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思旺邊循著國興留下的暗標舞空狂飆,邊自療說輕不輕的內傷,成傲死前的凶猛一擊,使他付了內髒離位的代價,心底內卻顯出祝原手抓血吻的懾人景象。暗忖:從血吻發出的光芒看,似還沒恢復黑洞的面目,但不可否認身俱“煉神訣”奇功的祝原,比自己更有資格作出判斷,看來只能追上去瞧個真切了……
眾所周知,逃逸速度普遍的存在星系中,就以母星——地球為例,由於引力的作用,拋出的物體總要回到地球上,但它的引力並不是無限的,當拋出速度達到11.2千米/秒時,常規下,拋出的物體就永遠也回不了地球,那個速度就稱為地球的逃逸速度,而黑洞的逃逸速度早已超過了光速,因此真正的黑洞肉眼是無法看到的,這就是命名為黑洞的其中一個原因,現觀“血吻”紅光暴爍,當沒有恢復黑洞的原貌。
一座座焦岩山,在腳下狂掠而逝,入目的盡是火血的岩漿流,仿佛這廣闊的地底世界除了這兩樣東西再無其它了。
前方十裡處突見有團團能量光影騰起,戴思旺心下一懍,趕忙加速前行。
最先入目的“狼魅”安莎的藍色“煉神能”,這美女著一身束腰的白裙,袖口結在身前,身材高挑,就在這生死相搏的當兒,絕世芳容上還是一派高雅、柔和的恬靜,衣帶與自然垂下的長發一樣在運招間輕舞,更為其增添了不少玉潔冰清的優雅韻味。
與之過招的,乃是一名身著考究黑禮服,滿臉正氣的七旬老者,一把能量劍揮灑自如,奇功絕式,層出不窮。安莎要想勝他,一時半刻間還辦不到。心下不禁大愕,到底是何方高手?竟能與安莎精妙如神的能量絲帶鬥得個平分秋色。
在兩人二十丈外是周北與六名臉覆重紗的白衣女子,看周北左手無力的下垂著,衣衫暴裂,鮮血淋漓,在六女配合無間的劍陣下,躲閃得極為狼狽,顯已到了生死的邊緣。
在他們腳下的山頭上還有一隊人在拚力廝殺,戴思旺在半裡外匆匆一眼看明情況後,大笑道:
“周兄別來無恙啊,哈哈。”
身影如金龍般的搶入戰團。
“鐺鐺鐺!”
鷹劍以快對快,一招比一招重得掃向劍陣。
“哈哈,戴兄來的正好!”
得戴思旺相助,周北立馬精神大震,右手白光暴騰的能量刀,暴起點點星芒。
在兩人的一刀一劍下,六人陣不成陣,已不複先前的風光,形勢頓變。
戴思旺顯是手下留情了,鷹劍隨手揮來,皆是向能量劍上招呼。不然有戴思旺這等高手相助就是再多一倍的白衣女子,也將難逃大難。
“轟”地一聲,安莎與那老者硬拚一記,身影閃電後撤,嬌笑道:“人家累了,不打了,嘻嘻,辛副主席意下如何?”
聞他一說,與戴周兩人過招的六名女子,如逢大赦般的收劍退下,戴周兩人表示出應有的風度,並未趁機揩油。
辛司苦笑道:“安小姐確已得‘煉神訣’真傳,老朽佩服。”
凌空飄舞的能量絲帶,驀地沒入安莎體內,感覺就像一曲舞完的歌女謝場搭禮,神態無比從容。
“嘻嘻,既然辛副主席也累了,那改日再敘了,安莎告退!”言罷,還給了戴思旺一個無比動人的媚笑,閃身飛掠。
安莎一退,余下的狼神會眾也趕忙跟上,白裙飄飄,轉瞬已如一朵白雲般去遠了……
“戴兄,我給你引見下,這位就是本盟的辛司主席。”周北回過神向戴思旺笑道。
“辛副主席好!”戴思旺趕忙客氣的笑道。
他對以尋求和平為已任的“和平盟”當是心存一份好感,
“元帥客氣了,應是老朽向元帥問好才是,呵呵,此次若不是元帥來助,‘狼魅’豈會知難而退。”辛司感激道。
“主席過獎了。”
辛司臉色凝重道:“此次和平盟傷亡慘重,全是老朽指揮不當之過,血吻落入祝原之手,宇內和平的契機將遙遙無期也。”言下不勝唏噓。
戴思旺笑道:“眼下合縱東侵在即,只要合縱帝國存在世上一天,河內要想尋覓和平,唯有以暴製暴方有可能。”言下之意,就是和平盟毀掉“血吻”也意義不大。
“唉,人類最難征服的是自己的私欲,由於從‘血吻’身上找到了能量結晶的秘密,從人類踏上太空的那一天起,此物就充滿了神話般的色彩,多少英雄為之折腰,合縱雖說勢大,但也有崩塌的一天,唯有‘血吻’才是影響宇宙安寧的禍首,原先它在古大師手中,誰也不敢妄起貪念,大師一隱,紛爭又起……”辛司黯然道。
戴思旺心下不敢敬同,笑道:“物欲橫流早已存在,呵呵,縱是沒有血吻,千百年後說不定又會出現什麽曠世奇珍,引得人們紛爭不已。”
辛司聞言一怔,苦笑道:“元帥言之在理,呵呵,對茫不可測的未來誰也道不清,希望不會再出現‘另一塊血吻’吧。”
這時,周北已察清手下的傷勢,向兩人舞來。
“看戴兄與主席聊得頗為投機,不知周某可否湊上一腳,呵呵。”
戴思旺笑道:“閑話家常而已!小弟還想玩上兩手,容後再與兩位好好聊聊,就此別過!”
