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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第1章 少婦明依
夜幕下的赤蘭港分外熱鬧,這裡聚集著眾多的商人,黑幕降臨,碼頭的事再也無法進行,這些有錢的主便開始了風花雪月,因此城中的花街柳巷特別繁華,酒館食肆也格外熱鬧,到處通明。

 “風哥哥,我們到那邊去看看。”幽兒像隻快樂的小鹿,拉著斬風在繁鬧的市集中跑來跑去,悅耳的歡笑聲回蕩在大街上。

 斬風總是順著她,這次也不例外,任憑她拖著跑,一點脾氣也沒有。

 流千雪和硯冰等人跟在後面,望著到處亂跑的兩個身影,都不禁莞爾。

 赤瑕璧忍不住笑著調侃道:“風老弟這個樣子就像鄰家的大哥哥,一點也不像叱吒風雲的英傑人物。”

 聿丘笑道:“我倒覺得他這個樣子很好,一天到晚寒著臉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我看還是別管他們了,我們喝酒去,這地方還真不錯,一邊吹著清涼的海風,一邊喝著美酒,真是人生一大享受啊!”赤瑕璧笑著走向左側的一間酒館。

 其他人都很享受這難得的平靜,一起進了酒館,流千雪和硯冰猶豫一陣,急步追上斬風。

 “噫!這不是白天那個美人嗎?”

 調戲的語氣傳入兩女的耳中,都不由自主地朝身邊望了一眼,發現一群人正站在名叫“匯泰豐”的豪華酒樓門前,朝著她們指指點點。

 硯冰臉色立時就沉了下來,沒有戴面紗的她卻更加冷豔,看得男子們都是一愣。

 “嘿!這個妞也不錯。”一名滿口酒氣的男子色迷迷地盯著硯冰,還伸手朝她臉上摸去。

 硯冰可不是好惹的,氣得柳眉倒豎,杏眼圓睜,裹著淡淡血霧的右手狠狠地抓住男子的右手,只聽喀嚓一聲,男子的右手竟被硬生生折斷了,痛得他大叫一聲,捂著手臂斷處竟然聲淚俱下,哀嚎連連。

 這一幕把周圍的人都嚇壞了,誰也沒想到這麽一個嬌滴滴的美人竟然如此狠辣,無不大驚失色。

 “你……你敢行凶!”傷者的同伴目瞪口呆地盯著硯冰,事發突然,驟然間不知道怎樣應對。

 硯冰冷冰冰地掃視著面前的幾人,冷笑道:“動手我就折手,動腳我就折腳,想斷手斷腳的就隻管來,看看誰吃虧。”

 幾人知道自己理虧,卻又想強詞奪理,然而當他們接觸到冰冷如劍的目光,耳中聽到周圍紛雜的議論聲,都開不了這個口。

 “甚麽事?”一名錦袍男子從酒樓裡走了出來,一臉不悅地瞪著手下,似乎在怪責他們驚擾了酒興。

 “主人,這個潑婦折斷了辛四的手。”

 “廢物!”男子狠狠地瞪了一眼,接著轉頭望向前方,神色突然一變,臉上的怒氣居然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殷勤的笑容。

 只見他長身一揖,嘻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兩位美人大駕光臨,歡迎歡迎,是不是這些不長眼的狗腿驚擾了你們?如果需要,我一定狠狠地教訓他們。”

 硯冰對他色迷迷的眼神極度討厭,冷哼一聲,扯著流千雪的衣服喚道:“妹妹,我們走,這種人不必理他。”

 “站住!”錦袍男子對兩女驚為天人,一心想佔為己有,哪肯這麽容易就放她們離開,一個箭步就跑到前面,然後笑咪咪地張手攔住道路,調笑道:“兩位美人,我可是大名鼎鼎的西家少爺,何不跟著我回去,穿金戴銀、享受榮華富貴?”

