵而已,真正的兵法都是用在戰時製勝的,我這一番言論,關鍵時刻卻是一點用兒都沒有。”

 萬俟宸看著顧雲曦,忽然道,“若給你個機會去見識見識戰場,你可願意去?”

 顧雲曦一怔,有幾分沉默的垂下了眸子,萬俟宸見她如此自然不相信顧雲曦害怕死人害怕殺戮,看顧雲曦忽然不語,萬俟宸微微搖頭,“戰場到底不是個好地方。”

 顧雲曦抬起頭來,放開這個話頭兒不提,她看著萬俟宸,他想轉移話題她也十分配合的轉移了,現在總能對她說說自己娘親的事了吧,顧雲曦雙睫一眨,“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剛才說的我娘沒死,到底是怎麽回事。”

 萬俟宸嘴角一抿,看一眼她又轉過身去,“這個答案,等到了長安我才能確定,所以,若是告訴你,也只能等到了長安才好。”

 顧雲曦一怔,“為何?”

 萬俟宸不言語,良久才一歎,“九天闔閭開宮闕,萬國衣冠拜冕旒,兩百年前,在大燕強盛之前,楚國乃是整個帝國最為強盛的諸侯國所在,可惜了,終究走了盛極必衰的老路。”

 顧雲曦一怔,這一點她如何不知道,便是至今,楚國的版圖在大陸之上也是最大的,即便曾經的大國已經落寞,可是總有那麽許多文人騷客將時光留在了那段楚國最為繁盛的時代,他念得詩,她是知道的,先生說過,她要望盡天下河山才好。

 顧雲曦心中一動,按下那股子破土而出的急切,接話道,“長安大道連狹斜,青牛白馬七香車,長安的錦繡繁華我早有耳聞,既然殿下說到了長安才能確定,那我便去長安走一遭,到時候還希望殿下據實以告。”

 萬俟宸點頭,“若能確定,我自不會遮遮掩掩讓人誤會。”

 這話說得有一絲兒異樣的味道,顧雲曦眸子裡暗光一閃而逝,二人之間一陣沉默,也不知為何,經過剛才這一段話說的,顧雲曦心中不安的異樣之感消失了不少,她看著眼前滿是冷漠的背影,有些忐忑的心情也平複了下來,他,終究還是他。

 此刻的顧雲曦因為忽然浮起的希望和對公孫墨之語的疑慮打消了對萬俟宸最不能轉圜的那一點憤恨,現在橫在二人之間的不過是各自為政的身份,可是這和洛青衣比起來,和她即將踏入的嶄新天地比起來,身份就顯得不那麽重要了。

 忠誠,從來不在如此淺薄之處。

 月色漸漸升起,顧雲曦坐著的身子忽而一顫,一股子久違了的悸動從她心底生發而出,隻讓她面色瞬時變得慘白,她果斷的將被子裹在自己身上,轉而看向了萬俟宸,“還請殿下,出去。”

 萬俟宸一愣,轉身看她,他眸光一緊,心底已經了然,看了看她枕頭邊得盒子,他起身將床幃帳幔放了下來,待薄紗帷幕將二人分割開來,萬俟宸才沉聲道,“我昨夜便經了藥浴,今夜會平安無事,將玉蟾蜍給我,我幫你——”

 顧雲曦自己一個人自然是不方便的,她卻還是不願,待那蠱毒鬧得最凶之時,她常有難以自製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她,她不願任何人見到或是聽到。

 內裡久久無回應,萬俟宸所幸掀開帷帳將那盒子拿了出來,顧雲曦面上一片緋紅,眸子裡已經舉起了嫵媚生春的水汽,萬俟宸看的一怔,卻是極快的放下了厚重的帷帳,冷著聲音道,“伸出手來。”

 顧雲曦不動。

 萬俟宸耐心極好,“伸出手來。”

 顧雲曦依舊不動。

 萬俟宸刷的起身撩開帷帳,只見顧雲曦咬著自己的手背痛苦的蜷縮在一起,感覺到萬俟宸在看她,她的身子更是瑟縮的一抖,抬起眸子之時,除了覆在墨瞳之上的水光魅惑,還有一層萬俟宸看的分明的抗拒。

