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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仗玉球》第9章 0鈞1發
田冬搖了搖頭,往外一望道:“那扇鐵門要趙舵主才有鑰匙,我怎麽出的去?”

 小菊自然知道,她每次來都是舵主趙天南開門,小菊隻有皺起眉頭,望了望田冬道:“你過年就滿十八了,總不能一直待在這裡……”

 田冬無言以對,隻好轉個話題道:“菊姊,你現在都在做什麽?”

 “還能做什麽?”小菊搖頭道:“還不是洗衣打掃這些雜事……小冬,你有沒有把握打倒牢中的七、八個人,包括趙舵主。”

 田冬一驚,疑惑的道:“什麽意思?”隨即田冬同時聽到他人的腳步聲,連忙眨眨眼放大聲音道:“菊姊,杜舵主他最近在不在總壇?”

 小菊聽到自己丈夫的名字,臉色微沉道:“半個月前又出去了,大概又要幾個月不見蹤影,不知道哪有這麽多事好忙?”

 小菊的夫婿杜二高一向對小菊不好,小菊提到他臉上神色並不好看。

 田冬接著道:“探馬堂就是這樣……他是到各處去打探消息?”

 “嗯……”小菊點了點頭,不大想提自己夫婿。

 這時滿面橫肉、一臉凶暴的舵主趙天南經過外面的走道,田冬連忙起立道:“舵主。”小菊也勉強一笑道:“趙舵主。”

 趙天南點點頭,向兩人望了一眼,繼續向前方眾人匯聚處走去。

 過了片刻,田冬才重拾話頭道:“剛剛你說的……我不是很確定能不能辦到。”

 田冬指的是打倒這七、八人。

 小菊點頭道:“要是可以的話,地牢西面不遠就可以奔出總壇,中間除了一個警哨外,大部分都是像我們一樣的普通幫眾,要是你能逃出去,我在西南面的山林中可以先替你藏好食水衣物,讓你能順利的回家。”

 其實過了十年,田冬想家的頭也沒有之前強烈,隻不過一輩子待在這個陰暗潮濕的地方自然不行,所以還是非逃不可。

 小菊接著道:“再過半個月,幫主好像要去參加霍山‘神雷幫’幫主的七十大壽,聽說會有幾個月不在,兩位護法也會去,應該是個機會,要是你沒把握就算了……反正我先幫你準備好,你記清楚地點……”隨即將早已事先選好的地點告訴了田冬。

 田冬記住了之後,小菊點點頭道:“我不能久待,也該走了,你一切小心。”

 田冬忽然道:“菊姊,要是我走的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小菊微微一愣,田冬接著有些臉紅,結結巴巴道:“那個……杜二高不是對你不好……你要是……”

 田冬其實也沒什麽非分之想,隻是覺得小菊對自己很好,應該要幫她過更好的生活,隻是他對小菊畢竟還有些莫名其妙的情愫,所以說的不大順暢。

 小菊低下頭來一句不說,這也不知道算不算會錯意,而田冬更是慌了手腳,一下子也說不出話來,隻好尷尬的低聲道:“菊姊……你生氣了?”

 不過小菊忽然搖搖頭,有些黯然的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是認命了……要是你真的逃了出去,不用著姊姊。”

 田冬連忙道:“不……菊姊,你要是願意到南方去,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小菊臉微微的紅了起來,搖頭道:“別說了……”起身就往外走。

 田冬一把拉往小菊,焦急的道:“菊姊!”

