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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之職業經理人》第105章 凶犬噬魔
神奈川的鄉間景色還是十分明媚的,曾經在若乾年前,有一部風靡了全世界的漫畫書《籃球飛人》又名《男兒當入樽》的,便是描寫的一群籃球少年從神奈川縣開始起步的故事。

 所以一直以來,神奈川縣從那個時代起直到現在,少年籃球運動都相當的發達,這裡的少年裡都夢想著,也許有一天,自己能如同書中的櫻木花道和流川楓一樣,成為籃球比賽中的英雄人物。

 南野葛麻,四十六歲,神奈川縣人氏,現就職於三億重工鐵道設計部,任第一總工程師,是世界頂級的鐵路道路施工設計師。

 由於同中國方面就高速新乾線的談判出現了誤差,南野葛麻最近顯得很空閑,看來去中國的事又要放一放了,難得有休息時間,南野葛麻駕車回到了自己的故鄉,神奈川。

 山花燦漫,鄉野悠然,神奈川郊區的景色還是很美的,冬雪初晴之後的山路之上,顯出一股清新自然的勃勃生機

 一路上哼著不知名的地方小調,南野葛麻將車停在了自家老屋的門口,鄰居北條一家見著南野葛麻回來了,全家都熱情的打著招呼,並且出來迎接。

 毫無疑問,在神奈川縣內,南野葛麻可是響當當的知名人物,三億重工的高級幹部,年薪可是比北條全家人的年收入還要高十倍不止的大人物呢。

 南野葛麻很親熱的向北條家的男主人北條雄澤打招呼道,“北條君,很久不見了,都把我們這些從小玩到大的朋友給忘了吧。”明明是南野一直生活在城市裡,難得回神奈川一次,卻故意先聲奪人的說成是兒時的朋友們把他忘了。

 北條雄澤這種久居鄉下的老實漢子當然不敢反駁城裡來地南野君的話,點頭哈腰諾諾連聲。

 北條家一共出來了三個人,北條雄澤。北條雄澤的妻子雅子,還有北條的女兒菊子,北條今年也有四十歲了,由於家境不好,一直到三十歲才娶到老婆雅子,一個外表樸素,生性平淡的普通女人。不過十歲的女兒菊子,卻成功的吸收了父母地優點,長得粉雕玉琢,洋娃娃一般,十分可愛。

 南野葛麻挺著大肚子。對著北條夫妻指手劃腳,就像在訓斥下人一樣,一會說北條這個男人無用,沒有給家庭帶來財富,一會又教訓雅子。說他沒有管好丈夫,北條酗酒的毛病到現在了都沒有改掉。

 獨獨對北條家的菊子顯出關愛的神情,一出手就給了張一萬日圓的見面禮。

 這使得北條夫婦受寵若驚。心中地不快煙消雲散,馬上把南野葛麻當做了最了解自己的親密朋友。

 不遠處的山坡上,一身畫師裝束的武龍將指間的畫筆轉了幾轉,頂了頂頭上戴著地鴨舌帽,對站在身旁的李墨笑道:“把你的望遠鏡收好了,身為畫家師徒地我們可沒有帶那種東西在身上。”

 李墨並沒有聽從武龍的意見,而是盯著望遠鏡中的畫面,自顧自語的說道:“這個叫南野葛麻的家夥。真的有那種癖好嗎?”

 武龍聳聳肩道:“沒什麽好奇怪的,這個國家的中年男人沒幾個正常地,日本一介彈丸島國,沒有剩余的任何資源,卻要生產那麽高的GDP。高壓之下,競爭激烈。失職率又高,人不生病才怪呢,只不過這個國家的人倒也奇怪,什麽病不好,偏偏都生出些怪怪的癖好來,看來這個課題有空要研究一下了。”

 李墨懶得理他,嘴裡嚷道:“下去吧,再不下去天都要黑了,一會天黑沒地方投宿地話,你自己躺在山上研究好了!”說罷收拾起畫架畫板,準備下山。

 李墨嘴上老是不自覺的諷刺這武龍,不過心中卻是越來越佩服此人得緊了。此人雖看上去文弱無力,卻是驚才絕豔,胸中所學極雜,偏偏又無一不精通。

 就拿這扮畫師來說吧,之前兩人跟上了南野葛麻,知道他地目的地是神奈川之後,武龍提議兩人喬裝成畫師師徒二人進山采風李墨本還開玩笑道,畫畫這東西可不是憑嘴說的,沒有真材實料,被人一戳就破

 哪知沒等李墨說完,武龍手上一幅即興素描便已完功,寥寥幾筆,將李墨本人一幅不屑的嘴臉表情勾畫得栩栩如生,令人叫絕。早該想到,武龍既然給人化妝的技術惟妙惟肖,那麽手上的畫筆功夫,理應差不到哪去。

