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知大始,坤作成物,萬物資生,乃順承天,坤厚載物,含弘光大,乾坤相合,天地感應,乃萬事萬物之本。”陸路肅容頌道。
陸路見戴思旺聽的一頭露水,遂笑道:“天地萬物莫不有其法度,星漢運行,風施雨露,精深博大,涵蓋至理,其訣雲:一陰一陽,易物太極,子母相提,乾坤合和,剛柔並濟。”
戴思旺拍膝歎道:“陸大叔說的是極,一直以來,小子以混沌變化融於招中,又以星漢運行為藍圖玩起了‘混沌星漢’,確有天地一體的無間感覺。乾坤合和,有道理,有道理!”
這次輪到陸路撓後腦杓了,自己隻念出師尊常掛在嘴邊的“鬥轉星移”的精神,就連自己也是一知半解,看這小子好像有悟於心的模樣,不禁大愕道:“什麽是混沌星漢!?”
“嘿,怎麽說呢,能武以煉化空中的能量為根本,自然而然的便與空間有了千絲萬縷的聯系,人們常說的能武極至,不過是追求最初的混沌運行,那是一種運行極至的體現,是最初的規律。”言罷,左手連揮,一隻隻金光爍眼的能量球從勞宮穴逸出,在大堂中迅即成陣,瘋旋狂舞。
能量球不住的在堂內畫下一道炫美的光弧,看似雜亂無章,實則是每一個能量球高速轉著的同時,又按一道玄之玄的軌道在公轉著,就像一座運行的小星系突地縮現眼前,充滿秘不可測的乾坤奧義。看的陸路驚訝的合不攏嘴。所謂,萬法同識,能武練至極至,不管你是那一個流派的,本質還是相通的,就像爬一座大山,路有許多條,但大家的目標都是相同的,那就是高高在上的峰巔,當然了,由於個人的先天資質與後天成長環境不同,成就也就大相徑庭了,像宇內七星這種蓋代宗匠,無疑已達到了世人難以想象的高度。
戴思旺左手一伸,能量球連珠般的向勞宮穴竄來,轉念間也被他收個乾淨,金光斂去,大堂又恢復先前的色彩基調,但金球運若星漢的震撼景象,已深深的印在陸路腦中,不禁歎道:“思旺的能武確已臻至妙合而凝的化境,怕也只有宇內七星來了,方可穩操勝卷,余子實難取你。”
戴思旺被他讚的老臉微紅,前些天自己就在海拉斯手下吃過大虧,雖說那時不在狀態,被他撿了不少便宜,但也輸的心服口服,當下哪敢自誇自賣。
“思旺的修為已到了這個境界,那把握起師尊的‘鬥轉星移’必是事半功倍,鬥轉星移共有九式刀招!”陸路起身踱向堂中道。
“怎麽是刀招!?”戴思旺大訝道。在想象中即稱“星轉”應是像自己的混沌星漢一樣“耍球”才對!
