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動力爐給了飛船超乎想象的強勁動力,本來這世上從火星到地球的特快航班要飛一個星期旅程才能結束,可是這艘飛船隻飛了五天就抵達了中國,別看隻縮短了兩天,可是以後旅客的機票費卻將就此拉下一截。
航空港與普通民航機場在一起,所以轉機非常方便,何況他們用的還是自家的私人飛機。
飛機平穩的停在樓頂的停機坪,兒率先一個跳出機艙,撲向站在門口向笑眯眯著他們揮手的莫妮。
“莫妮,我想死你了。”
“我也想死你了。”莫妮和兒互相熊抱在一起,跟個連體嬰似的一搖一擺,誰都不先放手。
依次下來的兄長們輕笑不已,卻不打擾,帶著各自的助理機器人繞過她倆下樓,只有走在最後的宇珩拽了兒一把,“走了。”
兒跟著宇珩,拉著莫妮,身後走著莫和星星,他們四人回到室內客廳的時候,比她先下來的兄長們已經橫七豎八的躺在了沙發和地板上,外套和鞋子扔得到處都是。
“哇,你們怎麽一回來就這樣,形象,形象。”
“都回家了要什麽形象,別吵,累死了,腰都僵了。”離兒最近的宇翻了個身,由仰躺改俯趴,他的助理機器人星光蹲在地上很細心的為他做按摩。能不僵嘛。長途旅行總是辛苦地,哪怕只是在國內做長途火車呢,幾個小時坐下來也能讓人小腿腫脹了。
“爺爺昨天來過電話,叫你們一回來就給他回電話,大家要不要現在上樓去洗把臉?”莫妮不愧是稱職的主控電腦,這主人們才剛回來呢,她這就有事了。
“天。這電話打起來沒完。”宇軒呻吟一聲。在沙發上動了動,兒還以為他要爬起來,哪曉得只是調整了一下就又躺回去了。
“兒去書房給爺爺打電話。”
“那你們呢?”
“我們再躺會兒。”或趴或躺的“屍體”們異口同聲。
“哥。”兒轉身去拉宇珩的手,怎麽著也得找個陪她的,她也深知這種電話一旦打起來半個小時都結束不了,她可不想一個人面對諸多長輩的盤問。
“看。我腿都腫了,你先去,我回房泡個腳,過會兒去陪你哈,乖。”宇珩提起褲腿露出腳踝向兒展示壓根看不到的“腫脹”小腿,然後三步並兩步地衝向樓上臥室,怎麽看都不像是小腿腫脹地人啊。
“喂,有你們這麽做兄長的嗎?”兒單手叉腰做茶壺狀,一個個的指著客廳裡的“死屍”們。
“你最小,快去。”兄弟就是兄弟。非常有默契,一句話就堵死兒。
“哼,你們太過分了。我一定向爺爺告狀。”
“告吧告吧。”“屍體”們毫不在乎,就死趴著不起來。
“哼。”兒一甩頭,發辮在腦後甩過一道漂亮的弧線,蹬蹬蹬的奔上二樓地書房,撥通爺爺的電話號碼。
凌老爺子的臉很快在屏幕上出現。看到只有兒一個人坐在鏡頭前一愣。問其他人在
兒嘟著嘴做委屈狀把哥哥們剛才的惡行惡狀都描述給爺爺聽,凌老爺子一聽。眉毛一揚,小兔崽子們要造反?給他老頭子打電話居然敢一個都不露面?