 畫師武龍與李墨師徒二人等到南野葛麻離開北條一家人約十多分鍾之後,成功的敲開了山下北條家的大門

 憑著雙手奉上花花綠綠的鈔票,加上武龍畫師筆走龍蛇,給這一家三口一人畫了一幅極度傳神的肖像畫之後,這對冒牌畫師師徒成功的進駐了北條家,成為暫時寄宿在北條家中的食客兩名。

 十歲的菊子小姐很喜歡武龍畫師畫給自己的肖像畫,不過也許是小孩子天性中的某種直覺吧,小菊子怎麽都不肯靠這位笑眯眯的武龍畫師太近,倒是對畫師的徒弟小墨先生很有好感,纏住不放了。

 鄉下的居住條件遠比東京要好很多,北條家雖然不是很富裕,不過房子佔的空間卻很大,僅管交足了房錢,也展示了畫技,但出於家庭安全的考慮,武龍畫師師徒還是被安排在了東邊的廂房

 女主人雅子是個勤勞而平凡的女人,出於歉意,她盡量的將東廂房收拾得整潔乾淨一些。

 北條一家住在院子的南邊,畫師住東邊,西邊的位置是大門和院落,北面則是北條家一家的主要收入來源,狗舍。

 北條家一直是養狗為生的,除了必要的農活之外,北面的狗舍裡養了二十多條狼狗,這些凶惡的家夥們被養得油光發亮。膘肥體壯。

 北條家地狗分三等,第一等的是種犬,只有兩隻,全是最純種的名犬,那是為了交配而生的,第二等是鬥犬,約有八條左右。每年到了鬥狗賽事的季節,是北條君最光榮的時刻。

 為什麽一個性格如此孱弱的男人,會養出這麽多條凶悍地鬥狗,關於這個話題一直為四鄰鄉裡所津津樂道。

 這第三等的,就是菜狗了。完全是被當作食物來圈養的狗類,每到冬去春來的時候,北條家總能從神奈川的老牌狗肉火鍋店裡,結算回來不少地家用。

 菊子很喜歡動物,這些凶惡的狗兒每當見了菊子小姐。個個都搖起尾巴,發出歡快的叫聲。

 武龍觀察了一番之後似乎有了定計,和李墨約好先回東京一趟取點東西便閃人了。李墨等於是無事可做,誰知道武龍那異於常人的腦子裡在算計著些什麽東西,反正不用自己動作,樂得清閑。

 事實上,與其說李墨來日本的任務是來保護武龍,不如說是來跟武龍學習觀摩地,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實在沒有什麽地方可以用到李墨出手的。至於那場可笑地黑市拳比賽,相信就算李墨沒有上場擊倒那名相撲手,武龍也一樣有辦法拿到這些資料。

 等待的時光總是最無聊的,好在武龍並沒有去多久,晚飯的時間便回來了。關上門進了房中,武龍對李墨神秘的笑道:“我帶來了個好東西。你看看!”

 李墨湊過身來看,武龍手中提的是一袋黃色粉末,帶著微香,第一感覺這種香味很熟悉,卻又猛的一下子想不起來這是什麽香味。

 武龍笑道:“從今天起,你去狗舍幫忙吧,相信北條家會很樂意有青年勞力的加入地。你只要做一件事,就是按時按量把這些美味的添加劑拌到狗狗們的美食中去就可以了,其它的事我來搞定。”

 李墨沒有多言,點點頭,心中卻在想,這家夥這次又玩的什麽花樣,照理說應該不至於玩到狗狗們地身上去啊,就算你把這些狗全都毒死了,北條家也不至於因此就拎著菜刀找上南野葛麻拚命啊!何況就算真的會拚命,也是找上你這個惡毒地冒牌畫師拚命才對。

