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場上,已有人開出七百萬的高價了,其實明眼人都知道,這間商鋪的價值,絕不在一千萬以下。
這時前排那個公子哥舉手了,七百一十萬。很快,後面又有個胖胖的投資客舉手跟上.
劉崢嶸則告之李墨,不急!不用那麽快出手,真正的大買家都在後面,在最關鍵的時刻才會打出自己的心理價位,一步到位,這些不斷報價的,只是想憑運氣的小買家,這種高回報率的商鋪,斷然不會沒有真正的投資客盯上。
場上情況卻出乎劉崢嶸意料之外,前排的客人們,自從那個囂張公子哥舉手競價之後,竟然全都悄無聲息了,只有後面的那個胖子投資客,還在一手一手的跟進,公子哥不耐煩的不時回頭狠盯,場上出奇的寂靜。
李墨也不太懂場上這種情形,只是看著前排那報價的公子哥身旁的女孩子發質很不錯,背影似曾相識的樣子,但畢竟隔得太遠,人頭晃動,也看不太清。
劉崢嶸感覺出場上的氣氛不太對,可是由於身份所限,隻識物而不識人,故百思不得其解,陷入思索當中,兩人竟一次價也沒出。
場上太子哥與那胖商人不斷抬價,其它人都只是看著兩人出價,知道內情的心中竊笑,怕是有人要倒霉了.不知道內情的,還在想著,這間商鋪,究竟鹿死誰手,花落誰家呢?
終於,公子哥很不耐煩了,高高舉手的同時,一口喊出了八百八十萬元的價格,這一下子就颶漲了五十萬,之前胖子投資客隻報出了八百三十萬元。
看來公子哥想要跳價了,胖子投資客也是人老成精,嘿嘿冷笑,心道:“這個小雞毛孩子,毛都沒長齊,想嚇唬老子,這個鋪老子昨天去看過了,最少值一千萬!跳價,怕你啊!”
胖子正待喊出九百萬的價碼,旁邊有位工作人員遞過來張紙片,胖子接過來一看,眼珠子滴溜直轉了數下,臉上現出又氣又惱的神情,恨恨的一咬牙,把舉了一半的手放了下來。
這邊不再有人舉手競價,拍賣師喊價,“八百八十萬元第一次,八百八十萬元第二次!”
李墨見競拍居然停了下來,連忙一推劉崢嶸道:“怎麽回事?才八百八十萬就停了!”
劉崢嶸也是一臉疑惑,舉棋不定。
李墨又追問道:“上不上?”
劉崢嶸一咬牙,嘴裡吐出:“上!”
李墨高舉左手!拍賣師見還有人出價,也是一愣,下意識的反應道:“後面有位先先出價九百萬!還有沒有比九百萬更高的!”
最前排的公子哥怒了,從第一排站起身來,直盯著李墨,眼中露出凶狠的光芒。
李墨一見這人對自己放出這樣的眼神,正好激起了少年心性,好勝之心大起.
拍賣,商鋪什麽的,老子是不懂,不過老子有錢,怕你做甚!李墨瀟灑的聳聳肩,眼中透出你算個球的意味!絲毫不把這公子哥放在眼裡!
公子哥恨恨的坐下了,舉手喊道:“九百五十萬!”
李墨第一次玩拍賣這種遊戲,本就沒什麽概念,一旦扛上了,自然也是興致極高,反正自己錢來得容易,同樣高舉左手喊道:“一千萬!”
李墨也不打算十萬十萬的加了,反正這間商鋪劉崢嶸說過了,值一千二百萬。懶得跟對方磨,要是對方出了一千二百萬,我不要了就是。李墨這種拍賣心態其實只是初哥的表現,不過應在這個場合,恰好合適上了。
見有人一口報出一千萬的高價,全場俱驚,所有人都轉頭向李墨這邊看過來,見只是個年青人,有的人心道,這不知是哪裡的敗家子,不知深淺,得罪了前面的那個人,等會不知怎麽死字怎麽寫!
