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瓶魔力調和藥劑下方,還放著一柄不到一米長的短法杖,這是一把準傳送級別的法杖,自帶三個防護法術位,並且可以小幅增加持有人的魔力,法杖旁邊,則是兩枚史詩級別的戒指,和一枚同為史詩級別的手環。レ♠レ
這四樣魔法物品加在一起,可以讓珞琪的魔力增幅30%,魔法威力大約提升10%,但同時,它們提供的瞬發防禦魔法位置加在一起達到七個,七個防護魔法,哪怕全是三級防禦,也足以讓珞琪的生存能力大增。
看到這套魔法裝備,珞琪一怔,抬頭對李察說:“是需要我上戰場了嗎。”
李察點了點頭,說:“我這次回到法羅,就是要準備一場神戰,你也跟我上戰場吧,不經過實戰洗禮,你的魔力很難進步,我還是想你能夠早日到大魔導師呢。”
珞琪雀躍道:“我也想。”
大魔導師並不僅僅意味著魔力等級和魔導能力,它和聖域一樣,一旦達到就會引發生命體的質變,從而延長生命和保持青春,珞琪由於有李察提供的青春之葉,容貌一直保持在20歲的樣子,可是青春之葉和時光類神恩不同,這種用物質方法激發生命活力的東西用得越多,效果就會越褪化。
看到珞琪雀躍得象個小女孩,李察微笑道:“喜歡這些禮物嗎。”
“喜歡。”
李察忽然歎了口氣,說:“我忽略了時間流速,過去這些年裡應該多來看看你的,直到聽到剛才那個林克的話,我才明白過來,這份禮物卻是送得太遲了。”
珞琪搖頭道:“一點也不遲,你知道,生活在構裝的世界裡,時間會過得特別快,在我心中,好象沒過幾天就又看到你了。”
李察剛想說什麽,嘴忽然被珞琪按住,她眼中驟然亮起危險的光芒,在李察耳邊輕聲道:“我也有禮物送給你……閉上眼,不要動。”
不容李察反對,珞琪就拿出一條絲巾,將李察的眼睛蒙住,然後整個人都掛到了李察身上,撫摸挨擦,慢慢向下……
李察忽然倒吸了一口涼氣,差點就要被秒殺。
在法羅的漫長時光中,珞琪在魔法與構裝上的造詣突飛猛進,但另一方面的本事也沒有退化。
夜深時分,李察仰躺在魔法實驗室的地上,全身大汗淋漓,疲累欲死,珞琪同樣一副劫後余生的樣子,蜷伏在李察懷裡,用纖長的手指慢慢在他胸前畫著圈。
月光透過窗戶,靜靜地照在兩人身上,李察感受著身體的疲累與空乏,不禁苦笑,原本可以輕松收拾的珞琪,沒想到現在也象是要經過一場戰爭才能拿得下,再這樣下去,或許惟一一個可以品味勝利的陣地也要淪陷了。
過了半天,珞琪才似有些無聊地說:“怎麽突然想打神戰了。”
李察出了口氣,說:“早點解決這裡的麻煩,把局面打開,我的時間不多了。”
珞琪翻了個身,手臂撐在李察的胸膛上,說:“那你想要的又是什麽呢,權勢,力量,還是其它的什麽。”
李察笑了笑,說:“權勢和力量,我都想要的,但是,它們不是我的最終目標。”
珞琪來了興致,翻身問:“那你的最終目標是什麽呢。”
“最終目標。”
“難道說,你還在迷茫。”
李察搖頭,笑道:“怎麽會,我可是早就想清楚了。”
珞琪兩眼發亮,放在李察胸膛上的手開始往下面移,問:“那是什麽,告訴我”
李察立刻打了個寒戰,不過這一次卻是抵製住了強烈的誘惑,說:“等你成為大構裝師時,我就告訴你。”
“大構裝師……”珞琪的笑容忽然漸漸淡去,她反覆念了幾遍這個詞,才幽幽一歎,說:“會有那麽一天嗎,我覺得……自己的魔力天賦還到不了大魔導師。”
珞琪所說的是事實,她就是因為潛力還不夠好,才會被往社交和內政的方向培養,象她這樣的豪門核心子弟,從一開始就有專門的秘法檢測天賦,這類秘法當然不可能完全準確,但也能夠確定一個大概的范圍,並且出錯的機會只有三分之一左右。
在那些古老的家族中,都各有不同的秘法檢測相應的血脈天賦,只不過代價高昂,但是核心子弟沒有這個阻礙,他們會在出生、啟蒙以及成年的時候,得到三次機會,所以幾乎完全不會被錯失,至於阿克蒙德這樣的暴發戶,就只有靠族中的法職強者來檢定天賦了,當然戰職也不是不可以,但對等級的要求就更高了。
這個時候,李察卻想到了無所不能的永恆與時光之龍,於是輕輕拍了拍珞琪的臉,說:“不要擔心,或許更多的我沒法答應你,但是幫你度過大魔導師應該有把握的。”
