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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之罪孽》二十二.離婚?
22.離婚?

 這天中午,路水蓮和李炳輝正在家裡吃中午飯,田春梅來了。路水蓮只是禮貌的給她倒下一杯水,喊了一聲“娘”,就沒有再理她,自顧吃飯去了。李炳輝問過他母親是否吃過了午飯,田春梅就回答他是吃過了的,他便一時也沒了話說。天春梅一個人乾坐在客廳的小沙上,覺得很別扭,她感到今天的氣氛也非常的不對,往常來這裡,小兩口都是很熱情的,問東問西,家長裡短的說笑不停,可今天怎麽顯出了冷淡呢?於是田春梅就問兒子:“炳輝呀,你們吵架了吧?”。

 李炳輝怯生生的回答:“沒有呀。”

 田春梅就又將目光對向了路水蓮,滿臉堆笑:“水蓮,你們到底是怎麽了呢?”。

 路水蓮聽了這話,心裡隱約有點火氣想泄,就沒抬起埋在飯碗上的頭,說:“你還是問你兒子吧!”。

 這句話裡的火藥味兒,田春梅聽了出來,於是就感到越的尷尬,她陪了些小心,轉向李炳輝詢問,李炳輝還是回答沒什麽事兒。田春梅就更加的疑惑,皺著眉說:“那沒什麽事兒,我見你們怎麽都不高興呢,難道是怪我不該來嗎?”。

 路水蓮不再埋頭吃飯,她將頭抬起,直直的用眼睛盯著李炳輝,冷冷的笑,是那種嘲笑,也有些恨恨的意思在裡邊。李炳輝不理她,他這個時候沒法理她,就一個勁兒的夾菜吃飯,躲避著剛生的這一切。

 李斌輝磨磨蹭蹭的吃完了飯,筷子一丟就說要去上班,田春梅就問他怎麽上班要這樣早,他支支吾吾的回答說單位今天有特殊的事情,必須要去早點的。說完話,生怕有誰會拖住了他的腿似得,三兩步就跨到了門口,慌慌張張的走了。田春梅看著兒子的背影,就想,三十歲的人了,怎麽還不出趟呢?真是沒用。田春梅已經忘了對兒子多年來的期待,她期待他能有大出息。在她的眼裡,現在兒子已經定型了,他始終都是這個樣子,始終長不大,沒頭腦。路水蓮在李炳輝走後就開始收拾碗筷,從她開始用冷冷的笑看著李炳輝的時候,那笑容就一直掛在她的臉上,似乎是笑嘻嘻的,現在還是這樣。田春梅越看那笑就越覺得不對勁兒,那笑容裡包含有別的什麽意味兒。

 田春梅想探究一下在小兩口之間究竟生過什麽,就殷勤的過去要幫路水蓮洗刷碗筷,但路水蓮拒絕了,她笑著讓田春梅在一邊休息。.

 田春梅平日裡很少來小兩口這兒的,也就和路水蓮接觸的比較少,她們兩家之間一個住在城南一個住在城北,離的比較遠,也沒有公交車直接互通,田春梅上了年紀,怕跑路,所以就很少來。路水蓮呢也和她沒什麽感情,更是很少主動去看她,兩人就疏於見面,婆媳的感情也就很淡。越淡,兩人間就越是注重客套,象在客套間能彌補點什麽,然而,恰恰相反,越是客套卻越是使得兩人間更加的生出了陌生。

 田春梅坐在一邊,看著忙碌洗刷的路水蓮,越看心裡就越覺得今天的事情很不簡單,小兩口間一定是生了重大的事情,她隻好再一次拉下了老臉問路水蓮:“水蓮,炳輝一定是和你吵架了吧,那肯定是他的不對,你把來龍去脈都說給我聽聽,回頭我教訓他。”

 “你老人家別著急,先坐在那兒喝會兒水,等下我洗完了碗筷我在坐下來和你慢慢的說好了。”路水蓮終於肯說點什麽了,田春梅也舒出了一口氣。她是過來人。自然知道兩口子之間生氣只要把話說出來了,說清楚了,很快就會消的。能有多大事兒呢?她想。她在媳婦面前又數落起了兒子:“他就是沒有頭腦,不會思考。我一再的和他說,水蓮你可是千裡挑一的。讓他一定要待你好,千萬別惹你生氣。看來他是把我的話都當做耳旁風了。”

 路水蓮:“還不止是這回事。”

 田春梅就驚訝:“那他動手打你了?”