兩人趕忙揮手道別。對這超卓的東林元帥,心中當存有一份感激。
戴思旺告別兩人後,舞不多久,一點白影已迅捷的向他*來。
戴思旺頭也不回的笑道:“安莎小姐,不怕小弟順手斬了你嗎?”
安莎與他來了個並駕齊驅,香肩還故意輕觸了下戴思旺肩頭,有些撒嬌道:“戴郎啊,不要嚇人家了,戴郎是大英雄怎會欺負弱質女流啊。”
戴思旺扭頭瞟了她一眼,苦笑道:“安莎小姐是不是對每個仇家都在姓氏後面加個‘郎’字呢,不要忘了小姐施在葉青身上的一切,小弟隨時都想找你討回公道呢。”
“什麽啊?!這又不是人家做的,是二狼主施刑的,關人家何事啊?再說了,戴郎不是親自擺平二狼主了嗎?說起來人家還幫了戴郎一個大忙呢,要不是人家把他帶到先葉,你的手下休想得逞。”安莎嗔怪道。臉上絲毫因成傲之死而應有的悲傷。
戴思旺聞言心下一動,放慢身影,隨口道:“怕是午道禹主動要求貴會交人吧。”
安莎撒嬌道:“不要慢下來好不好?與戴郎並肩舞空是人家夢寐以求的事呢,嘻嘻,感覺真好!”
戴思旺聞言不禁苦笑連連,自己是不是個心軟的人呢,理智告訴自己絕對要斬掉安莎,但見到她此刻天真調皮的模樣,心內實很難對她起殺機。
“小姐還沒有回答小弟的問題呢?”
安莎翻翻白眼,嬌嗔道:“戴郎是不是想從人家口中探聽口風啊?好了,看你這麽乖,人家就破列說些給你聽了,但你要答應人家保秘喔。”
戴思旺聞聽差點一頭栽入岩漿流中,若不是親耳聽來,絕難想象名震宇內的狼魅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但她眼神卻恬靜如常,暗暗警告自己這可是個城府極深的危險美女。
“成親王早看午客那老不修不順眼了,這次午客是在劫難逃了,戴郎啊,人家這樣回答你滿意嗎?”
戴思旺苦笑道:“合縱東來,午道禹與午霸天兩叔侄狼猾為奸,又加上貴會海兄是桓加斯基的第三子,有你們大力相助,午客豈能幸免。”言罷,留心注意安莎的反應。但他失望了,安莎還是以癡迷的聲音嬌媚道:
“師兄的真實身份很少有人知曉的呢,戴郎啊,你真了不起,人家都說了戴郎是大英雄了嘛。”
戴思旺倏地滯身,拿她沒法道:“小弟認輸了,小弟現下要去斬狼崽子,小姐是否還要一起跟來作下見證呢?”
安莎也隨他滯身,就像空中有一條康坦大道載著她一般,跺腳嬌嗔道:“人家不要,戴郎要去自己去好了。”頓了頓,驀地玉臉一紅,羞澀道:“人家真的好喜歡你呢,能不能親人家一下!”
戴思旺聞聽大傻時, 安莎右手已閃電般的拂上胸口,論功力戴思旺縱比安莎高出一線,但“狼魅”安莎也是當世有數高手,失神之下,再加上距離又近,已是中招。
安莎一個閃身抱住不住下落的戴思旺,同時“煉神能”源源不斷的輸入戴思旺體內封閉穴道,戴思旺身子一軟,安莎已得逞。
安莎深深的打量一眼軟倒在自己懷中的戴思旺,迷人的秀眸內突晴突暗,閃過複雜的神色,最後輕歎一聲,舞空而起……
戴思旺被安莎挾在腋下,輕松的向前狂舞,直感風聲呼呼,割肉生疼,心內的窩囊感自不足為外人道也。
驀地,安莎封住穴位的煉神能被自己怪異的經脈一融,已能吃力的提起絲絲內息,心下早料到會如此,但也不敢亂動,以安莎的功力又被她挾在腑下,豈能瞞得過她。
安莎千算萬算還是低估了戴思旺的實力。
三刻鍾後,戴思旺已恢復功力,這時要製住安莎簡直是易如反掌,但敵不過心中的強烈好奇,繼續詐昏,看看安莎究竟想帶自己去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