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地媽來,我覺得自己尿急,心臟像在敲大鼓,身體仿佛置身冰窯一般,渾身又冷又麻,這到底怎麽回事,難道說在樹下那種被窺視的感覺是夢裡的蕭楚楚給我造成的?
明明是現實中發生的事兒為什麽會變成蕭楚楚的夢境?如果蕭楚楚不是在做夢,那她剛才豈不是神遊體外?為什麽她倆都看到我缺胳膊少腿,又看到月色全無滿天桃花,而我卻看到的是一切正常。
我使勁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確信自己肯定不是在夢中,這才認真地對四女道:“事情嚴重了,這裡面確實有些古怪離奇,我把情況向大家先從頭說明一下……”
我從發現李鐵牛在東廂房裡切‘人腿肉’說起,然後是回來找大家卻意外遇到方妍夢解手,之後兩人去李鐵牛家觀察情況,當然兩人在床上那軲轆我掐去了不播,直接蹦到跟蹤李鐵牛那段,做為當事人之一的方妍夢對於我的簡化版沒有提出任何議異。
事情講述的和蕭楚楚夢中的基本一樣,蕭楚楚現在比剛才更怕了,畢竟她開始只是以為自己做了一個很真實的夢,現在聽我這麽一說,才知道這根本不是夢,而就是一件同步發生的事兒,這完全打破了眾人對原世界的認識,超出了我們能接受的理論范圍。
趙芬趙芳沒想到事情會這麽複雜,她倆從小生活在這裡,對這裡的一切是無比熟悉,現在突然發生了一些讓她們都無法認可的事,一時也驚愣在當場。
現在誰也顧不得去回味或者嘔吐昨晚的‘人’肉了,極度驚恐下四女無所顧忌,前後左右的將我圍住抱起來,鶯鶯燕燕乳波流動好不刺激,特別是蕭楚楚,那裡比趙芬還要大一號。
一時間我豪氣大盛,左環右抱,這個聞聞那個香香,連連安慰眾人:“大家都別怕了,萬事有我呢,你們想一想,那天晚上那麽多人都打不過我,更況一牛加鬼呼?從現在起我不離開你們身邊,保證會保護你們的安全。”
方妍夢哭著道:“趙錢,我突然發覺找個神仙老公根本不現實,都不如像你這樣的好,人風趣不呆板又能打架,還不怕鬼……”
趙芳聽著不樂意了,“夢夢姐,趙大哥是我姐的男朋友,是我內定的未來姐夫,你不準打他的主意。”
趙芬嬌羞道:“芳芳別亂說。”
蕭楚楚經此一嚇把心一橫也抱著我道:“趙錢你也要保護,是你把我帶到這裡來的,我要出了什麽事兒你要負全責!”
哎,男人太有才了也不好,就像現在這樣,多為難啊,要不她們也別爭了,索性一三五、二四六好了。
“大家都別慌,現在事情還沒有發展到無可挽救的地步,現在我們表決一下,同意明天一早趕回鎮上再也不回來的舉手。”
刷刷四隻手舉了起來,如果再加上我在心裡舉的那隻手,那就算全票通過了。
“那好,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咱們也不管他什麽鬼桃樹、鬼照片、鬼人肉,天一亮就收拾東西走人,芬芬芳芳以後跟著我當然也不用再回來,夢夢回到城裡有時間記得請我喝茶,楚楚也別嫌待在辦公室裡悶,以後別沒事找事調查什麽鬼照片。”
“好!”眾女齊聲答應。
都已經驚嚇到這樣當然也不敢分開睡了,趙芬趙芳把被褥搬過來,五個人擠在一個土炕上,雖然躺不開,可互相依偎著也比去另一間房裡擔驚受怕好。
當東方有了一絲光亮的時候,精神極度緊張的五人終於再也堅持不住*在一起睡了過去。
當我第一個醒來的時候卻發現原本*在我懷裡的人都不知道哪裡去了,而我的頭卻扎在一對緊繃豐滿的中間,要命的是由於睡姿不正確,睡夢中竟然流出了口水,把人家那件乳白色貼身小衣給浸濕一大片。
不用看她的臉我也知道這是蕭楚楚,趙芬趙芳沒有這樣的緊身小衣,而方妍夢的胸部又沒有這般豐滿。
真是要死了,揩點油就揩點油吧,還要留下犯罪證據,待會蕭楚楚醒過來知道我把她的‘衣服’弄髒了,不知道會不會跟我拚命。
我見身邊就有一盒帶來的面巾紙,悄悄抽出一張想給蕭楚楚擦一下。
“好啊趙錢,你果然夠膽量,又想指染楚楚姐!”一聲低低的聲音道。
“噓!”我趕緊對突然醒來窺見自己行徑的方妍夢做禁聲手勢,“根本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剛才睡著了,不知怎麽地就把楚楚的衣服弄髒了,我想給她擦一下。”
方妍夢揉了揉睡眼小聲道:“要我裝沒看到也行,昨晚在床上你說過的話必須要算數,不然我現在就大喊。”
我急忙擺手:“我的姑奶奶,你能不能別在這裡提這些,行,我什麽都聽你的。”
方妍夢呵呵一笑:“這樣我就放心了,把紙給我,快給我呀,難道你真的想給楚楚姐擦那裡呀!”