 “小冬……”小菊沒想到一向守禮的田冬居然會捉住自己的手,有些生氣又有些焦急的道:“你……你再這樣,我以後不來看你了。”

 田冬一驚,連忙放手,小菊回過頭來,見田冬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又心有不忍,反而牽起了田冬的手道:“我知道你對菊姊好……菊姊孤苦一人,一直把你當自己弟弟,你照顧好自己,就是對菊姊好……安全了之後,別忘了捎個信給姊姊。”

 田冬無話可說,隻覺得小菊牽著自己的手溫暖滑順,自己的心又不爭氣的撲通通跳個不停,隻能期期艾艾的道:“菊姊……這樣不成……”

 “小冬。”小菊拉著田冬的手,溫柔的道:“菊姊會一輩子記得你……你……”

 田冬一時激動,猛然將小菊一把抱住,田冬這時已經十分高大,小菊纖細的身軀一下子被包在田冬的懷中,小菊發現田冬抱住自己,急急的想掙脫,但是別說田冬這時“璿璣心訣”已經修練到第六段,就算沒練過功夫,也不是身小力弱的小菊能夠掙開,小菊心裡一慌,隻覺得田冬熱烘烘的男子氣息整個包住自己,一下子全身似乎都松松軟軟,她又不敢大聲叫,隻能低聲的道:“小……小冬,快放開我……”

 田冬懷中滿是香軟,全身熱血似乎都衝到腦中,已經有些糊塗,根本沒理會小菊在叫什麽,小菊身高隻到田冬下巴,田冬的頭臉完全埋在小菊的發中,只知道喃喃的道:“菊……菊姊,我喜歡你……”

 小菊腦海一陣模糊,以前的那個

 田冬以前從沒這麽大膽,心中已經十分忐忑,見小菊往外走,立即焦急起來,慌慌張張的叫:“菊姊……”

 小菊一頓腳步,遲疑了片刻,還是往外邁步,田冬見狀急急一躍,閃到小菊身前,擋住了小菊的去路。

 小菊眼睛一花,忽然見到田冬站在自己身前,整張臉立即沉了下來,冷冷的望著田冬。

 田冬見小菊面罩寒霜,低下頭來連連搓手道:“菊姊……對不起……”

 小菊其實也不是真的生氣,隻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田冬,見田冬一副焦急的模樣,心也不禁軟了下來,歎了一口氣道:“小冬……”

 “菊姊,你不生氣了?”田冬見小菊似乎沒這麽生氣,又雀躍起來。

 小菊搖搖頭道:“你以後不準再跟我說這種話,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

 田冬十分失望的道:“可是我……”

 “別再說了。”小菊道:“我已經是別人的妻子,怎麽能夠……”

 “我不在乎。”田冬急急道:“我們一起到郴州,那裡沒有人知道……我們可以開心的過一輩子。”

 小菊心裡微覺把持不住,要真是如此,豈不是十分美滿?可是這畢竟是異想天開,小菊歎口氣道:“我還是會把東西準備好,你回去之後,再也不要來桐柏山。”

 說完不待田冬答話,隨即繞過田冬,走到門外揚聲叫:“趙舵主。”

 趙天南緩步走來,遠遠的沉聲道:“杜嫂子要回去了?”

 小菊微微一禮道:“是,又要麻煩趙舵主了。”

 趙天南面無表情的點頭道:“沒什麽,這裡大夥也寂寞,嫂子多來轉個兩圈也不錯。”隨即由懷中取出鑰匙,當先便走。

 小菊隨著趙天南的腳步向外走,回頭望了一眼失魂落魄的田冬,兩人目光一會,竟是有些難以分開,還是趙天南發現小菊沒有眼上,疑惑的回頭問:“杜嫂子………?”

 兩人這才回神,小菊面一紅,急急忙忙的轉身往門戶走去。

 田冬歎了一口氣,回到房中坐下,想到剛剛摟著小菊的奇妙滋味,田冬不由的心跳又加速起來,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布簾忽然一掀,趙天南出現在門口,田冬連忙站起身來,躬身道:“舵主。”

 趙天南目光直視著田冬點點頭,往內跨步走到田冬身前,他上下打量田冬一番,這才開口道:“黃冬,‘黑牢’那兩個老頭有沒有什麽異狀?”

 黑牢也就是第三層,那裡黑暗無光,所以叫黑牢。

 田冬一愕,搖搖頭道:“沒有啊……一個還是幾乎不說話,另一個還是嘻嘻哈哈的找我聊天。”

 趙天南點點頭,望了田冬一眼又道:“下次你菊姊再來,你想辦法讓她別來了。”

 田冬大吃一驚,遲疑的道:“什麽……?”

