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城市都會有一兩個小商品市場或者商城,出售來自精美小玩意兒,這條步行街的終點就有一個說是這12區最大城,批零兼營,是本地人最喜歡去的地方之一,也是打發時間的絕好去處,在這商城裡逛上一圈,走走看看,怎麽著也得費上半天工夫。
瑨兒初來乍到,毫無目的性,一樓大門牆上掛著各樓層商鋪圖她也不看,就照著商鋪序號一家一家的走,等到午飯時間她還有一半樓層沒有走到,不過收獲倒是不小,手裡提著三個新買的挎包,挎包裡還裝著各種小玩意兒,拎在手上挺有分量。
離開商城,沿步行街就一路往回走,走到一半鑽進了街邊的一家麻辣火鍋店,從這家店內飄出的麻辣鍋底的香味勾起了瑨兒肚子裡的饞蟲。
點了個麻辣鍋,配上一些愛吃的肉食蔬菜,又叫了一瓶飲料,等鍋一開,丟了菜下去,煮上一會兒再撈出來,配著麻辣油碟吃得瑨兒直呼過癮。
解決了午餐,又跑到電影院去看了一部新上檔的電影,再然後又跑超市買了一堆零食,這才掐著時間返回酒店,莫報告,饒俊下班走了。
瑨兒在外面閑逛了一天,莫可是指揮著“監控者”對那個饒俊貼身跟隨,他去哪“監控者”跟到哪,就是上廁所都不例外,他這一天所打過的寥寥幾個私人電話都記錄在案,本來都沒什麽,可下班前他在廁所打的一個電話引起莫的極大興趣,就等著瑨兒回來告訴她呢。
“什麽電話?”
“他打電話回家說同事周末聚餐。所以不回家吃飯,要他老婆幫他留門,他會盡量早些回家。可是,他們今天並沒有這個活動,下班時間一到,除了他們經理去開會還沒回來,其他同事都各走各的了。”
“哎?”瑨兒眼睛一亮,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奇好玩地事物一樣的表情。“那他現在去哪了?”
“正坐車去家餐館吃飯。”莫指指書桌上還沒關掉的手提,畫面上是饒俊坐在出租車裡的情景。
“和情人約會?”
“不是,他今天的私人電話沒有一個與約會有關,從收拾東西到坐上車子,行動從容,也不像趕著約會的樣子。應該是個人行動。”
“那我也去吃飯。”看別人在餐館吃飯有什麽好看的,瑨兒打電話又叫客房服務,不多時服務生送餐上來。
這邊瑨兒端著碗在客廳啃醬羊排。那邊饒俊也已到了一家中檔餐館,在窗邊的位置坐下,叫了兩菜一湯和兩碗飯,細嚼慢咽。
惦記著那個男人地行為。瑨兒迅速解決晚飯,抹抹嘴又坐在電腦前看實況直播。
饒俊一個大男人,吃相卻很斯文,每口飯都像醫生所建議的那樣足足在嘴裡咀嚼超過30秒再咽下去,等他結束晚飯半小時都過
偏偏他吃完飯還不著急離開,讓服務員撤了碗盤之後又上了一壺茶,一邊看著外面街景一邊慢慢的喝茶,消積化食。
等他終於歇夠了,結了帳。這離他進入餐館的時間都過去一個小時了。
走出餐館後,饒俊提著包來到前面不遠處的一家24小時一杳現金裝入包內。
辦完這些事,饒俊就像散步一樣慢悠悠的繼續往前走,在拐過幾個路口之後來到一條小街,看那小街上五顏六色的霓虹招牌可知這是條酒吧街。
泡酒吧也用不著要那麽多現金啊。這饒俊的行為明顯透著古怪。
或許這就是他地財務狀況糟糕的原因。
周末的酒吧街營業時間都有提前,雖然還沒到營業高峰,但就看饒俊往裡走的這段時間裡,已經有不少人或開車或步行地進入了這條小街,各找各常去的酒吧報到了。
饒俊一直在往小街深處走,最後在一家名為“戀你一生”的酒吧前停下,推門走了進去。
才進酒吧,就有服務生在與他打招呼,在吧台前坐下,還和調酒師打了個招呼。不用吩咐,調酒師手腳麻利的在他面前放上了一杯鮮紅色的酒。
吧台的一側有個小舞台,樂隊已經準備就緒,沒多久一首悠揚的薩克斯樂曲就輕輕流淌了出來,饒俊閉著眼睛一邊聽,一邊用手指在吧台上敲出節奏,頗為陶醉。
樂隊的曲子換了一首又一首,酒吧裡的人也越來越多,但一點都不喧嘩,就沒聽到有什麽能壓過音樂地聲音,客人們都很有教養的在自己的位子或聽著音樂或與友人輕聲交談。
饒俊始終坐在吧台前一動不動,泡吧喝酒聽音樂似乎是他的人生一大樂事,可這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何必要欺騙妻子說是同事聚餐呢?