陸路不禁苦笑,難不成說自己方才只是為了給師門長臉,念些咒語給他聽嗎?當下不打話,臉容卻變得無比冷酸,橫伸在前的右手上已多了把白華騰騰的三尺厚背大刀。
他握刀的手勢相當奇怪,手肘微屈,手腕外翻,刀側平翻,長長的鋒刃微微向下,整把刀的重心成一條循刀身而就的弧線,若是用筆墨標出,必是在刀身正中,與刀背刀刃恰是等距,確對平衡的掌握已達出神入化的絕高境地。
戴思旺還是首次見到使刀的真正高手,心中自是好奇的緊。
陸路輕唱道:“第一式‘鬥轉之間’。”抖腕振刀,光如匹練,空氣尖嘯,在肉眼難察的高速下,能量刀或旋或斬已有了上千次的變化,但不管怎麽變整把能量刀的重心始終如一,這一招要訣則在於快,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快,從起手到目下刀氣橫空,風雲變幻,就在鬥轉之間,已經歷了滄海桑田般的巨大變化。
待施展至第三式的“渾厚星空”時,戴思旺虎目一亮。
由於實在太快,刀招看似任意為之,暗底裡卻是法度嚴謹,招式皆是綿而不絕,前後貫成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而第一式“鬥轉之間”只不過九招刀法的鋪墊罷了,旨在惑敵,接下來才是真正殺招,仿若行軍打仗,先引敵入骰,然後再聚而殲之,把宇戰之道融於刀道中倒也頗合田立言一代宇戰大家的身份,以戴思旺的修為也要到第三式才把握到這套刀法的真面目,可見田立言的通天能耐。
刀氣翻湧,空氣被其切割成若乾個整體,在陸路巧妙的刀法下,鼓蕩如球體,漸漸顯露出“星移”的真面目,最後竟形成一個個能量裹著的空心小珠球。
與混沌星漢不同是,陸路是直接把空間中的遊離能量縮聚成球,小珠球的形成就在自然而然間完成,無聲無息,而混沌星漢則是戴思旺把內息外放成球,有跡可尋,已落於下乘。
一時間,只見室中千萬小珠球亂躥暴騰,光彩奪目,煞是好看,但沒有一顆是沒有目標的失去控制,皆有自己的法度,看的戴思旺神弛目炫,陸路不點意,他也不知道這是第幾招了。
待光芒散去時,陸路像似從未出手般,氣定神閑的笑道:“你能記住多少便多少罷,呵呵,以思旺的能耐當不會把這套刀法放在心上,不過掩飾師尊這個身份還是有莫大好處的。”
“大叔言重了,老實說,這套刀法變化萬千,玄奧難測,要小子全記住確是難為小子了,不過對其刀意倒是略有把握。”
“哦,說來聽聽。”陸路大感興趣道。
戴思旺正容道:“這套刀法就像一場精典的戰役,九式渾然一體,其間法度嚴謹,暗含極高明的謀略,小子可有說錯!”經過這些時日的艱苦磨練,不但能武精進,眼界也開闊了。
陸路大笑道:“思旺能說出這番話,可見大叔沒白耍一趟,好了,接下來我把師尊與午客的往事說於你聽……”
兩人方聊到點子上,耳內響起了張衛的腳步聲,聽聲音應在花園西側先前眾人走過的九曲回廊上,不片刻已來至門外。
“田大師,陸先生,殿下回來了。”
陸路看張衛臉色不對勁,起身向戴思旺道:“請師尊休息片刻,小路去去便回。”
戴思旺大氣的輕唔一聲。聽著兩人急匆匆消失的腳步聲,心下一歎,想必午影豪的大麻煩來了。真希望這種麻煩別沾上自己,陸路如此落力的把田立言與午客的事說於自己聽,顯是有意要自己這冒牌貨為午影豪說幾句好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是孤兒的關系,對這種“家庭”間的爾虞我詐十分反感。
正發呆間,手腕上的“無阻尼號”微腦,傳來國興的呼叫,心下暗讚一聲“半人博士”了得。要知道像太子府這等重地必籠罩在特殊的干擾磁波下,沒有密碼休想如現下般的正常通訊,但國興卻做到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是誰的功勞。
“果然被你小子混進了太子府,怎麽樣,景色不錯吧。”國興嘻笑道。
“都是你小子乾的好事,現在我可成了午影豪的師公了。”戴思旺沒好氣道。
“什麽師公?雖說午客與田立言有些瓜葛,但他們早已沒了師徒名份了。”只聽這話就知國興卻在田立言的資料上動了手腳。
“不是午客,是我另一個好徒弟陸路,他也在太子府內。娘的,你小子就知道泡妞,這種事也不告訴我。”戴思旺佯怒道。
“陸路?!這家夥不是失蹤好幾年了嗎,我還以為他早就掛了,呵呵,所謂不知者不泡妞,戴大帥請恕小弟不知情,哈哈,對了,你小子現在能不能出來,晚上有節目的說。”國興涎臉道。
“出來應該沒問題,你現在在哪?”
