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收徒

　軒轅雪松淡淡的說道:“你無須謝我，權當是幫我救回女兒的回報吧。”

　秦漠陽見軒轅雪松隻這麽一會工夫，又恢復了往日的神情，似乎剛才和自己在一起談天說地的不是眼前這人。心想:“這家夥脾氣真夠怪的。即不可輕易接受別人的好處，而給別人好處事也不願意別人領情。”

　軒轅雪松說了幾種功法的名目，放秦漠陽選擇先學哪一樣。這些功法的名字極普通，遠不像《雷霆九式》那些個玄門功法一樣，聽起來就威風凜凜。秦漠陽想了想說:“你那個混沌真元化兩儀的是哪一種?”軒轅雪松稍感意外，說道:“你現下的修為，學這個早了點。不過也難說。好吧，咱們就說這個。”接著便開始講述這門真元運用的法門。

　玄門中人大多記憶交好，並非記憶隨修為長進，只因能屏除雜念，專注於一。泰漠陽本已經喝得有點暈呼呼的，這時便凝起心神，全心記憶，不多時便將入門階段的口訣記熟了。接下來軒轅雪松便開始講解。泰漠陽本已經自悟了一些單脈真元的陰陽分劃之道，雖然兩者的繁複程度不可同日而語，到底是有了些基礎，大半內容一聽便明白了，心中竊喜不斷，酒意也就沒了。他遇到一些不明白的地方就當即請教，軒轅雪松便詳細解答，不厭其煩，像極了一個溫厚師長。

　花了一個多小時，軒轅雪松將入門口決講解完了。泰漠陽默思一遍，雖然還有些不太明了的地方，卻是需要結合後面的功法以及自己的使用去領悟貫通的。不是一時之間就能解決地了。這會時間也到了早上。軒轅雪松說:“今天就到這裡吧，晚間再說下面地。”

　泰漠陽籲了口氣，說:“那我可真有些等不及了。”

　軒轅雪松說:“你悟性不錯，看來用不了一個月就能聽我說完。”見泰漠陽欲言又止的樣子，說:“怎麽，還怕我賴帳不成?”“那倒不是。”泰漠陽笑了笑。說:“昨天晚上我碰到兩個武夷派的人，他們分便兩儀真元，被我引到一起破了，他們要是會你這功法。我就只有投降了。”

　軒轅雪松哼了一聲，不屑地說:“你將這兩者放在一起比較，真是辱沒了混沌兩儀之道。此間能使兩儀真元的，不過寥寥數人，你想遇都未必遇得上。”泰漠陽知道軒轅雪松所說的“此間”便是指地球大道場，不知道除了他，還有誰有這等能耐。正想打聽關於這種超級高手的八卦消息，見軒轅雪松已經到了樓梯上，出門時還扔下一句話來:“你要是直接放倒一個。他們還能擺什麽兩儀陣，可笑之極。”

　泰漠陽怔了怔，心想:“對啊，這不是最簡單地方法麽，我當時怎麽沒考慮到呢?”隨後又想起一間事:“剛才怎麽沒向軒轅雪松請教如何提升真元修為?晚上是學兩儀真元呢，還是學真元提升，這真是個問題。*

　秦漠陽早上去見梁曉雅時嚇了一跳。只見她臉又變成了黑黃，夾雜著眾多的疙瘩。原來她已經吃了那紅瓶子裡的藥丸。其實這副模樣和她以前毒沒有解時頗有不同，只是沒有人會去仔細分辨，算不上有破綻。

　“嚇到你了麽?”梁曉雅輕聲說道。

　“沒有。只是猛一下見到，有些不習慣。”秦漠陽笑了笑說道。梁曉雅聽到她這話。心裡澀澀地有些難受，說:“我們走吧。”

　泰漠陽點點頭，上前拉住梁曉雅地手，說:“走吧。”

　梁曉雅始料不及，人像觸了電一樣。她想將手抽出來，卻未能成功。一時間有些心煩意亂，下意識地邁動步子，將泰漠陽一同向外走去。”唉，還是那麽敏感。但願她不要想太多。“泰漠陽暗暗想到。隻覺入手濕潤光滑，余光掃了一下，見她手只是黑了一些，並沒有完全變成過去的樣子，又想，“不知道她身上變了沒有?”想到這感到臉上有些發熱。

　兩人想著各自的心事，半天都沒有說一句話。一直走到公路上，攔了輛車，泰漠陽才發覺這個樣子有些尷尬，可又不知道說些什麽。把梁曉雅送到宿舍樓下，他才擠出一句:“你回到宿舍好好休息幾天吧，等開了學，就沒時間歇著了。”梁曉雅嗯了一聲，默默轉身上了樓。泰漠陽看著她的背影，不由撓了撓頭，心想:“今天這是怎麽了?不高興我拉她的手?還是別的什麽事?”最後無奈搖了搖頭，邁步走向僻靜處，於無人時施土遁法潛回了先極別院。

　進到大廳，除了婁姌嶽和凌空外，劉偉三人居然也到了，正規規矩矩地坐著。三人一見泰漠陽，立即站了起來，一個喊:“老大！”一個喊“泰大！”最後一個則叫:“師父！”泰漠陽咳嗽一聲，擺了下手讓他們先坐下來，自己在上首坐了說:“你們已經下定決心，要拜我為師了?”

