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曾經瘋狂玩星際爭霸時,寫的一個小文章,也在電腦商情報遊戲版發表過,不過那已經是很遙遠的事了,大概是在99年……
這次整理東西無意中翻出,還是手寫稿,叫朋友幫忙打了,發給大家看看,寫的很一般,背景就是星際遊戲,也可參考電影星河戰隊。沒別的意思,上學以來總是忙忙碌碌,再也沒時間和心情玩遊戲了,特懷念以前‘遊戲燃燒的歲月‘,彷佛那時出的每款遊戲都是經典,都能興致勃勃的打通關或是研究個透徹,星際、雷神、仙劍、金庸群俠、、等等一個個耳熟能詳的名字,讓人瘋狂、熬夜的名字,真是懷念啊!現在的遊戲就像快餐文化,講包裝、講宣傳,雖然動畫效果逼真,遊戲畫面精致漂亮,但就是再也找不到以前遊戲的感覺……
也許是遊戲的泛濫,讓我們變的浮躁,也許是自己真的年紀大了,現實東西考慮的太多,再也沒了那份閑暇宜致的遊戲心情……
不多說了,總之,謹以此文獻給愛好星際,同樣沒時間盡情遊戲的朋友們!
正文:
我是個好奇的(蟲族最低級的攻擊兵種,形狀參考‘星河戰隊‘中的蟲族),自小就感到和別的不一樣。從出生到成長為一名戰士,我對周圍的一切都感到新鮮,想問為什麽、想去了解、想去感受。
今天是我們到亞諾空間站報道的第一天:巨大的基地不斷分泌著黏液來強化地面,向外延伸著,雄蜂們不停的采著礦石和天然氣,幾座防衛性炮塔正在卵化中……
在領主(我們所說的房子,作用增加人口,升級後可運兵,漂浮在空中)運送我們到這的路上,聽領主介紹過亞諾空間站。這座空間站位於冥王星右側,冥王星是我們蟲族和人族爭奪的主戰場。歷年來,也只是互有勝負,誰也不能奪得完全的主動權和控制權,但戰爭還在繼續,所以可想而知亞諾空間站的戰略意義,誰控制了它,進可攻退可守,進則可隨時增兵冥王星,退則可馬上組織起第一道防線,從而左右戰局。
領主還告訴我們人族也在這座空間站建立了秘密的分基地。我們的部隊和他們的外出偵察隊發生過幾次小規模的衝突,但我們的偵察兵卻一直沒找到他們的分基地,這次增援的目的就是加強我們分基地的防禦力量,並找出敵人基地的所在,並予以摧毀。
處於好奇,我不僅問道:&;他們人族真的很可怕嗎?我們為什麽不能和他們共享資源,而非要開戰呢?&;
&;你只是一隻最低等的,閉上你的嘴,你的使命就是服從。&;領主嚴厲的訓斥著。
我吐了吐舌頭,轉頭小聲地把這個問題又向我們的隊長重複了一遍,隊長臉上先是一片茫然,繼而揮動了一下尖刀似的前爪,說道:&;小子,你怎麽跟別人不一樣呢,腦子裡盡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只要知道,用我們尖銳得牙齒咬斷敵人的喉嚨;銳利的前爪,抓開敵人的胸膛。了解嗎?&;
此時我倒真想了解何是人族的社會,人族的生活方式。難道我們真不該用腦子,不該問為什麽,還是他們這些低等的根本沒有去思考的能力,忿忿不平的心中我仿佛忘了自己只不過也只是,他們中的一員,一隻最低等的。
&;小子,發什麽愣,趕快集合&;一聲倉促的聲音把我的思維一下拉到現實。&;啊,剛來就集合,發生什麽事了?&;
&;聽說外出探路的領主發現人族的巡邏隊,別問那麽多了,快跟上。&;很快我們就集合完畢,小隊共十二人,在隊長的帶領下,迅速地向出事地點奔去。
在領主地感應下,我們來到了一塊空地,周圍是一些廢棄的房屋和補給站。在領主的命令下,我們小隊又分為兩組,一組六人。第一小組鑽進了中央空地的混凝土裡,第二小組則隱藏在周圍的廢墟中,布好了埋伏圈。我則被安排在了廢墟進口的左側,任務是防止敵人的逃跑,並加以追擊。
