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昏昏沉沉中,隱隱約約聽一女孩清脆的聲音,“爺爺,您看他還能醒來嗎?”一老者道:“難啊,要看他自己的意志……”
“我不要死去,前世我就不明不白的死去了。今世我還有許許多多的事沒做,怎麽能又這樣死了啊?不,我不甘心啊!”我努力的掙扎起來,“無論什麽沒有一句話好,活著真好!上天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
錢青健艱難的睜開了眼睛,眼前的兩個人影慢慢的由模糊變的清楚。“爺爺,他醒了啊!”說話的女孩十三四歲樣兒,身著綠襖青裙,兩頰清秀,眼眸流彩,見他醒來,眼中又閃過一絲驚喜。一把拉過她身邊的老者,“爺爺,我說他有救嘛!這不救下來了啊!”
老者頭髮斑白,慈眉善目,長須飄飄,一付老態,然雙眼卻炯然有神,見到我醒來,笑道:“那也是他運氣好啊,一般人中了大力金剛掌可活不了哦!也虧我用百年老參吊著他的命,不然早就――”說話間一翻自得。
“多謝老丈活命之恩,在下來日必定厚報。敢問老人家姓名啊?”錢青健努力要起來作謝。老者趕緊按住了我,道:“醫者父母心,隻要能救下你,我就心滿意足了,哪要什麽回報不回報的?”那女孩調皮的說著:“我爺爺叫程子嚴,一手家傳的好醫術,這麽多年來救人無數,所以大家送外號‘賽仲景’。至於我嘛,叫程瑤迦。”說著,女孩兒那會說話的眼睛裡眼珠兒一轉,“至於你說的回報,我爺爺不要,那你就送我吧!”“胡鬧,瑤兒――少俠你不要聽她的,她開玩笑的。”程老爺子呵斥道。“不嘛,你送我……”程瑤迦扳起手指數道,“送我無錫的大阿福、蘇州的檀香扇、常州的梳篦……”說完,她咯咯的笑起來了,“和你開玩笑的!”女孩的笑聲似串串銀鈴,一直回蕩在房間裡,錢青健煩悶的心情也有些好轉。原來快樂也是會傳染的。
程子嚴老爺子是江湖上有名的神醫,先前錢青健也從沙老爺子那裡學得一手半手,在加上前世的閱歷,老爺子和錢青健是相見恨晚啊!隻他那得知,大力金剛掌陝西式太祖門的絕藝,屬陽剛之勁,重在傷人,此功內外兼修,功成後可開磚碎石,威力無窮。錢青健那次也是運氣好,小丫頭髮現的早,搶救及時,再加錢青健求生很強,才能得救。
“賽仲景”程子嚴家傳醫術,師從華佗,祖上本是華佗的徒弟。聽到這,錢青健不禁問道:“老爺子,您祖上師從華佗,可知那華佗死後,他的《青囊書》後來如何了?”程老爺大驚:“你怎知有《青囊書》?”錢青健暗道,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華佗的《青囊書》在現代那可是N人都知道的,但這是沒法向他解釋,於是找個借口道:“《青囊書》一說,我是聽我們那的沙老爺子說得,他對醫術也頗有研究。”“哦,原來如此!”程老爺子恍然大悟。
“隻是,”錢青健又說道,“聽說後來《青囊書》叫一吳姓獄卒燒掉了,不知有沒這事啊?”“這個,”程老爺子沉默不語,像似下很大決心道,“也罷,瞧你這麽明醫理,我就跟你照實說了,吳姓獄卒燒掉的那本《青囊書》是假的,真的那本在華佗入獄後,就叫我祖上重金買走了,但怕人追究,一直沒說罷了!你且候著,我去取來給你看看。”
少頃,老人從屋裡取出一藍布包袱,放在石桌上,打開包袱,裡面赫然就是後世從未有人見過的華佗編纂的醫學傳世名著――《青囊書》。程老爺子說道:“此書乃祖上所傳,依理不應給外人知曉的,不過,現在我的兒女們又個個對醫學不感興趣。你醫理又這般精通,也罷,就將此書傳與你吧,希望華佗青囊醫學能在你手中發揚光大。切記,醫者,須有濟世惠人的仁人之心。”
言畢,程老爺子正色道:“錢青健行禮接書,華佗祖師在上,後學未進程子嚴代師門傳《青囊書》於錢青健,望以百姓為重,將華佗青囊術發揚光大。”發揚光大的最好方法就是不要敝帚自珍,多多印刷,當然這些事我暫時先不會去做,以後有了機緣再說。當下,錢青健欣然應承,接過《青囊書》細細品讀:
五禽篇:
……
吾有一術,名五禽之戲,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鳥,亦以除疾,並利蹄足,以當導引。體中不快,起作一禽之戲……
濟世篇:
……
阿從佗求可服食益於人者,佗授以漆葉青黏散。漆時屑一升,青粘屑十四兩,以是為率,盲久服去三蟲,利五藏,輕體,使人頭於白
……
懸壺錄:
……
若病結積在內,針藥所不能及,當須刳割者,便飲其麻沸散,須臾便如醉死無所知,因破取……
清晨的陽光充盈的跳躍於程家小院的各個角落,塥垠中有它的影兒,柔柳的發稍有它的光澤,牡丹的雍容中有它的笑意,猶其是秋千上的程家小妹――瑤迦的眼中、身上更是跳躍著陽光,錢青健有時真想不通,金庸筆下那個說半句話也羞赧半天的程大小姐哪去了,不過,兩相比較他還是更喜歡些現在的笑生雙頰的程家小妹。
那快樂的秋千上,程瑤迦銀鈴樣的笑聲響個不停,連正在認真研讀青囊書的錢青健也一掃前些日子的沉悶,時不時也停下手中的書笑上一笑。
原來快樂真的是會傳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