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錢，你要保護我，就像昨晚那樣。”程素素的聲音中半帶哀求半帶命令，聽起來怪怪的。

　雖然背後的感覺非常異樣，但現在我沒有心思去理會，空蕩蕩的走廊腳步聲不斷，但就是不見人影，小草飛死的那晚李剛聽到的腳步聲會不會就是它?

　我給夏虎仁打電話:“老虎，老虎，趕緊上17樓，這裡有古怪的腳步聲，另外讓大家全力戒備，最少兩人一組誰也不準落單。”

　程素素抱著我顫顫地道:“聲音就像在我們身邊過去，你聽聽好像都去了閱覽室那邊。”

　我對身後的程素素道:“你怕不怕，你要是不害怕的話我們過去看看。”

　程素素的話裡總算有了些女人味:“有你在我不怕，我知道你會保護我。”

　看來再堅強的女人也怕鬼，昨晚在外環高速上她怎麽不這般，難道還是因為酒精刺激的緣故?

　不過剛才程素素說的沒有錯，腳步聲雖然急促凌亂，但重複來重複去真的全去了閱覽室，看來剛才我和桃子的觀察還是有漏掉的地方，那就再進去看一遍。

　程素素抱著我的腰還是不放手，走起路來很別扭，我只能回頭小聲道:“程總，這樣走路很費勁。”

　程素素的聲音含嗔欲怪:“我不管，我現在心裡怕得要命。”

　我若現在把她自己攆上18樓，只怕她會更害怕，於是我也只能任憑她這樣抱著我慢慢向閱覽室那邊移動。

　仔細去聽這些腳步聲，應該都是男人的皮鞋聲，最少也有3個男人在不斷來回走動，我掏出鑰匙打開閱覽室的門，進了閱覽室才發覺聲音被隔在外面並沒有走進來，程素素伸手打開閱覽室的燈，一排排的書架靜靜的立著，我掃描了一番閱覽室，裡面還是一切正常，看來我的掃描應該是對這種‘東西’不起作用。

　看不出什麽異常我又帶著程素素重新查看門外的腳步聲，聽了這麽長時間，我發現到一個規律，聲音好像是在不斷重複播放，腳步聲雖然又快又急，但我的記憶力驚人，兩遍下來已經將他們每個落腳的點記得清清楚楚，這是一段被重複過來重複過去的錄音！

　錄音的起點應該從電梯間過來，穿過走廊，穿過我們剛才所處的健身房到了閱覽室門口，然後聲音又從電梯間的起點重新來過。

　嘩，防盜門被拉開，腳步聲嘎然而止，停止的速度之快讓人感覺像被一種慣性甩了出去。

　“老錢！”夏虎仁低聲在喊。

　我從閱覽室探出頭道:“老虎我在這邊。”

　夏虎仁帶著陸兵快步跑過來，“情況怎麽樣?”

　我問夏虎仁:“你聽到腳步聲沒有?”

　夏虎仁點了點頭:“聽到了，一出電梯間就聽到了，不過一拉防盜門聲音卻消失了，你有什麽線索嗎?”

　程素素早在夏虎仁和陸兵過來前就已經放開我的腰，她此刻冷冷的站在我身後，好像這裡的事情與她無關，只是她那身打扮讓夏虎仁和陸兵看我的眼神很曖昧。

　我道:“腳步聲像一段錄音，從電梯間方向過來，到閱覽室這邊停下，然後不斷重複，最讓人猜不透的是，它怎樣做到環繞聲播放，就算有人搞鬼也不可能提著一台錄音機隱著身從電梯間到閱覽室不斷走動啊，再說它銜接的速度太快，幾乎聽不出來。”

　夏虎仁點了點頭也開始沉思，我對程素素道:“程總，有沒有這幢大廈的建築資料，我要最最詳細的那種，包括設計到施工。”

　程素素指了指閱覽室冷冷地道:“如果有都在那裡面，自己查吧。”

　我心裡暗歎，看來桃子說的不錯，從剛才程素素抱著我腰的表現來看，這個女人真有人前貴婦床上蕩婦的潛質。

　我對夏虎仁和陸兵揮了揮手:“大家進去查查看。”

　聲音已經停了再等也沒用，再說了就算等有個屁用，我們的眼睛又看不到，明天我要找小雨滴和小慧她們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製造種儀器專門查鬼。