 趙天南也不解釋,冷冷的道:“就是這樣,你記往了!”

 田冬數年來一向服從趙天南的命令,所以也隻懂得點頭,但是畢竟覺得糊裡糊塗,忍不往又問道:“這……是為什麽?”

 趙天南臉一沉,惡狠狠的道:“照作就是了,多問什麽?”轉頭就往外走。

 田冬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心裡湧起了離開的衝動,這些年要不是小菊常常來,自己說不定已經撐不下去,現在居然連這一點樂趣都要剝奪,田冬搖了搖頭,這裡真的是不能待了,田冬開始仔細的思考,該如何才能順利的逃脫。

 思索了許久,田冬想清了許多細節,但還是擔心自己功力不夠,要是不能打倒牢中的這些人,隻怕自己也會變成囚犯,這可不能不防,何況與大家相識已久,真要出手還是難免有些顧忌,頭轉來轉去,想不出一個完美的計劃。

 田冬想著,首先的問題便是如何將眾人同時製伏,避免警訊傳出,方能在趙天南身上取得鑰匙,然後還必須想辦法騙得外面把守的四名幫眾開門。

 那扇大鐵門上面有兩付鎖,內外任一邊都沒辦法獨立將門打開,必須將兩付鑰匙同時插入,才能將門打開,這算是第二個難關,也是田冬一直想不出如何解決的問題。

 次日,田冬依然照順序送飯,送到第二層那位中年人的牢門外,那人一見田冬,立即又扯著田冬道:“小爺,求求你做做好事,我再不送封信出去,我家中數十人都會死光的。”

 這麽嚴重?田冬一楞,望了望中年人道:“我不是不肯幫你,我自己也出不去啊。”

 那人見田冬肯回話,急急的道:“您不是有朋友會來嗎?隻要傳一封信出去就得了,這樣你等於是救了我全家大小,我來生做牛做馬報答你。”

 他昨天聽見小菊來訪的事情,現在立即以此為由,猛下說辭。

 隔鄰牢房一個長相英俊的年輕漢子冷冷的道:“龍虎幫還會有好人嗎?張貴脈師傅,你別白費心機了,一錯不可再錯。”

 原來這中年人叫張貴脈。田冬也不理那位冷言冷語的年輕漢子,對張貴脈道:“張師傅,我的朋友一、兩個月才會來一次,你的事這麽急,她是幫不上忙的。”

 田冬自然不是真心要幫,何況還牽扯到了小菊,可是看這人如此焦急,隻好找個理由讓他死心,省的每天簟

 張貴脈卻大喜過望的道:“可以、可以,隻要在半年內送到信,那都還有救。”

 張貴脈往外望了望,見沒有其他的人,連忙從懷中取出一張摺疊成小小方塊的信簽,一面想塞到田冬的手中,一面道:“這就拜托你了,我上面有注明,致贈送信者十兩黃金,請你送到承天府南的張家集,送給集中最大一戶張家大院的二爺張貴方,我是他哥哥,他一定會厚加酬謝。”

 弟弟是二爺,那你豈不是大爺?田冬微微皺眉,不接這封信,對張貴脈道:“張師傅,你先收著……我有把握再跟你拿。”

 張貴脈一愣,遲疑的將信收回懷中,一面道:“不然……不然這樣,我改成二十兩?”

 “不是這個問題。”田冬搖搖頭,繼續分發其他人的食物。

 這時那個冷言冷語的年輕漢子又說話了:“張師傅,我看你改成黃金百兩好了。”語氣中帶著嘲笑,不知是在笑張貴脈小氣,還是笑田冬見錢眼開。

 張貴脈心中發急,對那人道:“莫少俠,您就少說兩句吧。”

 那位姓莫的年輕漢子拿起食盤,哼了一聲還沒說話,對面一個細瘦矮小的中年人忽然接口道:“我看還是送信去莫采心大俠的武當山,武當山人多勢眾,順手滅了龍虎幫,我們不就全部都放出來了?”

