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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第1章 交換俘虜
“刁非,莊主有命,撤!”

 “撤!”刁非不可思議地看著來人,大聲斥問道:“天狗,你在說甚麽?”

 “莊主說事已查明,請客人到天漩山莊。”天狗冷冷地看了一眼斬風,驚訝地發現對手竟如此年輕。

 斬風微微一愣,弄不清井陛的葫蘆裡,賣的是甚麽藥。

 刁非同樣感到迷惑,窮追不舍地問道:“莊主不是要抓他嗎?怎麽會突然改變決定?”

 “我隻負責傳話,有甚麽問題可以去問莊主。”

 刁非的臉色有些難看,畢竟他是組長的身分。

 天狗沒有再理他,轉頭對斬風道:“你跟我們去吧,莊主說了,今夜之事只是小事一樁,不必大動乾戈,一切還是以和為貴,希望能見你一面。”

 “我憑甚麽相信你?”斬風的態度還是冷冷的。

 天狗早知他有此一問,淡淡地笑道:“因為你有個同伴已在莊裡做客,相信你會願意與他們見面。”

 斬風心頭一震,銳利的目光直視天狗片刻,找不出半點虛假的表情,沉吟了很久,忽道:“把人交出來。”

 “交出來?”天狗原是胸有成竹,沒料到他竟是這種反應,不禁一愣,問道:“憑甚麽?難道你還不清楚自己的狀況,我們有人質在手。”

 “我也有。”

 “你?”天狗懷疑的目光從他身上掃過,最後移向刁非,問道:“刁兄,他說的是真的嗎?”

 “不清楚,他從一旁衝出來,之前發生的事沒見到。”刁非搖搖頭。

 天狗遲疑片刻,忽然微微一笑,道:“跟我耍心眼是沒用的,只要你讓我們看到人質,我就立即回去稟報莊主。”

 “人質?都在這裡。”斬風揮動長刀,輕輕一指刁非等暗月組組員。

 “甚麽!”天狗先是一呆,隨即勃然大怒,覺得對方在羞辱自己。

 刁非等人見斬風如此狂妄,架還沒打,就狂言自己必勝,無不氣得火冒三丈,怒目相向,有的更是破口大罵。“狂妄小子,老子要你好看。”

 “小子,你的口氣也太大了,想抓住我們去換人,簡直是癡心妄想,我兄弟的傷,還沒找你算帳呢!”

 天狗這才留意到不遠處的屍體,心中一跳,臉色也沉了下來,問道:“難道你寧願置同伴的安危於不顧嗎?”

 在斬風的眼中,這些人已經成了人質,神色平淡地道:“回去告訴井陛,這二十幾個人我留下了,拿人來換,否則免談。”

 話句像針似的,不斷挑撥著暗月組眾人的怒火,一個個咆哮著就要動手。

 “狂妄之極!老大,讓他見識一下暗月組的殘酷手段。”

 “對,宰了他再說。”

 斬風沒有絲毫反應,一對冰眼直盯著天狗,等待他的答覆。

 天狗著實有些感歎,斬風一人獨對群豪,居然還有這份膽識和傲氣,雖然是敵人,也不禁暗暗佩服,只是如此一來,預定的計畫就無法實現,只怕莊主會怪罪下來,他吃罪不起。

 想到此處,他雙手一揮,攔住了瀕於暴動邊緣的同伴,揚聲問道:“你是甚麽人?”

 “斬風。”

 “是你!”天狗猛的一顫,騰騰退了兩步,連連吸了幾口氣,才稍稍平定急促跳動的心脈。周圍的人正激奮欲動,被他激烈的反應嚇了一跳,不約而同轉頭看著他。

 刁非知道他的實力並不算弱,卻被一個名字嚇成這樣,可見這個名叫斬風的青年有些來歷,懷腹狐疑地問道:“天狗,怎麽回事?他到底是甚麽人?怎麽會把你嚇成這樣?”

