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下來,露出一張驚恐的面孔,正軒直感覺心跳的太快,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慢慢轉過身來,但依然不敢抬頭。
月琪心中更是亂做一團。不知該用何態度面對這個在無意間看到了自己身體的弟子。但當她看到正軒那一臉的委屈和驚恐,似乎一下子沒了脾氣:“我問你,你可是故意來偷看我……”月琪最終還是沒把‘洗澡’二字說出來。
“不,不是的!”正軒頓時抬起頭解釋:“師傅,我是方才才得知這裡有個湖,剛要來洗個澡,不想遇到師傅您,可我絕對不是故意的!我就算有豹子膽我也不敢啊!”
“哼!”月琪不置可否的出一聲怨氣,喝道:“今日之事我暫且相信你,若你傳了出去,休怪為師的不講情面!”
正軒連連點頭:“弟子不敢!若我說出去,讓我爛嘴巴。”
月琪嘴角微翹,稍有笑容,但還是怒言:“你說,你剛才看到什麽了?”
“沒,什麽也沒看到。”正軒口中雖如此說,但腦海中卻浮現出月琪從水面浮出的那一刻……
“時辰不早,你快回去吧!”月琪冷眼看著他。正軒“恩”了聲,這才現自己還站在水裡,急忙走出水面,快步向前跑去,可沒跑出幾步,突然被石頭絆倒。“哎吆!”。一個翻身站了起來,正軒頭也不回的繞過小山消失在月琪的視線中。
月琪終於忍不住撲哧一笑,轉過身去,漸漸遠離這片湖水。
夜色更深,高空中的明月又亮了許多,仿佛被剛才所生的一幕逗笑了。水面磷磷的光波卻擋不住那圈圈的漣漪向四周擴散,證實著剛才所生的事情。
一雙秀美而矛盾的眼睛凝視著亮月,心中充滿疑惑,為何我剛才莫名想起正軒時你突然亮?
放下支撐窗戶的木棍,文衣再次隔離了自己與外界的聯系。走到床邊坐下,文衣從腰間摸出一隻玉佩,這隻玉佩卻與其他的有所不同,是個扇形,似是翡翠所雕。為何我一練到關鍵時刻,都能莫名的感受到這隻玉佩有某種能量流進體內。而這玉佩又是父母所留,我父母又是誰?
抬眼,屋中似乎隻有那閃閃的燭火在傾聽她的疑問。
門呼的被推開,燭火閃了閃恢復征程,通綜怪異的看著正軒:“你乾嗎去了?怎麽弄的混身都是水?”
正軒關上門,回頭道:“洗澡去了,好了你別問了,明天還要練功呢,睡覺。”
通綜雖然還有些疑惑,但還是搖著頭翻身閉上了眼睛。正軒脫下衣服擦了擦身體也躺在了床上,回想著剛才的事情,還在一陣陣的虛。翻了個身,對著閃爍的燭火吹了口氣,屋中黑成一片。
朦朧中,熟睡的正軒輕聲叫了句:“劍飛……”
通綜睜開眼翻身坐了起來,凝望著正軒。
一個男子拿著一柄長劍衝正軒笑道:“小軒,你看好了,今天這一仗,我非殺十個魔兵不可!”正軒呵呵一笑:“好,你殺一個,我殺一個,你我倒是比比。”
睡夢中仰過身來。大軍已經交戰。劍飛被五個魔兵包圍,終於一口血濺了出來,軟軟倒在了地上。“劍飛!”正軒大叫一聲。
通綜一皺眉,走到正軒的床前,推了推他。正軒猛然睜開眼睛,看著站在旁邊的通綜:“你怎麽還不睡覺?”
“你剛才做夢了吧?劍飛是誰?”通綜好奇的問道。
正軒一愣:“劍飛?”隨即歎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曾數此夢到於他,真不知道我與他有何關系。”
“哦?”通綜笑了笑:“可能是你前世和他有關系吧。”
正軒笑道:“誰知道呢,好了,打擾你睡覺了,快睡吧,明天沒精神練功可不能怪我!”通綜露出鄙視的眼神:“不怪你怪誰?”
兩人彼此對笑,通綜上床。黑夜,有陷入了安逸的寧靜。
三日後,天華山腳下。
一些上山打算拜師的青年男女們都不禁對路中央那坐轎子甚是反感。
粉紅的轎身讓人確認裡面是個女子。四個轎夫,前面還有個管家模樣的五十多歲的老夫。一路來到山下,轎簾突然被掀開,一張秀美的面孔露了出來,又是讓旁邊的行人側目許久。那女子突然道:“老管家,這裡已是山下了,我要下轎!”
前面的老者轉過頭來,笑道:“小姐,還是讓他們在送你一程吧。”
女子嬌道:“我不嘛!我來這裡就是修煉的,還怕這點苦麽?我要下來,難道你想管我麽?”老者歎了口氣,對腳夫道:“好了好了,你們放下來。”
轎簾掀開,一身紅衣的女子跳下轎子,環望著四周,露出得意之色。
轉過頭來衝老者嬉笑:“老管家,讓他們回去吧。”
老者苦笑:“你呀。”說罷走到那四人面前,給出一錠銀子:“謝謝各位了,你們回去吧。”那四人興高采烈的接過銀子,連連稱謝而去。
女子哼了聲:“老管家,你真是大方,就這點路你給這麽多銀子。”
老者笑了笑,沒有說話。女子也沒在意,問道:“老管家,你說天華派的那些人能收我麽?”
“怎麽不能!”老者斷然道:“你可是堂堂二品大員的女兒喬竹燕,他們敢不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