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濕,陰冷。親衛們點了起火把,這裡竟然是牢房,而正對著通道一個牢房之內,一個滿身汙垢,胡子頭髮亂蓬蓬的,幾乎已經分不清是人還是鬼了。靠在牆邊一動也不動。
就在這時,一隻老鼠從鐵欄間進入牢記內。驚人的一幕出現在科瑞的面前,那個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家夥竟然閃電般的出手抓住的老鼠,大口的生吃著。其那出手的速度讓在場只有幾名身手超然的親衛看清楚。
科瑞再仔細看,這個人身上綁著數十條鐵鏈,而且身上加有魔法師製作的鐵鎖,用來封住他的力量。
“來人,給我去查。這裡關的都是什麽人。”科瑞猛的大叫一聲。
牢房的內所有人都動了一動,顯然是很久沒有聽到過有人說話了。特別是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把老鼠的尾巴咬碎在嘴裡,臉上似乎出現著笑容。“小娃娃,你貝吉布提大爺還沒有吃飽,你過來,讓我咬一口。”
科瑞嚇的不由的後退了幾步,直到靠近衛隊長身上才停了下來。
親衛隊長冷哼一聲:“找死,科瑞軍團長的玩笑也敢開。”
火光下,劍影閃閃。名叫貝吉布提的男人冷笑著:“讓大爺吃飽,來上你十個八個,大爺也不放眼裡。”
科瑞心中恐懼已經到了極點,雙手不由的在發抖,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可怕的人,壓抑的恐懼感變成了動力,科瑞閃電般的刺出一劍,地上炸開一個米深的,直徑約兩米的大洞。
“哈哈哈,小娃娃有一手。大爺收回剛才的話,解除了魔法鎖,收拾你十個八成,哈哈哈。”貝吉布提顯然很久沒有說過話了,有點語無倫次的樣子,但意思還是讓科瑞聽明白了。
科瑞的身體還在發抖。大聲喊了一句:“準備酒肉,讓他們吃飽。讓這裡所有人吃飽。”科瑞幾乎是吼著說出來的,然後頭也不回的向地面走去。而貝吉布提反而愣在那裡,呆呆的看著科瑞的背影。
回到地面上,雪地裡很冷,但科瑞感覺心中更冷。
“好可怕,真的好可怕。”科瑞不由的扶住自己的親衛隊長,不住的發抖。親衛們誰也沒有因些而看不起科瑞,因為他們心中也充滿了恐懼,有幾個年輕的隊員甚至此時已經坐到了地上。
“我內衣濕透了。”科瑞又苦笑著說道。親衛隊只是微微一笑,然後大聲說道:“科瑞大人回府。”所以的士兵都立正站好,科瑞這才努力使得自己走路的姿勢正常一點,坐在馬車之上。
回到總督府,科瑞直接衝進了阿慕的房間:“阿慕哥,好可怕,好可怕呀。”科瑞語無倫次的把自己去地牢的事情講了一遍。阿慕一直靜靜的聽著,突然笑了起來:“科瑞,你敢不敢賭一把大的,還是用腦袋來賭,如果你贏了。你將得到一支強悍無比的軍隊。”
阿慕手邊放著的正是牢房中所關犯人的名單與資料。
說到賭,科瑞的膽大可是很大的,但總是喜歡賭自己穩贏的東西。阿慕笑著給科瑞教了一個辦法,科瑞開心的直點頭。然後請來了史沫萊特以及克勞澤兩人,重新回到了監獄。
“放貝吉布提出來,讓那些犯人們出來,到廣場上來。”科瑞命令到。
低級軍官緊張的不得了:“大人,請您三思。這些全是窮凶極惡的家夥。萬一大人有什麽危險,小人萬死也不值呀。大人。”
科瑞還是堅持要放他們出來,低級軍官無奈,馬上命令人通知自己的上司,調來了一個師團的士兵,三個營的弩箭手站在圍牆上,三個營的槍兵與步兵靠著圍牆站成一圈,萬一出現什麽異常的問題,好馬上作出反應。
克勞澤想了想,把自己劍派的人也找來了,同時過來的還有許多劍派的高手。只是為了保護科瑞的安全。
當犯人們陸續來到廣場上之時,科瑞開始從每個人的眼神打量這些人。其中一部分人被分開擋在一邊,別一部分放在廣場之中。
貝吉布提是最後一個出來了,原因是他吃的東西多,是吃飽了才懶洋洋的走出來,身上的鐵鏈也沒有被除去,從地牢走出的時間,他在久違的陽光下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
“殺了那些廢物。”科瑞一指廣場一角的幾百犯人。這些人全是由阿慕從名單中畫紅線的,就是根本沒有讓他們活著的必要。帶隊的師團長看到科瑞下令,長劍一舉,在落下之時,萬弩齊發,這些人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變化一堆屍體。
許多廣場之中的犯人都流露著害怕的神情,但更多的人根本就不在乎。面色如常的站在那裡。
“你們這幫家夥也是廢物。”科瑞指著還活著的犯人開始說話。“第一,被人抓住就是廢物。第二,有本事卻乾些見不得的人事情。第三,空有才華卻在這裡等死。”
啊!一名犯人怒吼起來,如果不是身上的鐵鏈綁著,怕已經向科瑞衝了過來。在倒地的時候不甘心的吼著:“老子殺了三十個貴族,分了數百萬金幣給窮人。老子頂天立地。”
科瑞冷笑著:“不服呀,老子叫雷-科瑞。這個月砍了拉裡拇行省、卡裡慕行省上萬貴族的腦袋,卡裡慕總督的腦袋還是老子的戰利品呢。來呀,是誰砍的卡裡莫的腦袋,出來讓這家夥見識一下。”
一個穿著副師團長鎧甲的軍官,挺起了身體走出隊例。衝著科瑞一個扶胸禮,然後高傲的面向犯人們。
“一萬打五萬,完勝。”倒地上的那名犯人吃力的爬了起來,雖然在牢中,但近幾天在行省中發生的事情他還是聽說過的。更多沒有聽過的人都吃驚的看著傲然而立的軍官。
科瑞叫親衛過去解開他身上的鐵鏈,然後扔下一把劍。
“不服,就來比一比。”科瑞大聲的喊著。站在前面的軍官緩緩的把劍抽了出來,將披風一扔,劍尖直指對方。
那名犯人猶豫了一下, 還是撿起了劍。怪叫著衝了過來,克勞澤悄悄對科瑞說道:“大人,此人應該是學習過上乘劍術的人。”
軍官也是識貨的人,一看對方奔跑與拿劍的姿勢,不敢怠慢擺好了架勢準備迎戰,他所代表的還有師團與正規軍人的榮譽,這算是拚命一戰了。
大雪紛飛,兩人在雪地中你來我往,轉瞬間相互已經對攻了數百劍,幾乎是不分上下,就在這裡,犯人腳下一軟跪在地上,軍官的劍已經刺向他的咽喉,而他眼睛都沒眨一下,反而是一種欣慰的表情。
在場的無論軍官還是俠客都知道,死在高超的劍手之下,遠比死在牢中對一名劍士光榮萬倍。
在所有人都預料血測雪地之時,軍官的劍術停在犯人的面前,收劍回鞘後退了步,面向科瑞單膝跪倒:“科瑞大人,屬下無能。對方劍術高於屬下,如果不是在牢中呆久了,剛才屬下至少三次已經死在他的劍下。”
高傲的劍士,這是這個瞬間許多犯人對這名軍官的評價。同時也有人為這名軍官擔心,擔心這個年輕的大軍官會降罪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