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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贅龍族的領主》第9章 放火燒房
薩非德靜靜的看了一會,突然向巴羅克問道:

 “這個名叫哈爾特·約德非勒的就是畫面上的那個人嗎?”

 見巴羅克肯定的點了點頭,薩非德對著水晶球看了幾眼,就好似沒了興趣一般,*在寬大的椅子上,閉上了雙眼。

 以巴羅克對薩非德的了解,知道薩非德已經開始思考了,心知肚明的他自然不去打擾,於是指著水晶球裡的影像對身邊的兩個貴族問道:

 “他和你們見過的那個名叫哈特的大劍聖是同一個人嗎?”

 巴羅克對薩非德的思考方式,還是有一些認識的,他不著痕跡的幫起了忙。

 貴族甲看了看,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道:

 “雖然神態完全不像,五官也有一定差別,但是肯定是一個人。”

 巴羅克盯著貴族甲的眼睛,嚴厲的說道:

 “你能確定嗎?”

 貴族甲又看了看,肯定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

 “我們倆在旁貝城和他交過手,當時他僅僅稍強於我們一線,後來我們莫名其妙的摔傷,我的一個兄弟更是摔斷了腿。因此他才沒有前來。當時,我們倆正在照顧那個摔斷腿的同伴,所以並沒有親眼看到他與白銀戰鬥的經過,不過我可以肯定,他絕對是個騙子。”

 “也就是說,上次你見到他的時候,他完全是一個小痞子?”

 巴羅克冷笑一聲,確認道。

 貴族甲心頭一顫,見巴羅克神色不善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麽話,他偷偷與同伴對望了一眼,憑借多年的默契,瞬息間已經完成了無聲的交流。

 貴族甲從同伴眼中讀到了鼓勵的信息,於是松了口氣,回答道:

 “是的大人,他是一個瘋狂莽撞的家夥。”

 巴羅克盯著桌上地圖像看了好幾分鍾,突然“撲哧”一聲笑了:

 “一個可以把惡龍白銀嚇退的騙子,一個可以瞞過旁貝城上百萬雙眼睛的騙子,好久沒有遇到過這麽有意思的人了。”

 貴族乙見巴羅克似乎有些懷疑,連忙跟著幫腔道:

 “我們可以肯定,那個哈特絕對沒什麽本事,大人,我們並沒有說謊!”

 說著貴族乙將事發的經過詳詳細細的講了一遍。在場的各人猶如身臨其境一般,同時也暗暗吃驚貴族乙過人的記憶。

 “事情就是這樣了!大人我沒有絲毫的隱瞞。”

 薩非德突然睜開了雙眼,貴族與巴羅克的對話一字不差的落入他的耳中,薩非德讚許的衝自己的左膀右臂點了點頭,接著他扭過頭衝著兩名貴族厲聲質問道:

 “你們三個為什麽會毆打那名盜賊!據你所說,他並沒有偷你們的東西!”

 說著,那雙冰綠色的眼睛中迸發出猶如實質的鋒芒,刺的兩名貴族雙眼發疼,連忙垂下頭不敢正視。

 兩位失魂落魄的貴族嚇的雙腿打顫,心思縝密一些的貴族乙總算是回過神,他擦了擦額頭滲出的冷汗,吞吞吐吐的解釋道:

 “這個~~元帥大人,我~~我們也不知道,當時就是有股火氣莫名其妙地竄上來,可能是心情不好,突然想發泄一下吧!”

 話音剛落,連貴族乙都感覺有些牽強,想起薩非德的質問,他也懷疑起來。

 記得那天,自己同兩個同伴喝了點酒,然後去街上閑逛,在經過中央廣場的時候,心頭突然暴發起一陣莫名的凶煞之氣,等自己回過神的時候,經過身邊的那名盜賊已經被同伴踢倒在地。

 說實話,隨後那場架打下來,連他三人都有些摸不清頭腦,雖然平日裡,自己與同伴也常仗著勇武,經常欺負人,但回想當初的種種,確實有些詭異的感覺,就似乎——突然被人操縱了一般。

 而事後,自己三人就連連大走霉運,好容易賄賂副官找了份清閑的任務,卻在途中從樓梯口摔了下來,那名曾經踢過賣花女的同伴甚至跌斷了腿。

 以三人扎實的基本功,這幾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但厄運依舊沒有到此終結,沒過多久,自己仰仗的*山副官就神秘的失蹤了,平日仗勢欺人惹下不少仇家,結果鬧的處處喊打。

 薩非德冷冷的哼了一聲,貴族乙這種小人物會如何想,他根本懶的在意,他指著貴族甲,冷聲道:

 “你呢?”

