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芷認祖歸宗後,黃藥師朗聲一笑道:“錢公子,你奔波千裡,只為了卻我徒靈風的一個心願,眼見千萬巨寶,卻不動心,到也少見啊。也罷,你既然來了,你也了卻你一個心願,你有什麽心願,說來聽聽。”
錢青健一聽這,心裡暗暗轉了起來,什麽心願了?要娶黃蓉?開玩笑啊,人家就這一個心愛的女兒,你平白無故的要娶她,簡直是找事做。這老黃本來就是怪脾氣,你還是別招惹他吧。學武?好像老黃並沒有什麽絕頂的功夫啊,完全是靠自己的聰明刻苦,才使得自身功夫得以大乘,位列五絕的,再說有所求,到也落了下乘,老黃自是看不起,對於以後是沒什麽好處的。學五行八卦?貌似歐陽克也曾要求過,好像老黃扔了張圖給他,叫他走人的。
見他在深思,黃藥師呵呵笑道:“有什麽心願,但說無妨。”
錢青健突然想到,於是長輯道:“長者賜,不敢辭。青健早就聽聞前輩音律十分精通,我與曲兄,也常常又曲會友,這番還請前輩在音律上指點一二。”
“不是學武嗎?”黃藥師略略替他可惜,但旋即又笑了起來,這錢青健不求回報的品質更令他青眼相看。
“早就聽曲兄說過,前輩音律就稱的上當世第一人,當然是要學這個了。”錢青健爽朗的笑道:“再說,我對這音律還是十分愛好的,曾偶得一曲,深受曲兄喜愛。”
“哦,有這事啊,我到要聽聽了。”黃藥師自然知道曲靈風在音律方面的造詣,得到他首肯的曲子定然不錯,也好奇起來。
錢青健也不多客氣,微微一笑,清嘯一聲,唱將開來。
“滄海一聲笑
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隻記今朝
蒼天笑
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
煙雨遙
濤浪淘盡紅塵俗事幾多驕
清風笑
竟惹寂寥
豪情還剩了
一襟晚照
滄海一聲笑
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隻記今朝
蒼天笑
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
煙雨遙
濤浪淘盡紅塵俗事幾多驕
蒼生笑
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癡癡笑笑”
一曲唱罷,蕩氣回腸,只聽得眾人心兒陶醉,久久不作聲。這歌聲讓桃花迷醉,讓桃花叢後面的一個人兒迷醉。青衫挺立,卓越不凡,長嘯豪歌,回腸蕩氣,怎麽不令人迷醉。
回味良久,黃藥師問道:“此曲何名,這般豪情啊!”
“曲名《笑傲江湖》。”錢青健淡定的說道。
黃藥師撫掌大笑:“此曲甚妙,讓人回味無窮,曲名更合曲風,妙上加妙啊。無怪靈風如此喜愛。”提到靈風,他不禁又是黯然,但只是轉瞬間的表情,又說道:“依此曲的功力,我是不敢指點啊。”
錢青健笑道:“我這也是偶然才得到的。本身對這音律也不是很懂啊。”也不容他推托,當下恭恭敬敬的長作一輯,“師父在上,請受弟子錢青健一拜。”
黃藥師長笑一聲,“那老朽就厚顏了,但這俗禮就免了吧。”說著長袖一揮,一股大力澎湃而來,將那錢青健輕輕托起,恰到好處,錢青健心裡暗暗佩服,不愧天下五絕之一,果然如火純青。
黃藥師拂須笑道:“得一佳徒,平生快慰呀!”說著又轉身對著身後的樹影說道:“蓉兒,都看了半天了,還不出來見過你師兄。”
一聲淺笑,從樹後的花影跳出來人著淡青色衣裳的俏麗女子:“不來了,原來爹爹早就知道我在後面啊!”語氣中充滿了嬌憨,但聽了卻不讓人有一點膩味。這女子正是那黃蓉,她見黃藥師臉色不對,實在是放心不下,所以遠遠的跟了過來。
到這見到是這麽一回事才放下心來。見到錢青健千裡送孤,奉上那麽多財物,不為財物所動,心裡暗暗稱奇。又見他千裡奔波卻不求回報,更是折服了。當最後聽到這俊逸少年一曲《笑傲江湖》時,如此才情高品,怎麽不令她另眼想看了,看著看著,便覺得陽光下那沉靜如水,俊逸如風的少年的身影更加高大,不由得在心底留下了一個痕跡。
俏麗的人影從花叢後跳了出來,一聲清笑似黃鸝鳴柳兒。細細打量,星眸流光,眉彎若淺月,嬌厴如花,亭亭玉立的俏影兒,隻將那錢青健看得有些失神,這便是那多少回夢中有過的,魂牽夢縈的黃蓉啊。
“青健,這就是小女黃蓉。”黃藥師見少年心性,也不以為忤,自己年少時初次見到阿蘅,也是這般的表情吧。淡淡一笑:“蓉兒,來見過你青健師哥。”
黃蓉低垂秀額,輕施綺步,微微施了一禮:“見過錢師哥。”施過禮緩緩抬起頭來,不由得“卟哧”一聲笑出聲來,笑罷覺得有些失禮,掩著嘴撲閃著眸子望著他。
她這一笑,終於把錢青健驚醒了,黃藥師也含笑看著他倆,可把錢青健羞的嫩臉一紅。“師妹,我失禮了,勿怪啊!”錢青健前世也見過不少明星,當然是電視上,但初見俏麗的黃蓉也不免驚為天人啊。
“嗯,師兄。沒事的。”一向大方的黃蓉也有些靦腆起來。
錢青健囑咐眾洪門弟子在小灣村候著自己,一個月後的今天再來這接自己,眾弟子自是沒有多話,隨著船回去了。待到船漸漸遠去,幾人才回身向桃花島的深處走去。綽約花影搖曳,錢青健終於踏進了桃花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