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所被毀的應寬懷,暫時變成了無家可歸的人,無聊的走進了紅燈區的大型網吧,也是新濱海市最豪華最大型的網吧。
拿了牌子的應寬懷隨便找了一個座位,再次登陸了《龍與地下城》這款網絡遊戲,繼續著自己人物的練級。
旁邊的一位打扮時髦的女人,看到應寬懷也在玩跟自己同樣的〈龍與地下城〉,伸手拍了拍應寬懷的肩膀說道:“帥哥,我們好像是一個區的,我在遊戲裡面叫做中原龍女”
應寬懷扭頭看了一眼這個迷你裙剛剛覆蓋過她的臀部,身穿低胸裝,頭髮染了一頭紅發,年齡隻有二十歲的女人一眼。
“二十歲的女孩,穿成這樣。小心出去被人強暴。”應寬懷說完這話繼續專心玩他遊戲裡面的人物。
中原龍女一陣驚奇的看著應寬懷,再次一拍應寬懷的肩膀說道:“好厲害!居然可以一眼看穿我的真實年齡!你是怎麽做到的。”
應寬懷頭也不回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道:“聞出來的。”
“這麽厲……”
“你的人物被人PK了。”應寬懷打斷了對方的話語,抬手指了一下中原龍女操縱的人物。
“居然敢P老娘!”中原龍女氣憤地說道,不再去搭理應寬懷,熱情洋溢的投入到了PK的戰鬥中去了。
網吧裡面又進來了一名男人,戴著一個唇環,胸口露著一隻紋身上去的斑斕猛虎,腦袋上面染了一頭綠毛,遠遠的看去像是帶了一個綠帽子的模樣。
拿到牌子的男人,打量了周圍的那些空著的機器,徑直的走到了中原龍女的右手邊坐了下來,熟練的輸入著帳號,同樣進入了《龍與地下城》這個網絡遊戲。
“嘿!小妞!哪個區的?有沒有老公?需不需要哥哥帶你啊?”男人進入了遊戲後,不停的對身邊的中原龍女進行著語言騷擾。
看到中原龍女不搭理自己,男人乾脆點上了一支煙,一邊玩著遊戲,一邊吸著香煙。
坐在他旁邊的中原龍女,頓時被嗆得咳嗽了起來。
不遠處的應寬懷聞到這刺鼻的煙味,也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
不想惹事的應寬懷看了對方一眼,匆匆的關閉了機器,換了一個機位繼續著自己的遊戲。
在煙槍的攻擊下,中原龍女也很快的敗北做出了換機位的選擇,再次坐到了應寬懷的身邊。
綠頭髮的男人看到兩人的表現,也起身再次來到了他們兩人的身邊,更加肆無忌憚的抽著香煙。
被擠在最裡面的應寬懷看了看綠頭髮的男人,想要站起身來想要再次換地方的時候,
啪……
安靜的網吧裡面突然傳來了一個清脆的響亮耳光。
不少人立刻順著耳光的方向看了過去,正看到時髦的中原龍女惡狠狠的盯著綠毛男人,綠毛男人的臉上有一個血紅的五指印子,很顯然是被剛才中原龍女給抽了一個嘴巴。
應寬懷仿佛沒有看到這一幕一樣,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幾百年的生命歷程,讓他見到了太多這樣的事情發生,如果都要好奇,或者都去參與一腳,應寬懷早就成為活雷鋒了。
“流氓!”
“流氓?小妞,哥哥不過是摸了一把你的大腿,這叫流氓?誰叫你穿的這麽暴露,在這種地方,穿成這樣你不是擺明希望別人摸嗎?”綠頭髮的男人說罷,故意將椅子向後一*,堵住了應寬懷離開的道路,得意洋洋的看著應寬懷跟中原龍女,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
“抽煙是你的自由,不過打擾到他人就不好了。至於你跟這個女人的事情,那時你們兩人的事情,麻煩讓開一下,我想換台機器。”應寬懷看著綠頭髮的男人,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綠頭髮的男人一下子站起身來,死死的盯著應寬懷,一副故意找茬的神情,故意露出自己胸前的刺青說道:“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這麽跟我說話。活得不耐煩了。在這片,還沒有人敢對你綠毛龜爺爺我這麽說話的呢!讓你抽我的二手煙,那是看得起你!”