“當然在先葉皇城上了,他老***,老盤現在可過足王子癮了,這小子下塌的‘風舞別院’,水泄不通,擠滿了拍馬的各國使節,連陪本酷出來泡妞的時間也沒有,現在隻好找你這窮途末路的東林元帥了。”
戴思旺為之氣結道:“你小子能不能找點事做做?整天泡妞不煩嗎?真是的。”
“哈哈,此妞不同彼妞,乃先葉四大美女中最神秘的李詩馨小姐是也,這妞不但貌美如仙,更有一手精湛的廚藝,這次來皇城是應午客之邀為壽誕做一道主菜,具體菜名小弟會繼續追查的,嘿嘿。”國興老臉放光的搖頭晃腦道。
一聞李詩馨之名,戴思旺心下不禁一動,難道是隱居在馨島上的李馨,以她的傾國之貌,絕不比午佳佳三女遜色分毫,自己又親口嘗過她的廚藝。
“不過是個廚娘嘛,難不成會比你的佳佳公主更跩?”
“廚娘!?暈翻!與你小子談妞,本酷還是上吊好過一點,你小子不去算了,本酷要出發了。”國興撫額氣苦言罷,接著又道:“今次仁親王午夫不但邀請了李詩馨到府下做客,還邀了鍾米麗,各國使節更是大邀特邀,到時說不定佳佳與午倩也會過來湊熱鬧,先葉四大美女齊聚仁親王府實是可遇不可求啊,老***,算我欠你個人情成不?一起去了,正好從老盤那弄了兩張請柬過來,要是浪費掉實在可惜了。”國興軟語相求道。
仁親王午夫,德高望重,論輩份是午客的叔伯輩,為人隨和又急公好義,頗受先葉子民愛戴。
戴思旺不禁訝道:“你小子一個人去不了嗎?”
“娘的,這次熱鬧說不定午道禹那老狐狸也會來,我怕自己仇火攻心下,會忍不住向他出手。”國興苦笑道。
“好吧,在哪見?”
“親王大街,先葉大廈底堂見了,行樂要極時啊,快點給本酷滾出來。”
皇城上,各親王、王子、殖民星的領主議事庭只不過佔去小部分的地盤,大部分皆是銀河著名集團的分號,最多的當屬飲食業與服裝業了,能經年在皇城上混的想必身家不薄,給商家帶來的豐厚利潤可想而知。因此給皇城帶來天數稅收的同時,也增添了無窮生機,特別是眼下帝君大壽將至,各國使節、商家、遊客紛擁而至,人氣暴棚,只能用過火來形容。
擁入“親王大街”人流中的戴思旺可謂感受最深。親王大街,寬十丈有余,足可容三十來輛普通磁浮車並肩而行,可此時半輛磁浮車也欠奉,皇城有明文規定不許有私家車,在皇城上空蒼蠅般的飛來飛去,特別是大壽前後,控制的更是嚴格,不然成何體統。
大街兩旁店鋪林立,人頭攢頭,熱鬧非凡,隨處可見奇裝異服的靚麗小妞,膚色紛呈,仿佛所有的人種都集在一起了。
戴思旺一邊攬目四顧,一邊享受著磨肩擦踵帶來心孤樂趣。雖然大家刻下同擠一條上大街上,說的又是聯邦語,但心靈卻是孤獨的,最多只會點頭一笑而過,絕不會像兩頭牛般,互相大力的聞著對方的氣息,伸舌互舔,究竟是牛比人類珍惜感情,還是人類不善於表達,至少從沒聽說過兩牛相殘致死的,要是有,也是人類玩的鬼把戲,人殺人可是常有的事,而且手段層出不窮,煞顯智勇。
有所謂的混帳哲學家說:‘人殺人’使人類科技一日千裡。這一點普通老百姓倒是體會不深,他們知道時代是變的,至少這個世上有了銀卡後,就再也不必擔心扒手了。戴思旺自然也不必擔心,這小子暗底裡施開步法,看似速度如常,實則比常人快幾倍的速度在人流裡穿梭而過。
