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冰古的話音落下,幾萬人的目光匯聚於司空浩玄身上。幾萬包含著期待、懷疑、迷惑,等等情緒的複雜目光匯聚成一點。這種壓力下,能夠令普通人無法正常前行。但這種壓力對於司空浩玄來說,幾乎沒有一絲影響。
司空浩玄行走於十二層高的祭壇下,身體慢慢漂浮於空中,緩緩升於祭壇之巔。隨著司空浩玄的上升,祭壇上浮現出無數符文。在祭壇四周的幾萬人,沒有人懂得,這些燃有綠色焰苗的詭異符文,所代表的是什麽含義。當司空浩玄站於祭台之巔時,整個祭壇上浮動的巫文,慢慢固化在構成祭壇的九萬多根圓木之上,如同雕刻一般。大巫台,在上古是真正的祭祀之地,它出現於這個奇異世界,不知道會為這個世界帶來怎樣的變化。
大巫台的激活,令司空浩玄第一時間感受到,蘊含於一顆顆圓木中,那濃重的尋根願力。參天之木,必有其根。懷山之水,必有其源。不論那個世界的民族、部落,他們追尋血脈、根源的心不會有所區別。烙印於大巫台上的巫文,在強大的願力和大巫的引導下,溝通了天地間的一種神秘力量。這種力量似乎將森林中的一切繁雜洗刷,無數生靈心中只剩下最為純淨的虔誠。“在七千年前,於黃河之畔,數個東方部族經過了漫長的征戰,終於融合成為一個強大的東方部族--華夏。這支強大的部落經過上千年的發展,慢慢形成了自己所獨有的文化,一種文明正在悄然興起,璀璨地華夏文明由此起始。文化的凝結令化夏部族中出現了一種強大凝聚力和向心力,形成了統一的血脈而承傳不息......”司空浩玄虔誠而蒼涼的聲音。在大巫台的作用下。從幾萬東方遺族地靈魂中傳出,將他們帶入了從恆古到如今,華夏璀璨文明的發展過程之中。數萬東方遺族站於祭壇下,眼光中的各種情緒早已消散,只剩下無限的虔誠和驕傲。靈魂的神秘。令他們跟隨著司空浩玄的話語,感受著華夏族生活的點點滴滴,經歷著一個偉大文明的輝煌。
站黑暗中幾乎完全知道司空浩玄計劃的梵倫,此時也被司空浩玄的話,帶入到了那個輝煌地時代,仰視著那個不朽的民族,追尋著華夏民族演化的軌跡。九天九夜,在大巫台的神秘籠罩下,數萬人沒有一絲疲憊。他們跟隨著司空浩玄的引導經歷著、感受著。
第十天的太陽剛剛升起,司空浩玄取出由黃晶雕刻的騰龍,置放於大巫台上,“讓我們一起來祭拜我們偉大的華夏圖騰龍。”
大巫台下的幾萬人,跟隨著司空浩玄的動作,雙手朝天,交叉劃於胸前,他們雙手撫毒害胸膛,虔誠的參拜著他們的釁騰龍。連滄海與梵倫都沒有例外。大巫台自上古開始,就不是能夠輕易建造和攀登的。只有在人們將期盼、希望,等情緒,滲透於材料中時,才有可能將無限的願力存於構建成的大巫台內,也只有蘊含純粹願力的大巫台,大巫才能登台祭祀。
登上大巫台的大巫。根據人們心中的願力,借助大巫台的神秘,傳達著一種真實而純粹的情感,這才是天地間最為強大的蠱惑力量。在大巫台的神秘力量和大巫的引導下,幾萬東方遺族,完全經歷了華夏部落地發展過程,融入於華夏文明之中。他們早已相信,他們體內流動的是龍的血脈。
當司空浩玄走下大巫台後,幾萬人的目光依舊盯著台上,在陽光下散發著金色光芒的騰龍。森林中足足沉寂了三個小時。冰古於三小時後,才將目光從騰龍上收回。他走上木製的高台,面向著幾萬的族人,“我宣布,從今日起,我們部族有了自己的名字華夏。”
華夏一詞從冰古的口中吐出,回蕩於森林中久久不絕。“華夏,龍!華夏,龍!”數萬人的呼喊,將森林中即將消失的聲音,重新推於雲霄。冰古雙手遙按,衝霄的呼喊慢慢靜了下來,“我們的朋友司空浩玄,為我們找到了自己的根。從今日起,他將是我華夏一族的大祭祀,他有權質疑族長的資格、製約族的行為,讓他將我們華夏一放,重新帶向輝煌。”
“大祭司,大祭司,輝煌,輝煌……”華夏一族的呼喊聲中,確立了司人浩玄在這支部族中的地位。這九日對於這支東方遺族部落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以至於每年九日慶頂的習俗,一直幫隨著這支部落.
