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有什麽危機感!”我不解地問道。
季虹怔怔地看著我,然後笑著搖了搖頭道:“阿羽,別自欺欺人哦!人家可是看得出來,你會吃醋!呵呵。”
真的假的!我除了臉上有些燙,心裡稍微有些許煩悶——我一向都挺討厭陰雨天氣,而今天偏偏雨水不斷——再沒有其他的感受,哪裡有什麽“危機感”?況且無論怎麽樣,我也犯不著為了一個經常“虐待”自己的人而“吃醋”和犯急!
“我哪裡有吃醋!我連那個嫌自己命長的人是誰都不知道呢!”我無力地說道。
“嘿嘿!”季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不再說什麽。
“阿羽,人家聽芸妃說,你是和語兒一起出去的啊?語兒她人呢,怎麽沒和你一起回來?”
說要回家一趟。”
說到這件事,我倒是奇怪為什麽林語兒會選擇在這個時間回家去,畢竟她已經知道了“茶水事件”,現在回去和她爸爸見面豈不是十分尷尬?她很愛她爸爸,可是她爸爸卻犧牲了她,她能不痛心嗎?我真有些擔心她。
這樣啊。”季虹點了點頭道,“人家這兩天都沒見著她人呢,不知道她的身體好了沒有?對了,阿羽,你肚子餓了吧,要不人家給你弄點吃的!”
想起季虹的手藝實在……忍不住心裡一咯噔,趕緊道:“我還好,不麻煩虹兒了!”
她聽到我的回答,眼裡居然變得濕汪汪的,聲音也有些哽咽地嘀咕道:“人家學了一樣小吃,想讓你試試人家的手藝嘛!”
我一看情況有些不大對勁,急忙改口說道:實我出去了這麽大半天,現在還沒吃飯。聽虹兒說起吃的,我還真有些餓了呢!剛才我是不好意思開口麻煩你啊!”我說話的時候,還摸了摸“空癟”的肚子,現出一副十分饑餓的表情。
唉,誰叫我最怕女孩子的眼淚呢!況且她是出自一份好心,我沒理由拒絕美女對我的好啊!雖然到時嘴裡要經歷一番“磨練”,但是吃著就吃著吧,那可是美女對我的“浩蕩皇恩”啊!
“真的嗎?”季虹黯然的臉上立刻綻放出喜悅的笑容人家現在就去做哦!”一邊說著,一邊已經退出了我的房間忙去了。
真是一個可愛的女生,多麽溫柔體貼啊!
不知道什麽時候,小白已經睡在了我的床上。看著它圓乎乎的身體,一臉的憨相,我倒是真的蠻喜歡的。
它現在正睡得香甜,還很有節奏地打著呼嚕。
我忍不住抓著它頸邊的毛,輕輕地撫摸著它的背部。它的身體的確長大了許多,變得更加彪肥,而且更加結實了。看樣子,這些天來它被周昕照顧得很好,每天都大魚大肉享盡人間美味——這家夥“狗小鬼大”,吃東西十分挑剔,普通的食物它是不屑看的,更不用說塞到嘴裡去了。
我忽然現小白的身體有了異樣——它四條小腿處的毛色不像以前那麽純白了,居然隱約出現了一撮灰色的毛,並且顏色深淺不一,大有向全身蔓延變黑的趨勢。
我記得小白最後一次生變形的時候,它是化成了一隻除了頸邊以外,全身上下盡是黑色皮膚的“黑麒麟”。
不知道小白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它進行再進化的征兆呢?我不免有些疑惑起來,看樣子我應該找個時間向姨丈反映一下小白現在的狀況。畢竟小白是隻生化獸,它的事不能等閑視之。
對了,這兩天都沒見著姨丈,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前天我在從季家回來的路上遇上了殺手的襲擊,不知道他有沒有遭受這樣的危險呢——畢竟姨丈他背叛了陳茂,那位睚眥必報的恐怖大亨一定會想辦法除掉他。
我於是有些愧疚,大罵自己沒良心,居然沒有問候一下姨丈是否安全。
“汪汪汪!”小白被我的撫摸給弄醒了,一臉不悅地衝我叫著,像是在指責我打攪了它的睡眠。
我忘記了小白是只有靈性的生物,時刻緊戒和準備著應付一切突性惡劣事件。我這麽抓它、撫摸它,它當然迅感覺到了騷動,馬上醒轉過來以便在第一時間進行有效的自衛。
不起!我打擾你睡覺了!”看著它憤憤的眼神,我趕緊向它道歉。
小白它頗為不快地瞪了我片刻嚕嚕”了幾聲“牢騷”,終於又沉沉地睡去了。
它還真是拽,都擺起架子來了呢!
看著小白的一副“囂張”模樣,我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挺可憐的——在這棟宿舍裡,我的地位居然連小白都不如,現在都要看它的臉色做人了呢!
唉,無力!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季虹端著一份精心製作的皮蛋瘦肉粥來到我房裡。她把餐盤放到書桌上後,轉身一臉期待地看著我:“阿羽,麻煩你嘗嘗人家的手藝哦!”