方妍夢給蕭楚楚擦了一下就把蕭楚楚驚醒了,方妍夢對我做了個鬼臉然後對蕭楚楚道:“楚楚姐,不好意思啊,我剛才睡著的時候把你衣服弄髒了,你別介意,回去我買一件送給你。”
蕭楚楚紅著臉道:“沒事兒,我包裡帶著呢,不過你還真不老實哎,什麽地方不好弄偏偏弄人家那裡。”
天亮了再讓我扎在這堆女人中間實在是難為情,我第一個跳下床道:“趕緊起來收拾東西,一會兒就出發,我看今天的天氣又不妙,千萬不要下雨的好。”
真應了屋漏偏逢連陰雨,東西還沒有收拾好雨就下了起來,雖然沒有打雷閃電可不大功夫地上就起了大水窪,這樣的鬼天氣要想去趕山路,只怕比睡在李變態家的床上還危險。
趙芬著急地望著門外下個不停的雨道:“趙大哥,這可怎麽辦,這種天氣不論走哪條路都很危險的,上次我帶著芳芳去小鎮看病就差點滑落山澗裡呢。”
走慣山路的趙芬都不敢走雨天的路,更何況是住慣大城市的方妍夢和蕭楚楚呢,丫的不是老天都想留我們在這裡吧。
沒想到方妍夢卻高興地道:“下雨也好,可以堅定我們留下來的信心,我想問一下大家,如果有一個天大的秘密擺在你們眼前,你們就沒有一點想要探知的想法嗎?”
蕭楚楚道:“有!也許揭開這個秘密我們就會一舉成名,你們想一想,這個村子裡的秘密也許都跟那棵桃樹有關系,而我們已經接近了事實的真相,現在突然離開豈不是功崩一潰。”
*,她們怎麽可以這樣,天一亮好像什麽勇氣都有了,也不知道是誰昨天晚上哭著喊著要我抱,真是被這些女人打敗了。
四個女人一商量,集體舉手表決繼續留下來。我蹲在門口鬱悶地看著豆大的雨點打落在地上,心裡一片亂騰,先不說那截人腿到底是誰的,也不說李變態對我們有沒有惡意,當前最重要的事是把那棵桃樹搞個明白。
方妍夢應該沒有說謊,而蕭楚楚也應該沒有說謊,我自己也沒有說謊,她們一定都是產生了幻覺,可幻覺能讓蕭楚楚在睡夢中如身歷其境般窺視我們,那這種幻覺實在太詭異了,不行,趁著現在是白天,我要再去桃樹那裡看一看。
因為最近的天氣一直都不是很好,所以來的時候雨衣雨傘我們全帶著,我披上雨衣就要出門,趙芳拉住我道:“趙大哥,你要去哪裡?”
方妍夢也問道:“是啊趙錢,天上下著雨,你出去幹什麽?”
