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瑞尖叫了一聲,而卡裡被歐則是心裡猛的一喜,飛快的衝了過去,他的腦袋裡面也不計較什麽後果了,直接拾起了地上的一柄長劍,對著雷的心口刺了下去。‘噗嗤’一聲,他的劍剛剛刺出,卡裡被歐的大腿上就突然的傳來了一陣劇痛,旁邊的人眼睜睜的看著癱在地上沒有力氣動彈的克裡特,使出了最後一絲力氣,狠狠的在他的大腿上捅了一劍。劍鋒斜斜的從他的膝蓋邊捅進去,從他的大腿中部透了出來,不過看情形並沒有傷到大腿骨頭就是了。
卡裡被歐尖叫了一聲,他手中長劍抖出了兩個劍花,飛快的逼退了克裡特,隨後他也不顧自己大腿的疼痛,狠狠的拔出了大腿肉裡面的長劍,隨手扔了出去。他橫著心,繼續一劍捅了下去。克裡特手中的長劍遠遠的蕩開,帶著火星在地上滑出了老遠。而文弱的洛馬特,則是實在沒有力氣去阻攔卡裡被歐的長劍了。
卡裡被歐的臉上,露出了那種習慣性的,在自己的領地上虐殺那些平民的時候,那種酣暢淋漓的表情。在他看來,雷始終不過是一個平民而已,殺了就殺了,誰又能把他怎麽樣?哪怕他是帝國正在暗地裡宣傳的無敵戰將呢,但是也是暗地裡宣傳的,其中還不知道有什麽貓膩呢。
劍尖飛快的捅進了雷心口的肌肉,雷眼睜睜的看著血從自己的皮膚下噴了出來,就在他想要全力掙扎一番的時候,一柄銀色的長槍橫地裡飛了過來,準確的把卡裡被歐手中的長劍擊飛了出去。劍尖在雷的肌膚上拖了一下,‘嗤’的一聲劃了一條長長的,但是不怎麽深的傷痕。
卡裡被歐有點驚駭的朝著長槍飛來的方向看了過去,卻是一群大概五百人的,渾身都是銀色戰甲的高階騎士,策馬衝了過來,最前面的幾個身上佩戴著師團長、副師團長徽章的騎士正在咬牙厲呼:“敢反抗的人,全部給我宰了……快去保護傑瑞和雷兩位大人。”
卡裡被歐眼看得這票氣勢洶洶的騎士衝向了自己,連忙狼狽的朝旁邊逃竄而去。可是最當先的那個騎士惡意的用手中長槍輕輕的帶了一下,在卡裡被歐的大腿上輕輕的捅了一下,於是乎,大腿上還在淌血的卡裡被歐就扎手扎腳的飛了出去,彷佛一隻帶殼的烏龜一樣摔在了地上。四十幾個高階騎士策馬奔到了雷的身邊,團團圍住了雷和他身後的克裡特、洛馬特。而另有幾十個騎士衝到了傑瑞和米洛米的身邊,把他們圍了起來。
米洛米眼看銀狼軍團的援兵到來,頓時馬上就趾高氣揚起來,他拚命的蹦彈著,大聲的喝罵起來:“媽的,給我殺光了那些混蛋,那些徽章上有三棵山毛櫸樹的騎士,全部給我殺掉,我來負責就是了……那些學院騎士,也都給我抓起來,我要讓他們明白,得罪了我米洛米大人,會是一個什麽樣的下場。”
米洛米正在那裡發威,傑裡他們已經是渾身發抖的,飛快的朝著學院的大門逃跑了。米洛米的眼睛卻早就盯住了他們,他尖叫起來:“把那些混蛋給我抓起來,你們怕甚麽?他們的家族不過就是幾個侯爵而已,擔任了一些不值錢的官職,全部給我抓起來,我要好好的收拾他們,居然敢命令他們手下的親衛騎士攻擊我?”
