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泡腳是泡第三條腿

　“我要睡了，明天還得上下班。”方成看路水蓮暗藏慍怒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樣子，也不敢多言，他今天可是在外日了野女人，還是個三陪姐，做下了虧心事哩。

　路水蓮自顧自地走到臥室裡，“你中午睡的是哪床被子?”

　“這床。”方成跟過來說。

　“你為什麽不睡自己的?！自己髒也就罷了，好好的把我的乾淨被子弄髒幹什麽?”

　方成嚇了一跳，看她怒氣衝衝，知她是借題揮，忍著氣說:“我昨天才洗的澡，不至於就把你的被子弄髒了吧。你要嫌，我這就給你另套一床。”

　“不用，我自己來！只是你以後不要亂睡我的被子，行不行?”他過來想抱她，想親熱一下化解，被她一手擋開了。

　“老婆，你怎麽對我這樣?我幹了什麽錯事了?”他盡量堆著笑容心虛的說。

　“你自己心知肚明，你今天下午到底幹什麽去了?”

　“幹什麽去了?不過是泡泡腳。”他心裡一驚，心想路水蓮難道是個女魔，怎麽什麽都知道，不安地訕笑著。

　“你那瘦骨伶仃的臭腳有什麽好泡的?我看不是泡什麽臭腳吧，是到女人水汪汪的水簾洞裡去泡你們男人那褲襠裡的第三條腿吧?　”　路水蓮怪笑著嘲弄他。

　他又好笑又好氣，但是朱紅兵跟他說，這事跟誰都不能認，給公安逮著還要看情形，別的人就是親爹媽也不能認，打死也不認！她就是懷疑，無憑無據的她能把你怎麽樣，她又沒有在你日小的時候在床上按住你的**。他心裡膽子壯了些，然而他覺得路水蓮就是不該太聰明，又多疑。“沒有的事，我到什麽女人水汪汪的水簾洞裡去泡我那褲襠裡的第三條腿?我真的醉得不省人事，想泡也泡不成呀，你不是不知道，我醉了，那東西就不硬，不硬不就進不去泡不成嘛。我還以為睡在家裡了，那床跟家裡的也沒什麽兩樣。”

　“你裝得真像，你什麽德性我還不知道?有女人一勾你就想日哩。那地方還跟家裡沒什麽兩樣！虧你說得出口，我們家就跟那種髒地方一樣！方成，那你就以後把那當作你的新家吧，我這地方可是乾乾淨淨的，容不了你這種人。”

　“你的意思是要我走?”方成語氣強硬道。

　“我沒這種權利，這房子是你的，你想怎麽就怎麽樣。只是你以後不要來煩我和孩子，你愛上哪上哪去，想日什麽樣的女人你***什麽樣的女人，我路水蓮還不稀罕給你日哩！”她怒氣衝衝地說。

　方成照樣回來很晚，路水蓮不再多問，心想，你就在外邊日吧，只要不帶回家來就好，我是眼不見心不煩。她也不跟他說話。屋子裡的空氣很冷，她關上門把自己躺在黑暗中，她的淚又來了，她想起了華俊輝，想起了他們在一起日搗時的快活，她仍是愛他的，可是她卻全沒了他的消息。可是即使有他的消息，他說不定也做了別人的丈夫，還有了孩子。即使沒有，還是單身一人，他也不可能容忍她與方成的孩子，而她是不可能再跟他有孩子的。她生命的紐帶是與方成的，這一生只有一個。現實就是這樣地殘酷，她是全心全意地愛著她的孩子的，她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她，而華俊輝如果愛她，可是他也不可能像方成那樣愛她的孩子，這是無法解決的矛盾。所有的希望都沒有了，所有的退路都成了一堵牆。在黑夜的呻吟中，她清醒地知道自己是愛著華俊輝的。

　過年跟方成帶著孩子回到o市，抽空她跟家人說她要出去給小玫買些東西，就溜了出來。她鬼使神差地走到軍分區宿舍，她問了門衛，是的，華俊輝父母家還住這裡，好像是三樓。她小心地往裡走著。雖然她不想見到華倫天那隻老騷公狗，但她希望出現奇跡，華俊輝能夠出現在她眼前。她一直走到華家門口。門刷了一層綠漆，很新的成色，還是那個獅子門環掛在門上。她想起她從前來華家時的情景。心裡百感交集。門關著，她貼著耳朵聽，是兩個女人的聲音，還有孩子的哭鬧聲，她突然疑心那年輕女人的聲音說不定就是華俊輝妻子的，是不是華俊輝已經給她老婆日出孩子來了?就像自己一樣，也讓方成這個王八蛋日出了孩子。自己貿然去敲門是不是會引起他們驚詫呢，那女人會驚詫，習美娟則說不定會給她臉色看， 把她罵得狗血淋頭。她聽了一下還是沒聽見華俊輝的聲音。她站在門口等了半晌，幾次想舉起手敲門可最終還是垂下來。她想要是她們開門，她就快步上樓去。可是半個時辰過去了，那扇門還是沒開。她終於還是下了樓。在樓下張望良久也不見華家有人下來。她怕家人等久了，終於走了。一路上她仍然小心地搜索著院子的每個角落，希望華俊輝會不經意地出現。可能等她出了院子也沒看見他的身影。她不甘心地站在門口等著，想，四年了，就是讓她看看他家裡的任何一個人，她的心裡也是親切的。可是她的熱望還是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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