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地勢,秦鷹眉頭皺緊,轉身對手下大聲喝呼道:“大家一切小心,緊緊的跟上前面的人!”
一行人聚在一起,小心翼翼的朝峽谷行進。
抬起頭,只能看到線一樣的天,兩旁都是垂直聳立的懸崖絕壁和稀奇古怪的山石。這一條道,彎彎曲曲又明暗無常。仿佛是通往地獄。
在這壓抑的氣氛裡,便連方拓也顯得非常緊張,軟劍出鞘,緊緊的握在手中。
突然,前方慘叫聲起,緊接著轟隆隆的聲音傳來,眾人一驚,只見半空中一塊懸空的巨石突然迸裂,轟隆隆地滾落下來,一路磕磕碰碰,夾帶著越來越多的落石,每塊差不多都有千斤之重,劈頭蓋臉的向眾人砸來。
“後退,後退!”秦鷹招手,拽著元休就往後縱躍,但沒走幾步便感覺到不對,從後方也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音,顯然,連後路也被截斷了!
“向前衝!”方拓與喬碧心招呼一聲,抄起身旁的兩個人,騰空而起,雙足輕點,越縱越高,躲避著天上掉落的石頭,幾個起落間,便來的相對安全的地方,又重新返身回去,救助其他人。這時候,喬碧心已經拎著元休趕來了!
好在人不多,沒用多久,這裡的人已經全部安全的脫困。眾人又緊張了很長的時間,但卻沒有等到敵人的第二次攻擊,走出峽谷後,每個人都禁不住的舒口長氣。這時候,天已經黑下來了!
一行人穿樹林,走小道,直至一座小山的前面,山坡下古木參天,掩映著一座小廟,飛簷鬥拱已經殘敗破舊了,屋頂的瓦片有幾處被山風吹落。粉牆上斑駁陸離,很顯然,這裡已經很少有人來了,簷下,懸著一塊匾,上書“山神廟”。
“就在這裡休息吧!方兄以為如何?”元休錘著雙腿向方拓征詢意見,因為之前方拓的表現,所以在他心中的分量也重了很多。
方拓看到他那疲憊不堪的樣子,點了點頭:“可以!”說完率先跨步走進小廟。
小廟內光線昏暗,陰森僻靜,裡面供的是一尊菩薩。神龕裡蛛網飄拂,帷幔也缺了一半。紅木供桌上的香爐內,連殘香剩火都沒有。
方拓的眼睛嫂向四周,沒錯過任何一個細節,雖然沒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但身處這個地方,她有種異樣的,難以描述的感覺
就在她是什麽時候,外面傳來喧嘩的聲音。
她走出去一看,只見滿山遍野密密麻麻的站滿了手持武器的官兵。一位身著金甲的老將正跪在元休的身前,低頭說著什麽。
“沒想到他竟然是當今太子!”喬碧心撇撇嘴,輕輕地說道。
“太子?”方拓愣了一下,接著歎口氣,扯了扯她的袖子:“咱們走吧!”既然現在元休安全了,那她們也不用再呆在這裡了!
“好啊!我早就想走了!”喬碧心點點頭,兩人走到自己的坐騎旁,趁別人不注意,上了馬,就往遠方跑去
(汗!這一段本來不是這樣子的!原本是計劃一個妖怪出場,字數很多,不過我沒時間了!具體的情節沒想好,更要命的是我特別不喜歡寫這方面的劇情,只能先放下了!看看以後能不能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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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洞庭湖畔,雙仙鎮。
將馬匹交給客棧的照管,喬碧心帶著方拓到了湖邊,這裡停泊了很多條小船,喬碧心直接來到一個角落處,在那裡,一個中年漢子正面帶微笑的看著她們,真白皙的面龐,鼻直口方,顧盼之間,有一種力透於外的威猛。
就在方拓打量著他的時候,喬碧心已經恭敬的行禮道:“嚴師兄,小妹要回家!”
“我說過多少次了!在外面就不要這麽客氣!”那姓嚴的漢子笑了笑,目光在喬碧心後面的方拓身上停留一陣,露出驚疑的神情:“小丫頭,你著朋友可不一般啊!他要同你一起回去?”
“是啊!師兄真是好眼力!”聽的他誇獎方拓,喬碧心笑得很燦爛:“他就是名噪江湖的踏歌公子方拓。這次是奉祖師爺之命帶他來的!”接著又轉頭面向方拓:“阿拓,這是嚴平嚴師兄!”
“嚴兄好!”方拓抱拳道。
那嚴平看看喬碧心,又看了看方拓,哈哈一笑,大有深意的說:“方賢弟若瞧得起,就跟著小丫頭一樣,叫我一聲師兄吧!”說完指著旁邊的一條小船,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廢話就不多說了,請上船!”
