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好時光,天朗日清,正宜睡眠.李墨一覺醒來,發覺沒什麽事可做,細細回憶這個時間自然不在網上,最近她要去學聲樂了,白天都要上課。而楚雪瑩是個工作狂,平時總有事做,李墨與她相比起來,簡直可以用大懶漢來形容。
正不知做點什麽好,門鈴聲響了。
奇怪!這個時間有誰會上門來找我呢?李墨透過門上的貓眼一看,門外站了個酷酷的中年人,大概是推銷員什麽的吧,看賣相還不錯,李墨倒不介意這個時候有人對著他介紹一番,反正是閑得至極了。
拉開安防門,李墨問道:“你有什麽事嗎?”
推銷員叔叔禮節性的點點頭道:“可以進來再說嗎?”
李墨聳聳肩,放心的開門讓他進來了,不能怪他太托大,一個大男人在家,倒也不怕什麽不速之客,就算遇上入室搶劫的,隻不定誰搶誰呢?
有瞬發力傍身,又經歷過上次的血戰,隱隱間李墨對自己的實力有著水準之上的認可。只是沒想到,這位貌似推銷員的大叔,還真讓他吃了個大虧。當然,這是後話了.
推銷員大叔進了屋,就像進了自己家一樣,雙手朝背後一背,四平八穩的開始踱步,眼光也四下打量開來。
李墨樂了,如今的推銷員還這麽有派頭呵!朝沙發上一倒,心想,“我倒要看看他打量完了我家之後,倒能說出點什麽有建設性的話來。”
推銷員大叔看了半晌,見李墨倒在沙發上,不聞不問,不禁對這小青年也產生了一絲好奇心,問道:“喂,小夥子,這是你家呀,你也不問我是來做什麽的?”
李墨笑道:“我怎麽知道你來做什麽的,反正你穿成這樣,也不像是來修水管的,難道你其實是收電費的?呵呵!”
推銷員大叔也給逗了,笑呵呵道:“現在的治安這麽不好,你就這麽放個陌生人進屋,你也不怕我是壞人啊!”
李墨笑了笑伸伸腿說道:“我說大叔,你說話怎麽跟領導訓話一樣來著?這是我家,我想問就問,想放誰進來就放誰進來。您管得著嗎?”
推銷員大叔面色一正,沉聲道:“別的事我管不著,不過做奸犯科的事我就管得著。”
推銷員大叔這兩句話說得義正言辭,李墨心中不禁一懍,再仔細打量一下這位不速之客.
對方身著一件深色毛料大衣,發頭理成最規矩的短平頭,腳上這雙皮鞋蹭得發亮,一個跑銷售的大叔終日東奔西跑,沒理由皮鞋這麽放亮的。
李墨留意到此處,心中打起幾分警覺來。緩緩說道:“我一個小老百姓,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誰來管我!”
推銷員大叔淡淡道:“好一個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李墨,二十二歲,十一月份從西安來深,現自由職業者,在XX雜志社兼職.
十二月三十日,與廣東極東會在阪田鎮一間修車場內血戰半日,極東會死傷慘重,之後與北天幫陸定北匯合,短短一周內,橫掃深圳市,一個月內,吞並了極東會在廣東省的所有盤口。這些是區區的小老百姓所為嗎?”
聽到他嘴裡說出這些話來,李墨驚得從沙發上一躍而起,詫道:“你是什麽人?怎麽知道這些事的!”
推銷員大叔話鋒一轉,說道:“這麽說你是認了啊!”
李墨怒道:“放屁,和極東會乾架是他們找上我,吞他們地盤是北天幫的事,不關我事,我知都不知道,你可別血口噴人!”
推銷員大叔笑道:“反正你和黑社會的關系說不清,何況真要算起來,你敢說當日血戰,你手上沒有人命?”
這話說得李墨又是一驚,腦中開始盤算起來,這人是什麽人,有什麽目的?是極東會的人?不像,如果是極東會的人,直接就殺上來了,用不著說這麽多話.
