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你下來多少時間了?才知道返回啊”!胖子怒氣衝衝的走了過來。
楚洋明知理屈仍砌詞強道:
“我逢山開路,遇水搭橋,做個先鋒我容易嗎?當我歷盡坎坷,倉惶歸朝時,迎接我的卻是你如此無良的目光,痛心啊”!
胖子好不容易有一個理直氣壯數落楚洋的機會,當然不願就此善罷甘休,當下臉上裝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色道:
“缺乏組織性、紀律性,行事自由散漫、拖泥帶水、個人英雄主義,還有虎頭蛇尾,真是一身的破毛病……”
楚洋不知道該是好氣還是好笑。
“打住打住,你可以當政委了,還有完沒完”?當看到胖子的裝束,又不禁哈哈笑了起來。
原來胖子臉上戴了一副礦工用的護目鏡,背上卻插了一把大砍刀,而一條長長的紅稠帶則誇張的纏在刀把上左右飄蕩。
“咦!這不是傳說中的洪湖赤衛隊嗎?但看你一身肥肉,就知道是混進咱們革命隊伍裡的地主”。
胖子想不到反而被楚洋取笑了一番,隻得無可奈何的道:”黃翠茵那妞給了我一小時的時間,現在回去大概還早點,要不我們再下去看看”?
楚洋聞言再次大笑道:“我們是一丘之貉,遇到這種事你也是耐不住性的”。
胖子也笑道:“遇到你我算是徹底沒轍,隻好與你同流合汙啦”。
“好啦好啦,今天不搞個水落石出我是不會回頭的了,反正外面兩位也不見得有多關心咱們”。楚洋有了胖子這個伴更添信心。
甬道仍然無休止的向下延伸著,地面漸漸的潮濕起來,溫度也不知不覺的高了起來。
“我們現在已經深入地下了吧!好在沒有窒息的感覺,應該有個良好的通風口”楚洋道。“又不是現代的防空洞或防核工事,挖這麽深的洞不知道想搞什麽”?
“我隻想知道下面有沒有值錢的東西,古代的人想搞什麽鬼我可沒興趣去研究”。胖子道。
明知道是問道於盲,楚洋還是道:“這甬道我們走了大概有二千多米了吧!搞這麽浩大的工程,如果你是古代人,你倒想想有什麽目的?難道僅僅為做個墓室或放點什麽東西?這顯然是講不通的。咦!胖子,你聞到什麽味道沒”?
“滿嘴滿鼻口罩與棉球的酒精味啊!還有什麽”?
“你再仔細聞聞”。
“恩!好象有股海鮮變質了的腥味。不!還有一股說不出的臭味”。
“隔了這浸滿白酒的口罩與棉球,我們居然還能聞到這股味,這下面到底放了什麽東西?胖子,再下去我心裡沒底啊”!
“怎麽?害怕啦啊!那回去吧”。胖子雖然心裡也在打鼓,但還是不肯放過嘲笑楚洋的機會。
“我會害怕”?楚洋不由怒氣勃發,大步向前走去。
雖然交替使用,二支手電筒的光線越來越暗,隻能照出面前二、三步遠,楚洋隻得拔出一支火把點著了。
接過胖子遞過來的一支煙,剛在火把上點啦,隻聽胖子道:
“楚少,我們來唱歌吧,調節一下氣氛啊”!
“好!我來起個頭。唱什麽呢”?楚洋低頭尋思。
“親娘啊”……楚洋扯開嗓子吼了起來。
胖子大驚,慌忙搶上來捂楚洋的嘴,楚洋豈能讓他得逞,護住嘴巴繼續吼道:
“親娘啊,豬死後,把豬葬在那大路旁”……
胖子氣急敗壞:“楚少,你又來侮辱我”!
“不要對號入坐,雖然你長的胖,也不要神經過敏啊”!楚洋呵呵笑道。
胖子正待開口反擊,隻聽楚洋道:“咦!前面是什麽啊”?
雖然光線不好,胖子定睛仔細看,也發現前面出現了一道暗沉沉的鐵門。
終於到頭了!這條超長的仿佛永無止境的甬道使楚洋承受著無比的心理壓力,而現在終於如釋重負。走近一看,發現那鏽跡斑斑的鐵門上掛著一把巨大的銅鎖。
“現在就靠你那把無堅不摧的寶刀啦”!楚洋對胖子呵呵笑道。
“看我的”!胖子拔出那把大砍刀,鉚足了勁,奮力向那銅鎖砍去。
“啪”!那鎖的掛靠處早就腐爛不堪,應聲而落。
“看我這招還不錯吧”!胖子得意洋洋。楚洋也不理他,把火把插在甬道上,過去推那鐵門。
那鐵門也不知道多久未開了,楚洋盡管用盡了力氣還是紋絲不動,胖子忙過來幫忙……
“哢吱吱”,門上的鐵鏽紛紛跌落,鐵門剛推開一條縫,一股中人欲嘔的腥臭味就撲面而來。但此時兩人的心裡就惦記著發財,也不多想,一個拿起火把,一個取出手電筒就待進去看……“撲勒勒”!一個物事從鐵門裡飛了出來。
兩人不由大驚,做夢也想不到這鐵門裡會有東西飛出來。楚洋連忙退後幾步,舉起火把定睛一看,隻覺一股涼意直透脊梁。
呈現在面前的居然是一隻無比詭異的公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