瑨兒馬上點開所有的新聞鏈接一一閱讀,這些新聞雖然出自不同的新聞機構,但內容都大同小異,隻說有個難民營裡發生了集體食物中毒事件,引起不少體弱者死亡,但到底是什麽食物引起這起事件的卻沒有說明,隻含糊的提到是吃了過期變質的食物引起,而這批食物是聯合國援助的食品。
瑨兒“啪”的關掉PDA,她知道早上的那些罐頭是怎麽回事了。
那些罐頭就是導致這起食物中毒事件的罪魁禍首,而且是起非常惡劣的以過期變質食物偽裝成合格食品最終導致食用者食物中毒並引起死亡的案件。
聯合國援助的物資一部分是國際采購,一部分是各國政府和企業的捐贈,但不論是買來的還是別人捐贈的,都要保證質量,所以這麽多的罐頭肯定要經過質檢,那麽以合格品的名義放行的人不僅要受到檢查,同時,提供這批物資的Ibern集團也逃不掉。
怪不得Ibern小姐會天天找上門來呢,蕭鷂八成是處理這起事件的負責人,那個女人的智商真成問題,以為蕭鷂會看在她的面子上放Ibern集團一馬?開什麽玩笑,蕭鷂不狠剁一刀才有鬼。
不去管那些罐頭是怎麽通過層層檢查最終流入到那些難民的手中,那是蕭鷂要去查的事,瑨兒能做的就是拿出手機給宇軒發消息,讓他準備好,一旦Ibern集團控制不住現有的市場佔有率,家族旗下的食品企業就可以立刻趁虛而入搶奪地盤。
正收拾東西準備下班的宇軒收到消息後淡淡一笑,這消息大眾不知道,但業內還是聽到了一點風聲,不少有實力的企業都在觀望事件結果。想了想,宇軒手指輕動,將消息轉發給所有弟弟,末了還轉了一條給蕭鷂。
“看,我早上沒說錯吧,瑨兒已經想通了中間環節,提醒宇軒準備搶地盤了。”從書房出來喝水的蕭鷂晃晃手機。
“我們也沒說她想不到啊。”星星和異口同聲。
“好,既然他們都做好準備了,那我也要抖擻精神開工了,那個老家夥給我乖乖的吐出他的市場吧。”蕭鷂摩拳擦掌,陰笑連連,“我要不讓他元氣大傷,我就不姓蕭。”
“呵,Ibern總裁算是碰到鬼了,以為庭下達成賠償協議會讓自己少點損失,卻不知道他的談判對手已經想要獅子大開口。”的眼睛裡也閃著亮光,“啊,讓我算算我們可以要價多少。”
果真是什麽主人就有什麽下屬,跟了蕭鷂這麽久,已經不負當初那般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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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判對象下午兩點準時敲響蕭鷂的家門,Ibern總裁派來了一個強大的談判團,光律師就四個,職業談判家兩名,助手若乾,另外還有一條尾巴——Ibern小姐。畢竟是自己家的事,她不能安穩的呆在旅館裡等結果,她要看過程。
而己方就只有蕭鷂一人,做副談判手,星星客串端茶倒水的雜務人員。
將客人迎進布置一新的會客區,始終都在客套,一句正題沒講,蕭鷂總是把話題岔到別的地方,並不急於進入正題。
這是談判技巧之一,消耗對方的耐性,讓對方在急躁的狀態中失去談判應有的理智和冷靜。他有的是時間和對方打太極,而對方卻沒有時間和他磨洋工,他們需要盡快解決這起事件,好讓集團擺脫困境重新走上正軌。
雙方心裡都清楚這案子沒什麽好談的,證據確鑿,可Ibern集團還是要試一試,聯合國已經委托律師向國際法院提起訴訟,要求賠償損失。另外還有更糟糕的是這案子已經由專門辦理跨國公司經濟刑事案件的國際檢察官接手,為了避免引起更大的不可控制的混亂,他們必須得盡早解決這件事。
經過Ibern集團的律師在法庭和蕭鷂之間無數次的申請和協商,蕭鷂終於點頭願意與Ibern庭下商談賠償事宜,法庭也就此允許,但如果在規定時間內沒有達成協議的話,那麽就要接受法庭的宣判,不用猜,肯定是一個天文數字,對於這種案子,法庭向來不會手下留情。
所以蕭鷂一點也不急,就算談判不成,他們也要大出血。
他不急,對方急,而且是急得要跳牆,可這麽多人就是攻不進蕭鷂的防禦圈,白浪費時間,除了讓蕭鷂把對方談判人員都認了個臉熟之外沒有任何結果,而對方顯然也深知這點,坐了兩個小時之後終於告辭,明天上午繼續。
因此當瑨兒放學回來的時候,屋子裡一片正常,客人留下的痕跡早就被消滅乾淨,一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到,蕭鷂正在書房裡打今天的談判的報告留作存檔。
瑨兒一點異常都沒發現,回房間放下書包然後到廚房抱了一堆零食回房上網,直到星星喊她吃晚飯才下來,這才在今天第二次看到蕭鷂。
坐到桌邊,瑨兒剛想說點什麽,蕭鷂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不與瑨兒談論任何話題,瑨兒眨眨眼閉嘴悶聲吃飯,她本來想說學校餐廳的飯好難吃,明天想自己帶飯的,被蕭鷂這麽一打岔只能把這話又悶回肚子裡,同時把另一個重要話題也和著米飯嚼爛了給咽回了胃裡。
聯合國的事務與她無關,不打聽不過問不好奇,她就做個好學生,不該她知道的她不八卦。看蕭鷂吃飯的樣子,雖然表面上與昨天沒什麽兩樣,可估計他心裡也一定很煩,這種事情不是那麽好處理的,也算是一種鍛煉吧。
“星星,冰箱裡還有菜麽?”蕭鷂吃飯很快,先吃完先下桌,聽到客廳裡傳來電視機的聲音瑨兒這才悄悄招過星星附在她耳朵上竊竊私語。
“有啊,怎麽?菜不夠?”兩個人吃四菜一湯,天天如此,不可能菜不夠吧。
“明天幫我準備午飯,我帶去學校。”
“餐廳的飯不好吃嗎?”
