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點了嗎?”星星輕輕的拍著瑨兒的背部,遞給她幾擦擦嘴,又給她一瓶水漱口。
瑨兒吐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擺擺手,示意沒事。
“是不是剛才吃多了辣椒的緣故?到邊上坐一下吧。”莫丟掉瑨兒落在車裡的草莓汁,扶著瑨兒在大門口的花壇邊坐下,瑨兒頭重腳輕的靠在莫的肩頭喘氣,星星用水沾濕手帕給瑨兒擦臉。
瑨兒閉著眼睛靠在莫肩頭小憩,呼吸漸漸的平緩下來,蒼白的臉色也恢復了過來,但身上卻大量出汗,臉上的汗像水流一樣。
莫和星星都沒動,就讓她這樣,當汗漸漸自己止住,瑨兒睜開眼的時候她就已經完全沒事了。
“出什麽事了?”
“莫,剛才有沒有一個拿地圖的男人向超市保安問路?”
“那個男人經過我的身邊,但沒有問路。”
“他的臉你記下了嗎?”
“只有一個側面。”
“夠了,這次不成功,他下次還會出現。”
“是殺手?”
“明顯是的,我進店的時候都沒看到圖釘,出來就踩到一個。他向我問路,用地圖擋著我的視線,悄悄扔下圖釘,只要我一跨出門就會踩到。這毒藥發作很猛,他們肯定參考了上次失敗的教訓,用了烈性毒藥。丫的,他們居然連我習慣穿什麽鞋都調查了,要是鞋底厚一點他們這招就沒用。”剛經歷了一番毒藥事件,瑨兒淡定的異常,仿佛中毒的人不是她一樣。
烈性毒藥又怎樣。還不是一樣失敗。
“現在沒事了吧?”
“沒事,吐完就沒什麽事了,剩下的毒素全跟著汗走了。”
“他們居然找到這裡來了。”星星皺眉。
“她這兩個晚上大出風頭,稍為一調查就能知道我們在這裡,不追過來有鬼。”莫也大傷腦筋。
“現在怎麽辦?離開這裡去別地地方?”
“不。我們不走。”瑨兒坐直身子,眼神灼灼。她的鬥志已經被完全的挑起來了。
欺負人也不是這樣的。
“既然我們早就打定主意要做餌,當然就要做到最好,讓他們來找我們,我們打防守反擊。”
莫和星星無語,做餌這個主意明明就是瑨兒一個人的決定好不好,他們兩人可沒想過要把她置於危險當中。
不過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要他們一味地逃跑也不符合他們的風格。凌氏地人可都不是遇到危險就逃之夭夭的個性。
“也好,讓他們知道惹惱我們的下場。”星星絕對站在瑨兒這邊,她跟著瑨兒的時間長,知道瑨兒的個性是什麽,好脾氣的人發起火來是很恐怖地。
“要鬧就鬧得大一點。”莫的態度也變了。這已經是第二次出事了,莫地忍耐性也到盡頭了。
“既然他們很有可能是從賭場方面得到的消息,那乾脆就通過賭場把我們的身份抬得更高一點。我也想去見識一下貴賓室咧。”
“要不今晚我們就從這裡的賭場開始?見識一下五星級賭場都是什麽樣子。”
“好啊好啊,要是他們的賠率能像睛裡蹦出兩個錢幣的符號。
“那我們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打針,那根圖釘真地是鏽的。”莫起身的同時也把瑨兒拉了起來。
“O。”
護士給瑨兒清理了傷口上了藥,打完了針後瑨兒揉著屁股一瘸一拐的走出醫院大門,嘴裡還不停嘀咕,打針的護士小姐一定是從獸科轉過來的,技術一點都不過關,疼死她了。
“附近有地方坐會兒嗎?骨頭都硬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瑨兒覺得股骨頭也跟著一塊不舒服。
“有,有家咖啡館,我們過馬路。”
咖啡館柔軟舒適的沙發椅拯救了瑨兒的屁股,坐了半小時,打針的地方沒那麽疼了,瑨兒三人就結了帳。