小船行駛於洞庭湖上,四周是一片茫茫碧水,浩瀚煙波,一望無際。輕波調蕩中,無數漁舟蕩漾湖面,不少漁家姑娘在船頭結網捕魚。
方拓坐在船頭,眼見這等美景,不由的閉上眼睛,用皮膚去感受這迎面而來的和風,心情舒坦許多。
“楊柳搭橋橋不長,蘆葦開花花不香。交情要交真心話,假心假意不成雙”這時候,遠處傳來動聽的歌聲,方拓睜開眼睛,聆耳細聽,那曲調婉轉優美,此時聽來更是別有一番韻味。
“真好!”喬碧心感歎一句,有看向方拓,笑道:“不過還是沒你的歌好啊!”
“那怎麽一樣?”方拓有些不自在。
“你看!”微微一笑,隻當她在謙虛。喬碧心站起身,指著遠處隱在煙霧中的山峰道:“那就是君山了!二十多年前,刀君冷不凡為了自己的師妹,也就是大大有名的花蕊夫人,單刀勇闖汴京皇宮,挫敗趙匡胤,榮軒兩大超級高手,一戰成名。”
方拓愣了一下,在喬碧心的口中再次聽到花蕊夫人的名字,讓她有種怪異的感覺。
喬碧心看方脫在聽著自己的故事,說的也就更加賣力的:“可惜,當時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花蕊夫人偏偏愛上了荒淫無道的蜀主孟昶,又回到了蜀國,幾年後,跟隨孟昶投降大宋,再次被趙匡胤納為嬪妃。後來自盡而亡。冷不凡聽到這個消息,悲痛莫名,坐在岩石上,靜對湖水七天七夜,發須都變成了白色。十七年前,就在這君山,他迎戰蜀中奇俠顧寧,這一戰,被武林人士稱為驚天一戰。二人大戰三天兩夜,冷不凡於對陣中創出三大殺招,以一招勝出,一躍成為武林第一高手。”
“你知道得這麽清楚?”方拓笑了笑,問道:“好像挺崇拜他!”
“我師父!”喬碧心回答:“她說,冷不凡是幾十年來以武入道第一人可惜!他現在隱居在峨眉山,十多年來再沒踏足中原一步!”
這時候,嚴平的聲音響起:“你們等會兒再聊行不行?後面有人跟上來了!”
二人一驚,回頭一看,只見一艘華麗的畫舫正遠遠的跟在這小船的後面。
看到上面的人,方拓卻笑了起來,努努嘴:“這可是找你的阿!”
喬碧心順著她的視線望去,神色禁不住變得很難看,異常氣惱的站了起來:“這該死的討厭鬼!1”
那裡在畫舫船頭的不是被人,正是太子“元休”。
“方兄,姑娘!”遠遠的他就衝這裡招手。
“你們認識?”嚴平愣了一下,皺眉道:“他不是也要跟去吧?”
“當然不是!”喬碧心從齒縫裡吐出這幾個字,過了半晌,似乎想起了什麽,又突然的笑了起來:“師兄,停船!”接著拍了拍方拓的肩膀:“咱們到地方了!”
“到了?”方拓茫然的看看四周,除了湖水還是湖水,別說島嶼了,連塊石頭都沒有:“這就是你們的總壇?”不是設在水裡吧?
“總壇?”喬碧心搖頭笑道:“還遠著呢!下面的路程只能靠咱們自己了!”
靠自己?方拓聞言,伸手觸摸了一下碧綠色的湖水,冰涼的寒氣立刻穿透肌膚,湧遍全身,讓她打了個寒戰:“難,難道要遊過去?”這可是秋末阿!
喬碧心翻翻白眼:“不是遊過去,而是飛過去!”
“噢!”方拓了然,看了看湖水,依她的修為,踏水而行也不是什麽難事。
喬碧心看到她的表情,連忙解釋道:“不是用輕功啊,而是直接飛過去!”
“我不會啊!”方拓的嘴角顫動幾下,飛?太誇張了吧?
“我會!”喬碧心又白了她一眼:“而且我可以教你!”
“這不好吧?”方拓有些猶豫,聽說古代門派觀念挺強的,這樣學別派的武功,不是很麻煩嗎?
“有什麽不好?”喬碧心用眼睛瞪著她:“你這麽重,我怎麽才能拉你飛起來?”說完將嘴湊到她的耳邊,念了幾句口訣。
“學會了嗎?”
方拓點頭,這幾句挺簡單的!看了看那畫舫,已經很近,差不多快撞上了!那元休可能以為她們在等他,顯得非常的興奮。
“那就好!”喬碧心告誡道:“待會兒按照我教的方法運氣就可以了!”說完拉上她的手,微微一笑,風,拂動她的裙擺。清喝一聲,她就這樣拉著方拓,緩慢的,不可思議的,飄浮起來,而且越來越高
“怎,怎麽會這樣?”元休看到這樣的奇景,驚駭的跌坐在椅子上,久久說不出話來。她身後那些士兵官員們更是亂作一團,有的人甚至伏地跪拜下去,大呼“上仙”等詞語。
“殿下!方公子她們,飛,飛走了!”秦鷹站在他的身旁,猶豫道:“連那駕船的人也不見了!要不要繼續追?”
“算了!”元休頹廢的閉上眼睛,緩慢的說:“她們不是世俗之人,追上了又能如何?回去吧!”他的聲音裡透著無奈,還有苦澀——
最近真的很沒狀態!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