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們:毛筆有別稱嗎?我相信能夠準確回答的朋友不會太多一般來說我們會想毛筆那麽平常不就一根管裡塞一撮毛能有什麽別稱?答案是有的。
毛筆的別稱有哪些呢?八體書生即其中的一個。(按:毛筆的別稱非常多:龍須友、八體書生、柔翰、實相枝、翹軒寶掃、毛疑、纖鋒、毛文鋒、毛元銳、毛生、宣毫、彤管、管城子、管子文、漆管、素管、越管、毫錐、文章貨、尖頭奴、毛錐子、佩阿、昌化、藏鋒都尉、中書令、管城候、文翰將軍這些都是毛筆的別稱區別只在於雅與不雅而已。)
周衝萬未想到尉繚這樣的高人居然興奮之下叫起了毛筆的別稱是以沒有想到直到王敖把毛筆拿出來才想起來。
師徒兩人的表現真的是讓人無話可說一個叫八體書生侍候另一個就唱和相應八體書生來也要不是親耳聽到周衝是說什麽也不相信高人如他們者居然有如此的戲謔之情這也說明了師徒二人的心情實在是好。
周衝受到感染半唱半說道:“光有書生不見石君先生大作安成?”
“石君?是哪位高人?周先生可否為繚子引見。”尉繚想不明白了衝周衝抱拳一禮道:“能得先生稱讚石君必是不凡要是能得一見繚子必當快慰生平。”
周衝點頭道:“先生所言極是石君的確不凡先生是應該一見。”吟道:“北鬥啖啖孕石君繁忙上騰昌斯文繚子先生石君安在?”
這是個啞謎王敖想不明白很是迷糊施禮道:“石君安在還請先生明示?”
尉繚眉頭一軒摸著胡須大笑道:“妙妙妙。有請石君。”
周衝不得不讚歎尉繚的反應真的是很快這兩句詩是清代王繼香《七星硯銘》裡的詩句說的是七星硯。周衝一吟出來尉繚馬上就明白了。王敖比起尉繚就差得遠了一臉的迷糊還不明白石君是啥東西道:“弟子愚駑先生可否明示?”
尉繚提起毛筆虛懸空中做了一個飽醮濃墨的姿勢看著王敖微笑不語。王敖也是個心思機敏之人先是一愣繼而明白過來石君就是硯台一拍腦門大笑道:“好石君好石君!”衝周衝一禮道:“多謝先生提醒王敖高興得糊塗了居然忘了請石君。”轉身就跑飛奔進半仙居出來時手裡不僅有硯台還有墨寶。
王敖把硯和墨放在石頭上一時間文房四寶筆墨紙硯齊聚用我們熟知的話來說就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只差尉繚動筆了。
周衝把袖子捋捋道:“先生凝思周衝研墨。”
尉繚也不推辭道:“那就有勞周兄了。”不再稱周衝先生而是叫周兄那是他和周衝之間的距離變小了彼此之間很是親熱了。
“舉手之勞尉兄不必言謝。”能得尉繚這樣的高人如此另眼相看周衝也是高興當仁不讓願做兄弟不當先生了。
王敖拿起硯台道:“周兄研墨弟子取水。”話一出口道:“弟子妄自尊大失禮失禮還請周先生見諒。”
他是高興之下和周衝攀兄道弟馬上想到周衝和尉繚稱兄弟他就矮了一輩才道歉。周衝笑道:“王兄言重了我們各交各的我和尉兄以兄弟相稱你我也以兄弟相稱。”王敖也是一個大學問家比起尉繚雖是不及也很是不錯了要是能兄弟相稱交友交心的話實是人生一大快事。
王敖可不敢相應道:“有先生在上弟子不敢僭越。”
尉繚和王敖名雖師徒實則是亦師亦友更是搭擋珠聯璧合在歷史上做了很多大事情尉繚也沒有把他完全當做弟子微微一笑道:“周兄如此盛情你就不必推辭了。”
“謝先生。”王敖笑道:“有勞周兄了。”拿著硯台到山溝裡取來清水。周衝拿起墨開始研墨。
三人此時的心情都不平靜可以說很是激蕩。對於周衝來說他是萬萬想不到留芳千年的《尉繚子》一書居然有自己的參與是在自己的幫助下開始聚於筆端自己給研墨是無上榮幸之事。要是後人談到此事的話定會引為佳話套用司馬遷讚揚孫武助闔閭開創霸業的話來說就是《尉繚子》之成周衝“與有力焉”豈不美哉!
尉繚平生所學主要在於兵法即將聚於筆端把一生所學固定下來心情有多激蕩不用說朋友們也是明白。
王敖以期待的眼神看著周衝研墨周衝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一睹尉繚的大作而後快。這也是人之常情一個讓人心服的先生畢生心血即將出現做為弟子的他能不想一睹而快?
不要說王敖很是期待就是周衝也是期待一睹究竟看看現在的《尉繚子》和歷史上的《尉繚子》是不是一樣要是有差別差別又在哪裡。
周衝墨一研好尉繚把毛筆伸向硯台準備飽醮濃墨揮毫千言。沒想到的事毛筆卻給周衝撥開了尉繚有點不解問道:“周兄這是為何?”
周衝抱拳一禮道:“尉兄小弟有一個請求還請你允準。”
尉繚有點好奇問道:“周兄請講要是繚子能夠相幫一定成全周兄。”
“那就多謝尉兄了。小弟的請求對於尉兄來說只不過是舉手之勞。”周衝直奔主題道:“小弟是想請尉兄書成之後給小弟謄寫一份。小弟別無他意只是想收藏做為你我相識相交的見證。 ”
要是尉繚的真跡出現在現代的話必然會引起轟動是價值連城的國寶在當時沒有這麽大的價值至少還有收藏價值。要是能夠得到尉繚親筆書寫的兵法對誰來說都是一種巨大的誘惑。
尉繚爽快地應道:“繚子之書能成周兄之力也。繚子正愁無以為報周兄不嫌繚子才疏學淺如此看重繚子之書繚子敢不盡力。”
“那就多謝尉兄了。尉兄請。”周衝拱手道謝。
尉繚不再說話飽醮濃墨在紙上懸腕揮毫筆行龍蛇一行籀書躍然紙上。周衝明白他為何要用籀書而不用魏字那是因為秦國當時用的是籀書也就是我們現在叫的大篆是為了方便給秦王閱讀。
尉繚精氣內斂一氣而下。可惜的是幾聲淒厲的狼嗥響起尉繚低頭疾書道:“什麽東西這麽吵?把他趕開!”
周衝把尉繚手裡的毛筆看看心道:“你這毛筆哪裡是毛筆簡直就是一把掃帚不配寫如此巨著。”眼珠一轉立時有了主意向王敖打個手勢兩人相偕離去。石上隻余尉繚一人陽光照射下長長的影子投射在地上只見右手的影子不住地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