塵暴市市區范圍不大,街道規劃得橫平豎直,扣掉必需的公共用地,能用來蓋房子的土地少得可憐,所以兜兜轉轉下來,很容易看到剛剛明明走過的建築物,只是角度不同而已。
說老實話,對初來乍到的遊客來說,真的容易犯暈。
星星手上有簡易地圖,就是那張折頁,上面幾乎標出所有大型商業中心、娛樂中心、公共設施以及最最重要的所有旅客都一定會去的沙塵暴觀景平台的位置,只需按圖索驥就能輕易定位目標地點。
瑨兒挑了最近的賭場直接殺了過去,沒坐車,步行,因為真的很近,就在路口的拐彎角上,佔地甚廣,幾十層的建築物,南來北往的都能看到,外牆裝修得相當富麗堂皇,相信到了晚上,燈光一打,附近的路燈都要黯然失色。
市區只有五星級的賭場和酒店,大都是拉斯維加斯的賭場老板來開設的,本地的也有,只是受限於資金,他們主要是在紅燈區,能在這裡扎下自己根基的只有幾個最有實力的大黑幫,其中之一就是家族。
瑨兒是搞不清哪家賭場的後台老板是哪個啦,反正已經看到這個了,要她再接著往下走去別的賭場她可不乾。
同樣的,像這種酒店與賭場合二為一的建築物,一層都是酒店總台與賭場共享,不過大門各自獨立,互不影響,在一樓大廳中間有一道玻璃幕牆將兩個世界分開,然後玻璃幕牆又開了一扇門,設了安檢設備,方便客人隨意進出兩個世界。
瑨兒從賭場大門進去,進門是個用各種綠色植物裝飾起來的小廳,小廳的後面是個安檢通道,小廳裡放滿了成排的軟椅供客人休息,兩邊牆角放著一排地宣傳架。裡面放著各種免費發放的彩色宣傳折頁,星星拿了一張酒店服務項目的折頁回來研究。
“賭場有四層,但只有一到二層大廳給普通賭客開放,三四層這上面沒寫,估計應該是貴賓室之類的。五六層是影院。七層是餐廳和劇場,八層到二十層是普通客房。最上面五層是豪華套房。這家酒店格局就是這樣。”
“七樓是餐廳,好,記住了,回頭我們上七樓吃晚飯。走,我們進去。”
順利通過安檢,沒在一樓停留。三人直接乘扶梯來到二樓,二樓也
可能的奢華。天花板地水晶燈上不知道掛了多少顆的照射下生輝,中間地板挖了個大洞,圍上一層木質護欄,趴在上面可以看到一樓。
瑨兒在兌換處換了一千籌碼。莫和星星窩在休息區,瑨兒沒引起大家注意之前沒有他們出場地必要。
照著這幾天賭博養成的習慣,在賭台前先看幾局。然後再加入。
只是瑨兒他們不知道,由於這幾天瑨兒超強的戰績,她的照片已經通過特殊渠道到了所有賭場老板的手中,而她絲毫沒有掩飾的身份也讓這些老板們輕易地知道了她的來歷,他們都等著看她會有怎樣更加突出地表現。至於她贏走的錢,對於這種大賭場來說,只是毛毛雨。
也因為如此,所有賭場的高級主管都被各自的老板下了通知,如果看到她出現,只需注意但不必理會,如果她橫掃賭台,就補籌碼,不需封台。
其實任何一個開賭場的都歡迎有錢地大客戶,這是生意人的本能,為了這個客戶小小的打破一下賭場規矩,也無傷大雅,因為根本沒有人會介意。
現在只是下午茶時間,賭場裡只有普通遊客,稍顯冷清,瑨兒毫不在意,她隻管自己大肆卷錢。
這家賭場賭大小猜總點數地賠率和也是按點數來算賠率,卻是翻兩倍,如果開出來是17點又押就是34倍,而這張台子的最高限注是五萬,比JQ的要多。
為了能最短時間贏得最多的錢,瑨兒每次都把手中的籌碼全部推出去。
一千的籌碼在她手上不斷的翻倍翻倍再翻倍,當籌碼出到最高限注的數值後,翻倍的結果就會變得非常可觀。
塵暴市的賭場都是五星級以上,不說貴賓室,單說大廳裡每天的流水就相當可觀,到這裡來的人都是口袋裡有點錢又嫌貴賓室憋悶的賭客,所以賭場敢給雙倍點數做賠率就肯定做好準備,別看瑨兒現在一副橫掃賭台的架勢,但其實她賺走的錢對賭場來說要不是算什麽,在賭場方面的眼裡,這不過只是小賭怡情。