 這話開玩笑的成分居多,莫采心聽的不順耳,怒哼一聲對那中年人道:“蘇甘哈,你這話什麽意思?”

 蘇甘哈冷冷一笑,沒好氣的道:“你覺得什麽意思就是什麽意思了,少跟我露名門正派的威風,還不是掛羊頭賣狗肉?武當距桐柏不遠,居然任由龍虎幫坐大,實在讓人失望。”

 其實第二層關人很少超過半年,是被放了還是被殺了田冬也不清楚,所以現在這些人,進來時間最久的也不到兩個月,田冬也不知道他們的來路,不過想來他們早已彼此自我介紹過了,田冬沒想到那位叫做莫采心的年輕漢子居然是武當派的名門高弟,而這位蘇甘哈似乎對他們頗為不滿,關系好像蠻複雜的。

 莫采心這時正猛然站起,指著蘇甘哈道:“你口齒放乾淨一點,什麽掛羊頭賣狗肉!”

 蘇甘哈揮揮手,往後一倒,翹起二郎腿道:“你有本事就過來教訓我,就怕你們名門正派只會口頭說說,什麽事都辦不到。”

 莫采心氣的七竅生煙,又不好破口大罵,否則正如對方所說,隻能口頭說說,莫采心隻好恨聲道:“好,我記往了,莫某日後有機會,必定會向閣下討教。”

 田冬聽的正有趣,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歎息:“大家都是落難人,何必如此?”

 田冬回頭一看,見到是一個學究一般的五十余歲老者,他正和聲道:“莫賢侄無須生氣,蘇門主若不是自忖必死,怎會口出冒犯之言?”

 蘇甘哈聽見此人說話,坐直身體對那位老者恭聲道:“魯先生太過客氣,空空門只剩小侄一人,算得什麽門主,何況師尊生死未明,小侄更是不敢當此稱呼,先生與我師父平輩論交,小侄應執弟子禮。”

 魯先生點點頭,又開口道:“空空門一脈單傳,數百年來劫富濟貧,不為己身,雖非正派之同道,但亦頗受人欽佩,六年前令師失蹤,各門派答應傾力找尋,雖然並無下落,似也不該如此抱怨。”

 田冬這才知道,原來是因為這樣,蘇甘哈提到名門正派時語氣不佳。

 蘇甘哈低下頭道:“魯先生責備的是。”

 魯先生轉頭對莫采心道:“莫賢侄,老夫托大說一句,龍虎幫將我等關在此處,又任我等交談……除非歸降,不然是必死無疑,希望莫賢侄不要在意蘇賢侄說的話。”

 莫采心似乎不敢對魯先生無禮,隻好點頭道:“既然魯先生開口,小侄無有不遵……”

 田冬這時已送完飯,不好一直站著聽,於是一面往下走,一面心想,第二層中關著六人,卻有兩人一直不說話,不知是何來路?

 他才剛剛關上夾著綿絮的鐵門,那位姓韓的老者見到燈光透下階梯,首先哈哈一笑道:“姓黃的小子,可以說話了吧?”他指的是門已經關上,與田冬聊天不會害到田冬。

 田冬一面往下走,一面道:“老前輩,您可真是精力旺盛。”

 姓韓的老者嘻嘻一笑道:“這叫苦中作樂……喂,小子,你既然也算是關在這裡,平時都做什麽消遣?”

 田冬搖搖頭道:“有什麽消遣?空間又小,什麽事都做不了。”

 田冬一面將兩人的食盤換過,一面無意的道:“兩位前輩以前一定是武林的高手了?”