傑裡他們拚命的奔跑著,可是他們剛剛跑出十幾米,學院大門的方向,一票渾身金色鎧甲的騎士瘋狂的衝了進來,最前面,手上挺著一柄戰斧的庫恩,雷下屬第一師團的師團長,大聲的吼叫著:“哪個敢找我們的麻煩?來人啊,給我打,狠狠的給我打。”
馬蹄聲雷響,超過三千狂龍軍團的重騎兵從學院大門處蜂擁而入。幾個學院的哨兵想要阻止這些氣勢洶洶的狂龍騎士,可是馬上無數的大腳就踐踏在了他們的臉蛋和肩膀上,那些發狂的狂龍騎士擊倒了幾個學院的哨兵後,順手摧毀了學院的大門,後面的步兵大隊也就這麽蜂擁著衝了進來。
整個帝都軍事學院一時間大亂,三千狂龍重騎排列成了一個衝鋒隊形,從大門口處席卷了過來,那些躲避不及的學院騎士,管他們是看熱鬧的還是圍攻雷他們的,統統被槍杆打倒在了地上。而後面的五個團隊的步兵,則是蠻橫的,把所有被打倒的人都給捆綁了起來,一個串一個,彷佛粽子一樣的綁了起來。
事情似乎有點鬧大了,帝都學院的院長以及幾個最高級的導師紛紛從主樓內衝了出來,他們心裡不斷的詛咒著那些報信的學生,自己則是不顧死活的朝著那些瘋狂衝鋒的狂龍騎士迎了上去,嘴裡大聲的吼叫著:“停下,停下,你們住手……”他們心裡恨死了那些該死的學員,鬧了這麽大的事情出來,居然現在才去給他們報信,這不是害人麽?
幸好那些衝鋒的狂龍騎士,有一半人都是出身於這個學院,所以看在老院長的面子上,他們停了下來。而後面的那些士兵誰管你這麽多?他們只是忠實的執行了剛才的命令,把那些被擊倒的人全部捆綁了起來,自然,拳頭和腳是好不吝嗇的賞給了他們。
眼看大局得定,體力已經透支,體內賊去樓空的雷長長的呼了一口氣,低聲喝令了一聲:“叫兄弟們整隊,一切聽傑瑞大人的命令行事。”說完,雷就乾脆的昏倒了過去……哦,不是,是睡了過去,他的精神已經消耗光了,現在只是需要好好的睡一覺而已。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如雷的鼾聲就這麽響了起來。
那邊,渾身掛著血的傑瑞在米洛米的攙扶下爬了起來,他咬著牙齒,惡狠狠的說到:“把雷大人、克裡特、洛馬特幾位大人都送去雷大人的府邸。狂龍軍團的戰士,給我清場,剛才襲擊我們的那些家夥,你們可以隨意的向他們挑戰,我和米洛米大人以及我們敬愛的院長大人做公證人,讓大家進行一次公平的決鬥……其他不相乾的人,全部給我趕走。”
米洛米得意的點點頭,溫柔的說到:“是的,我想我們是有資格做一次大規模的公平決鬥的公證人的,不是麽?親愛的洛林斯特院長大人?”米洛米的眼睛裡面突然閃出了一絲凶殘以及威脅的眼神,似乎是在告誡洛林斯特:“如果你不按照我的意思去做,你們學院今年的經費……”
洛林斯特看了看場子中殺氣騰騰的銀狼、狂龍兩大軍團的士兵,長長的噓了一口氣,他點頭說到:“當然,我們有這個資格,但是我希望,即使是決鬥,大家還是要……”洛林斯特可不想自己的學院被弄得血淋淋的,但是他是絕對不會得罪掌握著國家預算大權的國務大臣的,所以,對於米洛米的要求,他是一定要同意,不過還是要努力爭取一個好點的結果才是。
米洛米得意的點頭,對著那些面色難看到了極點,被大批的士兵包圍起來的,卡裡被歐以及傑裡他們的親衛騎士們比劃了一個割脖子的手勢,陰險的笑了起來。他說到:“那麽,各位尊貴的騎士,我代表銀狼以及狂龍兩個軍團的各位軍官大人,正式向你們提出不死不休的決鬥要求,我認為你們已經接受了這個要求,所以……大家可以開始了。一次群體的決鬥,沒有人反對吧?”