寬敞明亮的先葉大廈底堂內,陣陣低柔的輕音樂彌溫其間,幽雅而舒適,與親王大街上人聲鼎沸的熱鬧光景別如宵壤。偌大底堂內賓客滿堂,皆是衣著得體頗有修養的家夥,細品著杯中的各色飲料,模樣還蠻鳥的,並沒有人高歌鬼叫,破壞了那份寧靜。
戴思旺在侍服引領下來至國興對面坐下。
“老戴,你有沒有發現其實街上美女還是蠻多的,有幾個並不比佳佳她們差多少嘛。”國興收回投向窗外的目光,有些抱不平道。
國興這小子顯是經過一番刻意打扮,一身黑色晚禮服,頭髮摸得個賊亮,渾身還散發若有若無的香水味,魅力十足,惹得附近幾桌的女客不住的拿妙目來瞄。
戴思旺腦中顯出李馨的倩影,笑道:“美女這東東不是單*臉蛋與身段的,氣質最是重要!”
國興差點背過氣去,瞪著戴思旺不能置信道:“小子,到底你是專家還是本酷是專家!?瞧你那熊樣似乎發騷了,究竟是哪個小妞能令你這老處男春心大動。呐,不要不承認撒,本酷可是先葉公認的第一泡妞大王啊。眼利著呢!”
由於國興驚奇下並無刻意壓低嗓音,自是惹得人人側目,皆料不到有人會在這種高級的場合大吹泡妞經。
國興並不為許,還展顏露個了魅力十足的暖笑,惹得幾名女客媚眼拋得更勤。老實說,國興小子模樣著實不錯,身材高挺,肩寬腰窄,難得的又是氣度沉穩,豐神俊朗,堂中雖不乏年青小夥但與之一較,都未免有些抱歉了。戴思旺雖說現下易容後相貌平平,但那副傲人的身架還是在的,若是展出原貌,必不會差國興多少。
“好了,有空再說了,對了,趁還有點時間,有沒有興趣陪我去逛街?”戴思旺頭大道。
“逛街沒問題,但要回答我的問題啊。要是不說,本酷動員所有手下每人每天給你發一次訊息,直發到你說為止,嘿嘿。”國興賊笑道。
“知道‘林寶分號’在哪嗎?”戴思旺拿他沒法道。
玉皇大街與親王大街一樣熱鬧,可是聳立在街口的“林寶分號”卻大門緊閉,與旁邊幾家商號的門庭若市形成鮮明的對比。戴思旺先前還存有僥幸之心,以為皇城上的分號可以逃過一劫,心內更是對趕盡殺絕的“狼神會”恨之入骨,林寶駐法默正領張夫一家的血仇,連同林寶在先葉的窘境,都要逐分逐厘的與“狼神會”清算。
國興當知道戴思旺的感受,故意罵娘道:“街上還夠擠的,老***,把本酷的髮型都搞亂了。早知如此,就向老盤借幾百名親衛來給我們開道了。哈。”
兩人穿過熱鬧的玉皇街,一路晃悠,待來至“仁和街”上時,已是幕色四合的初夜時分,時間拿捏的恰到好處。街頭盡處就是先葉元老級親王物午夫的仁親王府。此時通往府門的“仁各街”上滿是來赴宴的各國使節、富商貴賈,冠蓋雲集。
仁親王府,氣派的府門台階兩側分立八名年青英俊的府衛,四面宮牆,點地約有上三十公頃。
“咦,怎會是他!?”戴思旺目注府門台階前與一名六旬中年人親切交談的英俊青年訝然道。