 聲音蘊含著極北的冰寒之氣,貴族甲猶如置身於冰窟窿,全身瑟瑟的發抖,過了半天才唯唯諾諾的說道:

 “可能~~也是這個原因吧!”

 薩非德突然笑了,但彌散在秘室的寒意卻沒有絲毫減退,薩非德虛空一抓,桌上的水晶球好似被無形的大手托起,緩緩的飛到薩非德的手心。

 薩非德撫摸著水晶球,冷聲道:

 “你們兩個人確定,畫面上的人真是那個哈特嗎?最好想清楚!”

 兩名貴族不約而同的一個激靈,心中大喊“歹命”。貴族乙相比之下要聰明不少,他猶豫了一下,強行提起膽子小聲道:

 “這個!應該是一個人吧!不過~~他的臉確實沒什麽特色,雖然有些變化,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不過這樣一張平凡無奇的臉……大人,確實有些為難,也許我們的理解有偏差也說不定啊!”

 聽到貴族乙的話,薩非德嘴角彎出一個很小的弧度,他淺淺的說道:

 “知道我最討厭那種人嗎?”

 “嗯?”

 兩名貴族相互對望了一眼,彼此都有些暈頭轉向,但命運並沒有給他們思考的時間。

 “沙沙”的風聲回蕩在耳邊,兩個貴族被驚恐所吞噬,遠去的身體成為他們生命中最後的一點印象。

 望著身首異處的屍體,薩非德平靜的說道;“我最討厭的,就是反覆無常的人!”

 靜立在一旁的巴羅克歎了口氣,雙眼突然暴出詭異的紅光,接著兩人的屍體漸漸萎縮乾枯,被紅色的霧氣所包裹,當霧氣散盡之後,地上空無一物,甚至連血跡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就仿佛剛才的一切是夢境一般。

 一切就都是司空見慣,處理屍體的巴羅克,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那兩名小貴族在他眼裡,就仿佛螻蟻一般渺小,他的清了清嗓子,湊至薩非德面前,輕聲說道:

 “大人!我突然想到第三種可能,不過僅僅是突然冒出的荒誕念頭,這個叫哈爾特的家夥恐怕真是個鐵匠鋪的老板。”

 說到這裡,巴羅克頓了一下,見薩非德沒有動怒的跡象,才接著說道:

 “我在那家店安插了眼線。根據回報,那家夥一夜之內不知用了什麽辦法修正了一把魔力劍的屬性,這簡直太讓人難以置信了。而且,我剛才仔細觀察了影象,哈爾特他根本沒有絲毫鬥氣的痕跡,若他真是聖階,身體要無時無刻的對抗來自世界的侵蝕,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迪南不就是例子嗎?”

 聽到巴羅克的話,薩非德陷入了深思,過了片刻他冷哼一聲,面色凝重地說道:

 “哼!若他真如傳聞說言擊敗了惡龍白銀,恐怕就不是聖階那麽簡單了!據我所知,這個世界上至少有兩個人達到那種境界,一個冰之大劍聖,另外一個是大陸唯一的法則修士,一個連世界都敢欺騙的恐怖家夥。”

 巴羅克尷尬地笑了笑,連忙拍起了馬屁。

 “管他什麽冰之劍聖,鳴雷劍聖,還有什麽法則修士,等大人吸乾那個老頭,立刻天下無敵,到時候還不是手到擒來,不過,那這個哈爾特該怎麽解決?”