 一連三天,李墨主動的幫肋雅子太太負責運送狗食和打掃狗舍,雅子太太雖然是個長相很普通的女人,不過也對這位話語不多的青年小夥子產生了一定程度的好感。

 在雅子太太的心中,日本這一代的青年人中,像小墨君這樣熱愛學習又樂於助人的青年人實在不多了。

 菊子小妹妹更是成天粘在李墨的身上,武龍畫師以此為樂取笑了他好幾回了,小墨君還真有孩子緣啊,將來一定是個好爸爸。

 還有就是隔壁的南野葛麻也來過兩次,每次看著菊子與李墨玩耍得飛起來一樣,總會露出很不自然的表情,然後就開始找理由訓斥北條家兩口子起來。

 當然,看在每次南野葛麻登門,都會給菊子帶些財物或是禮品什麽的份上,北條夫婦總是盡力的忍受著昔日朋友的訓斥。

 就這樣,又一天的時光就這樣渡過了,一切都顯得很平靜。

 李墨每天都不動聲色的將武龍帶來的黃色藥粉抹在狗狗們的食物中,這並不是什麽難事,因為就連最挑剔的兩隻種犬都吃得很歡,絲毫沒有不適的感覺。

 李墨也聞出來了,這黃色的粉末散發出來的微香,明明就是肉香,只不過特別香一點罷了。

 到了第四天一早,北條雄澤提出要進山裡一趟,因為南野葛麻君就要回城了,自己得給朋友準備一些山貨,雖然城裡大商場裡什麽都有,但是深山裡的土特產還是很難見到的,這是自己想要表達的一份心意。這名純樸的農夫走的時候,特地向住在東院的客人們打了招呼,以視禮貌。

 武龍還是那一臉微笑,笑著對剛起床的李墨道:“今天,應該是結束旅行的日子了,我們也應該回東京了。你說是嗎?”

 李墨當然知道武龍說出此話的寓意,差不多應該是動手的時候了,只是李墨心中有一絲猶豫。北條這家人很樸實,真的要把這家老實人卷進來嗎?

 武龍似乎看破了李墨地想法,微笑道:“愛心泛濫的傻小子,你可不要想歪了,我們追求的效果是自然死亡或者合理意外,如果是這樣的情況,當然不會連累到這家農夫。

 好了。現在你去喂狗食吧,狗狗們要吃早餐了,不過這一次,你不用再加料了,相反。如果可能的話,最好把狗狗們的食物減少一半好了,相信只是餓一天的話,應該不會對狗寶寶們地身體產生什麽影響吧!”

 李墨似乎隱約猜到了武龍心中的想法,只是還有些細節揣摩不透。轉身出了房門。喂狗狗們去了。

 到了中午,雅子提出要去地裡看一看,山坡上的果園今天應該把土翻一翻了。武龍使了個眼色,李墨連忙表示自己可以幫忙。

 而武龍畫師本人則決定獨自一人到山坡上去寫生,這次的采風差不多應該完成任務了,為了表示感謝,武龍畫師特地又從錢包裡取出一些錢,誠懇的請求雅子夫人收下,師徒二人打擾多時,一點小意思。實在不成敬意。雅子夫人推脫了幾個回合之後,喜滋滋地收下了。

 吃過午飯,三人一同出發,雅子與李墨去山腰上的果園,而畫師武龍先生則背著畫袋去了山坡之上。

 只是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今天中午的狗舍裡有些奇怪,狗狗們全都悄無聲息。不吵不叫,隻來來回回在籠中煩躁不安的走來走去,如果湊近了看過去的話,相信就能看到每隻狗兒地眼睛,都變得血紅血紅般的嚇人模樣。

 武龍收起笑容,將畫袋中的望遠鏡取出支起,正對著北條家地院落,口中自言自語道:“現在是最好的機會了,相信像南野這種人,一定不會放過吧。”

 約莫過了十多分鍾的樣子,南野葛麻在北條家門口大聲叫喚起來,聽到家裡沒有人應答,南野葛麻用力的敲起門來。這個時候,只有小菊子一人在家,通常都是在午睡,所以聽不到聲音也很正常。

 南野葛麻確定北條家沒有大人在家,四下看了看,周圍沒有人走動的跡象,北野從懷裡顫顫微微的摸出一把自製的鑰匙來,輕輕插入鑰孔,用力一扭,門開了,南野葛麻閃身進去,自以為這一切做得小心謹慎,天衣無縫。

 只是他有所不知的是,對面山坡之上,畫師武龍先生通過手中地望遠鏡把他的行為看得一清二楚。

 “南野伯伯,你在幹什麽呢?”幼女從沉睡中醒來,發出稚嫩的疑問。

 “菊,菊子不要動,伯伯來幫菊子檢查身體,很重要的檢查哦!”南野葛麻摸進小菊子的房間,心中激動得難以克制,期盼以久地惡念得以在今天完成。

 沒想到剛剛掀開小菊子的棉被,還沒來得及用那隻髒手觸摸到幼女北條菊子地幼嫩肌膚,菊子就驚醒過來,發出如上的疑問。

 “不要!不要南野伯伯看到菊子的睡相,菊子不要檢查身體。”菊子幼小的心靈根本還沒未意識到將來面臨的危險。在她的心中,南野伯伯是位和藹可親的長輩,只是菊子作為小孩子很不喜歡檢查身體這項活動而已。

 南野葛麻此時臉色漲得通紅,已然有些不能自己了,看著菊子如天使般稚嫩的肌膚,他心中的邪惡念頭便如潮水般一波一波的衝擊著自己,身上如有團火在燒一般。變態的使得他下體的某個部位漲得無比堅硬。