　“是！”劉偉三人異口同聲道。

　“我先向你們聲明，拜我為師可不是那麽簡單的，要守很多規矩。嗯那個”泰漠陽考慮了一下措辭，道:“我們是有組織的。”“黑社會！”王彥大聲說道，臉上全是興奮之色。另外兩人雖然沒有做聲，神色卻和他差不多。

　泰漠陽忍不住又咳嗽了兩聲，這三個家夥地黑社會情節還不是一般的濃厚，說:“不是。我們是合法的宗派。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師兄，讓他來趕你們講講吧。”自覺這種講話實在不是自己的強項，順勢把皮球踢給了婁聃嶽。婁冉嶽聞言放下茶杯，神情一肅，開始給劉偉三人進行入玄門前的掃盲。這時他給理元堂那些主顧們會診時練出來的本事就派上了用場，當真是輕車熟路。自先極宗的歷史講起，夾以玄門千百年的概況，當真是抑揚頓挫，聲情並茂之至。其中有不少東西秦漠陽都未曾聽過，這時聽來對先極宗不免又多了幾分認同感。

　劉偉三人越聽越是驚奇，開始還驚哦幾下，後來嘴巴張的大大的，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神色間的熾熱卻是愈來愈烈。等婁聃嶽講完，秦漠陽又問道:“現在你們對情況已經了解了。我再問你一次，你們當真要拜我為師入先極宗?”

　“要！”三人地回笑更加堅決，這時便是用大棒子趕他們也趕不走了。

　秦漠陽點點頭，看了婁聃嶽一眼，婁聃嶽便站走來，為秦漠漠陽主持收徒弟的儀式。先是曉諭三人先極宗和玄門中的一些規矩劉偉三人都答應遵行不諱，接下來便是拜師禮。秦漠陽有了婁聃嶽的事先囑托，心中雖然還是有些不適應，臉上卻崩了起來，端坐受了劉偉三人的叩拜大禮。

　禮成之後，劉偉三人便算是秦漠陽的正式弟子了，再對婁聃嶽這位老師伯行禮。婁聃嶽一人送了五顆理元丹當見面禮，讓他們三天服下一顆。這丹藥和理元堂賣的大不相同，主旨是幫三人開啟脈絡，打下陰陽調和的底子。要入先極宗本來還須入四季谷拜尊長靈位，但泰漠陽是宗主，便先省了這一步，日後有機會和凌空一同補上。泰漠陽又把凌空介紹給劉偉三人認識，然後就帶著三個徒弟到另一間房裡去傳功。

　引氣階段的功法，天下道門大同小異，說不上誰高誰劣。泰漠陽結合著“青城引氣決”上的內容，給三人講了一遍，說:“這入門第一步比較困難，你們也不用著急。”

　其實按照他的授徒計劃，這一步根本是多余的。但一來眼下元丹還沒有煉化， 二來讓三人知道修道並不是那麽容易的事，練練三人的毅力，對他們將來的進境是有好處的。劉偉三人原本對泰漠陽的本事就十分佩服，這時拜了師，都是一副恭敬模樣，齊齊恭身答應，一師三徒都似模似樣。

　泰漠陽讓三人先回去白天依舊在理元堂裡上班，晚上練功，暫時先不要來這裡。

　打發走三個徒弟，泰漠陽長籲一口，感到這當師父好像比當徒弟還要累。回到廳裡，問婁姌嶽道:“師兄，咱們是不是應該開始試煉元丹了?”“好，咱們這就去。”婁聃嶽點頭道，和泰漠陽一起到了地下室。

　泰漠陽從玉裡拿出大丹爐和一些元丹，在一旁給婁聃嶽打下手。煉化元丹和煉藥不同，多了很多風險。婁聃嶽一個人搞，他還真放不下心來。

　婁聃嶽這些年煉丹無數，卻也從沒有這般戰戰兢兢過，精挑細選了十顆元丹，開始按照先極宗典籍上記載的方法煉製。大丹爐下附有陣發，只須將其啟動即可，無須借助外力。婁聃嶽開啟了丹爐，然後將兩顆火元丹丟了進去，之後又放入了兩顆木元丹，竟和泰漠陽融合五行元息時的次序一樣。不多時丹爐內便有了動靜，婁聃嶽小心地調整著丹爐下的陣法，不知不覺中手心已經滿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