 天狗微顫的嘴唇,輕輕地吐出八個字--“禦水行走,失血不死”。

 刁非猛地一震,八個字簡潔直白,一語道破了斬風的強大,禦水行走,那是普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奇術,失血不死更是打破人類的極限,任何一點都足以揚名,驚愕的目光回到斬風身上,實在無法置信這麽一個青年,會擁這兩項奇術。

 “這小子真的那麽強?雖然無形刀氣很厲害,但我們也不是弱者,拿手的絕招都還沒施展,沒有理由讓他給壓下去。”

 想著,他的胸膛又挺了起來,傲然道:“就算你有甚麽奇能,我們也不是弱者。”

 天狗也不清楚斬風的真正實力,見刁非滿臉自信,不安的情緒淡了許多,整了整衣服後踏回原位。

 刁非傲然一笑,正色道:“你的選擇只有兩個,一是不理同伴死活,二是隨天狗回去見莊主。”

 斬風知道情況很複雜,雖然對方人多勢眾,但動手抓幾個俘虜並不困難,如此一來便能使自己處於主動;如果答應前往天漩山莊,就會落入對方的勢力圈內,就化主動為被動,一定會被別人牽著走,風險極大。

 而且問題在於身邊有兩個同伴,把兩人帶入危機並不是明智之舉,因此才顯得如此強硬。

 “拿人來換。”

 他騰空一躍,讓氣流又進入大循環狀態,氣流旋轉的速度快了十倍,傾盆大雨不斷灑下,海潮澎湃連擊岸石,坑窪不平的街面,積了一大灘水,正好成為踏行的工具。

 雖然極暗,視線不良,但水流旋起飛舞的場面卻真真切切,二十幾人看得目瞪口呆。

 斬風沒有動手,只是以淩厲的目光掃視眾人,冷喝道:“回去告訴井陛,拿人來換,否則後果自負。”

 “刁老大,怎麽辦?”天狗真的慌了,耳聽之虛,眼見為實,如今斬風展示出浮水的力量,震撼感並不亞於聽到傳言的時候。

 刁非也慌了,從未見過有人能騰空而起,雖然斬風並沒有飛上天,但離開地面這麽久也絕非等閑力量,呼喝著手下向四周散開,以防不測。

 斬風早已算計好了,對方一退,他就的舞漩刀氣紛至遝來,由於力量的增長,旋轉力的提高,同時發出的刀氣也倍增,刀氣帶著淡淡的光芒,滑向四方……

 老天似乎覺得意猶未盡,轉眼間天空又是雷聲大作,雨下得更大了,烈風最是得意,呼嘯著四處飄蕩,卷起陣陣巨浪拍向海島。

 刁非和他的手下們全躺下了,躺在積水的街面上,沒有任何知覺,只有天狗一個人還能站著,但也驚得雙腿發軟,褲筒裡濕漉漉的,不知是雨還是尿。

 二十幾人一眨眼工夫都躺下了,就算井陛,也未必有這本事,斬風在他心目中簡直像神。

 斬風還是那麽平靜,收回長刀,淡淡地道:“快去快回,我等著。”

 “你……你等著!”天狗滋溜一轉身,撒腿就跑,這一輩子也沒跑過這麽快,背後仿佛有把利劍追著,只要一停就沒命。

 斬風目送人影消失,抹了抹臉上的雨水,轉身走向食店,發現店主兩夫婦都站在門口直盯盯看著自己,不禁有些好奇。“有事嗎?”

 “沒……事!”兩夫婦張了張口,欲言又止,轉身默默地退入屋內。

 斬風看了看地上的二十幾人,這些都沒事,只是被電暈了而已。

 進入屋子,原石被放在拚湊的桌面上,見他進來,咧嘴笑道:“老弟,都解決了嗎?”

 “嗯!”斬風轉頭望向躺在一張藤椅上的幽兒,問道:“幽兒,沒事吧?”

