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萬年公主劉慕從睡夢中醒來,耳中聽著窗外悅耳的鳥兒晨鳴,卻不睜開眼睛,只是輕輕地抱緊那男子強健的身體,將臉埋在他的胸膛,小心地磨擦著,享受著那種擁抱的感覺。
她潔白的身體整個貼在他的身上,如同絲綢般光滑的玉膚與他的身體磨擦在一起,在錦被之下,緊緊擁抱在一起。
緩緩睜開眼睛,她抬起長長的睫毛,微笑著看向那英俊得難以想象的容顏,十指纖纖,輕輕撫摸著他強健的胸肌,將香唇湊上去,在他的臉頰上,輕輕一吻。
封沙依舊在沉睡,仿佛絲毫沒有感覺到她的動作。萬年公主卻知道,這男子表面冷酷木呐,實際上卻精似鬼,便是睡覺也總是保持著一絲清醒,如果向趁著他熟睡下手刺殺他,吃虧的多半倒是自己。
想起自己有多次在行刺時被他當場抓住,然後被按在床上打屁股,萬年公主的臉,不由微微地紅了起來,又羞又惱,低下頭,在他的胸膛上輕輕咬了一口。
看著封沙胸膛上淺淺的齒痕,萬年公主忍不住又在上面輕輕親吻了一下,抬起頭,看著窗外柔柔的柳絲,迷茫地想著:“春天,好像快要過去了啊!”
自己的春天會不會也一去不返呢?萬年公主的玉臂,緊緊抱住封沙,象是擔心他也會起來逃掉一樣。
可是他的離開終究還是難免的,這次他能住到自己的宮中,也是自己攔在拱門,硬把他拉過來的。但他這樣有力氣的男子,如何能被自己硬拉來?在他地心裡,終究還是有自己的存在。因此才難以拒絕自己邀請吧?
萬年公主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上,靜靜地聽著他沉穩的心跳,心緒卻有些紛亂,便如窗外在風中飄蕩的柳絲一般。
自己的未來會怎麽樣,萬年公主已經不再去想了。殺他又殺不了,一心一意地愛他又做不到,萬年公主只能將自己的命運,交給天上的神明決定。如果將來這男子黑了心要把自己嫁出去,配給大臣名將,也隻得由他,自己能做地。只是在不高興的時候自盡罷了。
“把握現在”在她的心裡,忽然升起了那男子曾經說過的話,這也是她唯一能做地事。
想到這裡,她翻身趴到封沙身上,緊緊抱住他的身體,櫻唇用力吻上了他的朱唇,香舌在他口中挑逗著,玉手在他下身輕輕撫摸,挑動著他的興奮。
看著面前這張英武俊美的臉。在她美麗的眼中,露出了狂熱的目光,她要趁著自己的春天還未曾過去,及時把握住自己現在能夠擁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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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甄薑地臥室裡,樊素素與甄薑坐在一起說著閑話,交流著懷孕後保養身體的心得。
樊素素微笑著,將目光落在甄薑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目光中已經不是那樣滿含熱切的羨慕。因為她知道,用不了多久,自己的小腹也會象這樣隆起。而且還會變得更大,就像甘甜兒現在一樣。
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微笑著,帶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在臥室門外的院子裡玩耍。陽光照射在她那潔白如玉的面龐上,散發著晶瑩的光澤。這年輕地少女,身上已經開始散發出青春的光彩,配上她那精致美麗的面容,頗有一股令人目眩神迷的韻味。
樊素素的目光,穿過屋門,落在蔡琰的身上。不由微微有些發證。以蔡琰的青春美麗,即使是她這有名的每人。也不由心神激蕩,一時有些迷茫。
蔡琰的心思,她也猜出了幾分,整日裡看著她患得患失地表情,不由又是感動,又是好笑。
象這樣可愛又與她投緣的女孩,樊素素真地有些舍不得她嫁到別處去,如果能留在自己家裡,和自己一起服侍夫君,度過這漫漫人生,也是緣分,至少在一起說話解悶,會更開心一些,能談的話題也會更加豐富。樊素素有預感,以蔡琰的才華,將來一定能成為有名的才女,自己與她一起探討學問,看著她慢慢成長,應該也是一件頗有一絲的事吧?
甄宓與蔡琰在屋外玩耍了許久,突然跑進屋裡,抱住甄薑,將可愛的小臉貼在大姐的小腹上,笑道:“大姐,我要聽聽小寶寶的聲音!”
