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兜對我的關懷,我攢縮著身體緊緊的依偎在他的懷裡,吸取著陰冷空氣裡的最後一絲溫暖。
身體一直都在控制不住的抖,縱然並不懼怕死亡,但是想到馬上就要面對冷酷的大蛇丸心房還是忍不住顫抖,如果可以真想現在就直接去死,可是心裡又很擔心他會遷怒兜和小君,所以隻得努力壓下內心的恐懼,顫抖著等待最終審判的來臨。
當那扇熟悉而又充滿壓抑的木門出現在我的眼前時,我的心猛烈的抽*動一下,下意識的伸手抓住兜的衣襟,卻馬上察覺到自己現在的行為很不妥,當即放開,然後努力從他的懷抱裡掙脫出來。
當我有些軟的雙腿在地上努力支撐起自己虛弱的身體時,我對著兜和他身邊的小君露出一抹淡淡的笑,輕聲說:“還是我自己進去吧!”
他倆聽到我的話都露出不讚同的表情,還沒等他倆出聲反對,我已經取下一直扎在額頭的鮮紅頭帶,然後拿出木葉護額將它仔細戴在自己的額頭上。
將代表自己忍者身份的護額戴好,我收斂了所有的柔弱,用堅韌的目光看著兜和君麻呂,堅強利落不容人拒絕的聲音從我的口中出,“我是木葉特別上忍,我也有屬於自己的尊嚴,請讓我自己一個人去面對。”
兩人有些驚訝的看著前後轉變如此之大的我,一時都說不出話來,我卻惆悵的一笑,充滿眷戀的最後看了兩人一眼,然後毅然決然的推門走進大蛇丸所在的房間。
之所以會如此的堅強是因為我告訴我自己,從我戴上護額的那一刻起,我所代表的已經不是我個人,我代表的是皆人努力保護的火之國木葉忍者村的形象,所以不要露出軟弱的表情,不要懷著恐懼的心情,勇敢的前進去面對所有艱險,然後一切都將徹底結束。
大蛇丸的房間還是如往常一樣的陰暗,仿佛只要有他在的地方都會很陰沉似的,將門關上,看著坐在椅子上閑適的托著下頜打量著我,身上卻不斷散陰鬱之氣的大蛇丸,我深吸一口氣,卻什麽都沒有說,只是挺直腰身靜靜的站在那裡等待他對我的死亡判決。
屋內靜寂無聲,如同墳墓般的死寂,氣氛異常的壓抑,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他坐在那裡用金色的眸凝視我許久,才用沙啞緩慢的聲音命令說:“到我面前來。”
我的身體瞬間繃緊,站在原地沒有動地方,只是冷冷的看著他用清洌的聲音說:“你認為到了現在這種時候我還會聽從你的命令嗎?要殺便殺,你以為我會再怕你嗎?”
他聽到我的話並沒有生氣,反而站起來帶著強大的壓迫感走到我的面前,我強迫自己直視他妖異而深邃的蛇眸,手心卻已經開始隱隱出汗,那種強大的氣勢讓此時身體虛弱的我幾乎站立不穩,我用盡生平最大的意志力才能夠始終如木樁一樣直立在地上,沒有在他的面前顯露出自己虛弱的樣子。
他站在我的面前目光深沉的看著我,讓我覺得自己就好像被蛇盯上的雛鳥,在他的注視之下,我的額頭已經沁出滴滴汗珠,當細微的汗珠緩緩的順著額頭流淌下來時,我忽然感覺後背涼颼颼的,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濕。
果然不愧是傳說中的三忍之一,僅僅是隨意的站在那裡而已,就讓我感受到沉重的壓力,真的是相當可怕的氣勢。可是縱然內心顫抖不已,我的目光卻始終堅韌,沒有露出哪怕一絲柔弱的樣子。兜說過我柔弱的樣子會讓人想要佔有我,所以就算害怕也絕對不可以在大蛇丸的面前露出那種表情,一定要堅持下去。
我還在努力與他對持著,他已經拈起我的一縷長在手中把玩著漫不經心的說:“逃走一次膽子變大了,竟然這樣反抗我,你以為我會讓你那麽輕松的死掉嗎?不懼怕死亡又如何,我有的是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聽著他殘酷的話語,我的心頓時一顫,隨即恢復正常,要我生不如死也要我有命在才行,人真的想死還有什麽力量能夠阻擋?
我的唇邊才勾出一道嘲諷的弧度,金色的豎瞳已經出現在我的眼前,他蹲下來直視我的眼睛聲音冷洌的說:“還記不記得我曾經的話,你的目光帶著一種努力壓抑著的充滿生命力的耀眼光芒,看來現在你已經把它完全釋放出來了,你是打算徹底的反抗我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前那雙令人心寒的蛇眸始終看著我,似乎在等待我的答案。
我一語不,只是用堅韌的目光看著他,確定他此時絕對無法從我的眼裡看到一絲一毫的柔弱。
對於我長久的沉默他似乎有些惱怒,伸手用力鉗製住我的下頜說:“為什麽不肯屈服,你知不知道現在這副模樣更加讓我想毀了你,為什麽不用那種讓人憐惜的表情看著我,如果你乞求我饒恕你,或許我真的會放過你也說不定。”
“讓我向你這個叛忍求饒,辦不到!”我終於說話,卻是比雪更冷、比冰更寒的聲音。
仿佛聽到世間最可笑的笑話一樣,聽到我的回答他忽然大笑起來,令人心寒的笑聲響在這間陰暗的房間裡,讓我原本努力堅強起來的心瞬間沉入谷底,好可怕的人,他到底在想些什麽?為什麽我感覺自己在他面前完全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為什麽笑?有什麽值得笑的?”
