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通謠言的光,風飛揚非常殷勤的將惠珺送到她的忙布下了數個依靠空氣監視的感知結界。
所以等到他回到自己小窩時,已經到了第二天的凌晨一點多。
十月底的夜很靜,街坊裡也沒什麽路人,臨街的幾家“中老年娛樂場所”近來的生意也不怎麽地,至少在今天沒有什麽通宵“搬城牆”的人物在。
風飛揚他這個街坊口雖然有門房,卻也熄了燈,只在大門口栓了個鎖鏈留下一人來寬的小口——這樣的話,就算是自行車想要出入也不得不叫醒門衛。
這些情形風飛揚自然也都曉得,所以並不以為意,只是略略加快腳步想要快到回到家裡。哪想他剛順著前樓拐過一個彎來,就聽身後有人用一種奇異的強調問道:“您就是君吧!”
是風飛揚在網絡上常用的ID之一,.:自己真實情況的愛好,加上在守護靈風師箕星的幫助下也沒有聽見對方的腳步聲,心裡未免有些煩嘀咕。
“我是,你是哪位?”他如此答著話慢慢轉過身來。
誰想看清楚身後那位後,他又愣了一下——那人穿著件青紫色的日式和服(這點某人尚不能肯定),黑色的長發在腦後束成馬尾,背上又背著把長劍,英俊帥氣的臉上還掛著非常陽谷的微笑……
風飛揚看那男子,使勁地揉揉眼。再咬咬下唇——還是疼的,沒有做夢。最後撫著頭向對方求證道:“你是佐佐木小次郎……?”
這話有打趣的一位在裡面,誰料……
“正是在下。”佐佐木小次郎衝著風飛揚客氣的鞠了一躬,再道:“按照事先的預定,我已經依約前來了。”他說著,又緩緩拔出肩上的長劍微笑著說道。“雖然說按照預定,我應該是在君身後出刀的。可讓人苦惱的是……”小次郎他的笑容愈發地陽光起來。“我雖說已經死了,又被人當作英靈召喚出來,卻依股劍士的做派呢。”
“你還真是客氣。”風飛揚對他的話語有些哭笑不得。又暗中對他口口聲聲的“約定”做了諸多猜想。
如果沒有猜錯地話……這位佐佐木同學,應該是那位謠言製造者派來的……可風飛揚依舊很是不解:為什麽會找上他?那天在大廈頂樓的,分明是惠珺才對啊!
惠珺都中了對方的暗示,而自己則連面都沒照上……在這麽明顯地條件下。難道對方還會認錯人?
而且那約定又是怎麽回事?佐佐木為什麽又再叫自己的網名?
風飛揚越想越不解,心中直嘀咕,忽然又想起佐佐木剛剛說自己是被當作“英靈召喚出來”的,當下一個激靈。慌忙求證道:“你不是惡魔?”
“惡魔?”佐佐木也是一怔,“英靈勉強算是‘怨靈’的一種吧……難道君這裡有將>:.
“算是吧。”風飛揚含糊的答道,心裡漸漸有些釋然。
眼前的這位佐佐木同學,應該不是存在於裡世界地惡魔——雖然說某人尚還不能肯定。裡世界裡到底有沒有英靈類地惡魔存在。但僅僅是出於對“惡魔”這個稱呼地不解(大部分的惡魔雖然反感被對方稱為惡魔,卻也不會對這個稱呼矢口否認或者不解),就足以說明佐佐木並非來自裡世界。
加上佐佐木又自稱自己是英靈……這樣地~日本的野史、傳記中。事實上除了某款帶點“H”的電子小說遊戲外。傳說中的劍客佐佐木小次郎還從來沒有得到過“英靈”這種外來的稱呼……更何況。還指得是刺客。
也就是說,眼前的這位佐佐木小次郎同學很有可能是以那款遊戲中的小次郎人設被人人工製作出來的。
而隨著“對方為什麽要製造出佐佐木來對付自己?”這樣想法。風飛揚又聯想到了昨天夜裡自己在網絡上所作的惡作劇——那位“謠言製造者”所發出的警告貼,在他的努力下成功變成了對某款遊戲懷念致敬貼……
因為跑題的太過於嚴重,那位“謠言製造者”到後來還不得不氣急敗壞的跳出來,衝著他的ID叫囂道:>吧!”