 “無恥!”流千雪又羞又惱,忍不住罵出聲了。

 硯冰冷笑道:“妹妹不必生氣,要對付不過是舉手之勞。”

 流千雪雖然討厭錦袍男子,卻不願意在赤蘭港再惹事,扯了扯她的衣服,小聲勸道:“算了,我們走吧,大家好不容易才有這麽平靜的生活。”

 硯冰聽了覺得有理,因而也猶豫起來。

 錦袍男子還不知道自己死期將至,一味地調笑道:“兩位美人,不必猶豫了,我可是出了名的憐香惜玉,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疼你們的。”說著,竟伸手去抓流千雪。

 “收起你的狗爪!”

 冰冷的喝斥聲如驚雷在場中炸響,錦袍男子嚇得一哆嗦,伸出的手又收了回來,轉頭望去,見白天那個冷漠青年,正牽著一名俏麗的少女擠到場中。

 “風!”流千雪一直生活在道官中,與外界的交流不多,處事的能力很弱,因此從一開始就顯得手足無措,見到斬風就像見到了主心骨兒,嬌柔地偎入他的懷中。

 斬風冷眼掃了掃男子,然後伸出左手擁住纖腰,柔聲道:“放心,有我在。”

 看著美人投入別人懷抱,錦袍男子頓覺妒火中燒,心頭大感不快,撇撇嘴不屑地道:“真是晦氣,兩個大美人居然落入這種的手裡,太不值了。”

 一名手下走上前,小聲提醒道:“老爺!這個男子就是白天的那個人。”

 錦袍男子輕蔑地道:“我當然知道,只是可惜了這兩朵牡丹,嗯,還有一朵可愛的白菊。”

 “老爺,屬下的意思是……”仆人陰陰一笑,伏在男子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男子開始時還板著臉,可越來越是高興,嘴角邊溜出一絲笑意。

 這邊,流千雪也以難得平靜為由,勸阻了斬風施展報復手段。

 斬風也懶得和旁人過多的糾纏,安慰流千雪一陣,望著硯冰道:“姐姐,我們走。”

 “嗯!”

 四人正想離開之際,一把嬌滴滴的聲音,忽然從酒樓大門前傳來。

 “怎麽都跑到外面來了?”

 斬風轉頭看了一眼,出來的女子,正是白天在碼頭上見的那名俏麗少婦,此時正裹著一件水藍曳地長裙,肩上披著鑲著金色的白紗,貴氣十足。

 錦袍男子見了少婦一臉笑容,走上前擁著少婦纖腰問道:“明依,怎麽不在裡面等我?”

 明依眼角微微一挑眉,露出濃濃春色,抿嘴笑道:“那些人都膩死了,我出來看看熱鬧。喲!辛四怎麽成了這個樣子,誰打的?”

 “明依”兩字與少婦妖嬈的表情相襯之下,斬風著實不痛快,搖了搖頭,喃喃地嘀咕道:“看來不是她,夭雲的未婚妻不可能是這個樣子。”

 流千雪好奇地問道:“你在說甚麽?”

 “沒甚麽。”斬風搖搖頭,回頭又望了一眼,然後帶著三女離開了。

 突發事件掃了他們的興致,都不想再逛了,於是進了酒肆與明帥一起坐著聊天,然而坐下不久,一群衙役突然衝了進來。

 “大家不必驚慌,我們找到人就走。”

 聽到躁動聲,斬風回首望向門口,發現白天見的那名小隊長帶著十幾個手下,堵住了酒肆的大門。

 小隊長掃了一眼,當目光移到斬風臉上的時候突然停下,然後急步走了過來,拱手道:“對不起,上司有命,要把當事者緝押,我是奉命行事,請見諒。”

 眾人都沒有想到早上的事情還有下文,臉色都變了。

 小隊長感覺到氣氛驟沉,心頭被沉重的壓力壓著,連忙道:“諸位不必如此,我只是公事公辦。”

 明帥緊盯著他沉聲問道:“為甚麽?難道事情還沒有說清嗎?”