克裡特掙扎著站了起來,猙獰的眼神掃視了一眼那些被包圍的騎士,飛快的比劃了幾個手勢,示意下屬們殺光他們。那些狂龍軍團以及銀狼軍團的騎士們,馬上挺起了自己手中的長槍。在場的人都清楚,所謂的決鬥,不過是在公平決鬥的幌子下,一次公開的屠殺而已。
倒在地上的卡裡被歐大聲的叫嚷起來:“米洛米,你敢……你這個懦夫,你這個失敗後逃跑的懦夫,你敢殺我的人,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
米洛米剛要答話呢,卡扎菲那厚重的聲音以及從後面‘哇啦哇啦’的傳來,他大聲的咆哮著:“開什麽玩笑?居然敢在帝國最高的軍事學院,圍攻帝國的軍團長?他媽的哪個王八蛋敢這麽作?看我不滅了他滿門……兄弟們,給我打。”
‘嘩啦’一聲,後面的狂龍重步兵讓開了一條通道,一票渾身穿著火紅色盔甲的騎士在卡扎菲的帶領下,氣乎乎的衝了進來。卡扎菲銅鈴般的雙目死死的瞪了傑裡他們一眼,嘿嘿的笑了幾聲,隨後看向了倒在地上,大腿上和屁股上還在不斷流血的卡裡被歐。卡扎菲眉毛一豎,突然詐唬起來:“好,好,好,原來卡裡被歐公爵要造反。”
狂龍、暴獅、銀狼三個軍團的官兵大聲的喧嘩起來,而卡裡被歐則是渾身一個哆嗦,大聲的尖叫起來:“你胡說八道什麽?卡扎菲將軍,我,我父親怎麽可能造反?你,你這是誣陷。”
卡扎菲蠻橫的跺跺腳,大聲的呵斥起來:“你,你敢襲擊帝國的將領,你就是造反。你造反了,你父親就是造反。哼,小子,你等著瞧。”
米洛米的心裡一亮,馬上附和起卡扎菲的話來:“沒錯,卡裡被歐,難怪你來一次帝都,居然帶了這麽多的親衛騎士,是想在帝都製造混亂吧?你要倒霉了,你這個該死的東西,你等著瞧,帝國對於謀反罪名,懲罰可是非常嚴重的。”
卡裡被歐憤怒的吼叫著:“你們誣陷我,我不過是和雷將軍起了一點點衝突,我們這是公平的決鬥,你們是故意陷害我。”
傑瑞冷冰冰的說到:“公平的決鬥?你們出動了兩百多個親衛騎士圍攻我們,這個叫做公平決鬥?這是裸的謀殺,明白麽?卡裡被歐,你想要謀殺我和雷將軍……你們的罪行,我們將會原原本本的向陛下匯報的……來人啊,封鎖一切消息,嚴禁卡裡被歐侯爵大人的心腹,把這個事情給泄漏出去了。哼,帝國最近剛剛經歷過戰爭,可承受不起一次新的叛亂。”
卡裡被歐的面色突然變成了死灰一片,他本來是想通過拉攏傑裡,憑借自己家族的支持,傑裡的父親將會有很大的希望接掌整個家族的勢力。到時候,他們卡裡被歐家在帝都、在外省都會擁有一個強大的助力,所以他才故意幫著傑裡挑釁傑瑞。誰知道,陰差陽錯之下,自己居然被扣上了謀反的罪名?現場這麽多人,都是他們軍隊上的人,到時候……
卡裡被歐的心,就好像一塊扔進了大海的鉛塊一樣,深深的沉了下去,朝著無底的深海沉了下去。
這裡卡扎菲也開始做公證人,準備讓銀狼和狂龍兩個軍團的騎士們下手了,那邊學院大門口處,大批的,盔甲精良,胸口的徽章處是古老的城牆垛口,上面有著七隻金色的鷙鳥作為裝飾,一個個看起來極度的囂張跋扈的騎士衝了進來,隨後,是一架華貴得厲害,用六匹白馬拉著的四輪馬車衝了進來。
克瑞斯簡直就是爬下車門的,他枯瘦的臉蛋上,一對小小的眼珠子瞪得老大,裡面發射出來的,是恨不得吃人的凶狠光芒。他尖聲吼叫著:“米洛米,你這個小混蛋,你又給我惹事了?嗯?我教你身邊多帶一點護衛,你每次都隻帶幾十個人就跑出來,你非要讓我操心死是麽?你父親,我的那該死的兒子,居然跑去了西疆,那混帳東西……你,你沒有受傷吧?該死的,誰敢襲擊你?我,我,我要抄了他們的家。”
