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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狩獵紅塵》第85回 上 太湖
卻說胡道元欲走無路,謝景平道:“你罪不過傷人,放下你手中的刀,爭取寬大處理。”胡道元道:“我乃天國上將,豈可投降受辱與人。”言罷,提刀自刎而亡。眾人歎息一番,尋其屍首不見,只見一個小泥鰍死於地上。

 李曼兒一夜未睡,此時也困了,回到家裡,黃婉玲見了,又問了前後事,李曼兒胡亂應了。黃婉玲歎口氣,因有事,又急著出門去了。李曼兒才吃了飯要睡,錢由基又來電話,說有急事,隻得起身又往。到了金帝雅寫字樓,一問,錢由基卻笑道:“朋友才送的瑞仙閣珠寶券,這是最後一天,不去也就作廢了。”李曼兒道:“我也不缺首飾,開業時才買了一件,眼下花錢的地方又多,不買也就算了。”

 錢由基道:“瑞仙閣的蘇老板全市就發了三十張半價優惠券,我找了多少人才算弄到一張,錯過可惜。”硬拉著李曼兒去。李曼兒拗不過,隻得同去。二人進了瑞仙閣,蘇元迎了出來,笑道:“李姑娘,且請到裡面坐。”到裡面,給二人讓了杯茶,才複讓至大廳看首飾。看了幾款,蘇元笑道:“錢老板好象沒睡好?”錢由基道:“昨晚協助警察去抓大蛇,從將軍山一直跟到了九龍川,回來時天就亮了,故此一夜不曾睡。”蘇元笑道:“錢老板熱心服務大眾,真乃商家之楷模。”

 正說著,孫小武陪著余招招進來,眾人一一打了招呼。余招招看了副耳墜,又給潘金龍選了一枚虎頭鑲金寶石戒指。臨要付款,李曼兒笑道:“我這兒正好有一位朋友送的優惠券,余姑娘就拿去用吧。”余招招冷笑一聲道:“我們雖窮,倒不至於連首飾錢也付不起。”付了錢,叫著孫小武出門去了。錢由基笑道:“眼下有句俗話,叫好人做不得。你看,正應了這句話了。”錢由基選了一對戒指,付過錢,又說會子話,二人方去。

 二人才出了門,後頭就走出來一個人,身體矮小,獐頭鼠目,正是虛日鼠周寶。二人到後室,周寶道:“我前去探了一趟,我進出不難,大哥若要出來卻難。”蘇元道:“可否於中州城內行動,暫緩大哥處壓力,隻待眾兄弟到時,救出大哥自然不難。”周寶道:“但不知中州城內有何大事?”蘇元道:“兩後天南洋華先生來此舉辦畫展,內有宋徽宗的兩副真跡,若能盜出來,中州城內必然一片驚慌。”周寶道:“這個不難,我夜裡先去探路。若順手,我再轉至警察局內,盜幾隻槍出來備用。”蘇元道:“也好。只是賢弟此去,要萬般小心方好。”周寶道:“倒不妨事。”

 且不說這二人如何計較,單說錢由基午睡了才醒,李家仁就讓到辦公室道:“從開業的情況來看,酒店客房都還不錯,就是幾個小姐差了些,沒個台柱子。白靈有意請邵麗過來,又恐她如今是田文豹的人,過來了不方便。”錢由基道:“她如今在田文豹那邊受寵,穿金戴銀的,如何肯過來再當小姐?”李家仁道:“我聽白靈說,田文豹八成是將丁香勾搭到手了,這陣子她正受冷落那。”

 錢由基道:“那就請了過來,到晚上我有話問她。”李家仁應著出去。王二萬又到了,進門笑道:“哥,這酒店雖好,畢竟是俗人的窩。按哥的意思,我將洪村水庫租了過來,岸上有幾個倉庫,正好倒騰貨用。哥若有時間,過去看看。若看著好,也不妨改個名。”錢由基道:“稍時我回公司一趟,你約了千葉、賈禮,四點在這等我。晚上就在那邊吃飯得了。”王二萬道:“我這就著驢大江邊提些魚、買些蝦蟹備著去。”

 錢由基出了酒店,到了公司,照例簽了不少單子。辦公室也過來問道:“錢總,要過節了,怎麽準備?”錢由基道:“公司成立頭一年,不在掙錢多少,不可冷了人心。咱們局機關即領十三個月的工資,年終就補一個月的資金,此外,每人再準備一千塊錢的年貨。各公司再有錢的,多發了不計。”會計道:“李姑娘雖不在咱們公司了,畢竟出了大半年的力,年終這一份總不能少了她的。”錢由基道:“你想的周到。”