就像在回應她一樣,胎兒在甄薑腹中輕輕動了動,抬腿向外面踢了一腳,弄得甄宓驚喜地叫了起來,小手輕輕拍著甄薑的小腹,與胎兒玩起了遊戲。
甄薑有羞又笑,撫摸著甄宓的頭髮,嗔道:“又在胡鬧!”
甄宓微笑道,小心地側耳傾聽著胎兒的動靜,許久後抬起頭來,有些迷茫地微笑道:“大姐,我將來長大了,也能象你這樣,給夫君懷上孩子嗎?”
甄薑聞言一愕,在旁邊,正在品茶的樊素素“噗”的一聲,將茶水噴了一地,劇烈地咳嗽起來,一邊咳一邊笑,幾乎喘不過氣來。
蔡琰慌忙跑過來,紅著臉替她捶背,秒目流盼,羞澀地看著那出言無忌的美麗女孩,眼中竟隱含有一絲羨慕之意。
甄薑羞惱地抓住小妹,淳淳教導她不要亂說話,要做得象個淑女一樣。可是說著說著,自己倒忍不住掩口笑了起來。
樊素素伏在桌案上笑了許久,終於強忍住笑,抬起頭來,悠悠歎息了一聲,微笑道:“要不了對酒,宓兒也會長大,也要嫁人了!只是不知道誰會這麽有福氣,娶到宓兒這樣的美女呢?”
她轉過頭,將蔡琰拉到身邊,歎息道:“在那以前,我們得先把文姬嫁出去才是。文姬,告訴姐姐。想要找什麽樣的夫家,姐姐會讓大王給你做主!”
蔡琰羞得粉頰赤紅,低頭咬著櫻唇,輕聲道:“文姬不願出嫁,只要一生守在姐姐身邊,鑽研學問也就夠了!”
樊素素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對面甄薑也不由笑道:“文姬願意一生守在姐姐身邊,這我相信,可是要說她不願嫁人,那我就是第一個不信!”
她伸過手,將蔡琰拉到自己身邊,仔細端詳著蔡琰的容貌。歎道:“這般標致的人兒,又有那個男人看了會不動心!你放心,姐姐們一定會幫你,讓你完成心願,姐姐也想看著你,是怎樣變成一個大才女的!而且,宓兒也要拜托你教導,讓她成為一個象你這樣的淑女,這樣才能讓大家都喜歡她啊!”
蔡琰已經羞得連頭都抬不起來。心神激蕩,卻有一股強烈的喜悅,在心裡泛起,蹲下身抱緊甄宓,將臉貼在她嬌嫩的小臉上,輕輕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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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中,女兵們正在熱火朝天地訓練者。女兵隊長帶著她們一起,在訓練場上摸爬滾打,弄得滿臉滿身,都是泥土。猶是一絲不肯放松訓練,大聲叫喊著,要她們加大訓練的幅度,一定要鍛煉好,絕不能比那些男兵差了。
小蠻和鄒佳騎在馬上,在軍營中到處巡視,檢查戰士們的動作做得到不到位。
走到一處訓練場上,卻看到一名少女,身著戎裝。手持雙劍,與一名男將鬥在一處。四周圍著許多女兵。都在大聲喝采,為那女將加油。
那男將乃是大將徐晃手下一員便將,名叫樂就,本在袁術帳下聽令,後來與李豐一同降了徐晃,現在在徐晃軍中做便將。這一次,他是奉了徐晃的號令,前來送連弩的,卻被杜薇截住,要求和他比試一下。
樂就本不願意和女人比試武藝,可是杜薇態度堅決,樂就又有些好奇,因此答應下來,騎上戰馬,挺起長槍,與杜薇對戰。
可是一上場比試才知道,杜薇的武藝竟然不錯,一對寶劍舞得如花團錦簇一般,圍住樂就一陣狠殺,竟殺得樂就沒有還手之力。
大驚之下,樂就這才打起精神,拚盡渾身本領,與杜薇周旋。可是杜薇在初時得緊張之後,就越戰越是順手,將平生的武藝都使了出來,一對劍寒光閃閃,如雪片般圍著樂就上下紛飛,弄得樂就氣喘籲籲,眼看便要支撐不住。四周的女兵早就看到他們,都圍過來觀看,待看到杜薇佔了上風,更是喜悅,大聲叫嚷,為杜薇加油助威。
杜薇戰到酣處,雙劍使得如神出鬼沒一般,逼得樂就長槍左遮右擋,卻也攔不住她的招數。
陡然間,杜薇雙腿一挾馬腹,戰馬前衝,衝到樂就左側,一劍刺去,樂就大驚,慌忙回槍擋格,卻被杜薇左手劍將槍尖挑開,右手劍嗤地一邊,刺中了樂就肋下。
樂就大叫一聲,幸得鎧甲堅固,才未被寶劍刺破,也已是嚇得面色如土,慌忙拉馬後退,拱手道:“姑娘武藝精熟,末將甘拜下風!”