卡裡被歐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而米洛米則是面不改色的,手腳麻利的撕開了傑瑞身上的一條小傷口,巴掌拚命的抹了抹傑瑞的血,往自己的身上塗抹了過去。隨後,他是更加麻利的撕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看起來好像他硬是被幾十個人群毆了一天般的淒慘模樣。他的頭髮,在帶著血漬的手的插弄下,很快就變成了一團亂麻,甚至他的臉上,都掛起了一塊塊的血痕。
傑瑞看著米洛米的動作,他實在想要笑出來,但是米洛米是在他身上抓開了一條傷口塗血啊,他是疼的沒辦法笑了。於是乎,他只能含含糊糊的,從嗓子裡面發出了那種意義不明的哼哼聲。
而米洛米已經是尖叫起來:“天啊,祖父大人,您可一定要給我出氣啊,我的親衛,被他們殺死了很多人。那些該死的家夥,居然一點都不把您看在眼裡,他們是鐵心要殺死我啊……天啊,如果不是雷大人和傑瑞大人奮力的救援我,我早就被他們殺死了,這些該死的混蛋啊。我的親衛騎士,死得差不多了啊。”
靜悄悄的,十幾個米洛米手下的親衛騎士躺在了地上,他們還從地上的屍體上抓了幾塊血肉,飛快的在身上和臉上摩擦起來。從某些方面來看,米洛米和他的下屬是一丘之貉,這句話是絕對正確的。所有的人,包括卡扎菲都看到了這些小動作,但是沒有一個人吭聲。
所以,當帝國的國務大臣克瑞斯公爵大人衝進人群的時候,他看到的,是他唯一的孫子,他最寶貝的家族繼承人米洛米,正在那裡痛苦的呻吟著,他抱著肚子,翻著白眼,渾身的血跡,衣服都破破爛爛的躺在地上,就在那裡呻吟著。就在米洛米的身邊,二十幾個他的親衛騎士狼狽的橫七豎八的躺在了地上,渾身的血跡看上去觸目驚心,好不驚人。
克瑞斯的心臟重重的抽搐了幾下,他的眼睛猛的瞪成了三角形,近乎都有一道綠色的凶光射了出來。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吼叫出來:“把雷將軍和傑瑞將軍好好的護送回去……來人,把少爺給我帶回府邸,找最好的醫生救助,如果他少了一根頭髮,我就要了你們的命……卡扎菲大人,這些人,都是些什麽東西?全部給我關押進軍部的大牢,我現在就去見陛下。”
如狼似虎的戰士撲了上去,卡裡被歐還來不及分辯,他們一夥人的最裡面已經塞進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有的是破碎的衣服,有的是地上的泥土,有得乾脆就是那些破碎的血肉,總之他們是沒辦法說話了。
就在克瑞斯小心翼翼的把米洛米送上馬車,自己準備挺著一副老身板騎馬去皇宮的時候,一票渾身黑色製服的士兵衝了進來,身材同樣乾枯瘦小的沙克斯帶人衝了進來。克瑞斯馬上迎了上去,劈頭就是一句:“沙克斯大人,我想,您來得正好,不過,這些人還是關押進軍部的大牢好了,嗯?您應該沒有意見吧?我現在要去見陛下……那些家夥敢襲擊帝國的高級軍官,他們根本就是造反。”
克瑞斯是唯恐卡裡被歐他們的罪名不夠大,所以很乾脆的就把一個造反的罪名扣了上去,這一點上,倒是和卡扎菲有異曲同工之妙。
沙克斯低聲說到:“克瑞斯大人,恐怕,我們要把事情查清楚了再做結論吧?”