 小隊長苦笑搖頭道:“我覺得事情已經清楚,只是上面要抓人,我也沒有辦法。”

 斬風森然問道:“你要把我們都帶去?”

 “上司命令說你們兩個有重大嫌疑,必須歸案,其他人不必同去,在客棧等候消息就行了。”小隊長手指向幽兒。

 幽兒緊緊抓著斬風的衣袖,淒苦地哀求道:“風哥哥,幽兒不要去坐牢!”

 “放心!沒人能搶走你。”斬風親匿拍拍她的頭頂,目光隨之化為利劍,狠狠瞪著小隊長,冷冷地道:“誰敢動手,我宰了他。”

 小隊長和他的手下都感到周圍的空氣驟然變冷,接著連打了幾個寒噤,臉色頓時白了。

 明帥伸手按住斬風,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衝動,雖然這些人不是對手,但眼下還不是惹事的時候,因而搶著道:“不知是因為甚麽又下了命令了?白天不是已經認定我們沒有嫌疑嗎?你的上司還在懷疑甚麽?”

 “不知道。”小隊長露出為難之色,苦笑道:“我也有點過意不去,只是上命難違,就麻煩你們和我們走一趟,我想應該不會有甚麽大事。”

 見他這副表情,斬風也收斂了許多,對他而言,去一趟倒是無所謂,只是不想讓幽兒進入那種地方。

 流千雪走上來柔聲勸道:“風,大家好不容易才有一天的平靜,還是別惹事了。”

 “嗯……好吧!”斬風遲疑了半天才點點頭,轉眼看著幽兒問道:“我陪你去好嗎?”

 幽兒美麗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忽然嘻嘻一笑道:“好啊,有風哥哥在我不怕。”

 小隊長長長地籲了口氣,雖然沒有動手,但他能感覺到對方都不是好惹的,萬一真鬧起來,自己肯定吃不了兜著走,因此他也沒敢給斬風和幽兒上鎖,只是讓幾名手下在旁邊護著。

 斬風坦然面對,牽著幽兒悠然地走在大街上,看上去根本不像是要去關押的人,反倒像是衙役護送的重要人物。

 目送兩人離開,明帥等人都沒有喝酒的興致,坐著面面相覷,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明帥,那個小隊長甚麽也不知道,他的上司卻命令抓人,這事是不是有點怪?”

 明帥點頭道:“沒錯,其中有詐,聿丘兄弟,你跑一趟,跟著那個小隊長,看看他的上司到底是誰,為甚麽要下這個決定。”

 “兩位美人,我們又見面了。”

 聿丘還沒起身,錦衣公子忽然面帶微笑地走到桌邊,色迷迷的目光來回在流千雪和硯冰的臉上掃動。

 硯冰正感到心情煩躁,眼睛一瞪,怒聲問道:“你還敢來?”

 錦衣公子撇撇嘴,高傲地道:“我為甚麽不敢來?我又沒犯事被抓,不過是來看看兩位美人,難道不許嗎?”

 “你!”硯冰騰的站了起來,卻被旁邊的花舞按住了肩膀。

 花舞俏聲嬌笑道:“別急,在這裡他可討不了好,放心吧!”

 錦衣男子的目光又掃見花舞和飄如月,嘖嘖讚道:“哎呀!真是沒有想到啊!這裡聚集了這麽多美人。”

 飄如月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下,淡淡地道:“再多說一句,我立即把你的牙全拔光。”

 錦衣男子被她凶狠的目光一瞪,心中大顫,表面上還是硬撐著,耀武揚威地道:“先讓你們神氣兩天,然後再讓你們知道我的手段。”說完,大搖大擺地走了。

 “甚麽東西,居然敢在我們面前叫囂,真想揍他一頓。”鳴一端起酒碗一仰而盡,然後罵罵咧咧地。

 飄如月撇了他一眼,道:“認識你這麽久,今天這些話最中聽,要不是你們不願打破現在的寧靜,我早就拔光他的牙了。”

 聿丘笑道:“算了,別管他,一個紈褲子弟,沒甚麽大不了。”

 明帥忽然擺擺手道:“不對,官府剛把人帶走他就來了,除非早就知道這事,否則不可能這麽快。”

 “你是說,是他搞的鬼?”