過不多時,遠方漸漸走近一行人,果然是人族的(按地球的翻譯應該叫什麽海軍陸戰隊,人族的槍兵),共十人,正以探索式的方法向前進。真是很可笑,軟弱的人類本身毫無力量可言,只會躲在圓圓的盔甲裡,據說他們甚至不能在這個星球上呼吸,全要靠盔甲中的自動氧氣循環裝置才能維持各種活動和進行戰鬥,並由表面的模擬感觀系統來辨別氣味和分析觸覺。他們的武器就是手上拿著的圓筒,那可就一點都不可笑了,據領主說,這就是新一代的M36自行導航步兵槍,專為設計,每秒鍾200發子彈。子彈都為氣鈦金彈頭,可輕易的射穿鋼板和我們自認為堅硬的外殼。望著黑黑的槍筒,我心中也不免感到一陣寒意。
隨著隊伍的接近,我發現8個的後面還有一位穿著白色盔甲,手中無任何武器,而且左臂的盔甲上印著一個紅十字標志。我知道,這叫醫護兵,在戰場上她們通常馬上處理和治療受傷的。讓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戰鬥力,從而反敗為勝,扭轉戰局。
她們通常由女性擔任,這又是人類令我感到好奇的方面。居然還分為什麽男性、女性,而且還要通過什麽愚蠢的愛情後,才能繁衍下一代,這對於無性別的我們來說,真是不可思議。
在我的思維波動中,她也正好從我旁邊經過。金色的長發,象故鄉的守護星,小巧的鼻子,紅色的嘴唇那麽可愛,但我卻從她清澈的眼睛裡感覺到了一絲恐懼和顫抖……
攻擊開始了,走在前面的四個很快倒在了利爪之下,他們甚至連喊叫和恐懼的時間都沒有。後面的六個卻開始反擊了,他們邊撤邊扣動扳機。幾千發子彈同時向我中間的同伴灑去。我們是從來不去躲避的,只是利用驚人的速度接近敵人,再用利爪給予最後一擊,所以我的四個同伴在不斷的衝鋒過程中已經倒在了地上,只剩最後的抽搐了。
但他們卻低估了我們,當我和另外五個同伴從兩側衝出時,他們徹底絕望了,血在空氣中彌漫,軀體在血中顫抖著。當我從最後一個的胸膛抽出利爪時,看到他卻以悲哀的眼神望著那個醫護兵,嘴裡發出了兩個字&;海蒂&;。
&;海蒂,是她的名字嗎?聽說人類都有名字,聽起來,海蒂真是一個很美的名字&;,我望向了海蒂,看到了她的眼睛,看到了一種東西從那裡流出,那是什麽?是水嗎?
她的神情已經不再緊張和恐懼,有的只是滿臉象水的東西和那悲哀的眼神。
我環顧四周,慘,真的很慘,我們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倒下了十個戰友。不過以十個換取十個的生命,這在星際戰役上也稱的上是一個奇跡了,雖然我並不需要這個奇跡。我和剩下的另一個同伴,緩緩的向海蒂逼近,海蒂並沒有後退逃跑,只是靜靜的看著那最後一個。我心裡沒來由的一酸,這是怎麽一回事,這種感覺我以前從來沒有過,是什麽呢?沒容我細想,我的同伴已開始了行動。
看著海蒂眼睛中的那隻利爪由小變大,我也發動了進攻。爪子沒有絲毫阻礙地穿過胸膛,海蒂臉上充滿了驚訝和不解。我緩緩的從同伴的身軀裡收回利爪。看著他一臉茫然我沒有悲傷,但卻感到憤怒,因為從他的神色我感覺不到一點感情,哪怕是的怨恨和不解,恐怕連在他死亡的最後一刻也不會去想一下我為什麽向他下手。有的只是思維的空白,可憐的空白。我憤怒,這就是,沒有思想的嗎?我不要,我要擺脫,我要去了解,我要去感受。去了解海蒂眼中象水的東西是什麽,去感受她和那個之間的無限哀傷……