克瑞斯乾脆的說了一句:“給你增添三成的預算經費。”
沙克斯眉頭一揚,緩緩的點頭,兩個老鬼互相看了一眼,兩隻枯瘦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等到他們兩個帶著大批人手走出學院大門的時候,西多克也帶著一批軍部直屬的高階騎士趕到了,三個老家夥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了幾句,神情微妙的看了看卡裡被歐一眼,相互間使了幾個眼色,馬上分道揚鑣,分成三路向著皇宮趕去。
第一個趕到沙格魯書房的,是一身大汗的警備大臣沙克斯。他氣喘籲籲的報告到:“陛下,雷將軍和傑瑞將軍在前往帝都學院的途中受到他人的挑釁、襲擊,隨後是一大批騎士的圍攻,現在身負重傷,正被送往自己的府邸救治。”
正在端著酒杯,品嘗美酒以及花園中的美景的沙格魯,聞言飛快的跳了起來,他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地上,吼叫起來:“該死的東西,是誰乾的?難道是那邊幾個國家下的手麽?我不是叫你小心監視他們下屬人等的行動麽?怎麽還是讓他們作出了這樣的事情?”
沙克斯還來不及回答,西多克就已經一腦袋衝了進來,他大聲的叫嚷著,氣憤無比的叫嚷著:“天啊,陛下,難道我們梵特帝國對於軍隊的尊重已經蕩然無存了麽?一個外行省領主的兒子,居然敢在帝都的大街上襲擊帝團的軍團長,難道我們梵特帝國自己的子民,都不愛護他們的軍隊了麽?”
沙格魯呆呆的看著西多克,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說到:“那麽,西多克,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
沙克斯麻利的接上了嘴,他恭敬的回答到:“陛下,卡裡被歐公爵的兒子,卡裡被歐侯爵大人,他……他以及德·克裡斯特安家族的傑裡子爵,還有梅沙林家族的彼得特男爵,以及其他幾個貴族家族的青年成員,他們惡意的向雷將軍挑釁,並且還侮辱了雷將軍被達克人殺死的母親……最後他們還派遣自己的親衛騎士圍攻雷大人以及傑瑞大人,這就是事情的經過了。”
沙格魯大怒起來,他重重的錘打著桌子:“該死的東西,卡裡被歐家的人,怎麽和德·克裡斯特安家族的人混在了一起?克裡斯特安家族,是我們皇室的直系家族之一,他們不應該和外省的……誒……”沙格魯的眼珠子轉悠起來,瞥向了沙克斯和西多克。
西多克沉聲說到:“陛下,您知道的,外行省,總有一些領主對於帝都的貴族家族心懷不滿的,難得說清楚,他們會采取一些什麽樣的手段去損害那些貴族家族的利益……”
沙克斯陰險的說到:“卡裡被歐,大概是想勾結克裡斯特安家族的人吧?也許他把賭注押在了傑裡的父親身上,認為他可以接管克裡斯特安家族的大權……而傑瑞大人麽,卻是您親自下令讓他接管家族權位的人。所以,我認為,那些人的挑釁對象是傑瑞大人,其實也就是故意的挑釁您的尊嚴呀……而雷將軍麽,正如您所知道的,他是一個淳樸的人,他自然要幫助傑瑞大人對抗那些人的攻擊,所以,所以他的傷勢也特別的嚴重了。”