 “風哥哥,我動不了,嘻嘻,好玩!”幽兒笑嘻嘻看著斬風,一點也不擔心。

 “躺一會兒就好,沒事的。”斬風親匿地摸了摸她的額頭,然後走到原石身邊。

 原石大聲讚道:“老弟還是你厲害,二十幾個高手幾下就擺平了。”

 斬風知道若不是今天那道巨電,自己也不可能如此發揮,如今吸納的力量已消耗了大半,下面的戰況將更加艱難。

 店主忽然問道:“小哥,你知不知道井家的勢力有多大?”

 “嗯!”

 店主見他由始至終都沒有任何情緒變化,不禁暗暗吃驚,小小年紀卻如此沉穩,沒有一絲青年人的浮燥,原本想提醒他逃避井家,但見他這種神情,信心大增,又把話咽了回去。

 “原石,其他人呢?”

 原石一臉愧色,苦笑著應道:“城裡的道路不熟,再加上天降大雨,叫喚都被雨聲蓋住了,所以大家走散了,我遇上了那群人,可惜中了他的奸計被抓。”

 斬風沉吟道:“這麽說,有人被抓到天漩山莊是真的了!”

 原石大驚,焦急地道:“老弟,一定想辦法呀!雅雅和花舞都是女孩子,落在他們手上可不得了。”

 斬風呆了呆,心情更加沉重。

 “小哥,喝點湯吧!”老板娘捧著一碗熱騰騰的湯,放在桌上。

 “謝謝!”斬風雖然不用喝湯,但為表感謝,還是呷了兩口。

 店主夫妻對視了一眼,知道還會有事發生,自己留下只會打擾三人,於是登上二樓,把一樓的店面讓給三人。

 夜漸漸深了。雨勢依然沒停,夾雜著大風一直在島上肆虐,店裡的兩夫婦帶著兒子,登上二樓的臥室睡了,把樓下讓給斬風三人。

 雖是如此,斬風也是輾轉反側,無法入睡,等待著將要開始的談判,甚至是殊死拚殺。

 斬風不想連累店主夫婦,但又不放心幽兒和原石,於是把店門關好,一個人頂著風雨站在街道上,等待天漩山莊回應。

 巨浪濤天,海潮在狂風下不斷被掀起,一浪又一浪衝至岸上,有時一個浪頭打來,竟衝到店鋪一側的牆角。

 斬風站在風浪最猛烈的地方,身上的雪神氣盾循環往複,不停地翻滾著,將逼近的浪花一次又一次彈開,由於環氣府的氣流生生不息,因此並不擔心喪失力量。

 地上那二十幾人差不多都醒了,但誰也不敢走,甚至於逃起的念頭都不敢動,生怕這個冷漠的青年會下殺手,都*著店鋪一側的牆邊坐著。

 看著在巨浪衝擊下寸步不移的斬風,他們心裡已不能再用震驚來形容,既是佩服又是感慨。天力難勝,這是常理,風雨雷電,海潮風暴,都不是人力所能抵抗,偏偏斬風卻以人力抗天,而且不落下風,單是這種膽氣,就足以震撼任何人。

 由於斬風沒有殺意,這些人雖然不敢走,但心情很輕松。

 “組長,我們似乎挺幸運,要是換成別人,也許全死了。”

 “嗯!”刁非心裡雖然有些不憤,但實力代表一切,技不如人,也只能甘拜下風。

 “天狗怎麽還沒帶人來,他不會嚇得半路暈了吧?”