這中年人一身華服,微微發福,雍容華貴,臉上掛著仿似與生具來的和煦微笑,態度不亢不卑,不住的與進門的賓客招呼,而那位英俊青年,身材高挺,星目劍眉,臉龐英俊的毫無瑕疵,比之國興也不逞多讓,舉手投足間一派高手的醉人風范,年未而立,正是戴思旺在肯尼交過手的周北,在他身後還有四名剽悍的壯漢,看他們一身霸天府衛的打扮,應是霸天府的高手,自從肯尼一別後,周北毫無音訊,萬料不到會在此地再遇上他。
國興從行行色色的美女身上收回目光,循著戴思旺目光一掃,輕笑道:“哦,原來是午霸天新近招攬回來的年青高手周北,想不到他也有份,這小子一手‘披星刀法’非常了得,一月來連敗各路高手,聲名之亮,直逼太子府的第一高手吉釺與‘噬風衛’正領拓涅多夫,聽說‘小武王’東心術也對他有些興趣,看他現下意氣風發的跩樣,想必東心術還沒有找過他試劍吧。那個老頭就是仁親王府的總管烏福。”
這時,周北已與烏福交談完畢,舉步入府。
戴思旺邊行邊道:“我曾在肯尼與他玩過兩手,可惜他當時與合縱的澤其比拚身負內傷,未能盡興。”
“哦,竟能與後起榜中的高手分平秋色,難怪能成為午霸天招攬的目標,不過,比起你老哥可差遠了,聽說你小子在肯尼把澤其給宰了,羅特則灰溜溜的滾回合縱,可有此事?”國興笑道。
“嘿,此事並不像偉聞中那麽簡單,其實澤其與周北比拚後也是傷勢嚴重,若在正常情況下,我必拿兩人沒法,勝的僥幸之極。”戴思旺謙虛道。
戴思旺現下並沒有露出原貌,國興又一向神秘,極少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用的又是盤度給的普通請柬,因此並沒有惹起烏福的注意,亮出請柬後在府衛禮貌招呼下跨步入府。
跨過門檻,便見一道二百米長的漢白玉府道,直通巍峨的主殿,夾道繁花錦簇,主殿兩側是一個大花園,小橋流水,綠蔭匝地,環境優美,漢白玉樓閣,水榭樓台,極盡奢華。此時,正有三三兩兩的青年男女,繞遊觀賞。
高聳雄偉的主殿內,輝煌,音樂漫舞,人們載歌起舞。這主殿像是專為開大型舞會設計似的,底堂竟有上千平米之豪,圓圓的堂頂,東角有一隊樂隊正賣力的演奏著,二層三層有內繞回廊,以兩人現下的“卑微”身份, 還沒有上樓的資格,只能在底堂瞎湊熱鬧罷了。
在底堂轉了一圈,國興見無啥特別出眾的美女可泡,與戴思旺一樣也感興味索然,於是抓了杯侍生送上來的美酒,兩人複又出了“人瞧人”的底堂,來至主殿左側的一座涼亭內。
“怎麽搞的?!都是些小嘍羅。”國興氣悶道。
“因為我們也是小嘍羅啊,呐,看到沒有,大嘍羅都上樓了。”戴思旺抬頭望向主殿上層失笑道。
這座八柱小涼亭內只有一張石桌,四條圓石櫈,底下是一個小池塘,左右水上回廊貫通,離此百步就是高高的宮牆了,透過池塘,恰可見到王府大門。
“啊!”地一聲慘呼,接著是重物跌地的沉悶聲。
兩人訝然注目,就見一名身穿藍禮服的金發青年,從府門外倒跌入府道上,口角溢血,兩目狠狠的盯著府門外,又是幾聲慘叫,四條人影又跌在府道上。
兩人大感意外,萬料不到有人膽敢公然在仁親王府行凶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