恩……風飛揚還記得,自己用來當作“目擊人”的ID正是:。
現在看來……自己代替惠珺遭到佐佐木的“襲擊”原因是因為他回了“謠言製造者”的帖子吧!
只是風飛揚仍未想出:對方是怎麽樣通過如此一個普通的網絡ID,就讓佐佐木找上自己的!
要知道,惠珺曾向自己保證過:除了那位“第一人”,沒有人能在那個網站上查詢到對方的IP。
風飛揚怎麽想也不覺得:那位“謠言製造者”所擁有的資源,會超過這個龐大的國家。
他想不明白的事情還有許多,可眼下卻並不是個思考的好場合。
手持著接近兩米長劍的佐佐木,很有耐心的看著風飛揚一會,終究仍不住詢問道:“我們可以開始了嗎?”——他要真有耐心,也不會中了宮本武藏的計了。
風飛揚點點頭,又苦著臉問道:“我們能換個地方嗎?”
他現在站的位置,到底是自己經常居住的小區。就算他不為再路過的行人安危考慮,也要好好想:打完這場戰鬥後,自己會不會暴露?
“既然君~遲疑。便爽朗笑著允諾了。
可風飛揚在聽見他地回話後,卻連忙叫道:“且慢!我能不能把最後一個願望改正為:讓我們比比看誰先吃飯撐死吧!”
因為無聊冷笑話的緣故,兩人在上頂樓的時候顯得很沉默。
佐佐木小次郎走在落後風飛揚兩階樓梯的左面,手中的長劍柔柔擺動著。他似乎對眼前的一切景物都感到非常好奇,走廊的燈泡、閃著紅光的電表、密封的保險門以及牆壁上地廣告傳單,都能引起小次郎的目光注意。
可走在前面的風飛揚,眼前卻像一隻乍著毛的貓
果這世界真有殺氣這種玩意地話,風飛揚能非常肯定在我背部掃過來掃過去哩!
他有想過忽然襲擊,卻沒法肯定能夠得手;他想過召喚使魔出來幫忙。卻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任何一個小動作都能引起小次郎地密切關注;他想用話語分散對方的注意力,可得到的回應始終是沉默。
只有在他問道:“派你過來的是誰?”以及“你地目的不是聖杯嗎?”時,佐佐木小次郎簡單的回答說:“你不需要知道。”
老實說。頂樓上雖然能夠避免他人地窺看,卻稱不上是個好地交戰場所——各式各樣地垃圾食物充斥在樓頂的每個角落。連風飛揚也要細心觀察,才能發現它是一個壞了地櫃子,或者是發霉的草席……
那佐佐木小次郎雖沒有說話。卻也皺著眉頭打量後半天。可到最後他依然堅持著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在衝風飛揚鞠躬行禮後,持劍在手道:“那我們就開始吧!”
佐佐木小次郎話畢,也不等風飛揚回話。就持劍下斬向風飛揚衝來。
當然,這樣的攻擊對一直有偷襲之心卻苦於找不到機會的某人來說,還稱不上變故。風飛揚用空氣盾擋住了佐佐木的攻擊。
只是風飛揚仍被佐佐木在這一擊中所展現出的實力嚇了一跳。哪怕保守估計。小次郎他的速度都不低於咪咪——雖然是一周前的咪咪。
這和風飛揚猜想的略有大相徑庭。他在猜出小次郎是人工製造出來的後,變漸漸有了怠慢之心——以Fate/stay.ht三條路線綜合來看。小次郎都沒有太過於耀眼的表現——雖說他曾成功擋下Saber的進攻……
可風飛揚也從沒有過與對方較量劍技的打算啊!
風飛揚在先前自付,只要全力發揮出箕星的實力,收拾掉小次郎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也正因為有這樣的判斷,他才會老老實實的帶著小次郎來到了頂樓。
這位佐佐木同學,畢竟也是人類而已……應該沒什麽難對付的……
然而,眼下的情況卻並非這樣。
小次郎的劍上似乎有著莫名的魔力,輕易的撕碎了擋在他前面的空氣盾,劍勢絲毫未減,如同遊弋在長空之上的銀蛇,凶狠的向風飛揚的左肋處咬去!