老實說,我心裡有些害怕,並且有些矛盾。我在想到底是犧牲自己的味覺呢,還是選擇傷害一位對自己很好的女生的自尊心,並且她還是一位美女。
看著季虹滿臉的天真和誠懇,最後,我選擇了很有禮貌地並且“有滋有味”地品嘗這碗看似真的不錯的皮蛋瘦肉粥。
我在給季虹希望和鼓勵的同時,也在給自己希望和鼓勵——希望她的廚藝真的大有長進,做出來的食物的味道和她的人一樣美!
雖然我的心裡這麽很不禮貌地想著,但是我的臉上卻一直盡力地表現出十分榮幸和欣喜的表情。我可不想把這麽溫柔體貼的季虹給弄哭了。
我說了聲“謝謝”,拿起羹匙往嘴裡送了一口……
“阿羽,味道怎麽樣?”季虹迫切地問道。
還好啦,味道不錯!”
粥米熬得很稀,但我卻沒能讓它順利地通過我的咽喉。細碎的粥粒在我的喉嚨通堵塞哽在那裡難以下咽。
“阿羽,你騙人家……”季虹心思敏感細膩,我的謊言很快就被洞悉。
她說這話的時候,流露出一副委屈的神情,眼淚汪汪的,聲音有些抽搐。
有,只是稍微有一點點鹹。”我把鹹的程度盡量壓縮比劃得很小,嘴裡更是一憋勁把堵在喉嚨裡的食物強行送往胃裡——畢竟食物在喉嚨口仍然會對味覺有刺激,但是到了胃裡就沒什麽感覺了。我笑嘻嘻地說著,為的是減輕她的疑慮,不讓她覺自己的手藝事實上存在很大欠缺而顯得尷尬。
“真的嗎?”季虹不敢相信地追問了一句,但是並沒等我的回答,她就接過我手裡的羹匙,臉上紅了紅道:“可能是人家剛才手忙腳亂地糊塗了,多放了一杓鹽吧!人家自己嘗一下……”
她說話的時候,已經往碗裡盛了一匙,正要向嘴裡送的時候,撇過頭來又朝我看了看,頗是難為情的樣子。
對了,那羹匙——是我剛用過的!難道她……
“咳咳咳……”她剛把粥米放進嘴裡,馬上就嗆到了,捂著小嘴不住地咳嗽起來。她好不容易把含在口中的東西咽了下去,臉上像是雲燒火燎一般,低聲道:“原來人家這麽失敗……阿羽,對不起!人家原本想給你弄點好吃的,也想讓你肯定一下人家……人家好丟臉哦!”她越說聲音越小,頭也不知不覺地往下垂,身體別轉在一邊不願看我。
“呵呵,其實虹兒已經很努力了,只不過是不小心多放了一次鹽而已。其他的地方你都做得很好呢——米粥熬得很好,又軟有膩,噴噴香啊!而且色澤鮮豔清爽,已經很好了哦!虹兒你不要太過在意嘛!”我不忍心見她難過,努力讓她從挫敗感和自我責備中平複過來。
“阿羽,謝謝你對人家的鼓勵,可是人家……”她沒有繼續把這話說下去,倒是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默默點了點頭,然後回過頭來道:“原來以前你們說我做的東西好吃也都是哄我的……人家知道怎麽做了!”
我想叫住她聽我解釋,可她人已經跑了出去。
唉,可能她真的覺得尷尬。還是讓她自己一個人靜一靜吧。我如果貿然追出去,不一定見得就是好事。
“不知道周昕去哪了?今天一直都沒見著她面。”我不知不覺竟然想起了周昕。
過了今天——我保證我不是因為“不良幻想”才想起周昕的,因為有個無須爭論的事實——過了今天,她就成為我的“女朋友少名義上是。所以按照常理來說,我的確應該關心她。再說,她畢竟已經和我……所以從道義上講,我也有責任和義務擔心她的事情。
況且,就算沒有這樣一層含糊曖昧的關系,作為同住一個屋簷下的室友,我還是有理由牽掛她的。
唉,我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麽了———以前的我一點煩惱都沒有,現在卻經常為不能處理好跟這些女生的感情而苦惱。我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居然變得這麽“多愁善感且好像還……連維亞這個“劈腿王子”、“花心蘿卜”都笑話我是個色色的家夥,難道我現在真的有那麽濫情嗎?我覺得有些害怕, 因為我不知道到底是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了!
最近我的心緒有點煩亂,好像一直徘徊在感性和理性之間,一會兒放縱自己,一會兒又覺得後悔想要千方百計地約束自己——我的思維總是在左腦和右腦之間搖擺不定。
……
我忽然覺得脖子後頭貼著“繆斯之吻”的地方越來越溫暖,越來越熱乎,越來越燙。我嘗試著去撕扯它,可是那東西像是變成了我身體的一部分,怎麽撕也撕扯不下。
“嗚嗚……”一直在酣睡的小白打了個滾,伸了一下懶腰醒轉過來。它看到我現在抓耳撓腮的古怪動作,用一種惺忪迷離的眼神怔怔地注視著我,確定我並沒有變成癡呆後,重新打了個哈欠,甩了甩久未活動的脖子。
忽然它的鼻子似是聞到了什麽聳動了幾下。然後它迅跳到書桌上,看到有一份很美的食物,大喜,忙將靈敏的鼻子湊近享受一下鮮美的香氣。可是,待它聞過之後,興奮的身體迅松垮下來,再也提不起吃的*。
唉,可憐了季虹的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