海蒂已經平靜下來了,通過外感系統默默地接受著我傳給她地信息&;我要加入你們,我渴望互相之間地了解和真誠&;,看到海蒂那充滿不解和疑惑地神情,我能想到她不解的原因,就是一個低等的怎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呢?這使我要加入他們的心情更加迫切了。我再一次重複的發出信息。
過了一會,很平靜的一會,海蒂走向了我。雙手放在了我的胸前,一陣暖流流進,緩緩到達我的全身。身上的傷痕開始止血,縮小,痊愈。這就是她的能力嗎?太神奇了。這就是人類所說的幫助嗎?以前受傷從來都是靠自己的舌頭和唾液來治療,哪怕是背後無法觸及的地方,也不會有人幫你一下。
有生以來,我第一次高興了。海蒂還在默默地為我治療著。她離我是那麽近,我都忍不住想去撫摸她一下,如果我有手的話。
還有令我感動的是她顯然沒有關掉氣味辨別系統。因為我身上散發著一股濃烈的氣味,雖然這是我們蟲族辨別身份和等級的標志,但這種氣味對於人類來說絕對是無法忍受的。
可是海蒂象是沒有感覺似的,鼻子都沒皺一下。傷很快痊愈了,現在我全身又充滿了活力。海蒂抬頭看著我,臉上帶著微笑。溫暖的眼神傳遞著友善,我知道她已經接受我了。隨即,她拉著我就走,頭也不回。
但我從她的眼中又看到了象水一樣的東西。我向她傳遞了我的歉意和安慰。我想那個一定是她&;愛情&;的對象。雖然我不知道這個對象對她有什麽意義,但我知道她很傷心。不過她看我著還是帶著微笑,神情充滿了善意。
我有生以來第二次高興了,一路上我們沒有交談,我只要看著她的微笑就滿足。而她自始至終都帶著那淡淡而又溫暖的微笑,令我如浴春風,真希望路永遠這樣走下去。可惜路在前方停止,一大堆鋼鐵廢墟堵住了去路。
可海蒂並沒有停止。來到廢墟中間我才發現裡面居然有一個可供大型基地車通過的隧道。難道海蒂要帶我去她們的基地?不容我多想,走出隧道,眼前一片開闊。只見銀灰色的主基地在鋼鐵的防禦下矗立在中央。周圍是來來往往的工兵型機器人負責生產和建設,邊上有幾個碉堡和防禦炮塔正在建設。不時有三三兩兩的巡邏兵走過,看來他們的基地才剛剛建好,還沒有什麽防禦,怪不得要選在這麽隱蔽的地方,連我們的偵察兵都沒有辦法找到。
突然周圍警報大作, 我想他們是發現了我。周圍的巡邏兵也端著槍向我逼近。海蒂離開了我,飛快的向他們跑去,我一點也不擔心,一動不動,閉上了眼睛,想著海蒂向他們解釋我的加入。有史以來星級聯盟第一個蟲族的加入,一個不一樣的,一個有著自己思維的。我用耳朵聚精會神的聽著,要仔細的聽著那歡迎我加入的掌聲。我聽到了,聽到了M36的怒吼聲。當我睜開眼睛的時,我的身體已被上千發氣鈦金彈頭洞穿。感覺好涼,綠色的血液流了一地。我抬眼望向海蒂,她再也沒有了微笑,眼中是令人害怕的恨意,無盡的恨……
&;為什麽?&;在我倒下時,我樣問自己。我是不可能知道答案了,也許作為一個,真的不應該去思考、去問為什麽,不是嗎?
血,綠色的血,從我的身體裡流出……我笑了,如果這是笑的話!
我同時也悲哀了。不是為海蒂的欺騙,更不是為了我生命的消失,是為了這個基地悲哀。我說過我們是憑氣味來辨別對方的位置,他們不知道這綠色的血腥味比我們的體味要傳播的更快更遠,相信這時百公裡外,我的基地,我的同類應該已經感應到了這氣味,這生命的氣味,不出5分鍾,這裡將變為蟲的海洋,利爪和毒液的屠場。他們,包括海蒂,將在恐懼的瞬間化為一灘爛肉。綠色的血液,綠色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