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是個有著很多、很多漂亮女孩的地方。
這個認知,風飛揚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知道了。那時的他,還會在每天夜裡屁顛、屁顛的趕到這所大學的英語角,不為別的,就只為了在今天多認識些貌美的姑娘。
幾年之後,風飛揚再次重回故地,回想起前日總總,不得不搖頭苦笑——那時的他,還真是閑得蛋疼啊!
此時的他,還能有閑心在這裡胡思亂想,顯然是因為目前還沒有狀況發生。
他就站在最高的教學樓頂上,操縱著空氣籠罩在這所學府之上,用風感知著所有的變動。在他的身後,趙倩則一邊使用著電腦,一邊用通訊器與其他人聯絡著。
現在的時間為10點10分,就在五分]:.學中所有外圍人員,已經全部分批撤退完畢,他們撤退的地點,正是風飛揚先前所到的地方,交大財經學院。
眼下裡,趙倩就正對他們確認狀況。她不時用對講機小聲說著什麽,再一邊點頭一邊在筆記本電腦上留下個確認的記號。
不一會,她抬起頭來,對著風飛揚說道:“老哥,已經確認完畢,沒有出什麽狀況!”
“那就好。”風飛揚點點頭,“還有幾個人沒有回到臨時基地?”
“五個。”
“那讓他們到後再向你反應下。”
“好的。”
簡短的溝通完畢後,風飛揚再次把注意力放到了與自己混為一體的大氣上,繼續監控著周遭地動靜。
現在在外院裡,有著他的同伴二十七人。其中五位召喚師、十五位外圍成員一共二十人是原本就在負責這個學校的。另外七位則全是召喚師——他們是由南邊的師范轉移到這裡的。
原本就在這裡的二十人分為五組,每組由一位召喚師帶三名外圍人員繼續他們原本就在做地任務。不過那只是明面上的幌子罷了,他們只是裝裝樣子,以期待能把先前襲擊過他們同伴的那位犯人給引出來。
那位犯人只要出現,他們就要盡全力的將他拖延住,以給風飛揚及同樣隱蔽起來地七位召喚師時間。
因為尚不清楚那位犯人的實力。風飛揚隻得定下了最為保守的時間——三十秒,只要他們能拖延三十秒,風飛揚就能保證自己一定會趕到——不過也因為如此,五個小組離他所在的這棟教學樓。都不是太遠。
只要那位犯人肯出現,風飛揚已經有了“跳樓”的決心。
然而那位犯人再沒有出現。他就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這很不正常,按照前面三個學校的遇襲事件來看,他幾乎每十多分鍾,就能換一個地點……
難道他已經發現這個陷阱了?事到如此。風飛揚不得不這樣考慮著。這樣地可能不是沒有,原本分散起來的成員忽然就聚集成了幾個小組。不能不說是個很明顯地提醒,如果那位足夠聰明的話,就能察覺到這其中的不妥。
這弊端風飛揚當然也清楚,可清楚這些對眼前的處境並沒有什麽實質上的幫助,就在這一分一秒地等待當中。風飛揚已經清楚的知道,這個陷阱已經是自己能想出來的最好辦法,除此之外。他已經無計可施了。
這樣地窘境並不在他聰明與否,而與他的經驗有關——在沒有成為召喚師前,風飛揚只是個白日上班,夜裡窩在家的宅男一名,又哪裡會有什麽組織、調度人員的相關經驗?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耐心的等待下去,等待一個新契機出現——無論是惠珺回來還是犯人出現。
不過在因為等待而造成的沮喪中,風飛揚還隱隱有絲慶幸——犯人沒有出現,已經是目前這個局面裡最糟糕的場面了——他命令其他人員撤離後,應該不會再有受傷、失憶的事情發生。
這個世界,從沒有過“絕對”。
就在風飛揚為其他人不會再受襲而慶幸的時候,身後的趙倩忽然卻抬起頭,對著風飛揚急急說道:“老哥,有人失去聯絡了!”
風飛揚一愣,“哪?我沒有察覺到異常啊。”
“不是那些魚餌。是先前撤退的外圍成員中的一個。”
“那五個還沒有到基地中的一個?”風飛揚反應了過來,連忙追問道:“能確認他消失前的位置不?”
“我每半分鍾和他們確認一次。上次聯絡時,他說他剛走到超市門口。”
風飛揚心中暗暗估算,趙倩所說的那個超市,其實離這外院並不是太遠,如果他現在就往那邊趕的話,應該能在二分鍾內趕到。
他立即拉起趙倩,示意與自己一同下樓——就算要去那邊看看,他也不能把趙倩一個人扔在這裡。又有些奇怪的問道:“走?他怎麽用走的?”