 刁非苦笑道:“秘殺組才是真正的王牌,我們這些人全死了,也抵不上一個秘殺組的高手,拿我們做為籌碼未必有效。”

 武士頓時慌了起來,如果山莊不發援兵,他們都只有死路一條。

 斬風對周圍的動靜充耳不聞,心裡被突然冒出的想法完全吸引了。“天然的力量四方都有,風雨雷電,日月星辰,如今既然能吸收雷電的巨大能量,也應該可以利用其他的力量。

 “雖然人界的日月無法借用,但還有其他選擇,例如眼前的巨浪,內在包含的力量極大,連雪神氣盾都能衝亂,若是能利用,將會造成出巨大的力量,就算暫時沒有力量種子,也能隨時找到充足的力量。”

 他突然收起雪神氣盾,將肉身完全暴露在巨浪的衝擊之下。一個浪頭猛地撲來,如同一塊巨大的鋼板橫向猛撞身軀,斬風連動用心神力的機會都沒有,整個人就立即飛了出去。

 坐在牆邊的暗月組武士都騰的站了起來,滿臉驚愕,不知道發生了甚麽事情。

 刁非心念一動,正想闖入店去劫持人質,斬風又穩穩起站了起來,嚇得他一屁股坐回原位,動都不敢動了。

 斬風捏了被撞酸的頸子,神色間沒有任何沮喪和失色,只是呆呆地看著海上翻滾咆哮的巨浪,似乎在思索著甚麽。

 這番舉動又讓暗月組的人們惴惴不安,這個青年的一切舉動都與常人相反,先是執意要天漩山莊交換俘虜,又放任俘虜在街上閑坐,而沒任何關禁捆綁的舉動,所有的事都不可思議。

 “這人不是瘋了吧?”

 “我看不像,似乎是在修煉甚麽奇術。”

 忽然,西方的街面出現一團黑影,大約有十幾個人。

 “來了!”刁非首先站了起來,輕松的心情消失了,顯得忐忑不安,自己的失敗累得莊主要改變計畫,萬一怪罪下來,誰也承擔不起。

 斬風聽到背後的聲音,回頭看了一眼,見眾人都望向西面,知道對手來了,於是收起修煉的心思,從背上抽出長刀,轉身走到大街中央。

 漸漸地,黑影近了,前面有兩個人被倒綁著雙臂推在前面,不是別人,正是兵燁和雅雅這對小情人。一個驚慌不安,另一個則是氣得滿臉紅,嘴都被堵著,雙臂倒綁,身上都濕透了,樣子十分狼狽。

 走到近處,兩人才藉著昏暗的發現斬風,無不大喜過望,興奮地掙扎了起來,然而很快又瞥見左側的二十幾人,穿著打扮都是像是天漩山莊的人,熾熱的心情頓時冷了下來,不安地看著斬風。

 帶人前來的不是井陛,而是總管晚攸,文雅的外形看不出絲毫氣勢,淡淡地打量斬風兩眼,又看看滿臉愧色的刁非等人,微笑道:“果然年少出英雄,看你這樣大概不到二十吧?”

 斬風大喝道:“先放人。”

 “好吧!”晚攸淡淡一笑,朝身後擺了擺手,押著兵燁和雅雅的武士們用手一推,兩人就飛到了斬風身前。

 斬風雙手一按,穩住兩人的來勢,再用長刀割斷繩索。

 兵燁拿出嘴裡的布團,抓著斬風,興奮地叫道:“斬風,真是太感謝了,我死了無所謂,雅雅可不能落到他們手裡。”

 “兵燁!”雅雅生性極柔,獲救後情緒激動,一頭栽入男友的懷中痛哭不止。

 “到小店休息,原石和幽兒在裡面,其他的事我來應付。”斬風雖然很高興,卻沒有表露出來,淡淡地指著刁非等人道:“你們可以走了。”

 刁非等人本就滿臉愧色,這句話更是讓他們無地自容,一個個耷拉著腦袋,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晚攸傲然掃了一眼,原本平起平坐的他感覺高出了一頭,心頭爽快多了,笑著問道:“你叫斬風吧!我們莊主把人送來了,以示誠意,有事想請您到莊裡一談。”

 斬風淡淡地道:“我還有幾個同伴,等人齊了再說。”

 晚攸愣了愣,轉頭問道:“其他人沒有抓獲嗎?”