我衝著他叫道,他這才止住笑聲,唇邊卻勾起一抹比笑聲更加令人心寒的邪惡笑容,“接下來你是不是想說你身為的忍者尊嚴不允許向我低頭?不可笑嗎?竟然在我的面前談尊嚴,那是天底下最脆弱的東西,我隨時都可以將你所謂的尊嚴擊得粉碎。”
“你休想!”
我氣憤的說著,他卻已經輕佻的勾起我的下頜,金色帶著惡意的蛇眸看著我說:“你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看來我以前實在太過於放縱你了,不乖的孩子就要受到懲罰,我就摧毀你最看重的尊嚴,看看當你失去自尊時會變成什麽有趣的樣子?”
充滿邪氣的表情和聲音,讓我本能的感到害怕,下意識想要後退遠離他,腳下剛動,他已經抓緊我的手腕將我帶入他的懷裡,冰冷的唇隨即貼上我白皙的脖頸,然後毫不留情的用力咬下……
尖利的牙齒深深的刺入我的肌膚,我的瞳孔無法控制的緊縮著,意識仿佛在那一瞬間被抽離似的已經空白一片,頭腦幾乎再也無法思考。
直到混合著痛楚的濕熱感覺在我的脖頸蔓延,我才恢復神智,這才察覺他在我的脖頸咬過之後竟然沒有離開,而是用舌頭舔舐著我被咬到的地方……
“你放開我!”
我羞憤的叫著,一下子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當我本能的伸手捂住被咬的地方時,才意識到他竟然對我做了和佐助相同的事情。
驚懼的看著大蛇丸,那雙帶著殘酷笑意的金色蛇眸頓時讓我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本能想要逃走,如火燒般讓人無法忍受的巨大痛楚卻突然從脖頸蔓延到四肢百骸,幾乎讓我在那一瞬間崩潰……
“……哇啊啊啊啊……”
“……嗯啊啊……”
“……啊嗚……”
“……啊啊啊啊……”
女孩極度痛楚的慘叫聲音突然從門裡傳來,讓站在門口處於極度不安狀態的兜和君麻呂心裡咯噔一下,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自己的驚容。
兜聽到情的慘叫本能的想要撞門進去卻強行忍住,手緊緊的攥緊拳頭,彌漫著黑暗之氣的眼睛死死盯著不斷傳出淒慘叫聲的木門,仿佛要把它洞穿一樣,完全沒有察覺到已經有血從手縫處緩緩的流出。
君麻呂從慘叫聲響起就雙手捂住耳朵,靠牆坐在地上身體緊緊攢縮著,想起平時情姐姐對自己的關懷,眼淚已經不知不覺的從君麻呂的眼中流出,他卻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只是更加用力的捂緊耳朵,不想再去聽那一聲聲似乎能把人逼瘋的慘叫聲。可是縱然用力捂住耳朵,卻依然能夠清晰的聽到那痛不欲絕的叫聲。每一聲都仿佛是重擊在他心靈的巨錘,讓他痛苦得幾乎難以呼吸。
極度痛楚的叫聲一直持續著,那一聲聲仿佛生不如死的慘叫折磨著兩人的神經,兜的眼中已經□,就在他快要忍耐不住的時候,混合著女孩的慘叫聲詭異的紫黑色查克拉竟然緩緩的從門縫裡溢出,在兩人面前呈現出一種妖異的氣息。
看到這種異常的情形,兜頓時想到了進去的最好理由,一下子推門進入大聲叫道:“大蛇丸大人生了什麽事?”
屋內到處彌漫著那股讓人感到不祥的紫黑色查克拉,他急切的搜尋著情的蹤跡,很輕易的就看到被禁錮在大蛇丸的懷裡慘叫不已,痛苦得身體不停顫抖的女孩。
才看了一眼他就幾乎驚叫出聲,驚詫的現情的半邊身體此時竟然都布滿了黑色的斑紋,它們就如同有生命似的在她白皙的皮膚上不停的流動,那股紫黑色的查克拉也在緩緩的從情的身體裡散出來逐漸的蔓延,看起來異常的詭異。
他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幾乎不能言語,一直用力抱著情的大蛇丸抬起眼,冷冷的看著面前呆愣的兜以及他身後的君麻呂簡短的說了“出去”兩個字,就再次垂下眼,眼神深邃的凝視著懷中女孩極度痛苦的表情,臉上無喜無悲看不出任何情緒。
兜擔憂的看著情,心裡極度不想出去,卻知道自己此時無法違抗大蛇丸,皺緊眉頭還在想留下來的理由,已經不知持續了多久的慘叫聲忽然停止,情雙手抓緊大蛇丸的衣襟滿頭大汗的喘息著,身上詭異的黑紋與不祥的查克拉竟然也在逐漸緩慢的消退……
大蛇丸看著懷中閉著眼睛兀自喘息的女孩,心中竟然莫名的有了一種松了口氣的感覺,唇角不自覺的勾起說:“果然是個很有潛力的孩子,竟然真的活下來了,這個天之印可是只有十分之一的生存率呦!”