應寬懷看了看綠毛龜,心裡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太歲,居然這兩天總是遇到些不自量力的人找自己麻煩。
“在女人面前耍威風顯擺自己是對的,不過那要看一下對象。有時候,你要借助的物體,可能比你更強硬。”應寬懷一手按在了對方的肩膀上面,輕輕地向旁邊一送,綠毛龜的重心立刻順著應寬懷送出的力道方向偏移,準瞬間的功夫趴在了電腦屏幕上面,給應寬懷讓開了一條道路。
同樣站起來的中原龍女看到綠毛龜趴失去重心趴在了電腦屏幕上面,順手抄起了綠毛龜使用的煙灰缸砸向了綠毛龜的腦袋。
用厚厚玻璃製作出來的煙灰缸,在與綠毛龜的腦袋接觸的一霎那,綠毛龜的腦袋裡面就流出了紅色的液體,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離開座位的應寬懷看到綠毛龜負傷流血,憑空咽了一口唾沫小聲地自言自語:“浪費!實在太浪費了。雖然是人渣的血液,但總歸那也還是新鮮的血液。”說完之後,無奈的搖了搖頭向網吧門外走去。
中原龍女看到綠毛龜被自己砸得流血,扔下了手裡面的煙灰缸,緊跟著應寬懷跑了出去。
被煙灰缸砸蒙了的綠毛龜站起了身子,使勁地晃動了一下腦袋,茫然的看了一下四周,對著消失在門口的女孩大聲地喊道:“站住!你個小娘皮!居然敢這樣對待老子!”
綠毛龜踉踉蹌蹌的追了出去,手裡面還拿著揍他的那個煙灰缸。
“你們兩個都站住!”追出門的綠毛龜手裡面拿著煙灰缸,對著應寬懷跟那中原龍女了起來,並且快步的炮了上去,伸手去抓中原龍女的頭髮。
中原龍女慌忙躲閃,但頭髮還是被綠毛龜一把抓中了,隨著綠毛龜用力一拽,那個滿頭紅色頭髮在一瞬間被綠毛龜拽了下來,中原龍女露出了自己那一頭的長長的秀發,在空中甩動著,讓早就看多了美女的應寬懷都為之一呆。
綠毛龜抬腳向中原龍女的小腹踹去,一支冰冷的槍頂在了綠毛龜的腦門上面。
兩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在了綠毛龜的身旁,其中一個更是用手槍頂在了綠毛龜的腦門上面。
“哥們,有話好說。這裡可是大漢國,不是美國。”綠毛龜的腦袋被槍頂在了腦袋上面,立刻冷靜了下來,雙手舉過頭頂小聲地說道。
“這裡是大漢國,不過這裡也是紅燈區。”黑衣男人冷冷的說道:“滾!”
黑社會一向是拳頭大的是哥哥,誰有槍杆子誰老大。
槍口下的綠毛龜,看了一眼黑衣人,仿佛在用眼睛說:有種你等著之類的話。然後立刻轉身向另外的方向走去,並且速度越走越快,沒幾下的功夫就跑沒影了。
另外一名黑衣男人,走向中原龍女鞠躬說道:“大小姐,請你跟我們回家吧。外面實在太亂了。”
中原龍女看了一眼兩名黑衣人說道:“回去幹什麽?爺爺每天都工作,根本不陪我,其他的親戚都把我當做眼中釘……。”說道最後,中原龍女的眼睛裡面閃現出了晶瑩的淚珠。
‘好像,兩年前給我解開封印人的眼神也是這樣的……’應寬懷看到中原龍女的眼睛,在一瞬間思緒飛回到了兩年前那名女盜墓者,無意中解開自己封印之後,被極度需要鮮血自己吸血時候的景象。
“放開我!我不回去!”中原龍女倔強的甩動著黑衣人的手,可是始終無法甩開。
應寬懷使勁地甩了一下自己的頭轉身向另外一個方向走去,心裡面對自己說:天下眼神相似的何其之多,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了。
“小姐,不好意思。這是老爺的命令。”黑衣男子不為所動的拉著中原龍女向不遠處停著的一輛沃爾沃轎車走去。
“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中原龍女的不停的反抗著,周圍的行人仿佛沒有看到這一幕一般,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
正準備離開的應寬懷停住了腳步,回頭看著反抗的中原龍女,自言自語的說道:“連聲音的語調都這麽像。”腳下不由自主地走上了前去,一把攥住了黑衣人的手腕。