“因為你先前說的是分批撤離,又說過別撤退太明顯,以免叫襲擊的犯人看出破綻來。所以為了更好的隱藏自己,他們撤退的方式也都不一樣。”
風飛
無語。“這麽說的話,落在後面的其他四人,也都
“差不多。不過其中兩人這會已經轉乘了別的交通工具,馬上就到財經那邊了。”
“叫剩下兩人也別躲藏了,那位似乎已經發覺不對了!”風飛揚對她說著,又拿起對講機對這學院的“魚餌”、“漁人”道:“先前計劃放棄,你們向三號教學樓下集結,然後帶著趙倩一同返回基地!”
將趙倩交給其余的同伴後,風飛揚立即向超市趕去。
眼下計劃幾乎能夠肯定已經失敗,他也就顧不上隱藏蹤跡,將車開的飛快,又拉響了警笛。他還在維持外院那片區域的警戒的同時。又將前方不遠出處、超市周圍地空氣也納入了自己的掌控。
希望那個成員也和先前的同伴一樣,只是陷入了簡單的失憶當中!他暗暗祈願,又有些懊惱——如果那人真的也失憶的話,自己還是得不到具體地情報啊!
風飛揚駕車沿著乾道一路向北,剛剛越過趙倩所說的那個超市,就看見一堆人群。他們擠在立交橋的下面。圍成一團,似乎在外觀著什麽。
風飛揚忙把車靠在一邊,向那人群跑去,又在跑動中掏出證件。大聲嚷道:“警察!勞駕都讓一讓!”
托證件的福,風飛揚很容易就擠了進去。在這圍觀人群地中央,一位三十來歲的男子跌坐在地上。
他的目光有些呆瀉,嘴角掛著口水,不住喃喃的說著什麽。
在他的身邊,有兩個男子正扶著他的肩大聲問道:“哥們。你沒事吧!”這兩個男子很年輕,再結合他們肩上地背包來看。似乎周圍大學的學生。
風飛揚走了上去,不動聲色地將他們的手自那男子的肩上移開,再按趙倩所描述的,在這名男子眉角處、後頸處找到了兩粒黑痣。
他應該就是自己的同伴,而且看樣子。確實是遭到了襲擊。
風飛揚連忙將手搭在對方肩上,暗暗運起微風,檢查他身上有沒有傷勢。在做些事情地同時。他又將證件給那兩名學生看了,再道:“謝謝你們,他是我的同伴。你們看見他是怎麽變成這樣的嗎?”
兩名學生對望了一樣,搖搖頭,其中略些胖地那位有些訕訕的道:“我們也是剛擠進來,看見他的時候已經就是這樣了……我們還以為他是犯病了呢,就在打完求救電話後,上來查看能不能幫上忙。”
“你們是醫學院的?”風飛揚如此猜測著,見他們點點頭後,就誇道:“謝謝你們,做的很好。”說罷,他又看向周圍的人群,“哪位有看見事情的經過,能說給我聽聽嗎?”
沒有人回答……
他們或許喜歡看熱鬧,可卻也沒有惹麻煩的心思。就算現在知道風飛揚是“警方”的人員,也沒有人原因知會一聲。
風飛揚隻得再次問了一遍,依舊沒有回答,他想了想,再補充說道:“不用什麽細節,只要能讓我明白是不是意外就好!”
還是沒有人回答,人群更是悄然向後退去。他們未必是想離開,只是能離眼下的風飛揚遠些,也是好的。
不過在空氣的幫助下,風飛揚還是很快找到幾位可能的“目擊證人”,他們在風飛揚問完話後,身體上的反應更為強列一些——像是心跳的加快、汗液的分泌等等不一而足。
所以風飛揚先是將耳朵附向自己的同伴,一邊聽著他那些沒有意義的話語,一邊道:“是嗎?這樣啊。”再起身向身邊的一個女孩問道:“請您告訴我,剛剛發生了什麽好嗎?”
這是個簡單的陷阱,正常情況下是沒有人會上當的——如果風飛揚能從同伴口裡知道誰剛剛就在這裡,那麽同樣也能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
只是這女孩在忽然的變故下卻來不及想這些——風飛揚能自人群裡將她認出來,對她造成的衝擊不小。
女孩先是搖著搖頭想要否認。“不,我沒有……”可在風飛揚的逼視下她並沒有堅持太久,終於開口道:“不是我!他就是和一個人說了幾句話,就忽然成這樣了!”
“一個人?”風飛揚連忙再追問道:“是男的女的?多大年齡?什麽樣子?穿什麽衣服?”
風飛揚終究是沒有經驗,並沒有察覺出他這一連串的逼問已經將女孩迫的急了,她一邊拚命搖著頭向後退去,一邊衝他喊道:“我不知道!我沒有看見!”
這才醒悟過來的風飛揚連忙想要道歉,要對她進行安撫,可沒等他開口,就聽身後的同伴忽然沙啞的道:“……來,來這裡……”看起來是蘇醒了過來。
大喜之下,風飛揚一步上前,邊用箕星隔絕了空氣,邊問道:“剛剛發生了什麽?”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一句聽起來空洞無比的話語。“你的記憶力會在今後三天內變得良好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