瑨兒面前很快就推起了一堆的籌碼,實在擺不下了,瑨兒招招手,讓專門過來一人就站她身邊給她清點籌碼。
這種席卷賭台的表現自然吸引了賭場內的其他賭客,當中居然有人認出了瑨兒,於是一傳十、十傳百,賭台立刻被圍得水泄不通,大家紛紛跟注。
瑨兒就像屁股被膠水牢牢的粘在椅子上,穩穩的坐著,非常的專注,仿佛眼裡除了那個色盅就再沒有其他,在她身邊的桌面上摞著一堆堆的籌碼,工作人員還在清點,因為她一直都在贏,籌碼的總面值早已破百萬,正在向千萬接近。
這種賠率極大的賭戲縮短了賭博時間,贏起錢來比昨晚在JQ還要更加暢快,錢以極快的速度增長著,當籌碼總面值過了千萬之後,瑨兒終於不再下注,讓工作人員兌換支票,剩下的零頭全部換成百元面值存在兌換處,她吃了晚飯再下來繼續。
七樓餐廳提供世界各地的頂級美食,絕對五星級的標準,還有音樂助興,就餐氣氛非常好,瑨兒無以挑剔,吃得相當滿意。
吃飽喝足重新下樓,才剛過了安檢門,就有服務生捧著她的籌碼盤在那裡笑臉迎候,如此鄭重其事讓瑨兒多少有點受寵若驚。
跟進跟出的莫和星星依舊坐在休息區,瑨兒捧著籌碼跑去玩輪盤賭,這是她一直想嘗試的賭戲。
都說輪盤賭是參與的人最多的賭戲,而且絕對刺激,但這張賭台卻沒幾人,參與的賭客都有位子,只有寥寥兩三人站在台邊,瑨兒看了一會兒,發現那幾個人也是和她一樣隻觀戰,不下注。
瑨兒不下注的原因是她根本不會玩,她只知道輪盤賭分美式和歐式,但其中規則的細微差別她搞不清楚,不但如此,她連基本的玩法都不知道,根本不懂該如何下注才能獲得最大利益。
所以她就像前幾天那樣,做個乖學生,看別人怎麽玩。
輪盤賭的下注方式很特別,可以同時押好幾個數,籌碼放的位置不同賠率也不一樣,瑨兒在旁邊看了十幾局才略微看出了點門道,覺得這個比賭大小有意思多了,真的是幾率和概率同在的賭戲。
據說曾有人研究出來一個數學公式可以計算輪盤賭的每一局的結果,可是真正在台子邊坐下就會發現,什麽公式都是狗屁,因為根本不實用,從下注到出結果,前後幾十秒鍾,公式所需參數眾多,有幾個賭客有那個腦子能夠隻用心算就算出每一局的結果?
賭台邊的賭客大多選擇組合投注的方式,雖然賠率低,但勝算高,單一投注賠率最高,有1比35,
瑨兒站在台子邊靜靜的看著,偷偷的搗蛋,用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去觀看在高速旋轉的輪盤上滾來滾去的滾珠。
輪盤一旦轉起來,憑肉眼根本看不清輪盤上的數字,連那細細的溝槽也化成了一道道細線,滾珠就在輪盤上一圈一圈的滾動著,直到輪盤停止,滾珠失去動力,落定在某一個格子裡。
如果只是想用自己的能力提前預測滾珠掉落的格子的話這也不叫搗蛋,但如果用超強的精神力控制滾珠的落點,那就叫搗蛋了。
瑨兒連著幾局控制著滾珠落在無人投注的格子裡,而且還都做得很巧妙,盡量不讓人發現滾珠的滾動方式有什麽異常,要知道對他們這些專業人士來說,他們能看出滾珠的異常運動軌跡。
讓滾珠落入無人投注的格子裡容易,要讓滾珠落入自己指定的格子裡就難了,她目前能想到的辦法就是讓滾珠在輪盤上多跳躍幾次,當輪盤轉速慢下來後再找準機會跳到想要的格子裡死死的趴著。
選擇一個數字放下一枚籌碼,輪盤重新旋轉起來,荷官把滾珠反方向投向輪盤,滾珠在外圈轉了幾圈後滾落內圈,並隨機跳躍了幾次,瑨兒抓住這個機會,讓滾珠每跳一次都離她的目標數字更近一點,並且還要穩住不能讓滾珠被慣性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