遭到應寬懷攥手腕的黑衣人,手腕立刻感到一陣劇痛,力量再也無法到達自己的手上,不由自主地松開了抓住中原龍女的手。
“松手!”剛才製住綠毛龜的另外一名黑衣人,用槍頂在了應寬懷的後腦上面冰冷的說道。
“OK。”應寬懷,緩緩地舉起了自己的雙手,在所有人放松警惕的一霎那,突然轉身一手攥住了黑衣人的手槍,同時另外的一根手指頭快速的戳中了黑衣人拿槍手的腋窩。
黑衣人霎那間整條拿槍的胳膊完全麻痹,再也沒有一份力氣去叩動扳機,手中的槍很自然的落到了應寬懷的手中。
持槍在手的應寬懷一把拉過了身邊的中原龍女,把槍頂在了中原龍女的太陽穴上面,面帶微笑的說道:“我知道你們都不怕死,不過你們若是敢*近我,我就打爆她的頭。”
黑衣人雖然敢當街持槍威脅別人,但是自己保護的人被別人劫持了,連忙高舉著沒有武器的雙手,嘴裡面略帶威脅的口吻說道:“你知道自己劫持的人是誰嗎?她可是蘇氏企業掌舵人的孫女,蘇茜!如果不想倒霉的話,勸你最好把人放了。”
應寬懷臉上露出了解的眼神,慢慢的點了點頭說道:“看來我劫持的人,大有來頭嘛。”
“不想惹麻煩就趕快放人,這次我可以當做沒有看到。”黑衣人再次慢慢的向前移動了一步。
應寬懷用攔住蘇茜脖子的手,慢慢的伸出了中指說道:“你白癡阿!好容易劫持了一個這麽有錢的小妞,我怎麽能說放就放了呢?快給我滾!萬一我被趕來的警察包圍了,你們等著收屍吧。”說著,應寬懷把頂在蘇茜太陽穴上面手槍加了幾分力道,快速的向後退去。
兩名黑衣人在得到了應寬懷的警告之後,也不敢繼續追擊他,隻能放任其離去,並且迅速的打電話回去匯報情況。
應寬懷單手夾著蘇茜一路狂奔了幾條街道,松開了摟住蘇茜的手說道:“追你的人應該暫時不會跟上來,你走吧。”轉身向自己的診所走去。
一步、兩步、五步、十步……。
應寬懷停住了腳步,身後跟著他走的蘇茜也停止了腳步,站在不遠處看著他。
“算了!事情都過去這麽久了,忘記吧。”應寬懷自言自語的轉身再次向前走著,忽然聽到身後的蘇茜傳來了一聲:“哎喲!”
蘇茜單膝跪在地上,雙手不停的揉搓著自己的腳腕,雖然眼睛裡面有求助的眼神,可是更多的卻是不先開口說話的倔強眼神。
“算了!再作一次好事!就算積攢功德了。”應寬懷說服了自己,再次來到了蘇茜的身旁蹲下身子看了看,輕輕地揉著蘇茜的腳腕,忽然間快速的一轉。
蘇茜還沒來的及吆喝疼,腳腕扭到的地方已經恢復了過來,隻不過本人卻暈了過去。
“哎!”應寬懷探了一口氣,輕輕地掐了蘇茜的人中,昏迷的蘇茜依然毫無反應。
裝暈?居然用這招……。
“算了!好人做到底。”應寬懷明知道這個蘇茜在裝睡,卻依然自我催眠的說了一句,抱起了裝睡得蘇茜,向自己的診所走去。
在應寬懷懷裡面的蘇茜,人雖然依然暈在那裡,可是嘴角卻微微的上翹了起來,像是一個天真的孩子,在作一個非常甜美的夢一般。
應寬懷抱著蘇茜走進了自己那猶如廢墟一般的診所,四周看了看,把蘇茜放在了房間唯一的一張沙發上面說道:“好了,別裝了。到我家了。”
蘇茜的眼睛偷偷的睜開了一條縫, 四處觀察著自己所處的地方。
房間的地上到處都是木製的碎塊以及玻璃碎塊,伴隨著這些碎塊,還充滿了奇怪的藥味。
自己則躺在一張跟房間情況完全格格不入的沙發上面,大門的玻璃也是由兩塊不同顏色的玻璃組成,看起來像是從別的地方弄來的,並不是這個房間本身的玻璃。
“這是我的診所,看你不想回家又無家可歸。今天特許你在這裡住一天,明天早上再離開吧。”應寬懷找了一出比較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背*著牆壁說道。
蘇茜依然躺在沙發上面,沒有開口回答,繼續的沉默著。
應寬懷微微的搖了搖頭,拿起手中的電子遙控器,對著門口一按,卷簾門自動的降落了下來。
房間由於燈泡早就壞掉的緣故,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應寬懷雙手掐了幾個手訣,在自己身體附近設下了一個防禦,但是不會傷人的禁製,閉目坐著千百年來自己反覆做著的僵屍基本功法的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