 薩非德面色稍稍緩和了一些,他想了想這才吩咐道:

 “留心觀察就好了。我有預感,有些事情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

 ※※※※

 醉夢之都的雅間內,哈特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房內喝著悶酒,黑格約早在半小時前就抱著懷中的少女開房間去了,至於隨後會發生什麽樣的事,哈特用腳趾頭都想的出來。

 剛才不經意間的對話,卻深深的勾起了哈特的懷疑,在看到廚師送飯的時候,他心頭就有種奇怪的預感,似乎有什麽被他忽略了。

 哈特突然隱約的意識到,曾經自己忽略過的東西。

 當時自己暗中觀察的房間僅僅是個狹小的仆人臥室,毫無遮掩一目了然,但自從知道黑格約的身份,哈特卻開始懷疑起來。

 雖然對真正的上流社會所知甚少,但廚師親自送飯給一個下人,簡直說不出的怪異,或許只有一個可能,那一車美味並非是供黑格約這個小小的采購官。

 黑格約既然聲稱自己從未吃過廚師作的菜,又說廚師在城堡的地位比自己高。以他那張揚的性格,肯定不會在如此丟面子的事上說謊。這更證明了哈特的猜想,漸漸的,秘室內薩非德與巴羅克的對話一遍遍的在哈特的腦海中閃過。

 “按照他倆交談所泄露的信息,似乎有一個被囚禁的老鬼絕食了?而雷利亞是因為那個老鬼才假意*向薩非德。那個老鬼是誰呢?雷利亞為什麽那麽看重?他和雷利亞有什麽特殊的關系呢?”

 哈特托著腮,喃喃自語起來,回想起自己進入秘室的經過,他越發的懷疑,黑格約所居的房間有古怪。

 “莫非那房間也有秘密通道,裡面關押著,那個讓雷利亞擔心的老鬼嗎?”

 雖然這僅僅是猜測,但通過種種分析,哈特越來越堅信起來,想至這裡,他不禁有些後悔。當初沒有好好探察一下黑格約的房間。而城堡迷宮一樣的構造,再加上他本身沒有留意,早讓他記不清了房間的所在了。

 不過哈特也並非一無所獲,起碼他確信,那個被關押的老鬼肯定很受薩非德的重視,不僅僅是兩人對話中,字裡行間的凝重。

 在那樣的環境下,兩人竟然不忘提起那個神秘的老鬼,那他又怎麽可能是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呢?

 哈特心頭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想再探一次薩非德的城堡。但隨後想了想,哈特還是放棄了這個冒險的打算。畢竟當初能安然無恙的逃出來,有大半都是*著運氣,哈特可沒有信心能再一次無驚無險的潛進去。

 耳邊不時傳來的淫笑與呻吟之聲,惹的哈特煩躁不安再沒有興致留下去,他走出雅間,敲了敲黑格約房間的窗戶,告了個別就向樓下走去,不過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人影子突然映入哈特的眼簾。

 那是個乾瘦的身影,正悠閑的走進一間小廳,雖然僅是匆匆一瞥,但哈特卻將他認了出來——那是自己的競爭對手,水晶財團武器專賣商號的店長博克。

 “這卑鄙無恥的老東西怎麽來這了?看那身板難道還能瘋的起來……”

 哈特突然被勾起了興趣,心頭動著惡毒的念頭,哈特緩步走上前,見走廊無人,於是湊到窗邊靜靜地聽了起來。

 一個尖銳的聲音率先響起:

 “博克,你那匹追風馬看來是要歸我了,哈哈~~我可是很大方的,每星期允許你去看一次哦。”

 聲音顯得極為刻薄,哈特腦海中莫名的浮現出一個臃腫的胖子,拿捏著嗓子,衝著博克嘲諷起來。

 博克的聲音也隨即響起,不甘示弱地反駁道:

 “哼!這還沒半個月呢,你笑的未免太早了吧!”

 尖銳的嗓音又傳了過來,聲音的主人肆意笑了半天,才說道:

 “笑的早不早你心裡清楚,就憑上次那單生意,讓那個叫矮人劍聖什麽的武器店支撐3—4個月都不成問題,怎麽,你這家夥想賴帳不成。”

 博克哼了一聲,忿忿的說:

 “哼!我既然敢賭他一個月內破產,自然有把握,這些事用不著你操心!不過也真是奇怪,那棟「霉樓」往日的主人從未經營超過一個月,倒霉的甚至連一件商品都沒賣出去過,那個叫哈爾特的家夥真不知道踩了什麽狗屎……”

 後面的話哈特已經無法再靜心聽下去了,他生怕再聽兩句,自己會忍不住將房內的兩人剝皮拆骨……

 雖然兩人說的模模糊糊,但哈特卻已經猜出了事情的始末。

 “兩個混蛋!竟然拿我來打賭!咱們走著瞧吧!”