 滿頭白發的老人依然沒說話,瘦小的韓老人倒是得意的道:“我們兩人名頭倒是不小,不過論起功力,我可是和他差遠了,我是有些小功夫特別有名。”

 田冬饒有興趣的道:“什麽小功夫。”

 韓老人一頓,笑著望著田冬道:“小子,不告訴你是好意……要是讓你知道,你也別想離開這裡了。”

 田冬微微一驚,但旋即搖頭苦笑道:“我想……當初他們安排我來為兩位送飯,本就沒打算讓我出去。”

 韓老人面色一正,望著白發老者點點頭道:“小子說的有點道理……魏老,你看呢?”

 白發老者原來姓魏?只見他搖搖頭,仍然沒開口,韓老人無奈何的道:“反正說了也不光彩,不說也罷。”

 田冬微歎一口氣道:“我就是沒鎖匙,不然還真想幫兩位……”

 田冬要是幫的了他們,自己不是也能出去,問題就是幫不了。

 韓老人目光一亮,忽然低聲道:“小子,你真想幫我們?”

 白發老者的目光也望了過來。

 田冬點點頭道:“當然,要是兩位前輩出的去,豈不是也能順便帶我出去?問題是我幫不上忙,所以也能想想而已,像這兩扇牢門的鑰匙,連舵主都未必有。”

 “牢門是小事。”韓老人立即道:“你隻要幫我們一個忙,我們就大有希望。”

 田冬想到剛剛發生的事,面有難色的道:“不會是要我送信吧?”

 “不是、不是。”韓老人神秘兮兮的道:“你想辦法讓我們吃喝一些別的東西……”

 田冬滿頭霧水,難道吃的好一些就能逃出去?還是這個老頭隻是騙騙自己?

 韓老人見田冬的神色,知道田冬不信,連忙道:“不說你也不知道,這兩盤飯,是不是專為我們準備的,與其他人都不同?”

 見田冬點頭,他繼續道:“我們的食物,每天都會加入一些軟身的藥物,那東西對身體無害,就是不能運勁,我們身上藥性要全部清除,至少也要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不能吃這些東西,那不是要靠你了嗎?”

 田冬這才明白,想到小菊說幫主黃木森大約半個月之後會離開,這樣算來時間剛好,於是點點頭道:“食物都是我在弄……我來想辦法,但是這鎖……”

 韓老人十分興奮的搶著道:“隻要你幫我弄根細鐵絲來,這鎖何足道哉?老夫當年偷遍天下,開這東西還不是輕而易舉?”

 田冬愕然道:“偷遍天下?”

 韓老人連忙解釋道:“小子你可別胡思亂想,我可是劫富濟貧……劫富濟貧聽說過吧?意思就是……”

 田冬剛剛才聽到這句話,不等韓老人解釋便道:“是不是空空門?”

 韓老人面色一變,十分意外的望著田冬道:“你不是十一歲就進來了,也聽說過空空門?”

 田冬他是覺得意外,笑著道:“上面有一個大叔,叫蘇甘哈……”

 “甘哈?”韓老人大吃一驚,望著姓魏的老人道:“魏老,他們居然連我徒弟蘇甘哈也捉來了,真是太可惡了。”

 田冬又吃一驚,原來這位韓老人就是蘇甘哈失蹤的師父?

 魏老人面色冷靜的望向田冬,難得的張開金口道:“上面還關著哪些人?”

 田冬微笑道:“您問的還真剛好,其實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一些,上面一共有六個人,除了蘇甘哈之外,一位是承天府的張貴脈師傅,一位叫莫采心,好像是武當的,還有一位五十多歲的老學究,他們叫他魯先生,名字我可不知道了。”

 韓老人聽了叫出聲來:“魯先生!他居然也被捉來了……?還有兩個呢?”

