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眾人看直了眼睛,不敢相信一個將軍竟然為半個番薯大打出手,趙剛有些不好意思,乾咳了兩聲問黑牛:“剛才我說到哪裡了?”
“你壓著呢,還能說話?”詹天佑看不過去,說了一句。
經過這段插曲之後,趙剛乾脆將番薯全部拿出,誰愛誰吃,當然趙剛先拿了一個大的,邊吃邊說:
“更何況我軍根本沒有適應近代戰爭的後勤保障機構,這就在戰場上造成極大的混亂。前線部隊或有槍無彈,或彈不對槍。如我軍使用的馬梯尼槍子彈大小竟有四、五種,而製造局內還存有20年前的舊子彈80萬粒,既不知是否合膛,又不知是否失效。局內還存有毛瑟槍子彈667000粒,其中不合膛者競達475000粒。安徽癛生朱照的一段話,可以說是對這種混亂狀況的總結:‘炮則有格林、阿姆斯特郎、克虜伯、田雞炮、開花炮等種,槍則有新舊毛瑟、林明敦並中國自製之快利槍,名色繁多,殆難屈指。夫槍炮一種有一種之彈藥,即一種有一種之施放之法。彈藥或誤,則與槍炮格格不入,或大或小,或長或短,或松或緊,皆不適於用,則有器與無器等‘。‘此炮之彈,或誤入他炮,則必不能開放‘。各種槍械,‘臨陣時往往有槍與彈不合之弊。蓋由常兵入伍者多系椎野粗鹵之夫,不能一一辨認;間有一二老於兵者,雖有辨認,而倉卒時或信手誤攜,貽害匪淺。況種類繁夥,即營官、哨弁尚有不能盡識者哉?”
“天佑,這個問題十分嚴重,不論用什麽辦法,這件事你要再4月份前解決。”
詹天佑滿嘴也是甘薯,隻好苦笑的接下了這個任務。
順著甘薯的香氣,趙剛終於找到了魯登道夫,毫無意外的,德國人也在大吃甘薯。
“魯登道夫,你的軍隊訓練得怎麽樣了,五月份李大人就來視察,四個月時間能準備好嗎?”
魯登道夫聽不懂中國話,梁敦言就翻譯成蹩腳的英語給他聽,聽完後魯登道夫用更蹩腳的英語回答趙剛:
“趙,奉你的命令,把全部的官兵練勇統計完畢,一共有五萬三千七百人。將他們集中之後,發現即使算上老弱病殘也只有三萬兩千人,將這些人外帶抽大煙的全部淘汰,僅能留下合格的士兵三千多人,上帝這太糟糕了!”
魯登道夫說著說著激動起來,站起身走到桌子邊,在一張紙上寫了。
“不行,趙,如果我知道你的兵就是這樣,那麽我會在一萬海裡以外掉頭就跑。這些人不配軍人這麽崇高的稱呼。你必須把這些人解散掉!”
趙剛憑借同樣蹩腳的英語對魯登道夫吼道:
“德國人,我的新部下雖然不算好,但是作為一個榮譽感極強的軍人,是哪一條允許你在上司面前咆哮!”
魯登道夫意思到自己失態,他倒也十分乾脆,低下頭:
“趙,對不起,我聽過你的英勇事跡,面對傑出的勇士低下自己的頭並不是軟弱。但是如果硬要把那些廢物放進我的軍隊,請先解除我的職務,這就是我的意思。”
趙剛聽了也有同感,但是如果將這些人趕出兵營,那幾萬人釀成民變的話,自己的將軍又就到了頭。如何安置呢?趙剛突然間想到了解放軍裡面的一支特殊兵種-工程兵。
“那這樣,將不合格的士兵刷下來,形成一個新的軍種,專門負責土木建築,以及運輸架橋,不參與戰鬥,這樣可好?我的甘薯英雄。”
聽到這裡,大家不由大笑起來,沉悶的氣氛一掃而光。
張謇又想到一個問題,就問趙剛
“趙剛,我們這裡的情況都清楚了,日本那邊的情況我們還不清楚呢!”
趙剛被張謇提醒了一下,也覺得需要了解一下。
“黑牛,日本的備戰情況如何,你知道不知道?”
黑牛心裡說:“這我哪知道,就連日本要對我大清宣戰的事還是你告訴我的。”
嘴上卻說:“這個我不知道,馬上就去辦”
趙剛又吩咐了一句:“去跟俄國人接觸接觸,看看能不能從他們那裡拿到有用的資料。”
黑牛有些不相信,問了一句:“問老毛子要東西?”
趙剛點點頭:“是!俗話說‘旁觀者清’,俄國人就是一個旁觀者,而且是一個強大有心計的旁觀者,他的手裡一定有日本人的資料。這件事一定要辦好,必要的情報可以高價購買,最好能夠建立起長期的情報關系網,不要怕花錢,今天我們花一兩銀子,以後會千百倍的賺回來。總之對日本的情報工作,在六月份之前,必須完成,要把日本的老底給挖出來。”
黑牛急忙記下。 趙剛又問詹天佑:
“天佑,你幫我估算一下,如果動員3萬軍隊,打一年戰爭的話,需要多長時間,多少人力物力?另外,上次交代你的任務進展如何,都快一年了,還沒有進展嗎?這絕對不行,一定要加快步伐,可以停掉其他研製的工作轉移到這項工作上來,缺少什麽可以和我講,總之要保證5月份之前完成研製工作。”
詹天佑苦笑,無奈的接受了這個任務。
趙剛見說的差不多了,就像散會,突然間想到一件事情,趙剛就對梁敦言說道:
“敦言,這兩天你聯系一下美國的朋友,看看他們是不是爆發了經濟危機,最好能統計到具體的數字。如果可能的話,看看有沒有可能得到美國的貸款。”
梁敦言心理驚訝趙剛竟然知道經濟危機這個詞,嘴上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趙剛心裡有數,便不再問。甘薯既然已經吃完,趙剛立馬散會,第一次參謀聯席會議由甘薯起又由甘薯終,所以後來被人稱為甘薯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