 萬俟宸低下頭,面上辨不明情緒。

 “好,你不願,便算了。”

 他將那盒子放在顧雲曦身邊,放下帷帳,快步走了出去。

 待腳步聲消失在屋子裡,顧雲曦才顫抖的打開那紫檀木盒子,盒子裡冒出一絲冰寒之氣,盈盈一塊寒玉之上,正匍匐這一個小東西,顧雲曦將枕頭旁側的匕首拿起來,在自己手腕上輕輕一劃,盒子裡的小東西忽然發出一聲極為詭異的聲響。

 顧雲曦面上無奈的笑,捧過那玉蟾蜍放在了自己手腕上。

 月華如水泄下,萬俟宸站在院子裡,眸光帶著幾分幽寒,慕言進門的時候便看到自家主子這般模樣,他走進萬俟宸身邊,抬手恭聲道,“主子,秦將軍已經到了玉門關,和大殿下一起等著您,皇上已經回了長安,請您放心。”

 萬俟宸點點頭,慕言又從袖子裡掏出一張信箋來,“主子,這是宋將軍從東邊送來的信報。”

 萬俟宸眸光一亮,有幾分急切的打開了小小的字條,只有八個字,確實讓萬俟宸陡然沉下了眉頭。

 一入東齊,蹤跡全無。

 東齊比鄰東海,國中漁業頗為發達,這麽些年似乎中庸無為,與周邊幾國沒有紛爭,更不曾聽說國內有什麽了不得的大事發生,他們的皇帝夏侯雲遮據說十分鍾愛星相學研究,在內政之事上卻一直都是碌碌無為,只是倚靠宮內幾位老臣禦下,萬俟宸眉頭一挑,何以到了東齊就蹤跡全無了,憑著宋涯的手段若是還找不到蹤跡,那便是遇上了大麻煩。

 “即刻傳令,讓慕楓去東齊。”

 慕言一怔,也知道了這信箋之上定然沒有什麽好消息來,想了一想,慕言看著遠處站在陰影之下的人道,“主子,要不要請十五先生過來?”

 萬俟宸看了一眼內室,淡淡落下兩字,“不必。”

 慕言嘴角一撇似有不解,告退出院自去行事。

 院子裡安靜的出奇,肖揚的身影靜靜的站在院子角落裡,從午間一直等到現在,此刻看到萬俟宸站在院子裡眸光便看向了正房的方向,她到底怎麽了——

 萬俟宸卻是忽然看向他,“她身上的蠱毒發作,近兩日會在這裡將養,你若願意等本殿不會攔著。”

 肖揚對萬俟宸突如其來的轉變有幾分意外,隨即卻道,“既然是蠱毒發作,你為何不請那位神醫來,就這麽看著她受苦?”

 萬俟宸看他一眼,月下的眸色如一汪寒泉一般凜冽,肖揚身形一顫,卻聽萬俟宸道,“這一點苦,她受得了。”

 話音落下卻是看到了一位一身墨袍的人走進了院子,來人在夜色之下有些看不清面容,可是肖揚卻覺得此人身形雖然纖細,渾身上下卻都流露著一股子泠然煞氣,他眉頭一皺的看著來人,只聽到萬俟宸忽有幾分意外的叫了一聲“公主”。

 萬俟宸微微蹙眉,蕭玉樓卻是灑然一笑,“三殿下想必十分驚訝玉樓此時來訪,想著白日裡之事還未說完,玉樓心中仿佛有大刀懸與頂上,心中一刻也不能安然,不知道殿下此刻可方便?”

 萬俟宸有些無奈,看了一眼正房抬手向著偏廳一指,“公主這邊請吧。”

 蕭玉樓對萬俟宸請她進偏廳有幾分意外,卻是從善如流的大踏步走了進去,偏廳的燈火有些暗,慕言又不在,萬俟宸無奈便自己上前挑撥燈芯,蕭玉樓在左下手位落座,看到萬俟宸修長挺秀自有風骨的背影眸光微動。

 萬俟宸轉過身來,面色如常的冷然,“本殿身邊無人,怠慢公主了。”

 蕭玉樓灑然一笑,“無妨。”