　四個人分兩頭開始翻，程素素緊跟在我身後，書架擋住夏虎仁和陸兵的視線後，她就開始往我身上粘，“我帶你去找大廈的相關資料，在最後面的書架上。”

　程素素下身穿的是超短褲，雖然短卻也不至於露出春光來，畢竟那不是比基尼，但上身的R豆卻把衣服頂出兩個突起，看起來相當明顯。

　我脫下自己的襯衫遞給她道:“快披上，你自己看看都成什麽樣了。”

　程素素不情願地接過衣服道:“怕什麽，反正昨晚你看過摸過了。”

　看來這個女人的性格在不斷發生改變，我不敢再和她糾纏下去一轉身開始去翻找關於躍進建築大廈的相關資料。

　在企業發展史中我看到這麽一段，躍進建築工程總公司董事長叫程仁偉，應該也就是程素素的父親，昨天晚上在華氏總院我見過的那個男人，他被大龍國建築業譽為建築界之子，在建築行業有相當的造旨。

　這個人經歷過大躍過年代，不知道公司起名為躍進是不是懷念那段時光的意思，公司主營范圍有工程建築、建築設計、房地產投資，其資金實力也是十分雄厚，位居大龍國500強第6名。

　躍進大廈始建於60年代，在之前一直是某大型國企的辦公樓，後來國企的跨台導致大廈被私人收購，幾次轉手後被程仁偉買了下來，隨後他的事業就如日中天，十年代又正是大龍國建築業暴利時期，所以他的財富迅速積累起來。

　“如果據我所知，大廈出怪事應該是從去年下半年，暫有不少員工反應他們的辦公室晚上有人偷偷進去過，不過因為沒有丟過東西又查無結果，所以這些事情都不了了之。”程素素在我身後道。

　“你說的時間也不一定準啊，”我道，“不了解大廈的最原始情況我始終不放心，我看明天要去國家圖書館查一下60年代建造大廈時的資料。”

　“我陪你一起去吧。”程素素道。

　我道:“不用了，你工作這麽忙。

　“你還是討厭我。”程素素的話裡竟然有些悠怨。

　我只能道:“好吧，只要你不嫌熱，我很樂意有美女做陪。”

　“你嘴挺貧。”

　“經常哄女孩子哄的。”

　“你有女……”

　程素素的話還沒有問完，陸兵從書架後過來了，程素素當即打住問題不再支聲。

　“大哥，沒有什麽線索啊。”

　我揮了揮手:“算了，躍進建築是從別的公司手裡買下的這幢大廈，要找原始資料我看要去國家圖書館，今天晚上大家對17樓加強巡邏，再有事發生到時候再說。”

　“送我回辦公室吧。”程素素淡淡地對我道。

　夏虎仁和陸兵巡邏去了，我提著手電走在前面，剛一進電梯間程素素就從後面抱住我，她不說話，我也沒有出聲製止，不過我卻感覺到背上濕濕的，難道她哭了?

　18樓眨個眼就到了，程素素默默地走在我身邊，她開了辦公室的門俏然立在門邊，似乎在等我先進去。

　我本來打算馬上下樓與大家會合，可現在看程素素的樣子，我不進去只怕她真的會號啕大哭。

　坐到沙發上我對程素素道:“天不早了你趕緊休息吧，記住今晚千萬不要出你的房間，還有從明天開始晚上就不要來加班了，這裡暫時不安全。”

　程素素低著頭道:“不是還有你嗎?你可以保護我的。”

　我歎息道:“這些怪事抓不著摸不著，我空有力無處用呀，再說我怕萬一照顧不暇你出點意外怎麽辦?”

　程素素撲哧一笑:“原來你真的很關心我，我還以為自己的臭脾氣惹你不高興了呢。”

　程素素的一笑看得我有些發癡，我對她道:“其實你笑起來很美，還有你這種說話的語氣我最喜歡了，為什麽人前你總喜歡裝冷酷。”

　程素素道:“我也不想成天板著臉呀，可是你見過有哪位老總整天與員工嘻嘻哈哈，再有我如果不是這樣，生意場上還不知道有多少臭男人打我的鬼主意呢，你以為我沒有朋友不寂寞嗎，你以為我披著這身偽裝輕松嗎，很多時候我只能與寵物為伴，我孤單無助的時候連個說聲安慰話的人都沒有，很多次深夜裡我會從惡夢中驚醒，我夢見所有男人都張著大嘴撲向我，而我身邊所有認識的人都不肯幫我一把，任憑我墜入那長著無數隻手、張著無數隻大嘴的地獄深淵。”

