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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眼法醫》第六十章 當愛已成往事(2)
來到這家湘菜館,薛雲霞點了幾道精致的湘菜,還要了一瓶五糧液。薛雲霞不善飲酒,又要開車,便喝飲料相陪。

 開始的時候氣氛還稍稍有些沉悶,但聶楓盡選一些開心的事情說,喬喬也拿了個小杯子倒飲料和聶楓、薛雲霞兩人碰杯,又說起遊樂場的高興事,嘻嘻哈哈笑個不停,薛雲霞臉上的陰霾才漸漸散去了。

 喬喬端著小酒杯開心地對薛雲霞說:“媽媽,以後聶叔叔要能和我們永遠在一起,天天帶我去玩,那該多好啊。”

 聶楓借著酒興,摸了摸喬喬的腦袋:“喬喬,聶叔叔以後一有時間就來陪你玩,好不好?”

 “真的?拉鉤!”喬喬伸出小指,一本正經對聶楓說。

 “哦,好啊,拉鉤!”聶楓伸出小指鉤住喬喬的小指:“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嘻嘻!聶叔叔,這一次你可再不許說謊哦!”

 “聶叔叔從不說謊的。”

 “你騙人,昨天你就說謊了,你說要當我爸爸的!”

 薛雲霞羞紅著臉說:“喬喬!媽媽都和你解釋了,聶叔叔那是怕你爸爸再來打咱們,才這麽說的。”

 “哦,反正你們大人說的怎麽都有理。”

 薛雲霞瞧了一眼聶楓,低頭對喬喬說:“寶貝,吃飽了的話,去那邊看動畫片吧。”

 這餐廳為了照顧帶小孩的顧客,專門在餐廳的一角擺了部電視機播放動畫片,已經有幾個小孩坐在那裡看動畫了。

 喬喬高興地答應了,蹦蹦跳跳跑去看動畫去了。

 薛雲霞低聲對聶楓說:“不好意思,喬喬不懂事,你別介意。”

 “怎麽會呢,孩子嘛。喬喬其實和我的性格差不多,心裡怎麽想就怎麽說……”

 聶楓忽然覺得自己的話仿佛在暗示什麽似的,忙解釋道:“我是說……嘿嘿,有時候心裡話不能亂說的……”

 怎麽越描越黑了,聶楓還想解釋,薛雲霞紅著臉微笑說:“我明白的,聶法醫,謝謝你,真的,你幫了我這麽多忙,為我們母子著想甚至不惜受委屈,我真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端起酒杯,舒了口氣,笑了笑,“好在,以後都不用害怕了,再不用擔心他會什麽時候把喬喬偷走來逼我給錢了,按道理,幸災樂禍不道德,可他死了,我真的松了一口氣,這對他對我和喬喬,都是件好事……”薛雲霞說到後面,眼圈也有些發紅,話語也哽咽了。

 她拿起紙巾擦了擦眼淚,眼睛淚光閃閃,端著酒杯對聶楓說:“來,聶法醫,我敬你!謝謝你這些天對我和喬喬的關照。”

 聶楓忙舉起酒杯笑道:“說啥呢,反正我也沒什麽事。”

 兩人碰了杯喝了。

 聶楓歎了口氣:“其實,第一眼我對喬喬的爸爸印象還不錯,覺得他還是很有文化修養這麽個人,沒想到……唉!他以前應該很不錯的吧。要不,你這麽優秀,也不會和他結婚的。”

 薛雲霞勉強一笑:“其實,那時候他遠比我有出息,他大學是學市場營銷的,畢業後在柳川市一家國企工作,後來辭職下海,開了一家批發零售公司,生意很不錯,賺了不少錢。我和他是經朋友介紹認識的,那時候我剛從政法大學畢業,過了司法考試拿到執照後,在柳川市一家律師事務所搞律師,那時候我只是個默默無聞的小律師而已,半年後我們結了婚,一年後有了喬喬,客觀地說,在喬喬一歲之前,我生活的很快樂。”

 聶楓抿了一口酒,靜靜地聽她訴說往事。

 也許是整理遺物的時候,楚鵬燾那幅充滿悔恨的字勾起了薛雲霞心酸的往事,她雙手托著腮,沉靜在往事的回憶裡:“那時候,他對我真的很好,晚上出去應酬,無論多大的生意,都從來不超過十一點就回來,喝酒也不貪杯,生意場上的人都知道他顧家。我懷孩子後,他天天傍晚都要陪我散步,買好吃的給我吃。我生喬喬的時候大出血,正好醫院缺少我這種血型的血漿,雖然派了車去調,但一時回不來,他得知其實還有幾袋血漿,但醫院說是要留給一個領導幹部的親屬,而那親屬還沒有臨產,暫時還用不上。他就找院長要求先給我用,醫院不乾,他就打了院長,打得挺重的,就為這被拘留了十五天。好在調血漿的車及時趕回來了,我平安地生下了兒子。”

