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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狩獵紅塵》第113回 中 供濟
李有才因兩次軍中探望李曼兒,都被攔了回來,正生著氣,突報李曼兒破了風陣,喜的心花怒發,逢人就說起李曼兒如何了得。又在將軍廣場舉辦活動,胡夢蝶助陣,得意的炫耀一番。又見李曼兒來電,催他一早送酒菜過去,還有不喜的,忙對胡夢蝶道:“閨女剛打來電話,問她老子我要酒菜哩。”訂了八家酒店,早上、中午各一場,將酒菜用大提籠送到軍營。

 李曼兒迎了出來,還叫爸爸,李有才又喜。李曼兒問道:“胡阿姨怎麽沒見來那?”李有才道:“在後頭那。怕你湊她,不敢下車。”李曼兒笑笑,到車上把胡夢蝶請了下來。李有才喝道:“我到那都是她爸爸,你跟了我,她也是你閨女,還能打你不成?”胡夢蝶道:“我也不敢這麽想那。”李曼兒將部隊一分為二,輪流飲酒慶功。李有才也端著酒,挨桌敬酒,逢桌隻道:“謝謝諸位協助小女破了風陣,務必吃好喝好。”

 童語荷也被丐幫弟子請回城中,在中心廣場大擺宴席慶功。童語荷坐在中間,高挽著雙袖,胸口半開,乳溝畢現,全然不覺,舉杯痛飲。到底是程學英是母親,也覺童語荷樣子全無姑娘家的樣子,活脫脫大男人一樣,也覺不雅,忙勸著將上衣扣緊。童語荷笑道:“扣上不顯得痛快,不必。”趙雅蘭、沈勤勤約了唐聞鶯,同著眾人也來敬酒,童語荷直到大醉才歸。

 中午慶功宴未散,西門谷急忙忙來找李曼兒道:“師妹,不好了。謝隊長知道了石正就是那隻獨角獸,隻當小強是被石正所害,去左山找巡邏的石正去了。”李曼兒大驚,忙出軍帳,甩下眾人,往左山奔去。到了山坡間,見謝景平用手槍抵住石正的太陽穴,一旁眾人束手無策。

 李曼兒輕輕落在謝景平身後,就聽謝景平道:“石正,現在正是郭市長用人之計,我暫時不取你性命。等戰事平息,必叫償還小強的命。”石正閉著眼也不說話。李曼兒忙上前勸道:“謝隊長,你誤會了。殺害小強的不是石正,而是代興波。”就將那晚之事說了一遍,又催石正道:“你為什麽不解釋那?”石正道:“要不是因為我,小強也不會死。給他抵命,我心甘情願。”

 謝景平聞言,這才知道錯怪了石正,忙道:“都是我一時糊塗,險些誤傷了石兄弟。”石正道:“雖不是我傷了小強,也不能說與我無關,謝隊長不必自責。”李曼兒這才松了一口氣。到了晚上,李曼兒才要休息,卻聽帳外報道:“謝隊長來找。”李曼兒迎出去,見謝景平背著自己的隨身用品,也感意外,忙讓進軍帳,問道:“這麽晚了,謝隊長來必有急事吧?”謝景平將一份報告交到李曼兒手裡道:“我已給市裡打過報告了,請別派人守西嶺大道。這是我的請戰申請書,請報給郭市長,務必批準。”

 李曼兒接過一看,知謝景平有喪子之痛,戰場上又生死難料,不敢拿主意,就打電話給郭詳明。郭詳明聽了,即從棲鳳坡趕來勸說。謝景平含淚道:“郭市長不必再勸了,我意已決。自小強死後,家中夫人終日落淚成疾。我堂堂七尺男兒,上不能報國家,下不能報妻子,活著又有什麽意義?願為馬前小卒,隨軍征殺沙場,以了我願。”郭詳明見不能再勸,看看李曼兒。李曼兒道:“我們幾個雖受命郭市長,畢竟還都年青,凡事想不到的地方多。軍營正需要一個能總攬大事的人。”謝景平道:“李姑娘的好意我領了。行軍打仗非我所長,武功能力也非我所能,願效西門谷、南宮劍二人,引一隊為先鋒。”郭詳明見謝景平決心已下,隻得同意,將謝景平編入李曼兒西嶺大營。

 接下來的兩、三天,並無戰事,部隊還在休整之中,眾人心情也十分放松。李曼兒也給四個蟻兵各取了一個名字,兩個兵蟻,一名武真、一名武元,兩名工蟻,一名文佳、一名文華。見了送夥食的,又提起改善夥食一事。來人道:“方市長正在商議,幾天內就有消息。”李曼兒隻得再等。

 卻說方冠中自從代理中州市長,一心轉正,辦公也算勤奮,每天早出晚歸,事無大小,必事事過問。只是每晚回到小金上山,見戰報頻傳,又憂心重重,忍不住長噓短歎。方小凡問道:“老爸又為何事苦惱?”方冠中道:“我一歎代理市長,郭詳明還在白龍河,大政難改。二歎李曼兒西嶺得手,攻破風陣,父女名望日隆。”方小凡道:“郭詳明雖然名望日隆,並不可怕。自從他到中州,為官不通世故,取悅百姓,荷對官員,得罪大小官員無數,告他黑狀的更不在少數。等戰事平息,我料他早晚不調必遷。”方冠中道:“我兒雖然說的在理,然而你我父子無大功,也未必就能坐亨中州。”