沙格魯的面色陰沉了下來,鐵青的面孔看起來,他的心中似乎正在醞釀一次暴風驟雨。
西多克則是一臉憤慨的在那裡補充到:“陛下,惡意的攻擊帝國的軍官,按照帝國的法律,這就是謀反啊……不過,我真的不明白,卡裡被歐侯爵難道是個白癡麽?他怎麽敢這樣做呢?難道就因為他的父親是卡裡被歐大領主,他受到貴族法律的保護麽?……您親自封雷將軍為帝國世襲伯爵,而現場有很多人可以證明,卡裡被歐侯爵在那裡辱罵雷將軍為賤民。”
沙格魯的酒杯子砸在了牆上,他吼叫著:“賤民?我親口封賞的貴族,被他稱呼為賤民?我都承認了雷伯爵的貴族身份,而那些混蛋……”
沙克斯一臉的誠惶誠恐:“陛下,還有很多難聽的話,在場的密探都已經匯報了上來,但是,我實在無法在您面前述說那些無禮的言語,他們所說的話,已經超出了一個貴族所能夠做的極限了。他們是存心要殺死雷和傑瑞兩個將領。”
西多克陰沉的說到:“兩個對帝國的軍隊擁有不可取代的價值的將領。”
沙格魯長吸了一口氣,剛要開口說話,卡扎菲已經是憤怒的衝了進來,他粗橫的身體硬是把兩個宮廷禁衛給撞飛了進來。他大聲的嚷嚷著:“陛下,陛下,現在到底怎麽了?難道,難道一個沒有為國家出力過的貴族,都有膽量,都有資格去侮辱那些為帝國拋灑了熱血的將領麽?該死的,看看他們把雷和傑瑞傷成了什麽樣子。傑瑞渾身的肉都被砍破了,而雷,居然被他們逼出了‘狂王訣’。”
卡扎菲是在檢視了雷的傷勢後,這才衝進皇宮的,他並沒有參加三個老鬼的密談,他只是大聲吼叫出了自己的憤怒,以及對雷身體內發生的變化的不解。
沙格魯、沙克斯、西多克同時驚叫起來:“‘狂王訣’?‘神城’榮耀騎士上位騎士的……”三個人的目光飛快的交換了一下。
卡扎菲哼哼的點點頭,手中長劍重重的杵在了地上,他嚷嚷到:“沒錯,就是那號稱破壞力大陸第一的‘狂王訣’,不過真奇怪,那小子怎麽學會的?我盤問了幾個現場的騎士,那小子打出了一招‘狂龍暴’,加上他體內現在的鬥氣都是空蕩蕩,之可能是在帝國已經沒有了記載,在‘神城’也只有十三位上位騎士修習的……”
沙格魯飛快的說到:“很好,我不管雷將軍從那裡學來的這個東西……西多克,我希望在雷將軍清醒後,你把那‘狂王訣’的運功路線抄一份給我。我要讓所有可*的,對帝國絕對忠誠的騎士都來修煉他……天啊,如果有了這個,我們可以自己組建一支榮耀騎士團。”
沙格魯激動得在書房裡面瘋狂的繞起了圈子,西多克的眼睛裡面也是閃出了狂熱的光芒,身體都微微的顫抖起來。‘狂王訣’可是號稱神戰時期,那些古老的聖騎士才能修煉的法訣啊……那巨大的威力,想起來就讓人激動。雖然沒有上位騎士的那種神秘的傳承儀式,不可能真正的得到其中的力量,但是最起碼會培養出大批的,勢力超過黃金五階的戰士。
卡扎菲不解的看著沙格魯他們,大聲的吼叫起來:“陛下,這次雷他們受襲的事情怎麽辦?您說,怎麽辦?”