 說起這件事,薛雲霞眼睛有些濕潤,不知是感激,還是傷感。

 停了片刻,薛雲霞才接著說道:“喬喬小時候哭夜,夜裡經常哭鬧,每次都是他抱著兒子到客廳去哄睡,讓我安靜地休息。那時候,我真的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他做生意很賺錢,足夠我們一家用的,於是我辭職回家,專心相夫教子,我學烹飪,學插花,學著收拾打扮,跳健美操練瑜迦,他喜歡短發,我就留短發,他喜歡大波浪,我就梳大波浪,他看雜志誇一個女人穿得好,我就會照著那女人的樣子去打扮,總想讓他感到幸福,甚至,我還買了書,學如何做一個讓丈夫性福的女人……,所有的一切,就是為了讓他驚喜,讓他快樂,報答他對我的好。”

 聶楓聽到這裡,暗自歎息了一聲,心想:一個女人如果僅僅為了一個男人去生活,甚至努力讓自己成為這個男人夢想的女人,那她的個性也就沒有了,也就喪失了在男人心目中的份量,苦日子恐怕就要開始了。

 果然,薛雲霞眼神黯淡了下來,慢慢說道:“喬喬滿一歲的時候,他開始變了,在一起的時候,說話的時候,都很少看我,這些變化我都能感覺出來,開始我以為是我做得不夠好,可後來我才發覺,盡管我很努力,可他總是能挑出毛病來。後來他開始酗酒,我那時候才知道,一個酗酒的男人是什麽樣的,他經常爛醉如泥被人送回來。家裡的存款也急劇減少,問他拿去幹什麽了,從來不說。只要有一天……”

 薛雲霞停住了,神情黯然地拿起飲料喝了一口,聲音變得有些沙啞,低聲接著說:“那天,我們瑜迦班結束課程,大家請教練吃飯,然後去舞廳唱歌玩。我上衛生間的時候,偶然看見他正推門進了一間貴賓房,我很奇怪,想跟過去,卻被服務生和保安擋住了,我沒辦法,就回來了,心裡總是放不下。最後,我又去了,我取了一隻耳環,然後告訴貴賓房服務生和保安,說我的一隻價值數萬的鉑金耳環掉在了衛生間,請他們幫我找找,門口所有的保安和服務生一窩蜂都往廁所裡衝,借此機會我推開那間貴賓房,看見他脫得精光,正用一根注射器在往胳膊扎,旁邊有三個女人,也脫得精光,正在撫摸他的……,我哭著問他為什麽,他二話不說,上來就是一耳光,那是他第一次打我。那一整晚,我的耳朵都一直在嗡嗡響,第二天去醫院檢查才知道,耳膜被打穿孔了……”

 薛雲霞說不下去了,猛喝了一口飲料,低著頭,眼淚簌簌落下。

 聶楓拿過紙巾遞給她。

 薛雲霞擦了眼淚,吸了吸鼻子,勉強一笑,接著說道:“那之後,我才知道他在吸毒。人呐,一旦粘上毒品就全完了,生意無心打理,坐吃山空。我勸他他不聽,和他吵,他就打我,兒子哭,他也要打。家裡值錢的東西一件件都沒有了,到了最後,他的公司欠人家債被告上法院,公司全部被法院查封了,連住房都查封拍賣還債了,還欠了一屁股債,我們只能租房子住。接著,他被強製收容進了戒毒所,我還希望他能改好重新做人,抱著兒子去看過他,說會好好等他出來。由於我和兒子沒了生活來源,我便重新到律師事務所上班,我工作很刻苦,賺了些錢。可他從戒毒所出來,很快複吸,將我所有的錢都拿去吸白粉了。沒了錢,他就打我,說我把錢藏起來了,往死裡打我逼我去找錢,甚至威脅要賣掉兒子,甚至逼我去偷我父母的房契賣房子。我死也不乾,又是毒打。之後的兩年裡,他進了四次戒毒所,每次出來沒幾天就開始複吸,我辛辛苦苦搞律師賺的錢,全都被他吸光了。但我還指望著有一天他能下決心不吸了,重新過以前的日子。可是,沒錢了,他就借高利貸來吸毒,接著發生的事情,讓我徹底絕望了。”

 聶楓歎了口氣:“所謂一朝吸毒,十年戒毒,終身想毒,要戒毒,真是太難了。他敗光了自己的產業,也掏空了你所有的積蓄,沒錢吸毒,當然只能借高利貸。”

 “是啊,那天我和兒子在家裡,突然來了幾個男人,說他一共欠了高利貸六十萬元,把我和兒子身上都澆滿了汽油,拿著火機對我說,讓我們三天內還錢,否則就把我們活活燒死,並威脅不準報警。我抱著兒子一直哭到他回家,可他已經拿了高利貸吸過毒,根本不管我們,只顧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去了……”

 薛雲霞哽咽著說不下去了,拿著紙巾擦眼淚,停了好一會,這才慢慢續道:“直到這個時候我這才知道,如果我再跟著他,我和兒子都會沒命的。我這才打電話給我父親,說了實話,讓父親救我們母子。我父親是鋼廠工人,以前我瞞著他,他一直還以為我過得很好,知道這件事後,帶著兩個徒弟趕來,打了他一頓,將我和兒子接回了家,然後逼他和我去民政局協議離了婚。但高利貸追來讓我幫他還這六十萬的債,我父親在鋼廠工友們的幫助下,和高利貸幾次談判後才達成了協議,我隻負責還一半,另一半找他自己要。我父親拿房子抵押,從銀行貸款三十萬,幫我還了高利貸。這才脫離了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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