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天下靈山,在不少修煉者心中幾乎可以說是聖地一般存在的地方。平時自然就會平靜祥和,生在此地的動物也早已習慣了這裡的祥和安靜,然而隨著傳說昆侖要遭到攻擊的事件傳入世間之後,昆侖再也沒有往日的安靜祥和。
人來人往的昆侖山腳下仿佛猶如一個巨大的菜市場,大家在等待鬼王棺的聯合大軍之時,也在紛紛相互切磋道法,時不時的山下會傳來一陣陣法寶交集的聲音。
“來了!鬼王棺的復仇大軍來了!”一名道士足蹬飛劍凌空飛撲而來口中大聲的吆喝著,雙手更是誇張的不停揮舞著,若放在平時早就被他的師長教訓,說什麽不懂鎮定自若,要泰山崩與前而面不改色之類的大道理了。
然而在很多修練者的眼中,泰山崩與前這樣的事情比起今天鬼王棺帶人大軍壓境的事情比起來,那可真算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鬼王棺同項羽在應寬懷的要求下,充分發揚了扯虎皮做大旗的方針,不但他們自己腳下都紛紛踩著黑雲前來,就是他們的手下只要可以騰雲的,一律全部都要騰黑雲而來。不能騰雲只能駕馭法寶或者飛劍前來,那也要在自己的法寶上面弈出點邪氣來。
項羽控制著最大的妖怪連們,單憑他們這一支隊伍就足以陣勢搞的要多大就有多大,不少人間的氣象站在見到如此濃密的烏雲,紛紛在天氣預報上面推測出了何時降雨以及雨量的大小,然而隨著大軍地快速離開。天氣預報再次成為了謊話大王。
鬼王棺盤踞方寸山多年,手下也可以說是戰將如雲,小妖更是不在少數。這些家夥都是參加國上次方寸山保衛戰的主兒,一個個正都因為上次被昆侖的聯軍打到家門口而感到憋氣。此次在應寬懷的政治動員鼓吹之下,一個個還沒有等殺到昆侖,眼睛都紅地跟那發春的公牛沒有什麽兩樣了,若不是鬼王棺還震的住場面,這些家夥早就毫無紀律以最快的速度去同昆侖拚命了。
相對於這兩支隊伍來說,隊伍中還有不少妖怪是來自十溝八寨的,這些家夥基本上都是平時看著昆侖嫉妒眼紅的妖怪,平時即便躲在洞府中也不敢開口辱罵昆侖,今天有人挑頭出來上門找昆侖的麻煩,這些妖魔鬼怪也都紛紛走出自己的洞府。加入到了鬼王棺的聯軍之中。
應寬懷雖看這些愛佔便宜的小人十分不順眼,但一想到這次前去昆侖主要就是為了造地聲勢龐大,有這些愛佔便宜的小人吆五喝六的在空中怪叫。那也算是壯大聲勢中地一種,隨即根本沒有去管這些跳梁小醜。
昆侖眾多修煉者看到天邊滾滾烏雲猶如鋪天蓋地一般湧來,心中頓時感到一陣巨大的壓力,更甚至有不堅定的人開始打算是不是趁著還有機會,先逃跑離開這裡再說。
烏雲轉眼間即到昆侖山前。應寬懷等人高站雲頭之上,身後眾多妖魔紛紛搖晃著畫有凶神惡煞的頭像,上百架戰鼓更是被眾多妖怪敲的咚咚做響。頗有幾分古代大戰時候地氣氛,每一次重錘敲下,站在地上的修真者心中都會咯噔一下感到十分不舒服。
一名修真者在戰鼓敲擊之下平靜的心緒再也無法維持,手中寶劍一擎指向天空中來犯眾妖吼道:“鬼王棺!你帶令眾多妖魔鬼怪來犯昆侖!難道你……”
修真者話還沒有說完,天空中撲下一道戰魂直擊那名天師修為地道士。
道士一見有人撲下哪裡還能繼續開口大放厥詞,連忙用手中寶劍抵擋。
鏘一聲金屬碰撞之聲過後,戰魂已經飛回大軍隱沒其中,仿佛剛才沒有任何人從大軍之中出現一般。
地上剛才開口說話的那名道士,手中寶劍早已經折斷。口中更是噴出一口鮮血險些坐到地上。
八千江東戰魂子弟兵同聲吼道:“瞎了眼的狗東西!鬼王棺怎能帶領我歧山霸王之主?今日暫不取你性命,來日定當要你形神據滅!”