沙格魯乾脆的說到:“殺,統統殺掉,那些該死的東西,他們居然敢冒犯帝國的將領,全部給我殺掉。哼,梅沙林那幾個家族麽,你們看著辦好了,至於那個傑裡,你們詢問傑瑞將軍如何處理,給他們家族的長輩一個面子也好。卡裡被歐,卡裡被歐……”沙格魯遲疑了起來。
大門‘咣當’一聲又被撞開了,克瑞斯簡直就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衝了進來,彷佛是一個被情人拋棄的小女人一樣,他哀嚎著:“陛下,陛下,您可要為我作主啊。”
沙克斯和西多克的白眼翻了起來,這裡大事都已經快決定了,你還跑來演什麽戲啊?就憑雷身上的‘狂王訣’,就足以讓沙格魯舍棄二十個貴族家族來取悅他了,你克瑞斯沒必要表演了吧?
沙格魯呆呆的看著一臉悲哀的克瑞斯,小心翼翼的問到:“克瑞斯,你到底怎麽了?”
克瑞斯大聲的叫嚷起來:“天啊,陛下,我的孫子米洛米,他今天去送雷將軍進帝都學院的,誰知道剛好碰到了一群惡徒在那裡襲擊雷將軍以及傑瑞將軍,他命令自己的親衛騎士去反擊那些惡徒,他自己也參加了戰鬥,結果被那些人重傷,您,您可要為我……”克瑞斯沒有說完下面的話,不過言下之意就是:“無論怎麽樣,你要給我出氣,是不是?前面沙克斯和西多克已經把你的火氣給點起來了吧?那麽,現在你就給我把火氣給發泄出來,好好的調理那些膽敢殺傷我孫子的混蛋吧。”
沙格魯的面色陰沉的下來,他自然知道米洛米在整個帝都都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他和米洛米的私交甚至還是非常不錯。他相信米洛米派遣了自己的親衛去幫助雷,但是他有點懷疑米洛米自己難道真的參加了打鬥麽?沙格魯陰沉的問到:“米洛米傷得怎麽樣?”
克瑞斯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咬牙切齒的說到:“希望能夠保住一條性命吧……傑瑞和雷兩位將軍,他們的武功那麽高強,都被那些混蛋傷成了那個樣子,何況是米洛米……陛下,您知道的,米洛米的武技是非常糟糕的。”
沙格魯的面色更加難看了,他問到:“米洛米有沒有說過,他的身份?”在他想來,克瑞斯代表了帝國最高權力階層,而米洛米身為他的孫子,在帝都應該是沒有人敢得罪他的。如果有人敢冒犯他,那就是冒犯了克瑞斯,推而進之,就是在有意的冒犯整個帝國的最高階層,也就是在冒犯他沙格魯啊……
這種牽連的作風,對於沙格魯這樣的皇室成員來說,是非常正常的一種心理。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呢,那些人如果敢對米洛米下手,豈不是就不把米洛米的主子看在眼裡麽?和米洛米很有點私人交情的沙格魯,自然把自己看成了他的主子或者說是*山了。
克瑞斯一臉憤怒的說到:“米洛米說出了自己的身份,而那些動手的人,都認識他,但是他們還是打傷了米洛米和兩位將軍……陛下,現在帝國有些大貴族,實在是無法無天了,他們根本就……”
卡扎菲惡狠狠的說到:“他們根本就不把帝國的法律和陛下的尊嚴看在眼裡,他們現在敢襲擊帝國的軍團長,下一次,說不定他們就敢帶兵襲擊帝國的帝都了……哼,說不定他們這次就是在試探帝國的反應。”
西多克慢悠悠的說到:“卡扎菲將軍的話非常有道理,可不是麽?哪怕卡裡被歐的父親是帝國公爵呢,哪怕他父親是一個行省的領主呢,起碼也是帝國的貴族吧?卡裡被歐敢在帝都如此的橫行,不一定背後有什麽動機呢。”西多克輕輕的兩句話,就把一頂造反的嫌疑帽子給扣死在了卡裡被歐的腦袋上。