珞琪在這個時候,沒有高興,反而有些悵然,說:“你所說的把握,代價一定很高,我不想花你這麽多錢。”
“是要付出些代價,不過那又怎麽樣,你這些年為我做的,可早就超出這點代價了,我也不過是補償你而已。”李察說。
“我已經是你的了,所以我做的一切都屬於你啊,那些構裝都是的。”珞琪很認真。
不過她前面那半句話卻挑動了李察心底那小小的罪惡,一把就把珞琪抱緊,笑道:“既然什麽都屬於我,那是不是應該乖乖聽話,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呢。”
珞琪狠狠盯了李察一眼,忽然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甚至還有些惶恐的表情,輕咬著下唇,她這副柔弱而又慌張的樣子,讓男人看到了就想犯罪,然後她整個人就象下方移去。
李察頓時覺得不妙,可是瞬間強烈的愉悅感覺又讓他沒有辦法拒絕,然後又是一場戰爭,這一次鎮壓得格外辛苦,戰爭結束後,李察又躺在地上,這次說什麽都不想動了,他現在感覺,鎮壓一次珞琪,比在絕域戰場上殺個達克索達斯聖域還累。
動蕩之地。
這片土地原本就因為時光亂流而讓冒險者談之色變,最近這十幾年裡,這塊神秘的土地乾脆就變得令人裹足不前,尤其深紅大公崛起之後,曾經一度無數冒險者都把目光投向這片神秘的土地,希望能夠發現通向富饒新大陸的秘道,但是進去的冒險者從來就沒有人回來過,甚至一位鎮國強者率領的探險隊,進入動蕩之地後也就此消失,於是,這裡慢慢恢復冷清,最終成為談之色變的禁地。
在動蕩之地的核心處,已經覆蓋了大片奇異的森林,讓人看了就會不寒而栗,這些古怪樹木的根須可以扎入地下百米,不斷汲取各類營養和能量,中央區域是一大片空地,矗立著四座高達百米的巨型蟲巢,無比醒目,母巢正伏在蟲巢前,抬起了上半身,用數十隻複眼緊盯著深紅公國的方向。
動蕩之地此刻並不安靜,宗虎那陰柔悅耳的聲音正不斷回蕩著:“母巢,你給我等著,這件事我們沒完,我是絕不會放過你的,除非你立刻把我放下來。”
“母巢,我是認真的,還不快點放我下來。”
“早晚有一天你會放我下來的,到時候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是後悔。”
在一座蟲巢的頂部,宗虎正著站在那裡,確實點說,是掛著在那裡,數十根粗細不一的觸須將他牢牢纏住,另有十幾根觸須頂端探出長而細的軟管,深深刺入宗虎的身體,以恆定的頻率汲取著他的血液。
宗虎一臉痛苦之極的表情,可是偶爾還會閃過一抹愉悅,他一點都不象血液正被大量抽取的人,反而神采奕奕,叫起來又響亮又動聽,聲音可以傳遍方圓數公裡。
母巢專注地看著天空,偶爾才會回一句:“你被我抽血,不是抽得很愉快嗎。”
宗虎立刻一陣慌張,急忙否認:“怎麽可能,我怎麽會是那種變態。”
“神孽比變態更近一步吧。”
“我是人, 不是神孽。”
“好吧,是神孽之子。”
“我是人,是人,從裡到外都是。”
……
類似的對話,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重複一遍,這時天空中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黑點,隨即擴大,出現了疾飛而來的分腦和護送的精英風蛇,只是出去時數十隻精英風蛇此刻剩下的還不到一半,余下的大多身上帶傷,連分腦身上也還插著兩隻箭,不過那個封魔箱還是被分腦牢牢抓著,未曾遺失。
母巢頓時放松下來,雖然憑藉著靈魂聯系,母巢可以知道路上發生的一切,也知道分腦沒有把最重要的東西遺漏,但是不知為什麽,竟然要親眼看到封魔箱時,母巢才會感到安心,這是感性的情緒,而絕不是理智。
宗虎還在號叫著,母巢忽然產生有些厭煩的情緒,這次它沒有再去考慮這種煩躁是情緒還是什麽,直接從蟲巢上探出一根巨大的觸手,狠狠插進宗虎的嘴裡,一直抵達極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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