 哈特咬了咬牙,眨眼功夫就想好了報復的計劃。

 哈特獰笑兩聲,轉身就離開了。

 哈特離開沒多久,醉夢之都頂層,一間充滿女性氣息的雅致臥室裡,半日不見的克魯澤竟然恭敬的站在房中間,垂著頭對著內室的方向說著什麽。

 在內室的軟椅上,一個嬌俏的身影坐在那裡,明眸皓齒,膚色白裡透紅,所謂晶瑩剔透,不外如此,光是她那帶著春天氣息、生機蕩漾的笑臉,就有著叫人說不出的動心滋味,而她婀娜多姿的高挑身體斜依在椅上,更又是一番說不出的慵懶風情。

 “看來我們的劍聖先生很不好對付啊!明明是個好色的家夥,卻對我一點也不心動,莫非我剛才的裝扮太醜了嗎?哎!我一個冰清玉潔的美少女投懷送抱竟然還被人罵「滾」,真是氣死我了。”

 少女的口氣顯得很生氣,但美麗的臉龐卻詭異露出笑意,那雙星辰般的眼睛中,含蓄著與明豔的氣質毫不相符的和野心,就仿佛鏡子般昭示著她的心靈。

 克魯澤見少女有些不悅,連忙說道:

 “秘使大人,您初來佩因城,一路旅途勞頓,還是先別那麽心急,秘使大人不妨放松一下,以後還有的是機會。”

 少女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克魯澤的眼睛,透出不可動搖的堅定,似乎很不滿克魯澤的擅作主張,不過很快,少女的又笑了起來,她瞟了克魯澤一眼,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怎麽,你怕我搶了你的功勞!”

 少女嬌笑道:

 “不過這個叫哈特的家夥,倒是滿有意思的,身上明明沒有絲毫鬥氣流露,但我貼在他身上的時候,卻感到一股極為詭異的力量,那種力量藏的很深很深,飄渺無跡,卻又隱約透著霸道無匹的氣息。若非我流著精靈與妖族的血液,恐怕真被忽略掉了。這種奇怪的運力方式我還是第一碰到。對比他擊敗白銀的消息,那家夥的實力恐怕不只聖階那麽簡單啊!”

 少女說完,克魯澤一臉阿諛的奉承道:

 “呵呵!秘使大人果然不同尋常,我當時還納悶,怎麽身為大劍聖卻連一點氣勢都沒有,要不是上頭那麽肯定,我還以為他是騙子呢?”

 說完克魯澤憨憨的傻笑起來。

 “你很會拍馬屁啊!我身體裡雖然擁有精靈與妖族的血統,可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只是,有些事情遠比那些所謂的高手,看的清楚罷了。”

 少女嘴上說的謙虛,可是臉上的表情卻頗為自得。

 “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也爬到老子的頭上,哼!這裡可不是科頓王朝!若是不明事理,老子非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克魯澤根本就不把少女放在眼裡,自己勤苦了好幾年,終於盼到約翰死掉才坐到地區情報部負責人的位置,卻沒想,他還未過足癮,就被突然冒出的少女架空,這如何能讓他心理平衡。

 克魯澤索性將擔子全部推到少女身上,他不懷好意的說道:

 “那麽接下來,秘使大人有什麽計劃嗎?我全權聽候秘使大人的委派!”

 少女眯著眼睛,顯然很喜歡這種大權在握的感覺。但這並不代表她無知輕佻,能被委以大任,又怎麽可能是簡單的角色呢。

 克魯澤表情下那刻意掩飾的厭惡,並沒有逃脫少女的眼睛,少女很清楚,自己一個新人突然出現,作了好幾年副手突然轉正的克魯澤如何甘心,這不禁讓少女提起了一絲警惕。

 至於克魯澤在動什麽鬼主意,她如何不知呢,不過少女也不點破,依舊笑著說道:

 “你問我計劃啊!我嘛!自然先要好好放松一下了,睡上一個懶覺,再泡泡溫泉,逛逛街,畢竟能來一次南蒙斯也不容易。而且正好趕上夏祭這樣的大節日,要是太辛苦,豈不是很對不起自己。至於你,也不要太辛苦了,多多留意哈特的動向,每天寫三份哈特的行蹤報告。然後藏在聯絡地,每個星期我會去收一次。不過你寫完後必須立刻放在那裡,不能有所耽誤。另外在一個月內,趕緊湊齊一萬人份的武器裝備,並且運回王朝,記得多注意休息,千萬別累壞了。”