 田冬道:“一個是沒頭髮的和尚,另一個是……嗯……一個黑黝黝的大漢,兩個人都不大愛說話。”

 韓老人還要再問,白發的魏老人忽然打岔道:“黃冬,你今天已經待太久了,明天再談。”

 田冬這才醒悟,今天確實留連過久,連忙道:“對……我該上去了。”他一面急急向上走,一面回頭道:“我應該叫田冬,不叫黃冬。”隨即匆匆打開鐵門鎖好,通過第二層,往第一層奔了上去。

 田冬要是往下送飯,第一層與第二層之間的鐵門通常隻是虛掩著,田冬將門推開,再回身將鐵門閂好,見眾人正吆三喝四的擲著骰子,無人注意到自己,田冬松了一口氣,將收回的食盤往前送,才自顧自的回到自己房間。

 這一個月來,田冬總是想辦法將第二層六人的飯微微減量,湊成兩份給黑牢的兩位老前輩吃,隻是第二層的人難免有些怨聲載道,叨著田冬為什麽食物越來越少,他們現在一日隻有一餐,居然還要減量?田冬也不敢泄漏機密,隻好想盡辦法勸慰。

 田冬與魏老、韓老兩人已經擬下了計劃,不過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就是地牢外的四名守衛不知如何解決,這個問題田冬早就思考許久不得要領,兩老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但是現在也隻有走一步算一步,到時候再看著辦。

 不過田冬頗想離開前與小菊見一面,隻是不知是不是為了之前的事,這一個月小菊一直沒來,田冬無可奈何,自己又不能送出訊息,空自焦急卻沒有一點辦法,反而是那位張貴脈師傅一直煩個不停,讓田冬不知該如何解釋。

 前天魏老人已經恢復了功力,昨日韓老人也已複原,眼看時機己至,三人計劃今日衝出去,是以田冬從昨夜就緊張興奮的失眠,今日時間一到,他便急急忙忙的提著食盤往門口奔跑。

 地牢中其他的嘍腔故薔墼諞黃鴝母霾灰嗬趾酰趵先帳淞艘淮蟊是涯曛盞納鴕淶那瘓唬胝胰私棖狡絞弊蓯腔夯憾械奶鋃桓奔奔泵γΦ哪Q趵先鏌斕牡潰骸靶《愀鮮裁錘希俊

 田冬一驚,回頭強笑道:“今天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我怕等一下又要跑茅房,所以走快了些。”

 劉老三摸摸鼻子道:“這樣……好吧,今天三哥做個好事,替你一次。”

 贏錢的大漢叫包大池,他正開心的笑:“老三,什麽時候轉了性啊?”

 劉老三回頭吐了一口痰,哼聲道:“老子去轉轉運,等一下連本帶利的贏回來。”

 包大池哈哈大笑道:“就怕你不來,老子運氣來了連山都擋不住,等一下看你去當褲子。”

 劉老三懶的理會包大池,向田冬走去道:“小冬,我幫你!”

 田冬哪知弄巧反拙,連忙道:“不好,舵主會生氣的。”

 劉老三似乎想起了什麽,點點頭道:“對了,黑牢的飯隻有你能送……我幫你送第二層的就好,人家都說好人有好報,老子做做善事,總會讓我贏一些回來吧?”

 田冬又好氣又好笑,不知該如何拒絕,隻好點點頭道:“好吧……麻煩你了。”

 於是劉老三幫田冬提起層層相疊的食盤,一面道:“走、走,等一下老子改了主意,你小子後悔就來不及了。”

 田冬巴不得他改變心意,但是這時沒話可說,隻好自己拿起黑牢兩人的食盤,隨著劉老三往下走,劉老三一面走一面叨:“小冬啊,每次行刑舵主都沒叫你,你也不會自己來看看,增長些膽識,以前還是小孩子就算了,現在也人高馬大了,總是該幫幫忙。”

 田冬從小就沒有看過行刑的畫面,最多是聽到慘叫聲,這已經讓他十分不舒服,要是平常劉老三這麽說,田冬一定會推拒,但是這時田冬心中紛亂,隻好尷尬的點點頭道:“是……”

 兩人往下走,牢中的六人見居然是兩個人來送飯,不禁有些意外,但是他們眼中龍虎幫都不是好人,也懶的發問,隻有那位張貴脈心中忐忑,不知道是不是田冬抖出了自己托他送信的事情,這下可是自討苦吃,張貴脈隻有暗暗禱,期待佛祖保佑。

 到了第一間牢房,劉老三揮揮手道:“你先下去吧,你弄好我也差不多了。”

 田冬不敢吭聲,拿著兩份食盤,往黑牢走去,那位武當高弟莫采心見狀哼聲道:“今天不先送下面的啦?”