 方小凡笑道:“老爸欲立大功何難。如今雖說崔永年、趙振先伏法,肖鐵龍歸隱,然而趙振先的爪牙未盡,心腹之患當數田文豹。我聽人言,田文豹屢在人前,揚言與我們不能善罷乾休。且此人行事霸道,為害一方,民憤極大,對市裡的政策,從不當回子事。可借這次企業改製之風,拿他個把柄,斬草除根,以絕後患。”方冠中道:“我也久有此意。只是田文豹此人黑白兩道通吃,手下兄弟又多,為人又不講理。我怕萬一拿不下他,他鬧起來,反倒被動,面子上也過不去。”方小凡道:“此事不必老爸費心,我自會想辦法,叫田文豹臨死說不出話來。”

 父子二人正說著話,江濤又到了,又報了西嶺大營夥食過差之事。方冠中怒道:“怎麽還報?國家的錢就不是錢嗎?一天三餐,餐餐見肉,是打仗還是野營。”將報告一把擲在地上。趙雅蘭這時進來,拾起來笑道:“爸爸不要生氣。雖說中州還有幾十萬人溫飽問題未能解決。但三軍臨陣,事關士兵的士氣,勝負結果,補濟不足怎麽也說不過去。何況西嶺大道和郭市長那邊厚薄不均,時間長了還有個不知道的。”

 棲鳳坡夥食照舊、西嶺大道克減,本是方小凡的主意,見趙雅蘭說了,方小凡惱道:“你懂什麽,真婦人之見。”趙雅蘭道:“你也就惱我。要是李曼兒上山找來,看你敢說半個不字。”方小凡聽了益惱,在方冠中面前又不好發作,哼了一鼻子轉身下樓,約著自己的一班子兄弟到酒店商議事情去了。

 方冠中見方小凡下了樓,這才把趙雅蘭攬在腿上坐著,攬其豐臀,把其玉手,笑道:“方小凡就那容不得人的脾氣,不要理他。雅蘭,依你之見,怎麽才好?”趙雅蘭道:“凡事被動不如主動。三軍臨陣,事關中州安危,就是再有借口,眾人口裡也說不過去。依我之見,宜將西嶺大營的夥食交給地方企業供濟,市裡從財政按人頭劃撥經費。商人重利,要是利潤不高,如雞脅在口,必然質量難有保證。萬一李曼兒、石正尋上山來,我們也有拖脫之詞,不致於被動。”

 方冠中聞言大喜,親了兩口笑道:“你看交給那家企業合適?”趙雅蘭道:“論實力、關系,沈勤勤最為合適。再說她公公梁坤本是貪利之人,素無信用。半月不出,必然出事。”方冠中道:“好,此事就由兒媳你來安排就是。”方冠中遂以手解其裙帶。趙雅蘭笑道:“練武的時間到了,小凡又不盡心,再晚了師父那邊不好說話。”方冠中這才放了道:“我等你回來。”

 趙雅蘭回到房間換了衣服,拿出一口長弦窄刃彎刀上了山,見了烏巨靈道:“師父,李曼兒已破了風陣,正在大營中慶功那。”烏巨靈道:“我已經知道了。風陣威力十不過盡其二,楊信不善用兵,唯知死鬥,才有此敗。”趙雅蘭道:“小凡有事又下山了。”烏巨靈歎道:“我早說過,富貴子弟不能用心,以後自有他叫苦處。”遂教趙雅蘭練習武功,到十二點左右方歸。

 方冠中也在三樓曬台之上,遙望趙雅蘭習武。見趙雅蘭揮刀出腿,身影俏麗,一舉一動,皆能入目,不覺看得入神。俞婆上了兩次茶,也渾然不覺。趙雅蘭回到樓上,通身是汗,遂解衣衝涼。方冠中捺不住,自解睡衣,推門而進,抱著就要求歡。趙雅蘭道:“爸爸要求,我還能不從?先到房間裡一等。”方冠中道:“小凡也快回來了,將就著耍一耍吧。”趙雅蘭就扶牆而立。方冠中卻道:“我見你腿踢的好看,尋常人使不來,可立個一字馬。”趙雅蘭依言,立個一字馬,由著方冠中盡歡。

 事畢, 趙雅蘭道:“這月例假又過了五、六天,不同上次,周身發軟,總是想睡。”方冠中道:“怕是有身孕了。抽個時間再到醫院裡看一看。”趙雅蘭羞道:“我也沒大記日子。”方冠中笑道:“老方的也好,小方的也罷,都是方家子孫,有什麽要緊。”恐方小凡回來,先回房去了。趙雅蘭情思正濃,也睡不著,就在客廳裡看電視,等著方小凡。俞婆上了茶,拿出果盤。趙雅蘭又將白天的文件看了一回,寫了兩份批複。

 俞婆過來道:“我早上下山買菜,經過十裡坡,見余招招工地上又遭不少人圍攻,罵她是內奸。她那脾氣,要不是眾人勸著,非打起來不可。”趙雅蘭道:“郭詳明攻佔了棲鳳坡,李曼兒破了風陣,城中百姓熱情正高,鬧一鬧在所難免。”俞婆道:“我倒是擔心余招招也胡鬧起來,投了銀雀峰。萬一四陣皆破,覆巢之下無完卵,余招招豈不白搭一條性命?”趙雅蘭道:“不是聽沈總說,余招招和才得了音樂大獎的孫冬生很好,潘金龍那邊不多來往了嗎?”俞婆道:“沈總也是聽說,也沒見過兩個人怎麽樣,也難說。”趙雅蘭道:“我正要找報社的人商量幾篇文章。即然這樣,那就多發幾篇,規勸規勸百姓,凡事理智。”俞婆道:“我一早就打電話通知他們過來。”趙雅蘭道:“不必了,我一早還要約沈總喝茶,順道去一趟好了。”又等了一個時辰,還不見回來,就回樓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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