“別提了,只有三明治,餓昏掉我了,我們好像忘記了英國人向來是不重視午餐的。”開學前的這些天過得太舒服了,讓瑨兒忘記了真實的英式生活是怎樣的。
“好,明天一早給你準備。”
第二天,瑨兒去上課不久,談判團到訪,雙方坐定之後,蕭鷂報出一個天價數字,讓對方頓時後悔當時幹嘛費大勁爭取庭下協商的機會,如果答應這個數字,那寧可去聽法庭的宣判。
蕭鷂知道對方心思,他是故意開這個價,輕松的往椅背上一靠,無所謂的看著對方幾人,“不接受可以,門在那邊,走好,不送。”
Ibern小姐忍耐不住,急切開口,蕭鷂拿眼角一瞟,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Ibern小姐給噎了回去,“抱歉,尊敬的小姐,您不是我的談判對手。”
知道這也是談判策略,Ibern的代表在經過了最初的震驚之後慢慢的冷靜了下來,開始正式進入談判程序,逐條逐條的分析利弊,與蕭鷂討價還價。
談判一直進行到中午,蕭鷂不招待午飯,對方只能自己在外面解決,下午再回來繼續談,可在瑨兒放學回來前蕭鷂就結束了當天的談判,他知道瑨兒的課表,所以他能自如的控制談判的節奏和時間,他不希望讓瑨兒看到這種充滿火藥味的場面。
所以瑨兒一次都沒現場看到談判是怎麽進行的。
不過她也沒那份好奇,她正忙著享受校園生活,除了午餐不那麽讓人滿意之外,其他方面瑨兒還是很滿意的,何況她還找到了同樣不滿意學校午餐的來自各中華區的同胞,男男女女一夥人相約每人每天各帶一個菜,中午時一起吃午飯,你吃我的酸辣白菜,我吃他的回鍋肉,既解決了五髒廟的問題,還增進了友誼。
瑨兒還參加了學校的網球俱樂部,每天下午放學後要在俱樂部呆兩個小時,如果不下雨的話就走回家,要是碰到那家可愛的豆腐店還在營業,就再買碗水豆腐坐在人家店裡吃。所以等她回到家基本上都差不多天黑了。而晚飯之後又要寫作業,因此就算蕭鷂願意跟她講些什麽她也沒那時間聽。
而說老實話,蕭鷂也沒那精力每晚與瑨兒聊天,除了談判,日常工作也不能放下,手底下那麽多個小組,每天都有各種事件報到他這裡等他處理,他現在恨不得一天有48個小時來工作。
這種談判不是一次兩次就能達成一致意見, 對方也深知這點,而且重點是證據充分,就算把責任推給經辦人,Ibern集團也難逃連帶責任,因此他們的目的就是想盡量減少罰金的數目。
出了這樁事之後,雖然公眾還不知道實情,但在業內,他們集團的形象和股票都受到了嚴重影響,遭受了極大的無形損失,為了不讓股民對集團失去信心,集團一直在勉力維持著股價,每天扔進股市裡的錢連個響聲都聽不到,所以對於Ibern集團希望罰金的數目上能省一點是一點的心情蕭鷂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理解歸理解,卻不代表一定要照做,蕭鷂是半點放他們一馬的心思都沒有,他才不想輕松放過這種無良的商人,要知道這件事對聯合國的形象也造成了極大的影響,他也要維護己方的利益,在這種雙方互不相讓的情況下,談判進行的異常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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