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飛行器的機艙其實和火車臥鋪很相似,因為旅程太可能連續坐N多天坐位其實都是一張床,不過這床要比火車臥鋪要寬敞一些,畢竟航天器要比火車寬不是?
只要睡相不是太糟糕,一般都不會翻下來,而且床前都有簾子,拉上就自成一體。上下鋪,中間是過道,兩邊是床。床鋪上下都是行李艙,方便睡上下鋪的乘客放置自己的隨身行李,旅客隨身大件行李不用辦理托運就可帶上飛船也是因為長時間旅途的需要。
航天器上有獨立的餐廳、健身房、衛生間、洗澡間、洗衣房和醫務室等等生活設施,只是在太空中洗澡是件很麻煩的事,因為為了節約用水,洗澡有時間限制,五分鍾必須出來。好在機艙內溫度適宜,只要不是大量出汗,也沒有旅客會去天天洗澡。但就算是再怎麽不愛洗澡的人,每隔幾天總要換件衣服,這就是為什麽行李可以直接帶入機艙的緣故。
航天器這樣的硬件設施也使得運行成本很高,機票很貴,同時一艘航天器能搭載的旅客有限,也就隻相當於國內的支線航班所能搭載的人數。
不過旅客少也有好處,可以在整個航程中得到空服人員足夠的照顧,不會有需要服務的時候卻叫不到人的情況,所以從某一方面來講,星際旅行其實比普通航班旅行要舒服很多。
瑨兒三人的座位正好就隔著過道,左邊上下鋪和右邊上鋪,瑨兒自然又是睡上鋪。對女孩子來說,上鋪安全,她的下鋪是星星,對面上鋪是莫。
把行李放好,三人就往床上爬,用安全帶將自己固定在床上,等待起飛。
航天器出發時的感受可一點也不好受,雖然科技進步。但是出發時地感受卻仍然讓人不舒服,怪不得要用安全帶把旅客綁在床上。
好在水星的逃逸速度不高,只要忍過最開初的幾十秒就好了,要是從地球上出發,那還得忍更長時間,如果自覺忍受不了的可以拿過床頭的面罩戴在頭上,裡面的麻醉氣體足夠讓旅客撐過這一段難熬的時間。
等飛行器穩定下來後瑨兒就解了安全帶,從戒指裡拿出手提坐在床上玩。床邊牆上有電源插座和電燈開關,方便旅客使用小型電器或者看書寫字,機艙裡有無線網絡設備,帶了電腦的旅客可以無障礙地享受網上衝浪的快樂。
莫和星星則拉了簾子睡覺。沒事他們不會出來。
瑨兒沒有上網,而是開了文檔默寫Peter-的案件的文字資料,漫長的旅程最適合做這種枯燥的事了。默下來一方面是方便研究,省得哪天記憶混亂而壞事;另一方面其實是利用默寫的過程來整理思路,分析案件,看看其中是否有自己能用的東西。
私人律師要找,跟她家搗蛋地幕後黑手也要揪。她雖然在外面,想調用家族資源不怎麽方便,但她也有她的優勢。她在外面到處走,反而更容易查到東西,因為有些東西只有自己親自接觸過才會將秘密展現在自己眼前,絕對不是坐在電腦後面敲敲鍵盤就行的。
NB是有~身黑道背景多次進行軍火走私買賣,警察盯他們也不是一天兩天。軍火繳過幾次,也抓過一些人,但都是被推出來做替死鬼地無關緊要的小嘍囉,幕後的大老板至今仍然逍遙法外,四處參加各種活動,買名車泡美眉甚至投身慈善事業。
Peter-入侵NB的用意沒人知道,他從警察找到+直喊冤,到了法庭也在喊冤,就是不承認這案子是他做的,而NB公司提交給警察的證據證明追蹤到的地址正是的:了法庭上控辯雙方交鋒的重點。
控方堅持稱IP:蓄意入侵:.說IP:肯定會更加注重系統安全,雖然他們不太可能會把這種違法證據放在系統裡等人侵入下載,但也不是說NB公司的.}:
所以能成功侵入系統、突破那層層防火牆、破解那些加密芯片、最終得到機密文件的也不是一般人。
但就像的辯護律師所說,這世上沒有地址一樣能作假,是名地大黑客沒錯。可這並不代表他就不會遭人暗算陷害,更何況所有的侵入證據都是NB公司提供地,誰知道這裡面是不是有假。
默寫到這裡,瑨兒也不禁點頭,心裡猜測估計當時那些陪審團就是聽到這話才認為證據不足的。
NB公司]重點,哪怕真的就算是假證據,但為了讓證據鏈看上去完美。這個“侵入證據”也一定會弄得盡善盡美,要讓看過的專家都認為是老手乾的才能讓法庭接受這個證據。
所以就算是假的,那也絕對是一個很好地學習材料,學不到黑客入侵的手法,也能學到怎麽編造假的侵入證據。
把所有的文字資料都默寫完畢後,瑨兒又從安全電腦裡調取出從家裡主控制室裡拷貝出來的黑客多次侵入留下的資料互作對比。
僅憑一台高性能的普通電腦和幾台硬件設備就想侵入最高一級的主控電腦地系統,極其考驗侵入者的能力水平,如果硬件相差太大。連第一道防火牆都通不過,所以可想而知那些打自家系統主意的人都不可能是那種臨時起意想一舉成名的小黑客。
真煩惱啊,到底是什麽人跟她家過不去呢?生意上地競爭對手?凌氏發展到今天,競爭對手多不勝數。水平差不多的高端對手也不少,要說是競爭對手的陰暗行為也說得過去,因為他們付得起錢雇傭高水平的黑客。
可是那些有實力的大企業又不一定屑於做這種事,個人的話又有資金困難的問題,不見得願意投錢購買設備就為了侵入一家大型集團的系統,除非有人資助。
所以這事很矛盾,無法鎖定嫌疑人范圍,就無法做針對性的調查。
瑨兒放下電腦,疲憊地閉上眼揉揉酸漲的額頭。
“唰”。簾子突然被拉開,莫抱著雙臂面無表情的站在外面,“我就知道。”
“這事我管定了,那些借口我不想聽。”
“不找律師了?”