於是凌老爺子要求兒把電話接到客廳去,他要看看這幫不孝孫子都什麽德性。
兒樂哈哈的照做,然後跑去外面走廊上看熱鬧。
正閉著眼享受著家帶給自己的舒適感的男人們冷不妨聽到老爺子炸雷一樣的聲音在自己頭頂上響起,一個個嚇得立馬跳起來立正站好,這會兒誰都不叫腰痛腿腫了。
凌老爺子氣勢十足的把孫子們罵得狗血淋頭,說他們都這麽大的人了居然還欺負妹妹,一點都兄長地樣子都沒有。
男人們都低著頭聽訓,隻敢點頭不敢搖頭。
這趟教訓足足說了一刻鍾,然後才轉到正題上,詢問這一趟旅行的收獲。
這一禮拜各媒體連篇累牘的報道,各大電視台地時政新聞和經濟新聞還做了直播專題,這種專題的話題就深了,直接就把方茜給扯到CHEAP集團上面去了,畢竟當初警察來抓人的時候可是當著那麽多記者的面說方茜涉嫌商業間諜的案子,而她又一直是CHEAP集團總裁辦公室地職員,是總裁地得力乾將。
媒體的話點到為止,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但由此方茜地個人簡歷做假的消息也被捅爆,民眾都疑惑不解,甚至有人猜想總裁是否參與其中。
一時間各種小道消息風傳,說什麽的都有,總的來說是分成兩派,一派支持一派懷疑,而在這種情況下CHEAP集團的股票不可避免的受到影響,有一些小股民開始在拋售手中的股票。
盡管成交量小得足以忽略,但股民的心理都是很微妙的,任何微小的消息都足以影響他們對手中股票的判斷,哪怕是像CHEAP集團這種完全可以長期持有的股票也是一樣,消息的來源和渠道有異,小股民沒有資本與大股東較量。
因此CHEAP的股票就呈現了下跌的趨勢,跌的雖然不多,一天隻跌幾分錢,哪家股票不都是這麽漲漲跌跌的,所以有些自詡是老股民的股民在記者們的街頭采訪中都很有信心,覺得這種事對手中股票沒有什麽太大影響。只是一個員工地違法行為怎麽可能會讓一家大集團的股票跳水呢。
股民們的想法也沒錯,所以雖然CHEAP集團的股價這一個禮拜一共跌了幾毛錢,但更多的股民依舊樂觀持有。
而這就是到目前為止的最新消息。
也就是說現在大家要商量的是怎麽處理自己持有地CHEAP集團地股票。
拋是肯定要拋的,但什麽時候拋才合適,既不會引起別人懷疑他們有內幕消息,自己又不會遭受太大損失。
兒趴在二樓欄杆上,支手撐著下巴。她也想好好聽聽他們有什麽好的對策。
這時星星從樓上跑下來。手裡拿著兒的手機,“剛換上電池就有消息進來,正是我們需要的。”
兒接過手機一看,當即就瞪圓了眼睛,手機上的消息很簡單,只有一句話。告訴兒最晚必須在五天后地下午四點零五分前拋空手中所有的CHEAP集團的股票,晚一分鍾損失翻倍。
手機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但兒直覺發這消息的人除了某人不做第二人想。
兒把手機交還給星星,讓她送到哥哥們手上給他們看。“誰的消息?”手機在所有人手上輪了一圈,看完後大家一起看著兒。兒吐吐舌頭,撒謊不打草稿,“為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
宇洌略微思索了一下,叫來他的助理機器人星子讓他記下手機上的這個時間,並從現在開始緊盯有關CHEAP集團的一切消息。
嗅覺敏銳地記者們好像嗅到了什麽,開始大量渲染有關CHEAP集團的一切。CHEPA集團總部門口天天聚集大量的記者,但不管怎麽挖,都沒有什麽足以引起CHEAP集團股價震動地消息出來。只能說檢方的保密功夫做得極好,可卻讓股民的心理更為搖擺,因為害怕遭受損失而出貨的小股民越來越多。