 明帥冷笑道:“色迷心竅,有甚麽做不出來?”

 硯冰和流千雪臉色都變了,沒想到事情起因竟是為了自己二人。

 “這個可惡的家夥,我非剁了他。”硯冰殺氣騰騰地就往外衝去,誰也攔不住。

 流千雪急聲問道:“明帥……怎麽辦?硯姐姐不會手下留情的。”

 明帥輕輕一笑,若無其事地道:“各位,喝酒時間結束了,我們也該做點事了,走吧!”

 “好啊!我正手癢呢,正好拿這混蛋開開葷。”原石喜得磨拳擦掌,迫不及待提著巨劍就往外走。

 眾人相視一笑,提著兵器一起湧出酒肆。

 半個時辰後。

 城南的一處大宅院內飄起了濃烈的血腥氣,庭院中散布著十幾具屍體,鮮血淋漓,宛如死殿鬼域一般,煞是嚇人,連聿丘和兵燁這些男人都看不下去了,更別說雅雅和流千雪這些柔弱女子,早就躲到屋子裡不敢出來。

 “硯姑娘,夠了。”明帥看著被大卸八塊的屍體連連搖頭,忍不住出言勸硯冰。

 硯冰狠狠殺了一陣,這時心頭的怒氣才漸漸消減,冷笑道:“死有余辜,沒甚麽可惜。”

 “姐姐,這樣似乎可惜了。”

 牢獄根本關不住斬風和幽兒,剛進去就出來了,也參與了這場殺戮。

 硯冰輕笑道:“我可不想讓這種人的血,混入你的血液中,那是對你的羞辱。”

 明帥和聿丘聽著都不禁皺起眉頭,如果讓這兩個人放開手腳,到處都會變成恐怖的死城。

 “那個女人呢?”斬風一直對那個叫“明依”的少婦心存懷疑,見屍體中沒有她,因而開口詢問。

 “你要找她?”

 “嗯!”

 硯冰朝正房努努嘴道:“早就嚇暈了,雪妹和雅雅把她抬了進去。”

 “我進去看看。”斬風拭了拭長刀上的血液,抬腿邁向正房。

 明帥喚道:“我們也進去吧!這裡的血腥味太濃了,實在受不了。”

 硯冰淡淡一笑道:“比起鬼界,這場面不算甚麽。”

 鳴一嚇得一哆嗦,晃著腦袋喃喃地道:“那鬼地我可不想去。”

 屋裡,明依幽幽醒來,腦海中忽然又跳出那血淋淋的碎屍景象,腦子一暈,幾乎再次昏倒,身子勉強晃了晃才坐了起來。

 她抬眼一看,發現自己在一間乾淨的房間內,沒有屍體,也沒有鮮血,心頭稍安,然後當目光移到房的另一側,赫然發現斬風和流千雪等人的身影,心頭一突,猛地打了個寒噤,臉色刷的又白了。

 “醒啦?”硯冰轉頭瞟了她一眼,神色極度冷淡。

 “你……你們殺了我的相公!”明依受驚過度,身子很虛,想站卻又站不起來,隻好扶著床頭的木欄而坐。

 硯冰冷笑道:“這樣的丈夫不要也罷,居然為了搶女人而製造陷阱,謀殺一個陌生人,卑鄙無恥之極。”

 明依忽然捂著臉大哭起來,眾人見她哭得梨花帶雨,傷心之極,都不忍再刺激她,哪知過了片刻,她邊哭邊嘮叨了起來。

 “哎喲……我好不容易嫁到西家做妾……衣食不愁……還能穿金戴銀……現在你們把人殺了……叫我可怎麽辦呀……大夫人肯定把我趕出來,我可不要再回去做窮人,我的命可真苦呀……”