 少女笑嘻嘻的望著面色越來越鐵青的克魯澤,端起茶杯,慢條斯理的喝了幾口,才繼續說道:

 “你這邊,與哈特保持目前的接觸就可以了,必要的時候給他些幫助。恐怕薩非德那老狐狸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現在情況還不明朗,還是先別作什麽大動作,以後沒事盡量別來找我,有什麽任務,我會通知你。”

 克魯澤氣的差點吐血,若是按照少女的要求,自己別說休息,恐怕連覺都別想睡。

 莫非自己那裡招惹到這個狂妄的瘋女人了?

 克魯澤痛苦的拍了拍腦門,身份限制讓他無法推辭,不過這更加重了他的暗中整治少女的念頭,只要做的隱蔽。在國外失蹤一兩個人實在太容易了,天高皇帝遠,克魯澤才不怕會有把柄落到高層的手裡。

 克魯澤思索了一會,會心的一笑,他發現一直壓在自己心頭的大石頭,突然輕了許多。

 “這麽漂亮的小婆娘,要是不玩玩,還真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克魯澤腦海中動著肮髒的念頭,表面卻委屈的說道:

 “都是約翰那白癡太不謹慎,才讓他的身份受到懷疑,哎!不過薩非德那家夥根本沒有什麽愛國之心,只要沒有利益衝突,他是不會對我動手的。”

 少女點了點頭,揮手讓克魯澤離開,但克魯澤剛邁到門前,卻突然被少女叫住。

 那清脆悅耳的聲音應在心裡有鬼的克魯澤耳中,宛如勾魂奪魄的魔音,克魯澤額頭立刻滲滿了冷汗,提心吊膽的轉過身。

 少女似乎很滿意克魯澤臉上惶恐的表情,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笑過之後才問道:

 “那個叫莉雅的女孩進展的怎麽樣了,那可是一顆不錯的棋子,若是能將她控制在手裡,法恩那老鬼應該會老實不少。”

 聽完少女的詢問,克魯澤終於長長的松了口氣,他想了想,連忙回答道:

 “她現在跟迪南走的很近,因此我的行動不好太張揚,不過我已經將法恩的信暗中交給她了,應該這幾天就能見分曉了,不過我們到底要支持那一邊啊!”

 少女輕歎了一聲,收起了笑容,嚴厲的對克魯澤說道:

 “記住,我們是王朝的臣子,南蒙斯帝國越亂對我們越有利。我邦期待薩非德與地方勢力能立刻大火並,但是,我們國家需要時間。現在亂起來只能白白便宜別人,還不是時機,明白嗎?”

 ※※※※

 天色漸黑,一片迷蒙的白霧摻在櫛比而立的白色建築之間,為這座古城平添幾許嫵媚神秘,銀月斜依,為城市撒下一片銀色的和諧滋味。

 哈特離開醉夢之都後,先洗了個澡,順便從裡到外換上新買的衣服。艾法的鼻子很尖,已經吃過一次虧的他這下算是長了記性。

 提著兩桶火油, 哈特趁著夜色溜進水晶財團的後院,潛伏經驗豐富的他悄悄避開守衛,將火油撒在合適的位置。

 “天上的神靈啊!你們可要作證,我可是被迫反擊啊!”

 哈特仰望著夜空,虛偽的笑了起來,隨著一個火星的蹦入,“轟”的一聲,幾丈高的火苗登時就竄了起來。

 哈特嘿嘿一笑,趁守衛尚未發現,宛如一隻矯捷的狸貓翻牆而出。

 那棟樓塗刷了防火的顏料,火勢並不會立刻蔓延到不可控制,只要樓上的人沒有睡死,絕對都能逃的出來。

 剛剛翻過圍牆,耳邊就傳來,院落中嘈雜的呼喊聲,哈特得意揚揚的向自家大門走去,透著涼意的夜風輕輕的吹起鬢角的發絲,在空中歡快的躍動著,就仿佛在映襯著他的心情。

 但沒等哈特走出幾步,卻猛然愣住了,他抓了抓自己飄起的頭髮,原本得意的表情立刻扭在一起。

 “壞了!今天的風是往我家的方向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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