凌氏集團手上也持有一些CHEAP集團的股票,其實他們這些在世界上排得上名地大集團都互相持有一定量地股票,平時的時候有錢大家賺。可當危機來臨地時候。那些股票說不定就是壓死某家集團的最後一根稻草。
因為得了消息,宇洌把手中的股票分成幾份。一天拋一點,每次出手的量不大,價格也還可以,所以賣得比較順,全部拋空。
其實他計算過就算他在最後時刻拋出股票,比起他當初買進的價格,他依然有得賺,充其量就是少賺一些罷了。當然,他不會弄得這麽緊張,明知股票跌定了,能早拋何必晚拋。
到了約定的日子,凌氏兄弟們都沒有去上班,都呆在家裡,宇洌在自己房間開著三台電腦看股,另外還打開自己的手提,進入幾個常去的權威的財政和時政網站,等待四點鍾以後看看有什麽驚人消息。
其他人這時都在客廳守著電視看歐盟綜合新聞台,中國現在是下午四點,而在歐洲現在則是上午十點,正是歐洲股市早盤開盤的時間。
電視上的畫面是國際法庭外面的階梯廣場,那裡已經放了一個擺好了話筒的演講台,周圍圍滿了記者,鏡頭從左到右掃了一遍,看到的都是各個台的金牌主持們拿著話筒站在自家的攝像機前向全世界觀眾做著現場報道的情景,眾多警察在維持秩序。
-從法庭裡面走出來站在演講台前,“呼啦”一下無數的記者擁上前去,五顏六色的話筒和錄音設備越過演講台的話筒,幾乎都快伸到;的嘴巴裡。
-臉上掛著職業微笑,很有禮貌的請記者們讓一讓。給他一點說話地空間。
記者們一陣哄笑,都很配合的向後縮了縮。這時-才慢條斯理的從衣兜裡掏出一張紙,展開來照本宣科。
所發布的消息很簡單,但卻足夠勁爆。
“CHEAP集團總裁辦公室所有職員都因涉嫌商業間諜案而被捕,總裁外逃,現正全力追緝當中。”
就這麽一句話,簡短無比。而且-講完後就轉身返回法庭。不給記者們任何提問的機會,大鐵門在他身後緩緩關上,記者們也不得入內再繼續追問,但圍繞著這條消息更多的問題扔了出來,顯然,不利的問題更多。
凌宇洌在電腦前看完這條最新消息。再回過頭去看成交明細,發現就這麽點時間裡,就有兩筆比較大地交易,前後時間相隔不超過五秒鍾,加起來一共出了五萬手,一手是一百股,這就是五百萬股啊。
這是現場直播,又是開盤地時間,所以消息一經媒體發布出來,立刻就掀起滔天巨浪。凡是持有CHEAP集團股票的股民們紛紛在股市中拋售股票,滾雪球效應開始出現,股價一路狂跌。因為人們完全相信這事後面肯定還有更為驚人的內幕,要是跑晚了一定死,更多的中小股民跟拋股票,CHEAP集團的股價下跌速度開始加快。
成交明細實時更新,就看著頁面上不斷蹦出最新的成交記錄。同一秒鍾地時間有十幾二十幾筆交易。全是一片拋,出貨量有大有小。投資者和股民們都在出逃。
整個一片兵慌馬亂。
客廳的人看完電視一起又來到宇洌的房間,看現在股市的情況。
“才只是員工被捕總裁外逃的消息就讓股市變成這樣,那要是明天再曝財務黑洞總裁是黑社會的新聞,那不要翻天?”宇洌桌上三台電腦屏幕上面的實時數據不停的跳著,兒看著就眼暈。
“何止,給他們做事的會計事務所也要跟著倒霉,做假帳的嫌疑跑都跑不掉,上至老板下至員工,還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要被請喝咖啡。”
“還有監管機構,連續幾年都沒發現他們虛報利潤,這就說明政府監管不力,有瀆職嫌疑,說不定其中還有官員受賄。”
“我們地律師團現在有什麽消息沒有?”
“有,他們看過案卷,認為案件屬實,辯護意義不大,一意孤行的話反而還可能讓集團形象受損,建議即刻退出,轉而處理索賠事宜。”
“呵呵,還指望過兩個月呢,這才幾天?”