是北天幫的?更不可能,陸定北要勸自己入會,不如自己來了,找個陌名其妙的人來算什麽。
是警察?有點那味道,聽他說話的口氣,管天管地的,可惜似是而非,如果真是警察找我的事,早就上來捉人了,用不著等上這麽久,更不會只派了一個人來,事有反常即為妖,這事當真有點奇怪。
思前想後,李墨反而冷靜下來了,至少這人說的只是當日與極東會的血戰,沒有提及火舞耀陽,所以自己還用不著懼怕。
李墨站起身來,雙眼死死盯住這位推銷員大叔,一字一句的問道:“你找我有什麽事,痛快點說出來吧!”
推銷員大叔見他認真了,伸手從懷裡掏出一本證件,丟在茶幾之上。
李墨伸手取過一看,傻眼了,有沒有搞錯,國安局?國家安全局?這不就等於《邪風曲》裡的明朝錦衣衛之類嗎?錦衣衛找我做什麽?
再翻開裡面,證件上寫著,國安局第六情報處,地方事務監察科,邢超。大大的鋼印和彩色防偽條之下,推銷員大叔一臉嚴肅的相片擺在正中。
李墨搔搔頭,愣了半天,蹦出一句,“哥們,假的吧!”
邢超劈手奪過李墨手中的證件,聲如洪鍾道:“信不信我馬上就可以抓你去做牢,死小子!不知死活!”
李墨暗暗一驚,心想媽呀,這要是真的,簡直跟錦衣衛一個口氣了,動不動就要捉人下大獄,臉上依舊嬉皮笑臉道:“大叔,就算是真的,你找我乾屁呀!我就算打架鬥毆也是歸警察局管的。”
邢超道:“你放心,我這次來,不是來管你打架傷人的,我也不可能為了這麽點小事來找你。我是對你這個人產生了興趣!”
怎麽感覺背上有冷汗呢,李墨輕聲問道:“不是吧,大叔,你對我感興趣?可我對你不太感興趣怎麽辦?”
邢超看來也被他氣得不行,一揮手止住還想說話的李墨,說道:“情況我了解得很清楚,當日血戰,極東會都是好手,人數又多,你們三人開戰,除開那個先跑了去報信的不說,只有你幾乎沒受什麽傷,我調查過你,你的簡歷很平凡,小學到初高中到大學,一直都是個普通人,沒理由你比從小練武的唐銳都要厲害吧!那天你的表現太過超常,這就是我對你有興趣的原因!”
李墨咽了把口水道:“你不會以為我是潛伏的特務吧!或者我是借屍體還魂的武林高手?”
邢超道:“那倒不至於,正是因為我們不得其解,所以這才是今天要來找你的目的!”
隱隱間李墨總覺得有什麽不對,是了!國安局的人,怎麽會對一次械鬥都這麽了解,沒道理啊。腦中閃過一念,脫口而出說道:“你們在黑社會裡有眼線!”
邢超笑道:“你比想像中聰明多了。 本來只是一件小事,一件很特別的小事,然後層層上報,剛好遇上我是個對小事很細心的人,又剛好我比較有空,所以就來了。我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知道,你憑什麽可以從普通人變得不是一般的能打!”
真倒霉,國安局的人,居然管到這點小事的頭上來了,也難怪,無巧不成書,人家既然上了門,那就按上門的辦法辦了。
李墨問道:“我自己也不知道,也許是鬼上身也說不定,你看著辦好了。”其實他倒有幾分相信這個叫邢超的真是國家安全局的人,因為除了暗之經理人這個大秘密外,自己實在是普通之極,不值人任何人費神費力,而且這人看上去倒也有幾分氣派內斂的感覺。
不過越是容易相信的事情越不要相信,李墨從不信天上掉石頭剛好就能砸到自己。
面色一變,冷冷說道:“喂,大叔,你說你是國安局的,我還是不敢相信,國安局的都有帶槍吧,把你的手槍掏出來我瞧瞧,那我就信了。”
邢超雙目中神光一透,淡淡說道:“對付你還需要用槍?”說罷伸手便朝李墨手腕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