杜薇見他後退,也不再追趕,聞聲拱手謙謝,喜悅地笑容忍不住從如花的嬌靨上綻放開來。
四周圍觀的女兵劍杜薇贏了,都大聲歡呼起來,興高采烈,仿佛自己的軍隊已經壓倒了男兵的軍隊一樣。
樂就敗了一陣,臉上無光,見小蠻與鄒佳來了,慌慌張張地施了一禮,撥馬便走,逃也似地奔出了軍營。
小蠻拍馬來到杜薇身邊,拍著她的香肩,笑嘻嘻地道:“好啊,你的武藝不錯,真的快要追上我了!看來你真是天生學武的料,有你在,我軍中地女將,又多一位了!”
杜薇面色微紅,羞喜笑道:“多謝夫人栽培,杜薇永感大恩!”
小蠻搖頭笑道:“跟你說過了,要叫姐姐!嗯,前些天我們派人跟你父母聯系上,才知道你家原來也是並州的士族,讓你做婢女,真是委屈了你。不如這樣。回頭我跟大王說一聲,讓他收了你,以後我們就可以在一起,帶好軍隊,替大王分憂,你看怎麽樣?”
杜薇羞不可抑,推卻又舍不得,答應又怕害羞。只是低下頭,卻連玉頰都羞得紅了。
鄒佳抿嘴微笑道:“既然你不說,那就是願意了。來吧,跟我們一起去,看看丞相新製出來的連弩,到底有什麽功效!”
演武場邊,百余名女兵手持連弩,瞄準遠方的上百具稻草人,扣動扳機,刹時間,數百支弩箭破空而出,如雨般射向遠處的稻草人。
叭叭一陣亂響之後,稻草人各都身中數箭。直將它的身體射透。
小蠻興奮地鼓掌嬌笑道:“好啊,叔叔果然做得好,準頭也不錯,威力又強,若是拿到戰場上,一定教敵軍嘗到厲害!”
鄒佳點頭微笑,輕歎道:“我們一定要好好訓練部隊,將來大戰之時,便可派上用場。”
她地目光,遠遠望向天邊。身為女流。能夠上戰場衝殺,已經是難以想象之事了,若能因此而名垂青史,畢生志願,再無遺憾。
想到這裡,在她那清麗撫媚的面龐上,現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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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院,育兒室內,丞相黃尚坐在一張小床邊。逗著床上的孩子玩,滿臉都是興奮與欣喜。
那孩子看上去才幾個月大。坐在床上,笑嘻嘻地抓住黃尚手裡地玩具,咿咿呀呀地跟他爭辯,想要把那玩具搶過來。
旁邊幾個宮女侍立一旁,臉上都是竊笑,想不到一向威嚴的丞相,跟皇子劉封在一起時,竟然是如此滑稽和富有童心。
門聲響處,幾個宮女回頭看去,見封沙邁步走了進來,慌忙跪地叩頭,恭聲道:“奴婢叩見大王!”
封沙淡然道:“免禮!皇后不在這裡麽?”
宮女叩頭稟道:“皇后今日有些困倦,剛喂完奶,回去休息了。”
封沙點點頭,走到黃尚身邊,低頭看著自己i的孩子,臉上也露出了溫暖的笑容。
黃尚一邊逗著孩子,一邊笑道:“老大,聽說樊家嫂嫂也懷上了你地骨肉?”
封沙點點頭,黃尚眉開眼笑,懇求道:“老大,你的孩子能不能讓我給他們取名。"
封沙倒也不在乎這個,反正名字不過是一個符號,便應了下來。
黃尚興奮地笑道:“多謝老大!象甘家嫂嫂腹中孩兒的名字,我已經想好了,她是夢見仰吞北鬥才懷上的,如果有了孩子,小名就叫阿鬥,你看怎麽樣?”
封沙微一沉吟,道:“也好,這個小名聽上去也不錯。”
黃尚低低地笑道哦啊:“嘿嘿,阿鬥,阿鬥,多好地名字!將來平定天下,他就是武威王世子,受天下人景仰!”