終於喝掉了杯中酒,饒俊提著包去了後面洗手間,可再出來時卻沒回到前面,而是鬼鬼樂樂的走洗手間旁邊地一道隱蔽暗門去了地下室。
瑨兒精神一振,準備看好戲。
饒俊下完樓梯拐了個彎,衝站在一扇小門前的兩個彪形大漢點點頭,對方給他打開門後,還沒看清那裡面環境,先見著滿屏幕的煙霧,跟在饒俊身後的“監控者”卻傳回很多人吆五喝六的聲音,
顯然,這地下室與樓上酒吧是完全兩個不同的環境。
饒俊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揮手在鼻前扇了扇,這煙霧也擾得他不舒服。
就這點時間,“監控者”已經進入室內,環視一圈,裡面有麻將桌、牌九桌、賭大小等等,這些桌前都擠滿了人。
電腦前的瑨兒三人了然的“哦”了一聲。
顯而易見,這是個地下賭場。
若非熟客,誰會知道一個正常營業的酒吧下面會藏著一個地下賭場?!
怪不得有著豐厚的年收入卻不把閑錢拿去投資理財,也不知道這個饒俊如此賭博有多長日子了。
適應了一下室內地環境。饒俊直奔推牌九地桌子而去,這會兒桌前已經有人在賭,都是從樓上下來的熟客。
饒俊佔了個位置等了一會兒,等牌局結束重新開始時,他從包裡拿出錢來擺在面前,莊家看了他一眼,洗好牌後給了他四張。
開頭幾把饒俊手氣挺好,贏多輸少。可賭運這東西真是說不得準的,走了十幾把之後,饒俊的幸運之神就明顯不再眷顧他,漸漸的輸多贏少,很快就把剛贏來的錢給輸光,開始輸自己的老本。
隻輸不贏,讓饒俊心浮氣躁,扯開領帶。解開襯衫扣子,點了根煙咬在嘴角,扒亂了整齊的頭髮,歪著頭死盯著手上地牌。
看這形象。哪還有半點辦公室白領的樣子,完全一個下流痞子。
俊繼續在輸,其中雖有小贏,可架不住他下的注越來來更快,贏起來卻沒多少,最後終於輸光今天帶去的賭本,好在他還有保在最後一絲理智,沒有向賭場借高利貸以求翻本。
看著面前堆了一堆錢的莊家。狠狠的啐了一口,饒俊拎起桌下的包走出賭場。
重新回到洗手間,洗了把臉,整理了一下散亂的衣服,片刻工夫,又恢復成了一個彬彬有禮地高級白領。隻除了因為輸太多而不太好看的臉色。
走到前面吧台坐下,調酒師看他氣色不好,主動給他拿來一杯啤酒,饒俊一口喝光,扔下錢,垂頭喪氣的離開了酒吧。
小街此時所有酒吧都已進入營業高峰,人來車往好不熱鬧,只是這些都與饒俊沒什麽關系,他心裡隻想著什麽時候把今晚輸掉的錢再扳回來。
當走出“戀你一生”沒多遠,幾輛車與他擦肩而過。停在“戀你一生”門口,車上迅速下來十幾人,留三個人在外守著大門禁止再有人進入,其余地都進入酒吧,然後就是一陣慌亂,街上的人都停下腳步看著“戀你一生”。
饒俊也停了下來,他並不是對熱鬧感興趣,而是看熱鬧的人擋了他的路。本來今晚上就輸了不少讓他心情不好,這下心情更是糟糕,心底直罵現在人的素質低下。
—
可沒一會兒他迅速反應過來,回頭望了“戀你一生”一眼,看到門口那三人的動作時臉色頓時煞白,連忙低下頭,加緊腳步快速消失在了人群當中。
是警察!警察來抓賭!