沙格魯撫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開始沉思起來。良久,他終於緩緩點頭說到:“說得有道理,嘿嘿,說不定,他們其中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是不是啊?沙克斯。”沙格魯拖長聲音問了沙克斯一句。
克瑞斯的眼睛馬上看向了一臉鬼胎的沙克斯,沙克斯連忙鞠躬笑到:“陛下,沒有證據的事情,我是不敢多說什麽的。不過,卡裡被歐侯爵,他,他……他在帝都的那套府邸的總管,其實也就是卡裡被歐公爵的三主管,前天曾經去拜會過萊特帝國的宰相大人……嗯,卡裡被歐公爵大人的行省,似乎,似乎隔著一片沙漠,沙漠的對面就是萊特帝國了。”
沙格魯陰笑起來:“這樣的消息,為什麽不早點向我匯報?”他的眼睛裡面,已經有一絲絲的殺氣流露出來了。
沙克斯不敢吭聲,倒是卡扎菲給他解了這個圍。卡扎菲有點不耐煩的說到:“陛下,雖然知道那個該死的總管去拜會了萊特帝國的人,但是萊特帝國對自己賓館的防禦也是很嚴密的,密探不見得能夠知道他們在幹什麽啊。”
沙克斯連忙解釋到:“是的,陛下,我的人手實在沒辦法滲透進去,所以,在沒有證據的時候,我們不好懷疑一個帝國的大貴族的。尤其……”
克瑞斯淡淡的說到:“尤其帝國帝都的貴族和外省的貴族向來是鬥得厲害,所以,為了避免說我們故意的給外省的領主栽贓,沙克斯大人必須要謹慎從事,否則的話,到時候會引起整個帝國的貴族階層的不安的。”
沙格魯緩緩的點頭,而克瑞斯連忙說到:“不過,現在我們手頭可是有證據了,卡裡被歐那小子,居然敢公然帶人在帝都的街頭襲擊帝國將領,這種行為,可是……”
西多克陰險的補充到:“尤其惡劣的就是,有一百多位學院的騎士參加了對兩位將軍的襲擊,他們居然勾結在了一切。要知道,陛下,學院培育出來的騎士,日後將會是我們帝隊的中堅力量,如果他們出了問題,我們可是冒不起這個風險啊。”
沙格魯的面色狂變,他飛快的扭頭看向了沙克斯。沙克斯堅定的點頭說到:“是的,陛下,有一百多個學院騎士參加了對兩位將軍的襲擊……不過,我們警備部其實早就掌握了他們背地裡為非作歹的證據,但是正準備收網,沒想到他們膽子這麽大,居然敢……”
克瑞斯低聲說到:“陛下,這件事情,按照老臣的看法,不如徹底的清洗掉那幾個襲擊雷和傑瑞兩位將軍的貴族青年的家族,同時對整個帝都的軍事學院,全面的來一次篩選。在我們重建五獸軍團的時候,可要小心有些別有用心的人混進軍隊啊。至於卡裡被歐,您可以親自的申斥他一頓,把他的爵位給廢黜了,驅逐出帝都就行。”
沙克斯陰險的比劃了一個手勢,低聲笑著說:“陛下,我的密探可以全天的跟蹤卡裡被歐,同時監視他們整個家族的活動,一旦他們有一場行動,我們馬上就可以出動臨近行省的私軍,徹底的鏟除他們家族……那個行省,還是要放一些對帝國最忠誠的貴族去看守啊。”
沙格魯咬了一下牙,低聲的吩咐起來:“很好,就這麽作,全部按照你們的意思去做。總之,這件事情,你們給我暗地裡處理好,我不希望其他六個國家得到任何相關的風聲,明白麽?卡裡被歐麽,算他運氣好……西多克,你記住你要做的事情哦。”
就在這些人秘密商議的時候,躺在自己的大床上的雷,已經是舒坦的伸了伸身體,翻轉了一下,繼續的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