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兩個水漩亡魂自然有身後的眾人出手對付,張重現在就是帶人衝,不得不說這夏爾城的惡魔並不比原來的士兵少,最主要是還有很多深淵中的魔獸,這些魔獸每一個都是體積巨大,強橫的變態。
就是有張重和畢卡那索這樣的人物在,可是仍然不斷的有人倒下去,特別是一些牛頭人的衝擊力根本就不是這裡面這些隱藏士兵可以對付的了的。
不過人就怕沒有希望,現在張重的出現帶給了他們希望,他們自然會拚命的反抗,一個人不行就十個人十個人不行就一百個人,就是壓也要把那些魔獸給壓死。
好在,這些深淵惡魔見到不好,直接施展各種手段全部跑了沒影,這樣張重等人壓力大減。
可就是這樣,推土機一樣的殺敵方式也基本殺到了伴晚十分。
可是張重忽然停了下來,走下了狼背,身後的殺到這的人也都默默的放慢了自己的腳步,連那些鹵莽的傭兵都輕輕的跟著。
一具屍體二具屍體
這些屍體身上要不穿的是貴族的衣服,要不穿的是老式夏爾城的軍服,甚至有的穿是兩百年前夏爾城普通士兵衣服。
可是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他們的頭髮都白的已經不能在白了,這些人如果放在街上估計一陣風就能吹走,可是這些老人,卻都倒在代表夏爾城的最後的尊嚴的地方“旗台。”
這些老人也許互相之間認識,也許互相之間不認識,但是他們現在都緊緊的拉在一起,圍在國旗前,三百多個老人,就這麽站著,也許是惡魔根本看不上這些老人,也許是這夏爾國的國旗他們還不想動,所以那紅邊藍底的旗幟還在風中飛揚。
這些老人就這麽站了整整的三個月,雖然已經全部餓死,可是他們沒有一人倒下去,互相維持著。
這時候全有人都眼睛含著尊敬的淚水,連張重都是眼睛濕濕的。
那個法師一個一個走過去,道:
“這是一百五十年前夏爾城頒發的三階騎士勳章,這個人雖然身上傳的是平民的衣服,可是他要是願意換的話,現在他最少也應該是個男爵。”
“這個是八十年前,老國王那一代的騎兵隊長特有的指揮服,沒有想到今天還能看見。”法聖擦了擦眼角繼續往前走。
“竟然是沃菲特家族的。這是我們夏爾城最古老的家族之一,傳說已經沒落了,家族在也沒有人留下,沒有想到這個人竟是穿著沃菲特家族族長的衣服。”
“啊!沒有想到他也在。”法聖感慨了一下,沒有說話,可是身後的一個人明顯也認識這個人道:“他是夏爾城的財政大臣,為人特別貪婪,我們私下都叫他蛀蟲,可是看他現在的位置,他應該是最先來的一批人中的一個。”
法聖點點頭,補充道:“其實他曾經是熱血軍團的團長,一人在敵人的大軍中三進三出,把老國王救了出來,最後因為為老國王擋了一刀,鬥氣全廢,才做了這個文職的位置。”
他要是不說,誰也不能想到這個老貪官竟然還有這麽輝煌的過去。
“這個人身上帶著是國王勳章,騎士勳章,榮耀勳章,虎頭勳章,一等威烈勳章,可是看他的衣服好象是一個山中的獵戶。”
一個一個人走過,張重對這些人越發的崇敬,能看的出來這些人身份不一樣,但是都是真心是喜歡維護著個國家,甚至有的連身份都看不出來。
但是在夏爾滅國的時候,卻沒有和那些輕壯逃走,反而自發的把自己珍藏的衣服都拿了出來,每個人臉上都是很平靜,到最後一個老人的時候,張重已經淚流滿面。
法聖還沒有說話,身後那些傭兵都驚呼了出來,“這不是老酒吧的瘸子老板嗎?”
“這是八十年前皇家護衛隊隊長才能穿的衣服和標志,他身上的勳章是國王勳章,龍頭勳章和三等威烈勳章。”
眾人都沉沒了,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平常跟大家嘻嘻哈哈在一起打鬧的沒有一點鬥氣的老板,竟然會有著這麽輝煌的過去,要知道那皇家護衛隊的隊長哪一個不是聖階的強者。
“他手裡好象有東西。”有人小聲道。
張重慢慢的走了過去,挪開手,裡面是一封信,張重打開看了一眼念道:
“曾經我因為我戰友的離去在哭。”
“曾經我因為那些國家的貪官而哭。”
“曾經我為國家的沒落而哭。”
“可是現在我不能在哭。”
“國家生死存亡之際,我們這些個老兵願意貢獻出自己最大的能力,最後的一份心意。”
“最後一次代表國家而戰,我為我身穿的戰袍而榮耀,我為我身後的國旗而榮耀。”
“最後一次敬禮,我最喜愛的祖國。”
謝謝的發現!
所有的人忽然同時把自己的右手握拳橫在了胸前。
每個人都默默的給這些戰士,最後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