族長所居的樹洞中.
司空號玄看著一身冕服冰古,笑了笑,&;冰古,舍得穿了?&;“你說得對,祖先的文化要在心中繼承。如同你身著虎皮,但心有華夏。而我將此服保存了近百年,依舊迷失到現在。”
司空浩玄微微歎了口氣,“自己部族的特點不在於外,而在於心,你還是不懂。森林中你身著冕旒兗服,合適嗎?你讓族人們身著寬衣大袖的服飾,讓他們如何在森林中生存?”“生存和發展,從來就和服飾、不足傳統沒有直接關系。”雖然冰古沒有直接反駁司空浩玄的話,但他的語氣中對司空浩玄的話非常不以為然。
司空浩玄對冰古的語氣毫不在意,從指環中取出一件複雜程度不下於冕毓兗服的貴族長袍,熟練的穿戴完畢後,向冰古道:“跟我出去轉轉。”司空浩玄帶著冰古於森林中轉了一圈後,重新回到樹洞,看著冰古道,“了解了嗎?”
冰古看了看司空浩玄身上依舊嶄新的服飾,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苦笑道:“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對於部族來說,實力永遠是傳統或文明的保障。沒有相應的實力,就別身著華服在森林中轉悠。”
司空浩玄沒有對冰古的話做出評價,有些事情一定要自己體會,否則別人的話是聽不進去的。“冰老,我打算明天離開。”
“這麽快。”冰古有些吃驚。
司空浩玄點頭道:“我們還有事情必須要做。在走前,我想問問你,你身上的詛咒是在何處中的?這個隱患必須解除,否則早晚還會有人遭到詛咒。”冰古想了片刻,猶豫道:“很有可能是在那個遺跡中遭到的詛咒。”
“遺跡?!帶我去看看。”司空浩玄沒想到,在這個綠憶森林中,還真有傳說中的遺跡。
綠憶森林中距離華夏部族集聚地不遠的地方,冰古指著一處巨樹下隱秘的洞口,向司空浩玄道:“浩玄,這就是那個遺跡入口,我懷疑的受到的詛咒出自於遺跡之內。”司空浩玄看著位於樹根下的洞口有些疑惑,“遺跡,在樹木中?”
“不,在地底,一個龐大的宮殿,無法分辨他的年代,而且我上次也未向深處探索。”
“這地方,還有誰知道?”司空浩玄向冰古問道。
冰古想了想,道:“這裡是我無意中發現的,族中應該還沒有人知道。”望著漆黑的洞口,司空浩玄用拇指揉了揉眉心。片刻後,向冰古道:“我下去看看是否能將其中的詛咒消除,否則還真不放心離開。估計要不短的時間,你要負責督促族人修煉內力,否則無法在這個大陸上生存。”
冰古認真的點了點頭,“我會的。”他指了指身上已經被劃出一道道口子的服飾,“我希望他們有一天能夠穿著自己的服飾,毫無顧忌的行於森林之中。”司空浩玄點了點頭向遺跡走去。
“浩玄,這裡面估計很危險,你還是多帶些人吧。”冰古有些不放心司空浩玄獨自進入遺跡。
司空浩玄回頭笑了笑,“如果其中的危險,我都無法掌握,那麽帶人進去,也不會有什麽作用。”
冰古知道,司空浩玄決定的事情很難更改,點了點頭,“我會通知梵倫與滄海的,你自己小心點。”
聽冰古說完,司空浩玄身形一動,消失於樹根下的幽深洞穴中。
古月城。天賜獨自在大街上遊蕩,他的心情非常糟糕。不光冰凝的突然出嫁讓他大受打擊,而且部落中自己親自培養的傭兵,跟隨自己已久的族人,竟然沒有一個願意跟隨自己離開部落。
“冰古,走著瞧,我一定會讓你後悔。哼,從沒走出森林的原始部落,看你們怎麽生存。”天賜心中暗暗發狠。城門邊圍觀的人群,吸引了天賜的注意,他下意識的走入人群中。城牆上的布告將天賜的眼光凝聚,布告的內容是:“滄海與司空浩玄,帝國重要逃犯,有知情舉報的子民,立刻賜予伯爵爵位,世襲帝國境內領地一塊……”
布告上的兩個頭像讓天賜忍不住當場“哈哈”大笑,“你們竟然是逃犯,真是沒看出來,我就要成伯爵了?!”在司空浩玄進入遺跡兩兩後,六萬帝隊在古月城秘密集結,在漆黑的夜色掩護下,進入了綠憶森林。
軍隊似乎對森林中的環境非常熟習,六萬士兵,分散於森林中,如同一張大網將華夏部族包圍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