這次勉強站立身形的道士才知道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麽話語,臉色慘白的退回到了陣中。讓他去面對凶名在外的岐山無頭將軍,他寧願現在就去面對天劫的到來。
鬼王棺一行人剛一來到昆侖就先立威,讓站在下面的眾位道家佛家修煉者面子上面好生過不去,紛紛相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希望其中有人能出來說幾句場面話也好。
一儒生打扮的修煉者手拿羽扇漫步走出人群昂首輕聲笑道:“原來如此!我就想無頭將軍如此勇猛,怎麽會被鬼王棺統帥。只是不知道二位此次前來,到底是誰聽誰地?難道真如剛才諸位戰魂所說,鬼王棺要聽無頭將軍的不成?那……”
儒生話還未完,天空一條白骨鞭從天而將直抽儒生下盤。這儒生修為雖比剛才那位道人強上一些,然終究比不上妖王水準的白骨精,何況白骨精這白骨鞭更是經過多次煉製,也算是一流妖器,豈是隨便一個儒生能頂的住的?
儒生想要後退已然晚了,一根只有真正高手才能看到的銀針從應寬懷手中射出,正巧射入儒生的泥丸宮,將這名本來打算出來實行挑撥離間,讓聯軍老大來個兩虎相爭的儒生給硬生生定在了原地。
鞭子重重的抽打在儒生的小腿之上將儒生捆住,隨即白骨鞭猛然向空中一提,這位儒生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白骨鞭在空中松開儒生的小腿,緊接著劈裡啪啦的上百到鞭痕抽在了儒生的後背之上。
突然遭到重擊地儒生猶如美國墜毀的航天飛機一般,高速從空中直接撞擊到了地面之上,激起一陣令人咳嗽的塵土。
白骨精一招得手並沒有停止。儒生這邊剛剛墜落,隨後她人已經來到儒生的身旁。隨著玉腳地踩下,儒生再次發出一聲殺豬般的痛苦嚎叫。
“年紀不大,居然就敢在陣前施展挑撥離間的計策。你當我們這些活了多年的妖怪都是白癡不成?還是你YY小說看多了?”白骨精一腳踏在儒生背上。手中的白骨鞭高高舉過頭頂劈裡啪啦的抽打了下去,時不時還用手背掩住嘴唇發出一聲貴族夫人的小聲:“奧呵呵呵……叫我女王!對!叫我女王!人間的電視中有過這樣的情節,本夫人早就想學一下了。”
應寬懷大汗看向身旁的鬼王棺,鬼王棺老臉早就懲地通紅,連連用衣服袖子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這也不知道是那個小妖進獻的DVD……唉!咱誰都不怕,就是不舍地去管老婆……慚愧慚愧。”
高高站在雲頭的項羽見到白骨精大發神威連連感歎:“虞姬若有如此風范該有多好。”
應寬懷聽到項羽的感歎再次大汗,心說看來這年頭的審美觀就是五花八門,你看看這項羽居然喜歡這種調調,真是讓我不得不佩服啊!
幾名道家儒生的朋友再也看不下去這樣地事情,知道如果讓白骨精繼續胡鬧下去。昆侖這邊的士氣將會一落千丈,幾道銳利的飛劍,兩件不錯地法寶暫時將白骨精逼退。早就在一旁準備的道士也趁機將這名自作聰明儒生給救了回去。
應寬懷站在天空看著皮開肉綻呻吟不斷的儒生冷冷發笑,身旁的應龍也連連搖頭歎息:“這哥們還真好玩,居然想利用鬼王棺同無頭將軍的高傲從中漁利,難道他就不考慮一下這些大人物就算再怎麽衝動,身旁難道就不會出現一些軍師類的人物嗎?特別是居然想要挑逗鬼王棺的脾氣。難道就不知道鬼王棺身旁有聰明美麗迷人善良的白姨存在嗎?”