“……你想用它來控制我嗎……不會讓你得逞……我是絕對不會受你擺布的……”
聽著女孩虛弱卻堅定的聲音,他伸手鉗製住情的下頜冷笑著說:“你以為你抗拒得了嗎?從你得到這個咒印的時候你就再也無法反抗我了,日向一族的咒印術算什麽?在我所創造的天之印面前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或許真的是這樣,那還要多謝你了。”
情說著驟然睜開雙眼,呈現在大蛇丸面前的竟然是一雙轉動著三顆勾玉的鮮紅眼瞳,任何人看到意料之外的事物都會毫無意外的出現一絲呆愣,就算是大蛇丸也不會例外。
女孩眼中忽然展現出的那種帶著不祥氣息充滿血腥的美,有那麽一瞬間真的讓大蛇丸愣了一下,雖然僅僅是一瞬間,但是對於現在的情已經足夠了,幾乎已經從她身上消失的黑色斑紋瞬間從脖頸蔓延到她的半邊身體,與此同時蘊含著查克拉的手突然擊上了大蛇丸的身體……
看到沒有防備的大蛇丸在自己的攻擊下吐血倒地,她利落的站起來毫不猶豫的轉身,抱歉的看了兜和君麻呂一眼,然後用最快的度飛奔至門外,開始了第二次的逃亡。
直到腳步聲遠去,兩人才反應過來,很有默契沒有去追她,而是跑到此時看起來情況很不好的大蛇丸面前查看他的傷情,君麻呂是真的著急,兜卻大半是裝出來的,雖然對於已經封住全身經脈的情為什麽忽然能夠使用查克拉有些奇怪,他的心裡卻還是暗自欣喜,他是真的希望情能夠平安逃出去。
他還沒有高興多久,看起來被情那一掌傷得很重的大蛇丸卻忽然站起來,臉上帶著令人心寒的笑容,竟然完全沒有半點受傷的樣子。看到這種情形兜頓時一驚,忽然察覺事情有些不妙,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大蛇丸的算計之下,他到底想要幹什麽?
大蛇丸目光冷洌的看著情離去的方向,雖然唇角勾出一抹殘酷的笑意,聲音卻依舊冰冷不帶一絲溫度,“看來她是真的應該接受一點教訓了。將機關全部開啟,傳訊所有人走秘密通道去基地前的空地集合,我要讓他們看一場精彩的好戲。”
雖然不情願,兜卻還是不得不按照他的命令去做,他和君麻呂向大蛇丸行禮告退才出去執行命令,心裡暗自為情擔心。
兩人離開以後,屋內再次恢復沉靜,在無人看到的時候大蛇丸一向冷酷的眼竟然流露出一絲罕見的寥寂之色,他坐到椅子上,看著頭頂的天花板聲音低喃的說:“為什麽還要反抗我,如果你剛剛不攻擊我乖乖的留在我的身邊,我真的會改變主意,我已經給了你機會,為什麽不肯珍惜,為什麽非要逼我對你做那麽殘忍的事?”
舔舐一下唇邊透著血腥味的鮮血,他露出一抹淡淡的沒有往常的邪氣卻也不帶絲毫溫度的笑,“既然這就是你的回答, 那我就徹底的毀了你好了。”
輕輕的冷冷的笑響在這間冷寂的房間,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縱然已經遠離了大蛇丸,一股似乎是從內心深處湧出的冰寒還是讓情無法抑製的打了個寒顫,內心悸動不已,總覺得似乎要生什麽不好的事。
盡管如此,她還是努力無視掉那種怪異的感覺,一邊向著基地大門快的奔跑,一邊隨手輕易的解決掉那些雖然危險卻對她沒什麽作用的機關。
她告訴自己不要擔心,查克拉已經恢復到正常狀態,只要能夠離開這個基地馬上就可以召喚白焰逃走,縱然那條大蛇真想用咒印控制自己,大不了一死,沒什麽可怕的。
心裡不斷安慰著自己,那種不安的感覺卻始終沒有消退,情形有些不對勁,雖然前進的道路致命的機關一個接一個的出現,但是跑了這麽半天竟然一個阻攔的人都沒有看到這就奇怪了,人都到哪去了?”
雖然她此時的白眼能力已經恢復到未封印前的正常狀態,但是由於這裡到處布滿了白眼穿透不了的禁製,縱然使用白眼她也根本無從查看,所以只能在那種越來越盛的不安之中向著前方的通道繼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