風飛揚迫於這一劍的壓力,只能無奈向後退去,又在後退中招出了許久未用過的玄龜盾,期望以此擋住佐佐木其後的攻勢。
劍光再是一閃!龜殼應聲而裂,小次郎穿著草鞋的足尖在其上輕輕一點,變砍為撩,繼續向風飛揚襲來。他更是輕輕問道:“君,你以為我會給你使用那東西的時間嗎?”
佐佐木小次郎所說的,自然是風飛揚主機戒指。在他還沒來得及將手中的手機屏幕化前,就不得不再次退後以避免被那長的離譜的日本見削去手腕的窘境。
在許多沒有公信力的雜志中,都宣稱過日本的劍術是非常有氣勢的劍法——以有去無回的心態加上最為適合劈砍的日本刀,讓所見過日本劍術的人都堅信:這是最有攻擊力的劍法。
然而它也僅僅是最有攻擊力而已。爭取一刀斃敵的刀法總會在變招時顯得不夠圓滑,又或者攻有余而守不足。
甚至於很多時候這樣刀法都能夠歸諸與“程咬金的三板斧”——只要你能抵擋住他前面的攻擊,就能利用他後面所暴露出的弱點來擊敗他。
可是,曾被這些資料忽悠的風飛揚卻沒有在佐佐木小次郎身上找到這樣的缺點……
佐佐木利用手中那把長刀所製造出的攻擊連綿不斷,渾然一體,斬、撩、揮間的變化瞧不見絲毫的破綻。加之他的攻擊力度絲毫不減,更在攻擊中始終保持著兩分余力,暗中提防著風飛揚的還擊。
這攻勢隻叫風飛揚一連退了十數米,仍然沒有找到反擊的機會!更別提抽出空來召喚使魔了……
他們兩人速度極快,眨眼間便已經交手數十次。當風飛揚被佐佐木逼到了住宅樓邊緣後,小次郎終於稍歇。他一邊陽光的衝風飛揚道:“君,逃避可抬橫封、微微側過身去,擺了個玩過Fate/stay.ht遊戲的人都會明白的架勢——傳說中“秘劍.燕返”的起手勢。
風飛揚見狀頭皮微微發麻——他當然可以利用這樣的機會搶先攻擊,可那樣也有躲不開對方殺劍的可能。
在不明白這劍威力前,風飛揚當然不可能做那樣的冒險。
於是做了與惠珺交手時同樣的決定——跳樓!在箕星的幫助下,他能自如的行走在夜風中。
利用這無形中多出來的空間,風飛揚能夠很輕易的躲開小次郎的攻擊——那位同學就算再厲害,也沒可能會飛吧!
他的舉動確實引起了小次郎的詫異,更讓他倉促使出了尚未準備完全的劍技——風飛揚佯裝失足的表情成功的騙過了佐佐木,叫他以為自己再不出手就沒有了機會!
劍光閃起!一個由砍、撩、揮構成的銀色三角照亮了樓頂的這角!
就算風飛揚明知道燕返的實質是:同一時間使出根本不可能出現的三劍!也仍然被這劍技嚇了一大跳——它的方位成功封住了自己下落的所有角度‘它的來勢迅疾叫人不從閃避;它蘊含的力量更叫風飛揚精心構建的空氣盾根本無法擋住佐佐木手中那把長劍, 一一破滅。
風飛揚不得不放棄了用以為墜樓這個意外吸引小次郎的注意,再暗中偷襲他的打算。
他利用圍繞在自己身邊的狂風努力帶偏小次郎的刀尖,再趁著那功夫一退數十米,幾近來到了隔壁的大樓頂部。
可饒是他見機的快,脖子上仍然被劃出道細細血線,新換的衣服也徹底變成露胸裝……
這戰果讓對面的佐佐木小次郎皺眉惋惜不已,也叫風飛揚看著心驚膽顫。
可忽地,他又偷偷笑了起來:不管怎麽說,他與小次郎同學的距離總算拉開啦!這下,可就換成對方隻挨打不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