 看著明依哭爹叫娘般大喊大哭,眾人都是面面相覷,沒想到她竟是這種人,臉色都有些難看。

 斬風的心情更是難以言喻,天下之大,叫明依的女子應該不在少數,只是在他所認識的人中只有這麽一個,而心裡又一直盼著替夭雲找到他的未婚妻。

 為了與未婚妻相見,夭雲憤然衝入人界,卻被仙人擒上了仙界,這個事件使他對明依這個女子更有期待,不願她是一個如此貪慕虛榮的女人。

 “風,你的臉色好白啊!”流千雪不安地看著他。

 “沒事。”斬風搖搖頭。

 原石忽然啪的一拍桌子,大聲喝道:“哭甚麽!趕快收拾了回家,不然宰了你。”

 “你殺了我吧,反正回去也會被趕出來,我不活了!”明依根本不理他的恐嚇,竟然變本加厲,潑婦般在床上大吵大鬧,還拿著枕頭扔向原石。

 “真是活見鬼了,怎麽遇上你這種女人!”原石氣得哇哇大叫,如果不是看在對方是個女子,早就揮劍殺人了。

 飄如月忽然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厲色瞪了一眼,接著啪啪甩了她兩個耳光,嬌嫩的肌膚上頓時留下兩個鮮紅的巴掌印。

 “你……”明依被打懵了,捂著臉驚愕地看著她。

 “有手有腳,沒男人會死嗎?真是沒出息的東西。”飄如月狠狠地又瞪她一眼,然後回到原位。

 鳴一笑嘻嘻地道:“還是我們的如月大小姐更厲害,兩耳光就搞定了這潑婦。”

 飄如月白他一眼,淡淡地道:“想罵我潑辣就直接說,用不著這麽拐彎抹角,別當我是傻子。”

 鳴一見她如此,嚇得吞了吞口水,不敢再說話了。

 被甩了兩個耳光,明依不敢再鬧,掏出手巾抹了抹眼角的淚光,漂亮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奇地打量著眼前這些人,隨意之間倒是生出許多媚態,這是流千雪和硯冰所沒有的,與花舞倒是有些相似,只是沒有她放浪形骸,任性自我,而是有一種小婦人的羞媚之態,頗為誘人。

 弓弛望著明帥問道:“她醒了,我們是不是也該走了?”

 明帥點頭道:“嗯,等天亮了我們就上船。”

 “喂!你們不能不顧我呀!”明依媚態十足地撒著嬌。

 飄如月白眼一翻,大聲斥問道:“你又想怎樣?”

 “你……們把人都殺……殺光了,叫我一個弱女子怎麽辦呀?”明依用手巾捂著臉,又裝出一副要哭的樣子。

 鳴一輕笑道:“不然你想怎麽樣?難道還要我們把你送回去?”

 “我現在……無家可歸了……嗚嗚……”

 一聽到哭聲,眾人都覺得頭皮發麻,渾身的不自在,這個女人太會裝了,一會兒鬧一會兒哭,一會兒又撒嬌,十足的小妖精。

 硯冰最討厭這種女人,瞪著她冷冰冰地喝道:“從哪來回哪去,惹火了我一刀宰了你,像你這種女人,殺了一點也不可惜。”

 明依頓時嚇得面如土色,不敢再哭了,怯生生看著眾人,一臉的委屈,仿佛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你……你們這些混蛋,我要去官府告你們。”

 斬風一直心存疑慮,臨走之時也想確定一下心中的猜測,拍了拍硯冰的肩頭,然後排眾而出,走到明依的身邊,問道:“你住在甚麽地方?”

 明依最怕他,一見到那殺氣騰騰的眼睛,便想到自己男人死時的慘狀,因此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又偷偷抬眼瞟了瞟他,發現斬風眼神平和,雖然表情冷漠,看上去卻有一種獨特的氣質,不禁多看了兩眼,呐呐地問道:“你要乾甚麽?”