看到饒俊像逃命一樣的逃離現場,瑨兒沒再讓莫指揮著“監控者”跟上去,而是讓“監控者”返回酒吧,看看裡面情況到底如何。
酒吧雖不準人進出,但大門外已被那三個留守的警察拉出警戒線,酒吧門也是開著方便他們自己人進出,所以“監控者”大搖大擺的飛進去,順原路飛往地下室,只是到了地下室門口就沒法再進去,那裡擠滿了人,警察正在將賭場人員和賭客區分開來,賭客拿衣服蒙著頭,排成一行上樓回到地面,接受警察詢問,而那些賭場人員則雙手都上了軟手銬被帶上外面地車子。
地下室的情況沒什麽好看的了,“監控者”又飛上去,在酒吧大廳裡轉來轉去,瑨兒他們就在電腦前看那些警察辦案。
“咦?這個警察好眼熟?”瑨兒將播放器回放一點,暫停,指著站在吧台前指點手下的一個男人說道。
“他不就是早上在車站抓人的那個便衣嘛。”莫和星星一眼認出。
“難道他抓的那個人也是這個賭場地什麽人?那人好大膽子哦,明知有警察抓還跑回來。這個賭場老板也好笨,消息一點都不靈通,活該被警察抄檔。”
“那個人是誰跟我們有什麽關系?對我們很重要嗎?現在我們既然知道饒俊有賭博的惡習,就可以放棄他了,這樣的人沒有資格做你的私人律師。”
“O,給他發郵件吧,直接告訴他我們發現了他有不適合做這份工作的不良習慣,到此為止了。”
“好的。”
#########################################################################
那個有賭博惡習的饒俊被放棄了,瑨兒必須另找目標,可是水星大中華區的候選人她隻挑中了饒俊,如果還想繼續呆在水星的話,她只能把目標放在其他大區的人身上了。
趴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翻著名單,水星18個候選人,大中個,其他11個分散在其他大區各個角落,路途遙遠就算了,這些人都長得一副老相呢,看著和他們的年齡不太相符,難道真是外國人更顯老態?
“找著順眼的嗎?”星星進來問,她本來是來看看瑨兒有沒有睡覺的,推門進來就看到她趴在床上兩隻腳翹老高一晃一晃。
“找著一個。”
“哪個?”
“這個。”瑨兒翻到某頁,“這人很有意思,-她居然就在大美洲區的18區的一所律師事務所。”
“有意思?哪裡有意思?”星星湊過頭來。
“她的就職資歷,律師事務所,當年那個黑客案子的辯護律師的同事。有意思吧?世界還真小。”
“你還惦記著那個人?”
“為什麽不?只有那個黑客被提起公訴,雖然死了幾年了,但他當年的律師女朋友應該還記得一些吧?”
“她現在不一定還和她以前的同事們有聯系哦。”
“這個***很小的,來來去去就那麽些人,我就說我對那個律師也很感興趣,想向她打聽一下,誰會起疑呢。”
“隨便你了,只是你別惹出什麽麻煩來,我們沒人希望你碰到什麽危險。”
“有危險也不怕。他們既然敢來打我們的主意,就該知道會有惹怒我們的危險。”
再危險能有她在異世那幾年遇到的危險多嗎?就算真的觸到了什麽黑幕,對方總不可能派來一支幾千人的隊伍來討伐她吧?再危險能有她在魔界的時候危險嗎?再危險能有她面對魔王的時候危險嗎?那個大魔王,皮相是不錯,可是性格實在惡劣到極點,那時她可沒少吃苦頭。
想到此,魔王的臉就下意識的出現在瑨兒的腦海中,瑨兒打個寒戰,意識之手立刻將那張臉“啪唧”捏掉了。
而那邊,在第12區的區中心警察局裡,正在辦公室裡跟~一生”酒吧參與今晚抓賭的隊長私談的檢察官先生突感一陣頭暈,一下子聽不清對方在講什麽東西,但好在很快就又恢復正常。
甩甩腦袋,不以為意,繼續聽隊長向他介紹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