應寬懷在一旁富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應龍,心道:這小子近段時間從白骨精那裡看來是得到了不少好處,一項高傲地小龍居然也知道該拍馬屁了。
六耳站在一旁為自己的對手已經開始墮落搖頭的時候。白骨精已經一把將應龍攬在了懷中嬌笑道:“我的好外甥,等我見到妹妹一定幫你多說好話。白姨這裡也沒有什麽好給你的,不如就將這顆五轉金丹送你了。”
應寬懷看著應龍那在白骨精懷中享受的神情就知道,現在主宰應龍身體的精神一定是林青羽遺傳的那個。
“棺材板,我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應寬懷小聲同鬼王棺說起了應龍的來歷。
“什麽!?林素羽那混蛋的遺傳!?”鬼王棺聽到應寬懷的話語,臉色頓時大變,還沒有等應寬懷開口說話,已經衝到了白骨精身旁,一把將在白骨精懷中的應龍拽了出來。
當然。正在享受美人擁抱的應龍感到有人破壞好事,而且還不是自己拿其沒有辦法的應寬懷,自然毫不客氣的張開嘴巴露出龍牙,一口咬在鬼王棺的手掌上面。
應寬懷看到此情此景連連搖頭歎息說道:“唉!這孩子什麽都好,就是一點不好!喜歡咬人!身為高貴的五爪金龍,居然迷戀上了咬人這樣的事情,唉!若是讓它的祖宗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把它吊起來打。”
“你幹什麽?”白骨精一把從鬼王棺手中奪回應龍攬入懷中緊皺眉頭道:“怎麽能對小孩子這麽野蠻?”
“我野蠻?夫人……我……”鬼王棺說話間幾乎都帶有了一絲哭腔,在看到白骨精懷中的應龍偷偷對他做鬼臉示威之後,疼愛妻子無比的鬼王棺一甩自己的龍袍轉身來到應寬懷面前說道:“你負責搞定這小畜生!”
應寬懷嘴角一翹,非常同情的伸手拍了拍鬼王棺的肩膀:“唉!哥們!你還真是讓我開了眼界。不過既然你求我了,那麽自然是沒有問題。不過哥們我這幾天打算煉製一批上品的丹藥,你也知道天下九鼎咱一個沒有,不如……”
“我借!我借還不成!”鬼王棺話音一落。眼珠子突然亂轉一翻,一把抓住應寬懷肩膀問道:“你小子不會就是因為前幾天在山上向我借鼎,我沒有借給你,所以你才在這裡給我設套兒的吧?”
應寬懷咧嘴一笑連連搖頭:“哪裡哪裡!我能那樣做嗎?說實話。我本打算找個時間挖個大坑讓你主動往下跳的,誰想到應龍這小子居然在不知不覺間幫哥們我挖了這麽一個品質優良地坑洞,作為我來說,如果不趁勢利用這個坑洞讓你自己往下跳,那也太對不起我自己了吧?”
面對應寬懷如此坦白的話語,鬼王棺一挑大拇指對應寬懷說道:“**!你***太卑鄙無恥了!哥們我算領教了!”
“哪裡哪裡,我也還有很多無恥卑鄙的地方做地不到位,還望各位兄台平時多加指正。”應寬懷拱拱手一本正經的樣子說著。
鬼王棺看了就來氣,對著應寬懷的屁股一腳踹去罵道:“還不給我解決問題去?想讓我老婆被吃多少豆腐你才甘心?”
應寬懷輕松閃過鬼王棺的一腳,晃晃悠悠來到白骨精面前衝著白骨精一笑。這一笑中包含了太多太多不同的情感。鬼王棺見到這一笑之後更是後悔萬分,暗罵自己怎麽忘記了應寬懷同樣不是什麽好鳥,特別是自己的老婆對他更是有情。
白骨精同樣回給了應寬懷一個白眼。最後抿嘴一笑說道:“又坑了我們當家的什麽好東西?居然親自前來收拾我懷裡面的這個小色狼?”
應寬懷一呆,白骨精懷中的應龍也同樣一呆。
“原來你知道啊。”應寬懷頗為不可思議的問道白骨精:“既然如此……?”