—
“找啊,我沒說不找,只是同時進行而已。”
“但你要知道。這個***比你想象的要小,Green律師當年也是風頭正勁事業處在上升期的一位律師,和那些有名的金牌大律師多有來往,可是在給打完官司後還沒到達頂峰地+在的她根本接不到什麽大案子,她的生活水平也就隻比我們當初找的第一個律師好點,否則你以為就憑你一套首飾就能讓她交出案件原始文件?”
“你居然調查了她的經濟情況?”
“沒有什麽是我不能查的,何況她的經濟情況不是秘密,只要進他們事務所的網站查看各律師的指名率和手上的官司數量,就能算到她每月收入。她現在最好地辦法就是轉行。不要在律師界混了,哪怕是去做個老師也比現在的日子舒坦。說個不吉利的,這案子過去這麽多年,原始文件她居然還保留著說找就能找出來,雖說律師保留以往的案件是職業習慣,但是就這個案子來說,哼……她是個聰明人。”
“她會不會遇到危險?”
“也許會,也許不會,她既然這麽做也許就已經想好了退路,那個郵箱我們已經棄用,不必擔心會有人查到我們頭上。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查到了,對方也不一定有那個膽子對你怎麽樣。”
瑨兒立刻甜甜一笑,“所以,既然我是安全的,你就沒理由阻止我。”
莫的臉上終於浮起一絲無奈的微笑,“如果是我的意見,我是絕對不讚成的,而且還會直接買票把你帶回地球。可是我跟莫妮聯系之後,她的意見和我相反,說是不讓你走這一趟你不會甘心。果然是她比較了解你,所以我也只能接受她的意見……”
看到瑨兒一臉驚喜的表情,莫又跟著補上一句,“但有條件,你不能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行行行。”瑨兒點頭如搗蒜,只要別阻止她,什麽都好說,“其實這世上也沒那麽多危險,都過去幾年了,誰沒事還翻舊帳啊,要是那個NB的幕後>.;嘍。”
“怎麽說都是你有理。忙了一天,不餓嗎?”
看看表,她默寫那些資料竟然花了幾個鍾頭,摸摸肚子,這時才覺得空得厲害,“餓了。”
“星星去餐廳給你買晚飯了,去洗個手吧。”
“好。”
瑨兒心情倍爽的吃掉晚飯早早休息,莫現在又有當年在異世界的那個風范了,不會再乾預她的任何決定,只會跟著她前進。啦啦啦,她的極品帳房先生又回來嘍。
“噌……”在想到莫在那個世界的帳房先生的形象時,另一位行政總管大人的形象也跟著一塊出現,瑨兒毫不留情的用意念之手將之掐掉。
那張臉看著就讓人心生寒意,那家夥不管怎麽變裝,眼睛裡的寒意始終存在,就算是他變身為特米裡克的時候,那雙綠松石一樣的眼睛也沒見過有什麽笑意,他臉上的笑容都隻停留在皮膚表層,尤其那雙眼睛,一到晚上就放綠光,陰慘慘的。
就這樣的一張臉,城裡的女孩子還都個個迷得神魂顛倒,不過最帥的還是莫,嘻嘻。
已經回到第8,正在航空港附近的酒店房間衛生間裡彎腰洗臉的被瑨兒叫做“霉星”的-先生突感一陣突如其來的劇烈:腳下一個不穩, 額頭重重的磕在不鏽鋼的水龍頭上。
用濕毛巾敷著額頭出來,霉星先生打電話叫客房服務給他拿瓶跌打藥水。
了藥,收拾一番熄燈上床,卻不料像是一腳踏入幻境,一個模糊的看不清五官也看不清衣著的人影緩緩出現,沒有動作,就是站在那裡,身後一團漆黑,只有這個人影周身泛著一層淡淡的光暈,在大概是眼睛的部位有兩點幽幽亮的綠光,像狼似的,此外也區分不出那個人影是男是女。
知道自己是睡著的,但意識卻如此清醒,而且他也知道那個人影正看著他,但他怎麽努力都無法看清對方的長相,當他拚盡全力的向對方靠近的時候,對方就會緩緩退後,雙方之間好像隔著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
一心想看個清楚,於是更加使勁的往前掙扎,終於,眼前的景物似乎漸漸清晰了起來,再仔細一看,原來是臥室天花板——他從夢中醒來。
從床上坐起,霉星先生思索半晌,發現以為記得很清楚的夢中景象此刻卻根本想不起來半分,雖然覺得這個夢很怪異也只能放棄回憶,起身去衛生間洗漱,一會兒還要趕星際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