“我先去村長家探一探情況,然後再到村頭的桃樹那裡看看能不能發現點珠絲馬跡,我可不像某些人,既想發現事情的真像出名,又想坐在家中炕頭一動不動。”
方妍夢和蕭楚楚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們想雨停了以後再說,既然你著急我們就一起走吧。”
雨停?我看這天氣,明天能不能停雨都是問題。今天晚上又會發生事還是個未知數,再坐在這裡等下去我可沒那耐心。
去了李變態家裡倒也好解釋,我就說昨晚方妍夢肚子疼,半夜來人把我喊走了,他就算懷疑也沒用,我走的時候他根本不在家,又怎麽會知道有沒有人來喊我。
把放在床上的手電也一起拿了回來,我決定今晚不留在李變態家裡睡覺了,一個是這個家夥屬於極度危險人物,離得遠一些也好,二來四個女孩子需要保護,我留在她們身邊到時候也好有個照應,畢竟現在我對自己的力量也頗有信心。
五人冒著雨又來到村口的桃樹前,下雨天根本沒法照像,就算抬頭去看高處的樹枝都很困難,雨點打得人眼睛生疼,周圍都是灰蒙蒙的一片,氣氛異常的冷清。
“趙錢,我們先回去吧,我感覺渾身發冷。”站了一會兒眾女異口同聲地道。
臨走前我回頭又看了一眼那棵桃樹,除了因為年月已久顯得古老蒼勁外,外表倒也沒有其它特別之處,若說有秘密恐怕要把它挖倒剖開,不過這樣做只怕村裡人未必會答應。最起碼李鐵牛就不會同意,看他昨晚對桃樹磕頭的認真樣,這棵樹多半有點神聖。
回到趙芬家我問起趙芬這棵桃樹的來歷,趙芬卻也說不出根源,只是從她小的時候這棵桃樹就長在村頭,聽村裡人說幾百年的歷史是有了,一到春天花開時,谷口的那片桃樹和村頭這棵古桃樹滿樹桃花,風一吹來滿天飛舞,簡直像仙境一般。
“桃花村這幾年有什麽怪事嗎?或者是不尋常的事兒,”我又問趙芬道。
“怪事?”趙芬仔細回想了一下,“趙嫂前年生了個娃娃很奇怪,剛生下就會喊人,趙大哥聽了老人言以為這是不好的兆頭,要把孩子丟進山裡,趙嫂不讓,說這是孩子聰明,並不關兆頭的事,可惜孩子沒活過一歲就死掉了。”
趙芳在旁邊插嘴道:“其實我們村還有個怪人叫李蛋,他的牙齒像鋼釘一般,咬石頭咬骨頭就跟嚼饅頭米飯差不多。”
趙芬接著道:“如果這也算不尋常,那我們村的事可就多了,村西頭的呂風會從口裡吐出石子打麻雀又準又狠,還有隔壁三嬸嬸生火的時候不用火柴,用手指撚一撚就會出火星。”
趙芳道:“就連我跟她學識字的虎妞,上樹根本不用力,就像猴子一樣躥來跳去,還有二栓子不用嘴也能說話……。”
趙芬道:“這些都算的話, 那我們村沒有正常人了,每個人或多或小都有些不正常的事兒。”
方妍夢和蕭楚楚急促地道:“那你和趙芳倆人呢?”
趙芬道:“別的我們還不清楚,只是記憶力比別人好些罷了,只要記在腦中的事情不管過多久都不會忘記。”
怪不得趙芬學識字那麽快,我還以為她以前學過呢,原來她有超級記憶力,丫的這個村原來是個特異功能村,可這跟桃樹和照片又有什麽關系呢?難道說這裡有人腦電波超常可以影響到人的視網膜神經以致產生幻覺?可幻覺就是幻覺怎麽會被相機記錄下來呢,能被相機真實記錄下來的應該不是精神上的幻覺才對,那是物理上的幻覺?
方妍夢驚訝道:“這多好呀,我整天為如何記住那麽多功課發愁呢,芬芬芳芳你們說我如果在這裡多住些日子,會不會也有這樣的特異功能啊,那樣的話我可高興死啦。”
蕭楚楚也是一臉的向往,也許她認為自己也會多出點什麽超能力來,四個人嘰嘰喳喳很快進入了熱火朝天的討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