 “問問而已。”

 “我……我原本住在天方城……”

 “天方城!”斬風心頭猛地一跳,目光隨即變得銳利,盯得明依心裡一陣發毛,寒氣上湧,頭皮發麻。

 明依嚇得竄入床角,連看也不敢看他,瑟縮著身子顫聲問道:“怎……怎麽了?是……天方城……沒錯啊!”

 斬風忽然沉默了。

 真是天方城嗎?太巧了吧!要真是她的話,夭雲就太不值了。

 其他人見他這樣子都覺得很奇怪,不明白斬風為甚麽對這樣的女子特別在意。

 藏劍勸道:“盟主,這種女人不必關心她,我看了一下她的東西,活十輩子都花不完,居然還在這裡大哭小叫,真是可惡。”

 流千雪依稀了解一些事情,走上前挽住斬風的手臂輕聲問道:“是因為那個朋友嗎?”

 斬風看了她一眼,轉頭又問道:“你……認識夭雲?”

 “你怎麽會知道他?難道你也是天方城的?”明依臉色大變,驚愕地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詫異和不解。

 見到這副神情,斬風已完全明白了,心頭忽然湧起一陣強烈的怒火,為了這個女人,夭雲冒著巨大的危險硬闖人界,最終被抓上了仙界,而她卻跟了別的男人,這本是合理的事,然而明依的貪婪、小器和做作,卻與這份感情極不相襯。

 除了那張媚態十足的臉,沒有任何一處值得夭雲為她付出這麽多。

 可惡!這種事情,怎麽能告訴夭雲,不把他氣死才怪。

 明依察覺到斬風眼中的殺氣,頓時慌了,一把抓住他的手,媚態十足地膩聲哀求道:“求求你,別殺我,我甚麽都給你好了。”

 斬風對她充滿了厭惡感,恨不得一刀砍了她,只是夭雲對這個女人念念不忘,如何處置應該讓他自己決定。

 想著,他仰頭望向屋頂,長長地吸了口氣,平抑胸中的怒火,然後淡淡地道:“我們雇輛馬車送你去天方城。”

 突然死裡逃生,明依頓時喜出望外,竟不顧在場眾人,竟主動把柔軟的嬌軀貼到斬風身側,媚眼橫流,挽著他的手臂膩聲道:“你真是天大的好人啊!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要不我以後跟著你,服侍你如何?”

 流千雪的臉刷的全白了,作夢也想不到這個女人如此無恥,氣得身子直顫,嘴裡卻說不出半句。

 “給我滾開!”硯冰氣得臉色陰寒,一個箭步就衝了上來,右手一甩,狠狠煽了她一個耳光,厲色喝道:“收起你那狐媚手段,再讓我看到,我一定宰了你。”

 明依捂著臉頰恨恨瞪了她一眼,接著又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嗚咽著道:“我又沒乾甚麽……你們憑甚麽打人……”

 硯冰揮拳又想打, 卻被斬風按住。

 “風?為甚麽要護著她。”

 斬風搖了搖頭,淡淡地道:“算了,找輛馬車送她走。”

 明依仿佛找到了*山,連忙縮到斬風背後,指著硯冰怨道:“他是你的男人吧?怎麽連自己男人的話都不聽?難不成你在吃醋?最多我不跟你爭就是了,你做大我做小。”

 一番話又把硯冰氣得半死,再出手就不是普通的攻擊了,而是帶著血腥氣的血手。

 斬風還是揮臂阻止了她,接著狠狠瞪了明依一眼,冷聲斥道:“再敢多說一句,我先劈了你。”

 明依居然一臉不以為意,嬌笑道:“是,是,你說甚麽我就做甚麽,要我不說我就不說,現在你是老爺,奴婢一切都聽您的。”

 斬風氣得頭都大了,對付這個女人簡直比對付仙人還要麻煩,殺又殺不得,實在拿她沒辦法,轉眼望著花舞道:“舞姐,她交給你了。”說罷便走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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