 話音落下,蕭玉樓竟是灑然起身,走到了角落裡的櫃子邊,也不知怎麽摸索了一陣,回來之時竟拿過一壺酒來,“殿下住的這院子兩年前我也曾住過一回,這梨花春是我那個時候留下的,沒想到還在。”

 萬俟宸有幾分意外,卻見蕭玉樓又拿過兩支夜光杯來,玉色的紋飾天然,杯薄如紙,光亮似鏡,那清冽的酒香隨著蕭玉樓的動作飄散開來,瓊漿玉液入了月光杯中,美輪美奐的光芒好似落盡了九天銀河裡的星子,讓人不願飲下。

 蕭玉樓見萬俟宸的眸光掃過那夜光杯,嘴角微勾,“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楚人盡是風流人物,玉樓雖然不善詩詞,卻也知道這一句,想來夜光杯的珍罕天下之人應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只可惜,夜光杯產自胡地,並非我中原諸國之物。”

 萬俟宸垂下眸子,似乎在看那澄碧晶瑩的酒色,蕭玉樓忽然朗聲一笑,“玉樓從來不喜歡拐彎抹角,此時也就和殿下明說了,只要殿下能讓玉樓街道徐州,將來羌胡之戰結束,玉樓願意將三分之一的羌胡領土送給楚國,殿下覺得可好?”

 萬俟宸這才抬起頭來,蕭玉樓見他有了反應眸光一亮,卻見萬俟宸眸子之內一片暗色,他直看著蕭玉樓道,“公主只知道葡萄美酒夜光杯,卻不知道我楚國名士還有下面兩句。”

 蕭玉樓挑眉,萬俟宸沉聲道,“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微微一頓,萬俟宸又道,“既然公主不願意拐彎抹角,那本殿也就不必虛與委蛇,公主心有溝壑志向遠大,想必自然不會在乎戰亂死傷,公主這些年來已經將西面諸部族掃蕩一空,現如今又對著羌胡,若是滅了羌胡,公主不禁能得到蒼墨高原上的礦藏和馬匹,更為自己找到了堅實的後盾,本殿想,待到那時,公主的目標會否是楚地?”

 西涼背靠祁連山,若是將身後之人掃蕩乾淨,如萬俟宸所說,西涼的因為征戰所失不僅能得到補償,更有甚者,再如顧雲曦所言,當身後隱患掃除乾淨,便能直面中原,而楚國與西涼相鄰,也同時和胡地相連,萬俟宸不禁心中一緊,原來這中原之上最早對天下動心的竟然是眼前女子。

 蕭玉樓似乎因為萬俟宸的一針見血有了一陣怔愣,她搖搖頭一笑,“玉樓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女子,哪裡有殿下說的那般抱負,我不過是看中了羌胡的戰馬而已。”微微一頓,蕭玉樓又笑,“殿下若是懷疑玉樓玉樓也覺得在正常不過了,殿下在大燕為質十年,期間隱忍自不必說,這一次雷霆出京,給大燕一記重創,實在是讓玉樓刮目相看。”

 蕭玉樓看這萬俟宸,有幾分苦笑,“說到此,上一次玉樓親自去往燕京想要拜見殿下,卻別殿下擋在了門外,到現在玉樓都覺得十分鬱悶。”

 萬俟宸眉頭一動, 蕭玉樓繼續道,“珞珈山白鳳說的‘破軍南行,大世風起’之言想必就是指的殿下,殿下為破軍之星,乃是縱橫天下之將,既然殿下懷疑玉樓的誠意,玉樓倒是有一個法子能打消殿下心中的念頭,自古只有永恆的利益而沒有永恆的朋友,可是若是兩方變成一家人,其間便在沒有其他的變數了——”

 蕭玉樓正要再說,萬俟宸卻是搖了搖頭,“公主不必再說,正如你所言,自古只有永恆的利益沒有永恆的朋友,西涼和楚國現如今是朋友,將來或許是朋友或許是敵人,卻絕不會是一家人——”

 萬俟宸眸光微眯,眼底似有寒星一閃,“本殿只能告訴公主,和本殿成為敵人,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題外話

 上班的苦逼一天終於結束。

 感謝呂奶奶的疑問,感謝桑的留言,我會好生研究對前幾章做一下小修,但是女主和男主糾葛的那一段堅決不動,具體請看我稍後的留言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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