白骨精再次給了應寬懷一個白眼,幽幽說道:“還不是為了你。這些日子你見到我就跑,見到我就找借口躲掉。這次我就是故意設計讓你主動來找我地,就連上次我男人不把鼎借給你。也是我吹的枕邊風。”
應寬懷聽到如此情形只能苦笑不斷,心道:這年頭還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我這邊算計著鬼王棺手裡面的鼎。熟不知原來人間白骨精大美女早就在幾天前開始算計咱了。
一想到這裡應寬懷連連拱手:“白大美女,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檢討,我做深刻地檢討。”
白骨精一聲歎息,抬手輕輕撫了一下秀發幽怨的看著應寬懷:“又是口頭上的吧?唉!冤家,冤家,這次就放過你了,下次不準見到我就跑了。我又不會吃了你。”
應寬懷尷尬的笑了笑,雙手輕輕對著應龍張開。用大灰狼對小紅帽般的聲音說道:“孩子,回來吧。別人我在這裡難堪了,你也知道我地脾氣有時候不是很好哦……,萬一……”
面對應寬懷的威脅,應龍全身打了一個寒戰。他可以不怕戰場上明刀明槍的戰鬥,也不怕法寶打在身上地那痛入靈魂的疼痛。只是讓他面對越來越讓他了解的應寬懷,應龍還真打心底有點懼怕這個男人,那種感覺不像是怕敵人的害怕,而是一種對親人,對長輩的懼怕,很多年後當應龍完全理解人類的感情之後,他才知道自己當時對應寬懷的怕是一種父怕,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嘴上雖然不承認,但心底早已經將應寬懷認作了父親。
在應寬懷的“好心勸說”之下,應龍終於主動離開了白骨精的懷抱。
“不準因為這件事情打他哦。”白骨精笑地猶如十七八歲的少女一般燦爛說道:“我很喜歡這兩個小孩子,等見了婉兒妹妹,我會同她商量認這兩個孩子做乾兒子的事情。”
應寬懷輕笑點了點頭雙手一攤:“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這裡誰還能管的了你?”
項羽在一旁觀看了事情的全過程,這幾日的相處也知道了一些關於應寬懷以及白骨精的事情,此時突然兩隻大手一拍吼道:“敢愛敢恨!女中豪傑!本王喜歡!這位白女俠,項某敬你比很多男人還要真誠,願與你結拜為兄妹,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白骨精眼中閃出一絲清明問道:“你不會同我結拜完後掉頭又跟這僵屍結拜吧?”
項羽豪爽一笑連連搖動大手:“不會不會!這僵屍雖然不錯,但有些地方本王還看不上,哪裡會同他結拜?”
“好!”白骨精上前單膝朝項羽跪去說道:“今日小妹私人同大哥結拜,還請大哥受小妹一拜。”
應寬懷站在一旁對白骨精那話中加上“私人”二字感到佩服,這樣一來就是她白骨精同項羽的私人結拜,同方寸山沒有任何瓜葛,日後項羽若是向利用這層關系對方寸山進行控制則斷無可能。
項羽絲毫不在乎白骨精話語中的私人二字,反而更大度的接受了白骨精的參拜後雙手扶起,對身後八千江東戰魂子弟兵說道:“從今天起,她就是本王的妹子了!日後若本王的妹子有任何要求……”
“一切聽從大王安排!”八千戰魂子弟兵吼聲震天。
下面那昆侖那幫子都看傻眼了,這都什麽跟什麽?不是說來攻打昆侖的嗎,怎麽搞起陣前結拜來了。
看的比較深遠的老修煉者們則一個個頭疼無比起來,剛才這支聯軍本來還有不小的縫隙可以利用,經過剛才那個儒生這麽一鬧騰,好嘛縫隙居然就這麽給消失了!
此等情況一經出現,不但眼前這件事情變得更加麻煩辣手不說,即便此次可以退掉這些來勢洶洶的高手,以後這兩大勢力肯定會走的更加接近,想要再從妖怪身上佔得便宜,看來是要難上加難了。
一想到這日後頭疼的事情,不少修煉者都在心底問候著剛才那名儒生十八代祖宗中所有的女性親屬。
應寬懷站在一旁看著結拜的兩位舉行過所有儀式之後笑著上前說道:“二位的事情既然已經了了,那麽我們是不是該談談正事了?下面的那些昆侖人員以及千裡迢迢趕來,請求我們狠狠揍他們的賤人還都站在下面熱烈期盼無比的等著我們呢。”
應寬懷話語的聲音不小,下面的各路修真者都聽的一清二楚,不少脾氣火爆的聽到應寬懷的話語肺都要給氣炸了,當場有幾名熱血人員扔起自己的法寶朝應寬懷打去。
面對這些激情由於能力不足的修真者,應寬懷連動手都懶得動手,身旁兩名小子已經紛紛衝了下去。
面對應龍的兩件法寶算是比較幸運的,只是被應龍一把抓了去收入懷中而已,這種至少還有那麽一絲討厭回來的機會。
面對六耳的兩件寶貝可就倒霉了,剛剛重新在應寬懷以及赤眼魔猿幫助下煉製的棒子輕松的將兩件法寶變成了原材料,控制法寶的那兩人更是因為法寶碎裂口噴鮮血暫時退出了戰場。
“還有哪個不服?”六耳懸浮與空中之上,手中的棍子朝下一指說道:“就你們這些塊料也敢出手?還不速速去喚昆侖真正主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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