封沙抬起頭來,看著窗外,微微皺眉道:“據情報顯示,袁術自率軍逃向揚州之後,已經佔據了壽春,把揚州刺史陳溫殺了,自立為揚州牧。現在正在揚州招兵買馬,號稱要回兵洛陽,與我軍交戰。”
黃尚不屑地道:“一群小爬蟲,怕他做甚!他還不算什麽,他哥哥袁紹跟劉備、公孫瓚、劉虞那夥人合夥,準備合兵一處,進攻洛陽,可是糧草不齊,兵甲未備,一時倒也來不了。除非是秋天,他們有了糧食,才肯呢個合兵來攻。”
封沙思慮一陣,點頭道:“我們也是缺乏糧草,士兵也未都訓練妥當。據我看,我們不如暫時按兵不動,待到各路叛賊主力來攻,一舉將他們擊潰,那時便省得勞師遠征,徒耗時日,也能將順勢降至較低地限度。你看如何?”
黃尚撫掌大笑道:“英雄啊,英雄!所見略同!我也是這麽想的,雖然那件裝甲那個現在地能量不足,可是等到秋天,我一定會把什麽都準備好,兵出關東,定能將敵軍一舉擊潰!那時節,天下還有誰敢抵抗我們的大軍!”
說到高興處,黃尚仰頭大笑道:“決戰只要一次就夠了。他們不來,我們還要想辦法引他們來,一戰定乾坤!”
封沙冷漠的臉上,微微一笑,深邃的目光遠遠地望向窗外,那遙遠的決戰,將決定大漢朝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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袞州境內,一座風景秀麗地山坡上。袞州刺史劉備坐在山頂,遙望四面風光,微歎不語。
看著山川如此秀美,卻沒有佳人隨他一同欣賞。劉備心情低落,想著甘甜兒那貌美如花的清麗容顏,唯有歎息而已。
在他身後,張飛恭敬地侍立,聽他歎息,沉聲道:“大哥,袞州一地,在大哥的治理下,百姓安居樂業。參議院之政,也漸有起色,大哥又為何歎息?”
劉備舉頭望向遠方,輕聲道:“三弟,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張飛一愕,奇道:“大哥此言何意?”
劉備抱膝而坐,緩緩道:“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努力建立一個民主的大漢,結果卻被人不理解,就是袞州的百姓也覺得我很奇怪,最近我想了好多。也許劉沙他們並不能算是錯的,在這個時代,進行超越時代的改革,或者真的是不合時宜。”
張飛搖頭道:“大哥過濾了。雖然大哥所說地民主我也不太明白,但是聽起來,真的對老百姓很有好處。一旦能夠實行,天下百姓,將盡蒙其利,再無人敢於輕易欺凌百姓!按我想來。這才是真正地天下正道!”
劉備搖頭歎息道:“這世上,哪有什麽真正的爭議。有地不過是利益罷了。便是對百姓有利的,也未必便是正義,只不過是百姓的力量被激發出來時,他們對利益的追求,將壓倒反對的力量,將他們的利益稱為正義,而不是帝王利益至高無上。我雖然是心向百姓,可是說到底,也不過是為了借助百姓的力量,來壓製帝王、士族地力量罷了。”
“可惜”他悠悠長歎道:“百姓若自己都不願爭取自己i的利益,又有誰能幫他們!現在我有一點理解劉沙了,或者真地要一點點來,才能潛移默化,讓人們適應這個社會的變革,不在做奴隸,而是開始想著自己為自己爭取利益。我和劉沙,只不過是意識形態不同而已,每個人都想著自己做的必然是對的,其實卻也未必如此。”
他說了這麽多,張飛卻是聽不太懂,只能默然不語。
劉備呆坐許久,忽然展顏笑道:“我想這麽多做什麽,劉沙未必便是一片私心,可也未必便是一片公心為了百姓。讓天下建立民主政權,本是我畢生志願,在前生做不到的,今生有了力量,便一定要奴隸試上一把,便是錯了,敗了,也是無怨無悔!大好男兒,為了理想拋頭顱灑熱血,又算得了什麽!”
他站起身來,隨意地拂拂身上的塵土,悠然長歎道:“天下爭端,誰對誰錯!唯有真心,克昭日月!”
長袖飄飄,在夕陽映照下,劉備瀟灑地走下山去,那背影落在張飛眼中,飄逸非凡,看得他不由眼眶一熱,半響醒覺,慌忙邁開大步,向大哥跟了上去。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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