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哥,你猜的可真準,小鹿純子的走法幾乎和你說的恢一樣,你是不是會巫術呀?!”從日本回來的李紫芸剛見到王子明便興奮地叫了起來。
“巫術?什麽巫術?”王子明不解地問道。
“紫芸想說的是,小鹿純子那盤棋序盤中的著法和你在她去東京前同她預計的只有一個地方不同,就好像小鹿純子被你控制了一樣,那不是巫術是什麽?”孫敏在旁邊解釋道。
“呵呵,簡直胡說八道,要是有那個本事,我幹嘛不去搶銀行去?只要坐在家裡用腦子想一想,就讓銀行的那些人把錢都存到我的帳號上,又何必天天在這裡寫稿子掙辛苦錢。”王子明笑著答道,盡管他對金錢並沒有太多感覺,但有人肯給自己送給總不是壞事吧。
“那你怎麽猜得那麽準?你擺那個變化的時候可是在比賽前四天呀,有沒有什麽秘訣?”李紫芸追問道,她當然不會相信什麽巫術不巫術的,但接近百分之九十多的準確率總不會沒有原因的。
“秘訣?呵,哪會有什麽秘訣,認真研究就是了。小鹿純子的基本功很好,局部感覺也不錯,但眼光太窄,大局觀不足,過於追求行棋的合理性,所以,對於這種特點的棋手,只要讓他們感到沒有明顯的吃虧就不用擔心受到反擊,因此,猜出他們的下一手棋並不是太難。只不過這盤棋準確率高到這個程度的確是有些不可思議,大概是因為對比賽的勝負過於看重,不敢輕易將棋局導入雙方均不容易控制的戰鬥局面,所以才更加保守,隻願意走自己熟悉的招法。”王子明答道。
“哈,不管怎麽說,這一次紫芸旗開得勝,馬到成功。第一次參加國際比賽就取得了開門紅,實在是可喜可賀。”孫敏笑著插口道。王子明的溫水青蛙理論她早已聽過了。這種高級戰術並不是她這個等級的業余棋手所能應用的。
“唉,就是有些可惜,陳老師手氣太差,抽了個第三號,結果揭幕戰讓給了日本。韓國,要不然這次就是兩連勝了。”李紫芸頗有些遺憾地說道。
“對啊,要是你真地兩連勝了,不知道王大哥會不會後悔把絕招都教給你,一個星期的家務活可是很不輕松呢。”李紫茵也是一臉遺憾地讚同著。妹妹和王子明打賭地時候她當然在場,對於打賭的內容一清二楚。
“哈哈,你們倆就別傻了,就算打賭打輸了他會做家務嗎?這樣的賭注你們也信,真是太幼稚了。”孫敏大笑道。
“也是,依他以往的作風。搞不好一個星期之後堆在廚房水池裡的碗都冒尖了。到頭來還是得讓咱們來收拾,打贏了和沒打贏一個結果。”李紫茵點頭說道,這種事以前不是沒有生過,記得上次兩姐妹去參加大國手戰預賽,孫敏又出差到湖南進行采訪,結果先行一步回到烏鷺社地姐妹兩人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
“喂,搞沒搞錯,誰讓你們那次不按時間下午回來,要不然哪有那種事兒。再說,那一次只有五天,又沒過一個星期!就算是想打擊我也沒必要誇張到那種程度吧?!”王子明老臉微紅,趕緊抗議道,雖說不喜歡做家務但也不表明他不能做家務,偶爾一個意外情況就讓這幾個女孩子總拿出來敲打,實在是有些丟面子。
“切,要是有一個星期,怕我們連廚房門都進不去了。”李紫芸不屑地說道。
“紫芸,我記得那一次在廚房裡收拾東西的是你姐,你可是一直在客廳裡吹噓自己在比賽中有多牛,紫茵說我勉強還有點道理,你說我?嘿嘿,我不服。”王子明反守為攻,努力要化背動為主動。
“那又怎麽樣,我姐喜歡做家務,我那是給她表現的機會。”李紫芸理直氣壯地說道。
“好啦好啦,別鬥嘴了。你們倆個是老鳩落在豬身上,光看見別人黑看不見自己黑!”見鬥嘴又要開始,李紫茵開口拉起了架。
“呵呵,是呀,子明哥,今天是高興地日子,你就讓小丫頭佔點上風怕什麽。對了,兩個多星期後崔鍾成就要來北京攻擂了,你覺得紫芸有多大把握?”孫敏也笑著拉開兩人,把話頭轉到了另一個地方。
“這可就不大好說了。從這一年的對局棋譜來看,崔鍾成和紫芸的實力大體是在一個層面上,勝負在五五之分,一盤勝負中雙方機會均等。”王子明想了想答道。
“你的意思是說紫芸並不佔優勢?”孫敏問道。
“對,確切的說可以還略處下風。紫芸之所以今年的比棋成績這麽好,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她地棋序盤變化多端,在中前盤對方就落後很多,而這個優勢對韓國棋手來說就沒有太大作用了,因為韓國棋手在序盤出人意料地新變化更多。”王子明認真地說道。
“啊,那怎麽辦?要不也象對小鹿純子那樣準備個圈套去下套?”孫敏心急地叫道。
“呵呵,如果是那幾位一流高手還有可能試試,但對崔鍾成來說就沒辦法了。”王子明笑道。孫敏把這種事也看得太簡單了。
“為什麽不成?崔鍾成的實力總不可能比得上崔世石,李永鉉,怎麽對他們有可能,對崔鍾成反而不成了呢?”李紫茵也有些不解地問道。
“那是因為崔鍾成太年輕,他的棋風還沒有定型,而且韓國流本來就是圍棋世界的一個另類,強調實戰,不循常理,棋手越年青,想法也就越多,事實上,就算他們自己遇到相同的局面,每一次的選擇都很有可能不一樣,試問這樣的情況怎麽事先去設套?”王子明答道。
“咦,可是你和李寬蓮那盤棋不就用同一個定式幾次讓他吃了大虧?他的實力應該說和崔鍾成差不太多,為什麽李寬蓮的棋你就能猜到,崔鍾成地就不行?”李紫芸不服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