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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生指南》第33章 岑y[上]
“呵呵~”

 張涵輕笑一聲,挪動了地圖上的一枚棋子,圖窮匕現,有人可要不好了。心知大局已定,張涵長舒了口氣,放松下來。

 春天是萬物複蘇的季節,小草微綠,樹木新芽,池塘中的冰也早溶盡了,微風拂過帶來了泥土的氣息,早春的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讓人心神舒暢。

 男仆的事,從秋天一直忙到了春天,才大致有了個模樣,張涵剛有了點時間,便被岑晊抓來下棋了。不過,這也滿好的,新生以來,放心享受閑暇的時光可是不多,張涵倍感珍貴。坐在塘邊樹下享受陽光,張涵棋下的很隨意。

 不過,隨心所欲的張涵今日卻少有的佔了上風。

 岑晊低頭研究了半天,隻得承認,回天無力,這盤棋是輸了。輸了就輸了,問題是輸的也太慘了點兒,竟被殺了個全軍覆沒。看見張涵笑容可掬的模樣,岑晊悶哼了一聲,甚為不滿——太不尊師重道了。

 “涵兒呀,為師是對你平常的指揮風格有所非議。

 在最初,你把自己的中軍防守的滴水不漏,結果呢,一敗塗地;後來,好一點了。你慢慢有了大局觀,知道要全面考慮了,為師是很欣慰的。

 但是,你依然延續了以往的指揮風格,只是把防守的范圍擴大了而已,十場仗裡倒有八場被你打成了消耗戰……”

 張涵生性謹慎,喜歡謀後而定。他用兵扎實穩重,喜用正兵,卻也沒有岑晊說的那麽誇張。他作戰喜歡先防守,然後再伺機起進攻,也有奇謀妙策,卻很少依賴奇兵。

 換句話說,他出奇兵是為了牽製,成功了固然好,失敗了也不會影響全局。反過來講,為了達到這個目標,奇兵就會受到種種限制,即使成功了,一般也不足以決定勝負。

 張涵擅長的方面,是練兵和防守。總體說來,張涵眼界開闊,卻還是稚嫩了點兒,性格稍嫌謹慎,謀劃能力中等,該勝者勝,該敗者敗,如此而已。岑晊與之作戰,十有**是能佔到便宜的,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自身的損也不會小,多少有些鬱悶。

 “消耗就消耗好了,很難佔便宜,卻也不怎麽吃虧。但是,今天你的作戰風格怎麽又變啦?

 ……”

 今天,張涵下的輕松,行棋隨心所欲,屢出奇兵,竟是以奇兵為主,令岑晊一時間很不適應,這才大勝了岑晊。

 “咳,為師不是說,你風格變了就不好。可是……”

 張涵微笑著聽岑晊牢騷。岑晊是個好老師,他學識淵博,治學嚴謹,對經學、歷史、律法和軍事等都有很深的研究,就是有時羅嗦一點兒,張涵早就習慣了。

 兵棋則是在學習廟算時,張涵提出來,岑晊完善的。

 廟算本意指,古代用兵前在祖廟裡舉行一定的儀式討論決定作戰計謀,也可泛指戰前決策,或叫伐謀。古人開戰前常在廟堂裡討論指定作戰謀略。

 孫子把廟算分為五個方面(五事:道、天、地、將、法)和七種情況(七計:“主孰有道?將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眾孰強?士卒孰練?賞罰孰明?”)。

 這種分析在當時是很先進的,在做戰略分析的時候,也足夠了。可是,這只是一個非常粗略的分析,完全看分析人才的人品。如果分析人比較聰明、客觀,並握有充足的情報,分析是準確的。否則的話,就不好說了。

 而且,其中並沒有一個明確標準,很難準確判斷。比如說,天時地利。地利可以判斷,基本不會有錯誤,天時便會有不小的偶然性了。還有,最重要的“道”,即民心,估計沒有一個統治者會承認自己“無道”的。

 因此,廟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就難了。張涵學的暈頭轉向的時候,不由就想起了兵棋推演。兵棋把一切都量化,相對而言,就減少了很多的誤差。

