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梅鍬斯帶著雪兒走入傳送隈後,那光芒流轉的傳送隈緩緩暗淡,隨後巨大的傳送隈也慢慢沉入地面,再也不見蹤影。
帝都青樓。
為協調即將開始的戰爭,在帝都中忙碌了幾天的塔爾剛剛進入自己的房間,拇指就匆匆而來,向塔爾匯報道,“老板,在你房間中的那人竟然未死,我遵照少主的吩咐將他扔到了帝都之外。”剛剛坐下的塔爾心中一跳,肥胖的身軀“呼哧”一聲從椅子上站起。姆指不知道,但塔爾非常清楚希隆的身份,那可是一個帝國的皇子,“怎麽可能!我離開的時候他似乎已經斷氣了。”
塔爾的神態令姆指也緊張起來,他在猶豫中,從懷中掏出一枚不大的碧綠玉佩戰戰兢兢的向塔爾道,“老板,是這個玉佩掉住了他的命。”塔爾冷冷看了拇指一眼,接過玉佩把玩了幾下,“它很值錢?”
拇指額頭浮現出幾滴冷汗,喃喃道,“這是少有凝玉,具有穩定心脈和精神的作用。”
“拇指,看在你跟隨我多年的份上,這次我就不追究了。你知道少主的脾氣......”想到司空浩玄的手段,拇指跪於塔爾面前不停的磕頭,“謝老板饒命……”
“你還從他身上搜取了什麽東西?”
拇指抬起頭,雙手亂搖。“沒,老板,其余的東西我都沒拿,只是這枚玉佩太過稀少,我才起了貪心。”
“哦?那他身上還有些什麽?”拇指抬手擦去已經流到臉上地冷汗道,“還有一大帶紫晶幣,他手指上的空間我也沒動,還有……”
塔爾笑了笑。打斷拇指的話。“他還挺富有嘛,你不會將他扔到城外就讓他離開青樓視線吧?”
“沒有,老板,我知道他是個重要的人,所以怎麽敢讓他離開青樓的視線。”塔爾將手中的玉佩扔給拇指,道,“撒克帝國的尼利住在帝都百花樓,你去讓人示意他。告訴他帝都外有隻肥羊......記得,事後你要親自驗屍。把屍體叫人送到撒克帝都附近掩埋。事情辦好,玉佩就是你的了。”
“多謝老板,我這就去。”
看著拇指離開後,塔爾心中“嘿嘿”一笑,“一個撒克地傭兵混混。能夠有幸殺一名皇子,算不算他地造化?”索米娜亞。部落界灰蒙蒙的空間和空氣中流動的刺鼻硫磺味,並為因為死營戰士的到來而改變。有些沉悶的空間,也未給站立於枯木林間的死營戰士帶來絲毫壓力,反而因死營戰士而凝結的空氣,令隱藏在四周的黑侏儒們心中忐忑。
無數矮小地身影頻繁的出現於布置有傳送陣地石屋四周,雖然他們感覺到了危險,但他們依舊無法按乃心中地好奇,偷偷於枯木林間打量著從石屋中不斷走出的戰士。一名名如鐵柱凝立於石屋外的死營戰士,眼神如往常一般空洞,沒有一絲感情。四周明顯不同於大陸的環境也未令他們地眼神出現一絲變化,似乎天下間沒有什麽事情,能夠令死營戰士產生情緒上的波動。
距離石屋不遠地地方,塔黑向身邊神情激動的塔克爾斯道,“爺爺,他們怎麽會從石屋中出來?這些戰士給人的感覺好奇怪,令人心中冷冷的。”雖然塔克爾斯盡力在克制自己的情緒,但他的聲音依舊無法平靜,“傳送陣,一定傳送陣,我明白了,那些人來自於外面。天啊,這被放逐千萬年的土地,竟然可以與外面相連。”
塔黑顯然無法明白塔克爾斯顛三倒四的話語,她不滿的撞了撞塔克爾斯那粗壯的手臂,“爺爺。。。。”
略微回神的塔克爾斯摸了摸塔黑的頭,“塔黑,也許,也許我們塔勒爾一族有機會看到真正的天空了。”
看著即將暴走的塔黑,塔克爾斯指著遠處的死營戰士,笑了笑,“他們和我們的戰士不一樣,當然會有些奇怪。如果爺爺沒有猜錯,他們是人類的軍人,而不是單純的戰士。”
“軍人?他們不是戰士嗎?”