 路水蓮換了淡淡得笑:“沒有,他倒是從沒有動過手打過我。我有時候也希望他能像個男人樣的動我幾下子呢。”

 田春梅從沙上站了起來,她不喜歡長時間的坐著,腰疼。她隨便踱著步子,走進了臥室。路水蓮此時也洗好了碗筷,擦幹了手,在客廳裡倒了一杯水,坐了下來。不一會兒,田春梅從她的臥室裡走出來了,臉色很難看,陰著。她看了一眼路水蓮,問:“你們怎麽分床睡了呢?”。

 路水蓮沒覺察出田春梅的不高興,回答:“是呀。我們為什麽還要睡一起呢?”她的這句話有點自言自語的味道。

 田春梅不再說話,臉色也由陰轉向了青,兒媳婦的這句話明顯的使她受到了刺激。路水蓮就裝作沒看見,臉上依然保持著那種神秘的微笑。田春梅更覺得難受了,她倏然站起身,說她要走。

 “怎麽,你不想聽我和你兒子之間到底生了什麽嗎?”路水蓮的語氣有點說不出的味道。

 “你不是還要上班嗎?都快兩點了呢。我回頭再來好了。”田春梅找了個托辭理由。

 “我不上班,今天我休息。”路水蓮還不想把實情告訴她。

 田春梅隻好又坐下,她的理由既然不成立,她也就不好意思強勉的離去,畢竟她是個老的,媳婦和兒子的事情她是有責任管的。

 “炳輝到底是對你做什麽了,惹的你還要和他分床睡。你說給我聽聽。”

 “你先不要著急,我先問你一件事情。你瞞了我什麽事嗎?又為什麽一直瞞到了現在呢?”路水蓮此時的語氣已經在轉換。

 田春梅就很驚詫:“我怎麽會瞞你什麽事呢?我沒有瞞你什麽呀。”

 路水蓮看著田春梅,心裡想:難道她會不知道兒子的事?或者是她不會想到我能夠現?她頓了一下,喝下一口水,盡量平靜的說:“那你說,李炳輝和男人之間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句話一出,路水蓮觀察到田春梅象是被什麽重物擊中了似得,愣怔住了。

 田春梅實在是不願意去想那件事,那件李炳輝青年時代的事兒她是後來從學校老師嘴裡知道的,那是件讓她痛苦一生的事情。但是看來兒子的事情已經毫無轉機的徹底暴露了。她漠然的說:“炳輝又犯了嗎?他不是對我說過他會改的嗎?”。田春梅的口氣已然軟弱了許多,她被路水蓮擊中了軟肋。

 “你不是說沒瞞我什麽事兒嗎?”路水蓮緊追不放。

 “我以為你是說別的什麽事情,他跟男人怎麽了?”田春梅做著無力的狡辯,無用的躲藏。

 “那樣的事情我可是沒臉說出口,要問你自己去問他!”路水蓮的語氣已經加重了許多。

 “我以為他已經改過來了,不會在犯了。”田春梅喃喃道,她的聲音很小,小的幾乎自己都聽不見。

 “你明明知道自己兒子的事,為什麽還要讓他和我結婚?你把我當成什麽了?我不是人嗎?我是件東西,給你們娘倆拿來裝潢門面的嗎?”。路水蓮臉上的笑容已經沒有了,代之而來的是滿臉的憤怒。

 田春梅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才好,她把眼光投向了別處。和別人相比,路水蓮是算不上潑辣凶狠的,可田春梅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怕她。在路水蓮面前,她總要小心提防著什麽。這也是她和路水蓮保持著若即若離的原因。不太親熱,也不太生疏。她害怕和路水蓮朝夕相處,好在李斌輝有自己的房子。多年的守寡,她性情逐漸的孤僻,這也幫了她的忙,她把不遠和路水蓮呆在一起說成是喜歡獨處。路水蓮也就信以為真。當初路水蓮和李炳輝要結婚的時候,她對路水蓮說的都是李炳輝的這好那好,唯一的缺點就是心細,太會疼人。事實上是她欺騙了路水蓮,欺騙的不露蛛絲馬跡。同樣身為女人,她很清楚她自己幹了一件什麽樣的事情。她一直心虛,害怕有朝一日露出馬腳。可惜事情來得太早太快了,也很突然,她慌了手腳,不知道該如何應付。

 “你兒子性變態,你竟然瞞著我,還和他一起欺騙我!我要和他離婚!”路水蓮見田春被不吭聲,就更為惱火。田春梅只能是兩眼呆呆的看著她。家裡一時又些過份的安靜,兩人睡也沒有說話。

 突然,田春梅兩腿一曲,跪在了路水蓮的面前,流出了眼淚:“你不能和他離。你和他一離他就完了。只有你能救他。你應該相信他能夠改好。再說他不是已經改了好幾年了嗎?他肯定能改的。求你了!求你看在這多年的夫妻情分上,千萬別離。”

 田春梅已經老了,已經是一個乾癟的老太婆,雖然她才將近六十歲,卻是老的這樣的快。田春梅痛悔當初教育兒子的過失,說:“是我害了他呀。我不該把他打扮成個小女孩兒來養,不該給他灌輸一些女人的意識。他有今天的下場完全就是我的錯。我能指望他結了婚以後能完全的改過來,原指望他從此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哪想到他還會犯呢?”田春梅邊說變抹著眼淚,哭的很是傷心。

 她又一次央求路水蓮:“水蓮,你千萬別和炳輝離婚,你一離他就完了,徹底沒救了。求求你行行好。你也是有兒子的人了,你應該能理解到我的苦心。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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