 田冬這一個月都是先將八盤食物拿到第三層,分妥了兩老的份量之後才取上來,也從這時候開始,食物就開始變少,莫采心不滿已久,一直以為田冬存心整他們,見到另有一人下來,就想扯扯田冬後腿。

 劉老三果然頗為意外的道:“小冬,你現在都讓下面的先吃啊?”

 田冬支吾的道:“每天無聊,變變花樣嘛。”

 莫采心不放過的道:“隻不過變了變之後,我們吃的就變少了,今天看來沒這麽倒楣了。”

 劉老三有些疑惑的望望田冬,但這時畢竟胳膊得向內彎,他隨即轉回頭對莫采心破口大罵:“你這兔兒爺羰裁矗坷獻用歉噝爍慍允裁淳統允裁矗閽簦裉烀壞某

 莫采心滿面怒色的閉口,田冬連忙道:“三哥,那我下去了。”一面急急往下方走。

 田冬一開門,瘦小的韓老人與白發的魏老人居然就站在自己跟前,田冬一驚,連忙進來將門帶上,一面放下食盤一面道:“兩位出來了?”

 韓老人點點頭道:“不是說好了嗎?我們先上去幫那六個人開鎖,那我們倆乾脆先出來了。”

 田冬連忙道:“上面有一個……跟下來了,怎麽辦……改天嗎?”田冬其實心裡還怕怕的,既然出了變化,那就再延一天也無妨。

 韓老人望向魏老人,只見魏老搖搖頭道:“總要出手的,既然隻有一個人,沒關系。”

 田冬還不知該說什麽,魏老人輕輕拉開田冬,將門打開一個縫隙,見劉老三正對著那六人嘮哩嘮叨,距門約三丈遠,魏老人將門一推,迅如電閃的衝過了三丈距離,劉老三還沒完全轉過頭來,已經軟軟的倒了下去。

 那六人發現奇變忽起,一個個愣住了,傻傻的望著韓老人,不知道該說什麽。

 田冬急急奔出,焦急的低聲叫:“魏前輩,你答應我不傷他們的。”

 身後的韓老一面踱步出來,一面笑著道:“小子你太緊張了,‘冷面追魂’魏無常豈會失手?不該死的包他一個也死不了。”

 “冷面追魂”魏無常?六人本來或坐或臥,這時無不瞪大雙眼望著魏老。田冬也一樣,他沒想到魏老人有個這麽嚇人的綽號,田冬還不知道,這個魏無常以前是個功夫極高的一方之豪,十年前忽然失蹤,原來正是被困在龍虎幫。

 那位魯先生定下心來,回頭一望韓老,也忍不住叫了出來:“‘飛天大聖’韓方兄,原來你也在這裡?”

 蘇甘哈聽到一驚,回過頭大叫起來:“師父!”

 田冬連忙搖手道:“小聲些……小聲些。”

 韓方低聲一笑道:“田小子說的對……,依我們的計劃,你們兩個去把風。”

 滿頭白發的魏無常不發一言,迅速的往前方門戶飄,田冬跟著托著食盤急急的奔過去。

 韓方不再簦紫勸錇誠壬蚩潘緩笤俾值階約和降埽講煥⒆猿仆當樘煜攏啦⒉患虻サ乃勾攀腫愕念砹矗黃咀乓桓烤脫杆俚拇蚩矗黃坦し潁擻腥緋穌⒚突硎薔⒌乃孀藕酵氨肌

 田冬見大事底定,低聲道:“等一下我會虛掩著門,再將門外的傳警鈴毀掉,然後想辦法將舵主引來,他來了之後,你們再一擁而出……那時我會將舵主房中的警鈴也毀掉,怎麽出去再想辦法。”

 除了韓、魏兩老之外,其他六人不由得一愕,什麽叫做再想辦法?莫采心焦急的道:“你有沒有把握?”