“塔黑,我們的戰士除了保衛部族,還要勞作,所以他們只能叫戰士。而你看到的這些人,他們除了征戰就是訓練然後再征戰,如此循環。他們是真正的職業軍人,是真正的殺戮機器。看看他們那雙空洞的眼神,相信在人類中他們的數量也不會很多。”
塔克爾斯大林的話令塔黑心中的那絲寒意迅速蔓延於全身,她那矮小的身體不由打了個冷戰,“外來人、傳送陣......”塔黑似乎明白了爺爺剛才所說的話,她轉身向林中跑去,“爺爺,我去問問那個該死的胖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塔克爾斯苦笑著看著孫女跑入樹林,片刻後他將眼光重新投向依舊從石屋中陸續走出的死營戰士身上。臉上再次浮現出難以自己的興奮,他心中喃喃的道,“藍色的天空……塔勒爾族的祖先啊,請你們保佑我能夠將族人們,重新帶回那個傳說中的美麗大陸,離開這放逐之地吧。”
就在塔克爾斯心中祈禱之時,坐在石屋旁邊的芙麗雅,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傳入景辰耳中,“他們越來越強了,眼神中根本沒有人類該有的情緒,冷靜的讓人寒顫。景晨看著列隊於石屋前的一個個死營戰士,有些興奮的“嘿嘿”笑道,“這些該死的囚徒,在我撒克和你們斯特羅造了無邊的殺孽,沒有道理讓這小小地部落界倒外。“
景晨幸災樂禍的笑聲未落。第一隊十字枉戰自石屋中走出。
芙麗蕥皺了皺眉頭,“浩玄要帶多少人過來?真要組成大軍嗎?枉戰士一族中的精英十字枉戰在這部落界,恐怕還無法橫行吧?!”“芙麗雅,你太不了解那個瘋子了,他怎麽舍得放棄這麽好的練兵機會?我敢肯定,他的手下十字狂戰一定是最接近死宮實力的軍隊。看著吧,等從部落界出去,這些十字狂戰很有可能成為死營第二。”
芙麗雅起身。神情嚴肅的看著滿不在乎的景晨。冷聲道,“景晨,我想我們必須要和浩玄談談。我們也需要調動自己地人進來,否則無法在混亂地戰爭中保障我們的利益。”景晨搖了搖頭,苦笑道,“你想那瘋子會同意嗎?那瘋子會放棄如今的大好形勢?芙麗雅,在我們沒有對那瘋子的實質威脅力量前,還是少提這些要求。他不會讓我們和大陸發生聯系的。”
芙麗雅剛想說話,景晨打斷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沒用。那瘋子現在布置的傳送陣經過了質的改變,我根本無法明白,更無法控制。”芙麗雅歎息了一聲,看著那些東張西望,臉上明顯有著驚異之色的十字狂戰,喃喃自語,“也許,僅僅憑借這些力量,浩玄還無法控制有著十五個遠古種族的部落界。”
景辰搖頭,笑了笑,“你心裡清楚,那瘋子有這個能力。他只需挑起這些咱族間的矛盾,以死營為主,十字狂戰為輔就足以得於他想得到的利益。”景晨頓了頓繼續道,“好在我們地領域已經初步完成,已經有資格在即將產生的利益爭奪中分上一份了。我就不信,那個瘋子能夠獨自吃下,這種族繁多的部落界。”
景辰在話語間,那不斷幻化的妖異目光中似乎隱藏著什麽秘密,他好像一點也不擔心,如今這時對他非常不利地局面。
就在眾人轉動著各自的念頭時,一千余死營戰士、兩千余十字狂戰士已經於石屋前地空地集結完畢。司空浩玄麾下實力最強的兩支軍隊,似乎令整個枯木林中的空氣靜止,一縷縷濃重的血腥之氣,緩緩滲透於部落界的各個角落。司空浩玄站在三千人的隊伍前,目光從眼神空洞的死營戰士和興奮之色濃重的十字狂戰身上掠過,心中微微一歎,“差距不小,但願不會傷亡慘重。”
紅發飄揚的南星,一如往常一般靜靜的在司空浩玄身後閉目而立。
“報,死營第一大隊,一千零五十人集結完畢,請營長指示。”屠夫從隊列中跑到司空浩玄面前喝道。“報,十字枉戰,兩千人整集結完畢。”蒙滿如同屠夫一般跑到司空浩玄身邊,一本正經的喝道。
“讓他們原地待命,你們跟我來。”說完司空浩玄向著遠處的塔克爾斯族長走去,枯木林中的一切清晰的呈現於司空浩玄的靈魂視覺中。
剛走幾步的司空浩玄似乎想起了什麽,他停下腳步向屠夫道,“去把希諾叫來。”塔克爾斯看著走近的司空浩玄,他快步的上前,沒有絲毫猶豫,“撲通”一聲跪在了司空浩玄前面。
塔克爾斯的舉動令司空浩玄微微一愣,“你這是。。。。?”
塔克次斯重重的向司空浩玄磕了幾個響頭,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浩玄,我知道你們是外來人。只要你有辦法將我們部族帶出放逐之地,帶我們去見見那從未見過的故鄉,塔勒爾族將永遠是你的工匠。”
不知活了多久的塔克爾斯,開出了一個司空浩玄幾乎無法拒絕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