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棺驗屍?”在場眾人都驚呼出來。
“阿拓,你瘋了!”冷幕白忍不住喊道。再也顧不得注意稱呼了!
“我本來就是瘋子!”方拓仰頭望天,口中喃喃道:“既然你們說我是瘋子,我就在這裡瘋一把,又有何妨?”
“不能這樣!”余文傑也勸道:“人死為大。就算她是個惡人,在死後,你也不能驚動她的遺體!”
“我又不是要解刨!”方拓撇撇嘴:“只是瞻仰一下大嫂的遺容而已!”人死為大?她可不在乎這個!
“蘭姑娘!”柳長風朝她一抱拳:“拙荊生前縱有百般不是,她的罪過理應由我這個丈夫來承擔,我求你不要侮辱她的遺體了!讓她入土為安吧!”
“呵!”方拓笑了一下:“你們都想哪裡去了?我真的只是想再看看大嫂而已!”
“可這棺材都釘上了,你若是打開,豈不是耽誤了時辰?不吉利阿!”冷幕白眨眨眼:“你不要胡鬧了!”
“哎!”方拓歎口氣:“那讓我扶一下棺材總可以吧?”她看向眾人:“放心,我絕對不打開棺材!”
“你真的不會毀壞棺材?”柳長風不放心,又問道。
“哈!”方拓搖搖頭:“長風兄,我和嫂子的恩怨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我要是恨她,也不會拖到現在!”
“好吧!”柳長風也覺得她說的話有道理,點點頭,將身子側到一旁,只要方拓不損壞棺材,不觸動裡面的屍體,別的條件他都能答應。
方拓一步一步的走向棺材,來到冷幕白等人的身旁:“你們把我扔到尚書府不聞不問,自己跑來送葬,什麽意思?”她要算帳了!
“你師伯不放阿!”冷幕白苦笑:“你是不恨蘇婉,可你師伯可恨透了!”說到這裡,他將臉湊到她的耳邊:“你不知道,長風為了給她找個好墓地,可費了不少功夫和銀子呐!”
方拓沒有再說話,左手撫向棺材,趁著別人不注意,右手抄向棺材底,微微用力,將那棺材整個舉了起來。
“你要做什麽?”冷幕白大聲道:“你不是說不損壞棺材的麽?”
“瘋子的話你也信?真笨!”方拓白了他一眼,隨即笑了起來:“放心,你們說著棺材要是碎了,怎麽辦?”
“放下來!”柳長風,余文傑,冷幕白趨身向前,伸手就要奪過棺材。
方拓一個閃身避了開去,手中的棺材晃晃悠悠,一副把持不住的樣子:“小心點,你們誰再妄動,我可會緊張,一緊張手上就冒汗,冒汗了就手滑,手一滑這棺材可就”她的左手拍了拍棺材蓋.
“你到底要做什麽?”柳長風暴喝道:“人死了你還不肯放過麽?”
“長風兄說的話真讓人寒心阿!”方拓哂道:“放心,我說話一向算數,我只是想知道份量而已!”說完,真的用右手掂量起棺材來!那棺材起伏數次,她點了點頭,臉上不禁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
“放下來吧!我不想和你動手!”柳長風皺起眉頭,周圍的住家已經出來不少的人,都在看著街上這出笑話。
“好!”方拓露齒一笑,右手用力,在人們的驚呼聲中,猛地將棺材向柳長風投去:“長風兄,接住了!”
柳長風清喝一聲,接過棺材,一個旋身,緩衝了力道,接著穩穩的站定身形。但這時,他的臉色卻一瞬間變得灰白。
“有何發現?”方拓苦笑:“你們接著出殯吧!我先走了!”說完腳尖輕點地面,縱身躍上街道旁的屋頂,向著兵部尚書府的方向幾個起落,就消失不見了!
隻留下一大堆滿臉茫然的人,還有,額頭冒汗的柳長風!
*************************************
“棺材裡竟然是空的!”兵部尚書府的某一房間,傳出余文傑的怒吼聲:“那埋它幹嘛?”
“哪有出殯出到一半反程的道理?”冷幕白喝了口茶:“這葬禮弄的!埋了一副空棺材!”
“若不是阿拓,我還是發現不了阿!”柳長風歎口氣:“怎麽會這樣?”
“目前來看!咱們都被蘇婉騙了!”冷幕白放下茶杯, 用一根手指敲打著桌面:“可她這麽做究竟是什麽目的?”
“還記得苗蘊仙嗎?”方拓將腳放到一個空著的椅子上:“她們裝死的手法好像,弄不好,是一個組織的!”
“這仇恨越結越大了!”冷幕白的手指敲得更頻:“阿拓又怎麽知道蘇婉沒死呢?”
“我?”方拓看到他們都在盯著自己,咽了口口水:“直覺而已!”
“直覺?你的直覺可真準!”余文傑笑起來:“萬一裡面真的有蘇婉的屍體,你不是把我們都得罪了?”
“咳!咳!”方拓雙手捧住一個冒著熱氣的茶杯站了起來:“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是瘋子!”說完就出去了!
“看來!這裡面有一個大陰謀阿!”冷幕白的眼睛一直盯到她的身影在遠處消失,隨即苦笑道:“問題是,怎麽都讓咱們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