　我有些語結:“你，你活得太痛苦了，其實我見過很多領導，她們與員工關系就不錯，你只要試著去接近他們，大家應該會樂意與你做朋友，不要總把自己封在套子裡，長此下去你早晚要崩潰。

　程素素抹了把臉上的淚水問我道:“你肯做我的朋友嗎，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

　“其實我們已經是朋友了，至於你說的唯一，我覺得你只要放開自己的心扉，就會發現這個世界很美好，你會交到很多很多的朋友，就像我，我最喜歡有位歌手唱的歌了，‘千裡難尋是朋友，朋友多了路好走…………’”

　程素素淚光閃閃地對我笑道:“你唱的歌真難聽。”

　汗，我一直以為自己嗓音很完美。

　程素素忽然起身道:“我去洗澡，你不準走，我一會兒就好，然後我們再接著喝酒。

　看來今晚我是在劫難逃，大不了被她強奸，有什麽好怕的，等就等。

　無聊啊，明明知道有個大美女在裡面的浴室上下撫摸自己的身體，而我只能在外面悄悄等候，這種煎熬真不是滋味，我起身把這間豪華辦公室從頭看個遍，除了大量書籍外，桌上和壁櫥裡的古董應該也很值錢。

　邊看我心裡邊YY，如果待會兒大家喝多酒，她給我機會讓我侵犯她，我是上還是不上?萬一上了，她又像昨晚在外環高速路口突然冷冰冰的給我來一句，把我嚇出個陽萎怎麽辦?

　可要是上不，那種極品大奶霸讓給別的男人我真是心不甘，況且這也不符合我的人生目標啊。

　“啊……趙……趙錢……救……救我！”套間的浴室裡忽然傳來程素素斷斷續續的呼救聲。

　桃子第一個行動起來，嗖，它的身影躥進浴室，我緊跟其後。

　哇塞！程素素的那條蟒蛇發了狂！它用長長的蛇身把程素素死死勒住，程素素的臉憋的血紅，眼珠開始外凸，口裡的白沫都流了出來。

　我*，玩什麽玩啊，這次玩出火吧，這是普通人乾的事兒嗎，沒有我指導根本不行，再說了你想要找我啊，乾嗎又要拿蛇發泄。

　想歸想，可我和桃子的手腳一點沒有停頓，桃子撲上去就咬，我一把抓住蛇頭，另一手抓住蛇身，猛一用力，砰！蛇的身體斷成兩截，鮮血噴了一地一身，這家夥再想逞凶也不成了。

　蟒蛇沒有了頭，身體很快松軟下來，我幾把扯掉程素素身上的蛇體，她裸著身體倒在地上，我抱起她出了浴室然後將她放在床上，又拉了一條毛毯蓋好春光外泄的身體。

　我問桃子:“她應該死不了吧，用不用送醫院?”

　桃子道:“沒事兒，只是暫時缺氧休克，過一會兒就會醒過來那條蛇神經不正常。”

　我隨口道:“是啊，神經正常會去強奸人啊。”

　桃子道:“別想歪了老大，我又不是在說強奸，這條蛇想害死她，這與昨晚我探知它的信息有很大出入， 如果沒有外界干擾，這條蛇絕不會傷害它的主人。”

　桃子說完又去浴室聞了一下蛇身上的血液，回來對我道:“血液中有大量神經毒素，它已經迷失了本性，所以才會不顧一切的傷人。”

　床上的程素素終於緩過氣來，她掙扎著雙手亂喊:“趙錢快救我，你答應要保護我的！”

　桃子看了一眼因為毯子脫落露出※房的程素素，然後對我道:“慢慢玩，我出去了。”

　“我也出去，”我轉身想要離開臥室，恰好程素素這時候睜開了眼睛。

　“趙錢，我這是還活著嗎?它，它為什麽要傷害我?我好害怕。”

　程素素的身體在發抖，這讓我不忍心就這麽丟下她，我回身坐在床邊對她道:“沒事兒了，放心吧，有我呢。”

　“哇！”程素素大哭出聲，緊接著光溜溜的身體就撲到我懷裡，“趙錢！我再也承受不了了，我，我只是個女人而已，為什麽要把這麽多的事全壓到我身上，我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