有的人心想,這麽大的手筆,這人居然坐在最後面扮豬吃老虎,果然有一套。
特別是之前那兩個地產公司的經理人,一看這報價的人居然是李墨,就是之前那個喝酸奶坐公車的小子,羞得把頭埋得低低的,兩人心中均在想,劉崢嶸果然是劉崢嶸,這樣的怪客都讓他找到了,難怪人家在行業內就是專業,就是混得比人強。
前排的公子哥臉都綠了,見是後面個不知死活的小子報出了一千萬的雄價,頓時拉長了臉,也不想再競了,決定用自己平時的方法解決問題。
說到這,這公子哥的背景大有來頭。他是省上一實權派人物之子,黑白兩道都極為吃得開,在省內素有霸王龍太子哥之稱。這間商鋪的原有者落馬,太子哥借著拍賣的機會,特地過來收這間聚寶旺鋪的,哪知,半路殺出了個從沒見過的小子,居然和太子哥扛上了。
拍賣師見太子哥不再舉手,遲遲疑疑的望著太子哥,半天才不情不願的宣布,一千萬第三次,成交!大棰重重的落在桌上。
李墨一臉得意的笑了笑,仿佛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罷了。這邊劉崢嶸才回過神來,不敢相信李墨花了一千萬就拍到了這間旺鋪,在他眼中看來,有錢不賺,有鋪不爭,今天場上的其它投資客的態度太奇怪了。
其實如果不是太子哥鍾意這間鋪,場上大半人都會出手相爭的,只是這個圈子裡混熟了的人都知道,那位太子哥心眼極小,凡是得罪了他的人,絕沒有好下場。
僅管在坐的都是有錢有勢之人,但誰都不願得得罪太子哥背後的那張權力網,有錢的大多是商人,民不與官鬥,大家誰也不想與太子哥有磨擦,所以反而讓李墨這樣一個完全不曾踏入所謂的有錢人圈子,卻又偏偏買得起這間鋪的人給得到了。
太子哥冷哼連連,站起身來,看來是不打算再進行下面的競拍了,坐在他身旁的女孩子也站起身來,跟著太子哥一起出去。
李墨一眼掃了過去,興奮得幾乎叫出聲來,心中卻又是兩番滋味,一方面能這麽快見著她著實開心,兩人還真是有緣份.另一方面心中又有些酸溜溜的意味,想不到這種地方也會遇到她.原來坐在太子哥身旁的女孩子竟然正是柳佩兒。
李墨樂得一陣手舞足蹈,柳佩兒看在眼裡,卟吃一笑,對著李墨晃了晃小手,再指指前面的太子哥,比了個電話的手勢。意思是我陪著朋友來的,我跟著人家走了,閑了給你電話。
李墨會意,點點頭傻笑著,也連忙做了個接電話的手勢。看來人真是種奇怪的生物,平素再精明的男女,在愛情面前,總是會傻兮兮幾分。
太子哥把兩人的小動作看在眼裡,臉上更是難看到了極點,才一走出拍賣大廳,便對柳佩兒問道:“小佩, 剛才和你招手的那男的是什麽人!他怎麽會認識你的!”
柳佩兒漫無心機的笑答道:“他人很不錯的,是我遊戲裡的老公,怎麽樣,長得帥吧!”
太子哥的臉色更難看了,鐵著臉說道:“以後不要和那種人來往了,你會吃虧的!”
柳佩兒搓了搓自己的小手說道:“我什麽時候得聽你的話了?您誰啊你?哼!”說罷鼻中輕哼了一聲,快步走前了。
太子哥給這輕輕一哼,哼得全身骨頭都輕了一截,大步上前,滿臉推笑道:“佩兒,我說著玩的,我怎麽舍得管你呢!我心裡隻想你開心,高興就好!”
柳佩兒邊笑邊鑽進車裡,搖下車窗說道:“我老公也說過要對我好,哄我開心哦!呵呵!今天我說話算數,陪你來開這麽無聊的會了,現在我要回家了,你自己請便吧,不要跟著我哦!嘻嘻!”說罷,汽車發動,絕塵而去。
太子哥等柳佩兒的汽車走遠,臉上的笑意全無,堆起的是惡狠狠的怒意,加上他本來就談不上俊俏的臉龐,更顯得猙獰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