 “沒有。”

 “你都聽到了,我們沒有動手。”

 斬風倒也不想把事情擴大,沉吟片刻道:“過兩天再說。”

 晚攸為難地道:“我以性命擔保,你們到了莊裡,絕不會受到任何攻擊。”

 “我說過了,一切等人齊了再說。”

 晚攸受了井陛的命令,不想逼他,微笑道:“好吧!我們先回去。”

 斬風沒有想到這麽容易就解決事情,總覺得有些詭異,目送著晚攸一行人遠去,然後轉身進了屋子。

 原石和幽兒身上的麻藥效力幾乎消失了,都坐了起來,正與兵燁和雅雅說著話,見斬風平安回來,都長舒了口氣。

 幽兒衝上來,挽住斬風的手臂,興奮地叫道:“風哥哥又贏了,真好!”

 斬風關懷地問道:“沒事了嗎?”

 “沒事,你看,手腳都能動了。”幽兒甩開雙臂,跳了一下。

 木製的樓梯咚咚傳來一陣腳步聲,店主夫婦都走了下來,看著斬風既是驚歎又是佩服,讚道:“小哥,我在島上住了一年,可從沒看過井家這麽輕易地放過對頭,小哥果然是奇人。”

 “打擾你們了。”

 店主笑道:“沒事,難得見到小哥大展神威,我們都算是開了眼界,你們都沒地方住吧?不如今夜就在這裡將就,明日再做打算吧!”

 斬風沉吟片刻,應道:“他們留下來休息,我還要去找人。”

 “還有同伴沒回來?”

 “嗯!”

 原石擔心地道:“他們兩個不知跑到哪裡去了,明帥這家夥足智多謀,倒也沒甚麽可怕,花舞恐怕有些危險。”

 “我現在就去曲牙武鬥場,也許他們到了。”斬風提著刀,站起來就朝外走。

 “我也要去!”幽兒像兔子般竄了過去,一把拉住斬風的手臂。

 店主夫婦呆了呆,齊聲驚叫道:“姑娘……你不能去!”

 “怎麽了?”斬風回頭看著兩人。

 店主誠懇地勸道:“姑娘嬌俏可人,純真善良,最好別去那烏煙瘴氣的地方,免得惹來天大的麻煩。”

 幽兒揮著拳頭,笑道:“誰敢來惹我,風哥哥一定會打扁他。”斬風點頭附和著。

 “小兄弟,不是我看不起你,你去都危險,何況還要帶一個人,萬一陷在裡面就出不來了,一年前我們兩夫婦拚死拚活才能出來。”

 斬風驚著一愣,正細問,幽兒突然發出一聲淩厲尖叫,整個人都僵硬,重重地朝後摔去。

 “不好!”斬風猛地意識到今夜月圓,知道她的病又發作了,連忙抱起變形的嬌軀,平放在桌子上。

 幽兒的慘叫聲撕心裂肺,在場的人聽了都毛骨悚然,呆呆地看著幽兒。

 斬風雖然多次經歷幽兒發病,但每一次見到她發病時的慘狀,心裡就痛一分,經常感慨扇君這些年的感覺。

 當人們仔細一看,更是驚得目瞪口呆,剛才還嬌俏可愛的幽兒,突然間變成了另一個人,手指扭曲著,身子僵直不動,紅通通的俏臉上,漸漸被一層青綠色蓋住,煞是嚇人。

 “她……她怎麽了?”樓上的店主夫婦見到幽兒恐怖的形象,嚇得臉都白了。

 “是病嗎?我看看。”雅雅是學醫的,因此對病很敏感,一個箭步衝到幽兒身邊,仔細地觀察著。

 斬風顧不得自己客人的身分,大聲喚道:“快,給我準備熱水和浴桶,還要暖被。”

