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綽約的燭火將錢青健的臉上的顏色印的有些猙獰,他緩緩的說道:“還請大汗讓無關的人士請退。”無論如何這保密工作都是第一位的,若是走了風生,此策也就失了它的效用。王罕聞言微微點頭,示意左右婢女退下。
錢青健昂著臉:“另還請大汗下令今日所有在帳中的人物都得三三結伴,不得單獨行動,不得離開營地,可否?”
帳中有人大喝道:“大汗可是你等編排的。大汗不要理會他。”帳中右下首坐著白淨漢子,他激動的說道。
“木罕星,你不得無禮,你若是有意見就退下吧。”王罕略一皺眉對他說道。完顏康把玩著手中的金杯,望著場中的變化,卻並不作聲。
木罕星狠狠的瞪了錢青健一眼,口中仍不伏氣:“哼,無知的南蠻的,大汗我退下了!”微微躬身,甩步出了帳門。
錢青健望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他用的著這般激動嗎?貌似很冷靜的一個人卻是如此激動,可能麽?“大汗,這木罕星可信賴的程度大嗎?”錢青健問道。
王罕猶豫起來:“這個,他跟我才幾個月時間。不太好說。”
錢青健眉頭輕皺,對身畔的燕趙說道:“燕趙,你出去殺了他。”燕趙點頭,閃身出了大帳。轉首又對王罕以及帳中眾人說道:“大汗,諸位。為了我們所有人的安全,千萬不能有半點大意,絲毫地婦人之仁只會斷了我等的性命。”
王罕聞言深有感觸的點點頭,當年的自己只因有婦人之仁,才給了鐵木真做大的機會,如今的他卻反過來要對付自己。帳中之人自然是行伍多年的人物當然知道消息嚴密地重要性,只是木罕星在我部落也算是勇武過人的豪傑。那個出去地瘦小夥子能對付的了他?木罕星雖是膚色白淨但個頭卻是很高,足足有一米九以上。長的也是身圓體龐,拳腳上功夫也是可以的。而燕趙雖是也有一米八左右,但和他一比也隻算是個瘦小夥子,如何能殺的了他了?當然這種想法的只是蒙古族人,趙王府的人物大都是見過他恐怖地殺傷力,自然是很放心。
幾息之間,燕趙挑開帳門進來了。右手中擎著的正是那木罕星的屍體,胸前的血跡浸紅了他的衣襟,燕趙顯然是正面拿下他的。只在幾息之間就殺了木罕星,又是正面交鋒,這讓大帳之中的蒙古族眾人唏噓不已,怕是自己在他手中也討不了好,不禁對燕趙另眼相看,蒙古族之人自然是敬重英雄。
燕趙將手中的木罕星地屍體重重的拋在地上。木罕星身上的已經乾透的傷口又崩出血跡來。燕趙輕一躬身:“大汗,燕趙回來了。”帳中眾人見他對木罕星的屍首如此不敬,不禁對他怒目而視,有幾個還按住了身上的劍把,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之勢。
王罕皺著眉頭輕一搖首,這南蠻也太不懂規矩了吧。怎麽能如此對待敵人地屍體了。燕趙又繼續說道:“我跟著他,這斯正要傳信出去。這是那張紙條。”燕趙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帶著血跡的字條,王罕身畔的老者伸手接過紙條,遞給了王罕。
王罕接過那張帶著血跡的紙條,借著燭光閱讀起來,面上的表情變得陰沉起來。“獵木耳,你和木罕星相熟,你來看看是不是他的字跡。”應聲從人群中閃出一個蒙古漢子,接過紙條,看了半響。重重的點點頭:“回大漢。是他的字跡沒錯。”
王罕揚揚手中的紙條:“這木罕星暗通鐵木真,雖然死了我們也不能放過他。”
“大汗。不若把他的屍首交給我吧”少年輕裘地都史越眾而出,緩緩說道,“我家地豹子口糧正好不足,就用他的屍體吧。”說完微笑地看了場中眾人一眼:“若是誰再像木罕星那樣,我就叫人鋸了他和手腳,活活的去喂豹子”這一眼看的帳中的人物汗毛直豎,這小子太狠毒了吧。
王罕不心為忤,對燕趙朗朗一笑:“好兒朗,我來敬你一杯。”親自為燕趙斟上一杯酒,送到他的面前。燕趙接過金杯,微微昂首,一飲而盡,飲盡,甩杯於地,豪氣長笑:“謝大汗。”退步站在錢青健身後。
錢青健舉步到了大帳的當中,燭火印在他的青衫之上,印的他臉上的面具有些猙獰。錢青健舉目環視帳中的人物,緩緩的說出了一策。
話音剛落,大帳之中各色人等百般表情。或是驚愕,或是忿然,或是讚許,或是憤怒。完顏康對此策自然是讚許,連連點頭,看來這青大真是父親所言,真是非常之人,只有非常之人才有這等非常的手段。計策不論如何,取勝才是王道,這不戰之戰實在是妙。
王罕臉上顏色大變,各種表情在他的臉上接替而過,這個真的很難下決心。
這時都史大笑道:“青先生此策妙呀,只要能取勝就行了,大汗不要多猶豫了。青先生和我真是同道中人,有機會好好聊聊。”
錢青健微微一笑,此計策到真和他脾氣相投,不過戰爭就是這樣,取勝才是主要目的,想蒙古族進入中原,如過境的蝗蟲,作為一個遊牧民族,帶來的更多的是破壞,真正建設的很少很少。同樣由於蒙古族人數和漢人相較也是太少了,為了鞏固他的統治地位,屠殺自然是不可避免的。同樣,我這也算是受之桃李,還以顏色。想到此,他的心裡更是坦然了。
王罕終於是下了決心,點點頭:“就依青先生所言。”此言一出,帳中眾人也紛紛同意了,其實是這實在是最好的辦法,只不過大家心裡有些不接受罷了。王罕接著依錢青健所言下了一道道命令,當然每一個執行命令的人都是他的親信,親信的身側也跟著若乾人監視。一道道命令下去,王罕的營地中有條不紊的繁忙起來。繁忙過後,大營之中一片死靜,只有若乾死氣燈籠挑在營地的轅門之上,零星的哨兵在巡夜。
三個時辰之後, 鐵木真親領重兵到了王罕營地之外,摸去了巡夜哨兵,鐵木真望了望眼著死靜的營地,心頭沒來由的一悸。這王罕營地地處平坡,不是什麽設伏的好地點,就是設伏,單兵作戰,自己部落也可勝他一籌沒什麽好怕的。想到此,鐵木真將手中金刀一揮,身後無數的草原健兒衝了進去。跟著總攻的信號也響了起來。鐵木真的部落健兒隻四面八方湧向這夜色中的王罕營地。
四面轅門上的死氣燈籠也跟著一滅,大營之中的幾處燈火也跟著滅了。營地之中一片黑暗與死靜。
戰爭終有許多變數,戰爭取勝的因素也很多的。這戰讓青大先生成了鐵木真這一輩子最痛恨的人,這一戰是鐵木真最失敗的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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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真有點對不起大家的信賴和支持,但是最近真的很忙,哎~~
我會努力的補上前面的虧欠的.小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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