 終於,南野葛麻不顧一切的撲了上去,將懷中早以準備好了的迷藥手帕猛然扯出,沒頭沒腦的朝菊子臉上蓋去。

 小菊子見南野伯伯雙眼中冒出異常的紅光,嚇得哭了出來,伸出手腳亂打亂踢,下意識的阻止南野靠近。

 可惜菊子人小力弱,他的抵抗完全起不了作用,被南野葛麻將手帕捂住口鼻,不到三五秒鍾,小菊子兩眼翻白,昏厥過去。

 幼小聖潔的軀體橫在床間,正常人只會想要憐惜的小女孩卻在極度變態心理之下的南野葛麻面前猶如一道大餐,南野葛麻腦中如登極樂,心中滋味妙不可言。

 正當南野葛麻準備進入下一步正式環節的時候,背後響起了一把聽上去懶洋洋男子口音,“嘿!老頭!好東西怎麽麽一個人獨享呢?”

 南野葛麻驚得頭皮直炸,背後怎麽可能出現別人的聲音呢?這間宅子裡,現在的時間內明明只有菊子一人啊!南野葛麻下意識的手一抖,那塊沾了迷藥化學成份的手帕無聲的飄落在床沿。

 沒等驚愕中的南野葛麻轉過身來,背後這人輕輕一掌斬在南野葛麻的後脖子上。認穴相當精準,南野葛麻眼前一黑,便沒了知覺。

 意識重新回歸到身體之中,南野葛麻從輕度昏迷中清醒了過來,四周很安靜,就像自己剛剛進來的時候一樣,抬頭看了看,自己還在北條家的院落中,一切似乎沒有任何變化,只不過自己正坐在菊子房間的門檻上,背後靠著的,就是小菊子的房門。

 南野葛麻定了定神,這是怎麽一回事?剛剛明明不是進入了菊子的房間,甚至已經把她迷倒了,正要得逞獸欲的時候,身後仿佛聽到有人說了一句話,然後就眼前一黑,什麽也不記得了。

 怎麽回事?難道自己是在發夢嗎?不過卻又實實在在還在北條家的院落當中。

 南野突然想到菊子應該還在房中,那麽不管剛才是什麽,自己還有機會得逞就是。想到此處,南野心中的野火又一次燃燒了起來,臉上再次浮現出了獰笑。

 咦?什麽味道?微微的香味,好像,好像是從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南野葛麻狐疑的舉起胳膊,用力的嗅了嗅,身上是有一股奇特的味道。

 等等,這些是什麽?南野葛麻臉上瞬間浮現出了驚恐的表情,因為在他的面前,不知何時起,無聲無息的出現了很多雙血紅的眼睛,那是野獸的眼睛!

 李墨陪著雅子太太鋤了好半天的地,兩人終於忙活完了,一同回家的路上正好碰到了正在半山坡上蓋著畫布打瞌睡的武龍老師,於是三人同行回北條家。

 快到北條家門口了,空氣中似乎彌漫著種不尋常的味道,推開虛掩著的北條家院門。

 天啊!雅子太太嚇得發出一聲尖銳到了極點的驚叫聲。李墨伸頭入內一看,幾乎嘔吐了出來,空氣中滿是血腥的味道,北條家院子正中間,數十條狼狗正撕扯著一具人形的殘骸爭來奪去。鮮血與碎肉灑得滿院都是。

 雅子夫人發瘋似的衝進狗群之中,搶出這具人形殘骸,狗兒們見了主人,似乎知道自己犯了錯,全都驚得四散逃開,雅子夫子慘嚎一聲,丟下懷中的屍骸,發了瘋似的直衝向女兒菊子的房間,猛撞開門,見到菊子安然無恙的睡在床上,雅子夫人一顆心頓時落了下來,血氣一激,軟倒在地。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就順乎自然了,北條雄澤得到消息趕回家中,神奈川警視廳對這起狗群襲人事件非常重視,很快,調查中發現了菊子床邊有沾有迷藥成份的手帕,證實了潛入北條家中的南野葛麻心懷不軌,在挖掘出被害人潛入友人家中的變態動機之後,神奈川警視廳參與此案的警員們全體對這名死者產生了無比的憎惡感,這件事最終被定性成為惡狗救主事件!

 北條家的狗兒們雖然終難逃脫被捕殺一空的命運,然而值得慶幸的事,北條全家人因為什麽也沒有做過,自然平安無事。

 至於曾寄宿在北條家的畫師師徒,則不動聲色的在警察來到之前,淡出了人們的視線,在這之後,從神奈川縣的鄉野村婦們的口中,便開始三三兩兩的流傳開來關於義犬懲奸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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