“無所謂啊,反正目的達到,過陣子我們也在大門口擺個演講台。”
“莫妮,給律師們發郵件。”宇軒對著空氣扔下一句話。
“知道了。”明明不在這個房間,依舊能聽到莫妮地回應。
“莫,問問那位先生,我的賠償金什麽時候能下來,我等錢過年啊。”兒也跟著搗蛋。
“好的。”莫和莫妮一樣,只有聲音沒有人影。
兄長們好像都腰肌勞損一樣,身子通通一歪,宇洌握鼠標的手一抖,差點操作錯誤。
“過來過來,老實交待,你跟-到底達成了什麽協議?”宇從牆邊拖過來一張椅子放在房間中間,笑眯眯的對兒招手。
“什麽協議也沒有啊。他為了報答我地救命之恩,自願為我提供消息而已。”兒哪敢說實話,反正她這陣子說地瞎話夠多,也不在乎再多幾句。
“不對吧,人家一個檢察官憑什麽要這麽照顧你?”
“我救了他唄,當時他傷得很重哦,差一點就死了。”兒逞口舌之快,說完就後悔了,恨不得拿刀子切了自己舌頭。
要死了,這話都說出來了。
“是呀是呀,他當時傷那麽重,你又怎麽救的他呢?我很好奇喲,沒想到我們家小妞還是個醫學天才呢。”宇雙手插在褲兜裡,皮笑肉不笑地看著
其他兄長們也都是一臉趣味的看著兒,看她這次又編什麽說辭來糊弄他們。
“呃……”兒欲哭無淚,這會兒再怎麽搜腸刮肚也想不到詞了。
“這個……”兒急得額頭冒汗還沒想到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哪個?你既沒叫救護車也沒把他送醫院,你怎麽救的他呢?他當時一身是血,你又怎麽瞞過那麽多人的眼睛把他帶進酒店的呢?”
-被人襲擊重傷的事早已不是秘密,而且兒自己也無數次的承認是她救了他,那麽到底是怎麽救的呢?這是很讓人好奇的問題喲。
“我哪有把他帶回酒店,明明是跟著莫和星星一起回去的。”兒無力的狡辯。
“好吧,就算是這樣吧,那麽在那之前呢?你怎麽救的他呢?兩肺穿孔,你居然可以在沒有任何醫療設備的情況下把人給救回來,我真的想討教一下呢。”
“秘密,哼,獨門絕技,不告訴你們。”兒沒轍了,乾脆耍賴。
“秘密?那好,莫妮,去莫和星星那裡把錄像調來。”
“是,明白。”
“啊,不可以!”兒急了,跳腳就要往外面跑,可是所有出口都被哥哥們封死了,無路可跑。
“莫妮,暫停。”
“晚了,宇,我已經拿到了。”那麽幾分鍾的錄像資料只需幾秒鍾就傳輸完畢了。
“啊,不準看!”兒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跳三尺高,可是她的這種激烈反應反而更讓人起疑。
“好吧,我不看,我去澆花。”
“什麽秘密要藏得這麽緊不讓人知道?說出來讓我們都聽聽。 ”宇伸手揉揉兒的腦袋,至於嘛,臉紅脖子粗的。
“不!”兒脖子一梗,盤腿往地上一坐,“打死我也不給你們看。”
這下更加坐實了大家對兒的懷疑,肯定有什麽重大的秘密瞞著他們,可是兒不說,誰也撬不開她的嘴,這就有點難辦了。
“有包裹,是張碟片,現在要看嗎?”莫輕輕打開了房門,揚了揚手中的東西,一張裝在C盒裡的碟片。
“寄給誰的?”
“寄給大家的,包裹單上的收件人寫著凌氏兄妹收,寄件人隻留了一個姓,地址也很模糊,但是從外國寄來的。“拿過來吧。”
莫把碟片交給宇洌,宇洌打開蓋子把碟片放進了自己的手提裡,其他人拉窗簾的拉窗簾、搬椅子的搬椅子、接投影的接投影,覺得暫時沒她什麽事的兒就想偷偷開溜,結果被宇璜揪著按坐在電腦前的位子上。
一切都準備好之後,宇洌雙擊文件,視頻播放軟件自動調用,電腦屏幕和牆上的投影同步出現了碟片中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