 此時誰也沒有心思在意他的無禮,幽兒的天真無邪與現在的痛苦反差太多,誰都不忍心看著如此可愛的小姑娘變成怪物。

 “對,用熱水!”雅雅雖然還沒有了解病況,但看著越來越僵硬的身軀,熱水浸泡是個不錯的方法。

 “我去燒水!”、“我去安床!”、“我去劈柴!”其余四人沒閑著,像無頭蒼蠅般轉了幾圈後,才衝去做事。

 店主剛登上樓梯,忽然探頭喚道:“上樓吧,上面有兩間空房,床上會舒服點。”

 “謝了。”斬風抱著幽兒,一個箭步竄到樓梯口,然後蹬蹬跑了上去。

 二樓是店主一家的起居場所,中央是一個廳,左右兩側各有一間房間,最裡側還有一間主房,家裡布置得很乾淨整潔,令人感覺很舒服。

 斬風已無暇打量周圍的環境,抱著幽兒衝入左側的小屋。屋內很空,只有一張小桌和兩排櫃子,牆角還放著幾個紅色的大木箱,似是放雜物的地方。

 “把她放在床上吧,我去拿被子。”

 熱心的店主翻箱倒櫃了一陣,拿出一床被子,蓋在幽兒身上,看著俏麗的姑娘病勢越來越重,嘴裡還發出野獸般吼吼的聲響,他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斬風並沒有任何解決的辦法,只能用力搓揉著幽兒全身的肌肉,以減輕肌肉的僵硬程度。

 雅雅心腸軟,眼淚沿著雪嫩的面頰往下落,鳴咽問道:“她得了甚麽病?怎麽會這樣?”

 “不知道。”斬風的眼中滿是憐意,早一點找到解決方法,幽兒就能早些過上正常生活。

 雅雅感覺到他的變化,抬頭看了他一眼,不禁有些驚訝,這個素來冷酷的青年,極少有這種溫情的時刻,看著幽兒,就像看著不可失去的親人一般。

 以年齡來看,兩人相差不算太遠,但成熟度卻截然不同,之前還猜測兩人如此親密,是不是情侶關系,但怎麽看都找不到半點愛戀,所表達的全是親人般的感情。

 “讓我檢查一下好嗎?”

 “謝謝!”斬風知道自己不懂醫術,對病勢無能為力,因此任何可以解決方法都會嘗試。

 雅雅伏下身子,將右手按在幽兒身上,一陣清新的香氣從掌心傳出,逐漸布滿幽兒全身。

 她忽然皺起了眉頭,喃喃地道:“這病太古怪了,五髒六腑本身都沒有問題,手腳只是有些抽筋,肌肉發僵,看不出是甚麽病,也許根本不是病。”

 “不是病?”斬風大惑不解,如果身體一切健康,幽兒為甚麽會變成這樣。

 雅雅搖頭道:“我學了十年醫,還頭次見到這種病人,恐怕只有我師父才能找出病源。”

 “你師父?”斬風來到天漩的目的就是為了治病, 聽說有人能查出病源,立即興奮起來。

 雅雅嫣然道:“我師父是白虎國第一藥擊士,隨手就可以讓人生病或者病愈。”

 斬風大為心動,但白虎國距離太遠,眼下只能讓幽兒的痛苦減弱一些。

 雅雅見他累得滿頭大汗,也幫著揉搓幽兒的肌肉。

 “水來了!”原石抱著一個大浴桶吃力地走入屋子,桶裡已裝著大半桶熱水。

 騰騰熱氣很快溢滿屋內,這個豪氣十足的大漢也有溫柔的一面,看著嬌小的身軀受到如此痛楚,心裡又憐又痛,問道:“幽兒妹妹好點了嗎?”

 斬風見有了熱水,連忙把幽兒放在水桶中,他早已習慣了這種情況,只是平時有硯冰幫忙,現在只剩自己一個人。“你們下去休息吧!”

 雅雅和原石對視一眼,一起退出房間,並把門關好,臉上都帶著不解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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