 張涵對兵棋了解不多,但地圖、骰子、棋子,這些大面上的東西,還是知道的。

 “正六方,共有六條邊,代表了作戰時的六個方向:前、後、左前、左後、右前、右後。基本可以代表了作戰時的各種情況了。

 ……

 使用骰子,是因為作戰中,有許多偶然性的情況,比如說,一支步兵在一次攻擊中,攻擊力是可以確定范圍的,但是在具體作戰中,進攻產生的效果可能是在這個范圍的下限,也可能是上限。如何確定呢?

 沒法確定。這時候,就用骰子確定了。

 還有天氣。在作戰中,天氣的影響很大,作戰部隊遭遇到何種天氣,有時可以決定一場戰役的勝負。

 但是,遭遇到何種天氣,也是個未知,同樣無法確定。

 這時候也可以用骰子確定。

 還有突事件……”

 張涵說到得意處,搖頭晃腦。

 “停,等一下,”進攻還好,用骰子確定天氣,岑晊就有意見了,“天氣怎麽能用用骰子確定?”

 張涵正說的高興,還真沒想過怎麽確定的,他想了一會兒,才開口。

 “這個,天氣嘛,也好辦。假設作戰生在秋季,地點就是卞縣。

 卞縣春夏秋冬的天氣,我們大致是清楚的。

 秋天雨水不少,偶爾也有暴雨,一般說來,十二天有七天還是晴天,三天會下小到中雨,剩下兩天是大雨。每下四次大雨時,其中會有場暴雨。

 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編寫一份表格,共計48項,編號為1~48。其中,28項填上晴天——也可以細分,12項填上小到中雨,7項填上大雨,還有1項填上暴雨。

 接下來,就可以拿一個八面骰和一個六面骰投,按固定公式計算得到的值[注1],去查編號,其中填寫的天氣,就是當天所遭遇的天氣。”

 岑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如此說來,遇到的各種情況,就都可以這樣確定了。

 “突事件也是如此。

 舉個例子。如果部隊行軍,偶爾也會有損失。但是,不會有大損失,算不得突事件。可是,當部隊連續遭遇幾天暴雨,那突事件的可能,就大大提高了。這個可能,也可以編張表,用骰子確定。

 假如是在山區,那麽就可能遇到山洪,樹木稀少,還可能生泥石流;假如在河畔,遇到的就是洪水了;平原上沒有這些事,卻也可能濕地變沼澤。

 諸如此類。

 ……”

 張涵的話,猶如在岑晊心裡打開了一扇窗,看到了一個新奇的世界。按照張涵的說法,一場戰爭完全可以生在紙上,這可真是“紙上談兵”了。岑晊感到一陣眩暈,他本能覺察到這其中的重要意義——如果他能夠完成這項工作,毫無疑問,他將名標青史,可與先賢比肩。

 於是, 岑晊拋開一切事務,專心致志花了兩個月時間,初步建立了一套規則。隨後,張涵與岑晊,就開始了不斷的“紙上談兵”。隨著對局數量的增加,一些兒不符合實際情況之處不斷被現,然後修改。

 等到建寧四年年末,關於兵棋的規則,已經形成了二十多萬字,五十七卷的書稿。兵棋也正式被分為兩種:第一種就是他們兩人正在下的這種,彼此之間的行動一目了然,兩個人就可以;第二種則更貼和實際,卻至少需要三人(增加了一個裁判),才能進行。如果將人數繼續增加,完全可以進行真實的模擬一場戰役。但是,那樣需要的人員較多,往往也要較長時間的準備。張涵與岑晊幾人最常下的,還是簡易版的。

 收拾好棋子,張涵準備與岑晊再下一盤,岑晊卻沒有多少心情下棋了。他今天找張涵來,可不光是為了下棋。

 [注1]:設八面骰值為甲,六面骰值為乙,固定公式即為(甲-+乙,按此求值,得到的結果,即應對相應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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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抱歉,有事耽誤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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