 錢由基安排了工作,回到酒店,見牛千葉、賈禮還未到,就問老丙道:“千葉、賈禮還未到嗎?”老丙道:“說了這會就到的。我再催催。”話音未落,牛千葉懷裡抱著電腦就進來了。錢由基笑道:“兄弟,進展的如何了?”牛千葉道:“大有進展,他現在只要有事,就朝我說。剛剛下線前還問我,那蛇精的事怎麽樣了?我回她說,晚上打聽清了,再傳給她。”稍時賈禮也到,進來也笑道:“小姨夫準備夠級大賽,穆經理一歇,全放我一人身上了。本想撥腳就來的,硬是叫給喊住了。”錢由基道:“鐵嘴哥太忙,我們不打擾他。就我們兄弟四個過去吧。二萬酒宴都準備好了。”

 洪家水庫在洪樹村東南,大金山麓中,水庫不大,三面臨山。眾人到了,王二萬迎了出來,指著數座倉庫道:“哥看看,別說倒水泥鋼材,就是藏上千軍萬馬,也盡夠了。”錢由基道:“你嫂子雖說不去工地了,老王也是認真人。周經理那裡,你要多活動,才好瞞天過海。”王二萬道:“這等小鬼不難纏。”

 眾人到了水庫旁,見中間還有一小島,島中有亭。王二萬笑道:“這水庫是自然形成的,這島卻是挖泥堆出來的,與西湖有異曲同工之處。”錢由基道:“將船劃過來,我們上去看看。”眾人上了島,到亭中坐下。賈禮道:“此水秀美卻無名,哥不如就給這水定一個名,給這亭立一個號,流傳出去也是美事一樁。”老丙也道:“這麽好的水,不知那個烏鴉嘴起個名叫什麽洪家水庫,有倒不如沒有。”

 錢由基抖起精神,大步出去,放眼望去,連聲高歎道:“說什麽山無名,有仙則靈,我看不過詞少語拙的借口罷了。似這湖雖不大,卻有包容天下之勢,可算個小太湖,就稱為小太湖吧。”眾人拍手讚道:“哥這麽幾句,一時間,這水就有了生機,人往裡頭一坐,就有了精神。”王二萬道:“這亭又當何名?”錢由基道:“自宋公明去後,鮮有來者。”牛千葉道:“雖少卻有,錢哥便是一個,乃當今及時雨宋公明也。不如這亭望文知義,就叫宋江亭吧。”錢由基道:“這名甚好。”

 眾人回到岸上,錢由基就叫王二萬著人采購巨石、石碑。三天后,就有巨石立於湖岸,上刻“小太湖”,又有一碑立於亭上,上書“宋江及雨亭。”十裡八鄉悉來觀看,這是後話,一語帶過。是晚,眾人喝罷酒,這才回去。

 第二天一早起來,錢由基四處轉了轉,見事無意外,依舊到金帝雅寫字樓裡找李曼兒說話。到了近中午, 錢由基才想出去叫菜,郭詳明卻打來電話邀李曼兒。錢由基聽了,不由眉頭皺的老高,色帶不悅,連聲歎息。李曼兒就笑問道:“你是歎古人,還是歎今人?”錢由基道:“我隻歎眼前人心粗。”李曼兒道:“你那裡見我心粗?”

 錢由基道:“說你心粗,你還不肯承認。雖然我現在表面沒事,完完整整,你卻不知我這心裡早已是傷痕累累,觸之欲碎。”李曼兒笑道:“那就讓它碎了好了,明個換個鐵的,任再敲再打也經得起了。”錢由基道:“不要說是個鐵的,就是個金剛石的,也經不住這一會風一會火的。自打牛千葉起,就沒安生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個未走,又來一個。這個未完,那個又來。再過兩個月,還不定誰來。”

 李曼兒笑道:“你是見一個疑一個,活象個司馬懿了。就算你是條賊船,我也下不去了,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錢由基道:“我心裡也知道,就是擱不住事。你想,他身為市長,又不缺這個,何苦到那總拉著你那。”李曼兒笑道:“你那點花花腸子,我還有個不知道的?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你也拿不去。”錢由基就攔住道:“你去了,就剩下我一個人了,這中午飯再吃也無味了。你安慰我一下再去吧。”李曼兒親了一口。錢由基卻撫其臀笑道:“是這,不是這。”李曼兒怪道:“越說越離譜,在這種地方,你好有雅興。”二人又一吻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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