 田冬還沒回話,魏無常已經點點頭低叱道:“去吧!”

 魏無常知道變數其實很多,一個個研究是沒辦法的,還是必須要靠隨機應變,何況剛剛畢竟花了一些時間,不能再拖延,所以直接讓田冬行動。

 田冬強按下自己緊張的心情,深深吸了一口氣,再望了眾人一眼,只見八個人的表情都不一樣,有的興奮,有的焦急,有的面無表情,更有人臉上露出仇恨的神色,不知道想到了哪個仇家,田冬這時自然沒空研究,要眾人往門的兩邊閃開,故作無事的往外走,隨即將門掩上,卻沒有閂起,四面一望,果然趙舵主這時候並不在,想來還勉能照計劃進行。

 這裡的地道是南北向,警鈴在這個地下通道南端廳堂的東首,那是一個通到門外的細銅管,裡面安裝了百煉鋼絲,隻要一拉,外面的鈴鐺立即亂響,門外的守衛馬上會發出訊號,並且緊緊關閉住牢門,不讓任何人出來。

 田冬正是帶著食盤往廳中的東首走,西首這時候還是五、六個人賭成一團,田冬微覺放心,走到警鈴前轉身後望,卻見到剛剛大贏的包大池正望著自己笑道:“小冬,劉老三……?你又在乾麽?”

 田冬勉強一笑道:“那些人嫌東嫌西,劉三哥正在大罵他們。”

 包大池喔了一聲,對田冬笑著道:“難得你想看看,坐那麽遠做什麽?過來一起玩。”

 田冬放下食盤,笑笑道:“不……我隻是想休息一下。”

 包大池知道田冬從來不玩,事實上田冬根本沒有拿過銀兩,也沒錢輸給他們,所以包大池不再注意,轉頭回到西首桌前的戰局。

 田冬趁此機會,兩手同時往回握住銅管口,功力催運至雙掌,瞬間將銅管整個扭死彎曲,緊緊夾住裡面的百煉鋼絲,不論怎麽拉都不可能動彈,才將食盤移到警鈴前不遠的桌上,擋住眾人的目光,轉身往前走,想去找趙舵主。

 田冬走沒兩步,包大池又贏了一注,哈哈大笑的時候見到田冬空手要走,那食盤居然留在大廳,於是笑著道:“小冬,你的吃飯家夥怎麽忘了帶?我看你今天真是病的不輕。”

 田冬一愕, 難以對答,乾脆急趕兩步,一面道:“我等一下再來拿。”一面向著北面舵主的房間行去,還聽到身後傳來的笑聲:“小冬從沒生過病,好像這次真的拉肚子了,哈哈……”

 田冬沒空多聽,急急趕到趙天南房外恭聲道:“舵主,屬下田冬有事稟告。”

 “哦?”趙天南有些意外,田冬幾乎沒有主動找過自己,他沉聲道:“什麽事?”

 田冬早有計較,以微帶急迫的聲音道:“黑牢裡那個白發老人身體好像不大對勁。”這是韓方提供的招數。

 趙天南聽見果然一驚,連忙往外走,剛剛將門簾掀上的時候,田冬遠遠的聽見南端的包大池正得意的大嚷道:“死劉三,還不出來……”隨即傳來砰的一聲,接著就是數聲慘叫,趙天南與田冬同時往南面望,只見他們八個人已經衝了出來,轉眼就料理了聚賭的五、六人,魏無常與韓方身法最快,同時往北端搶來。

 趙天南一驚,急急閃回房中,正是要去拉警鈴,而魏、韓兩人身法再快也趕不上這數十丈的距離,田冬心裡一慌,全身僵直,這下死定了,警鈴隻要一拉就再也無法開門,莫非這一個月的計劃就此前功盡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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