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鍾離塵的話,慕容瑾也不做聲了,想他,天下第一莊的莊主,自以為權勢滔天,連皇上他也不放在眼裡,但今時今日真正對上,他才明白,所謂的天下第一莊在皇上眼中也不過是個跳梁小醜,皇上要辦他,那是隨時可以的。
什麽天下第一殺手,就算他慕容山莊便地是高手,可又能抵的了皇上數十萬的大軍嗎?一個軍隊,即使他慕容瑾在厲害,也是必敗無疑,這天下,最有權勢只有帝王。
“我去和他們聯系。”
“盡快。”鍾離塵閉上眼睛,掩去濃濃的無助,任眼角那滴象征失敗的眼淚,滑落下來。
慕容瑾看了一眼鍾離塵,便轉身離去,也許,齊遠遇到這個男人,是福而不是禍,他開始欣賞這個男人了。
慕容瑾走後,暗一走了進來,臉上嚴肅的氣息讓人也跟著緊張起來。“王爺,您這樣做,可對得起先皇。”
暗一是鍾離塵的護衛,但卻是先皇一手教出來的,他先忠國再忠鍾離塵。
“如果你能救出本王要的人,那麽本王也不會如此,暗一,記住你的身份。”即使再憔悴,但那份勢氣還是在的。
暗一咚的一聲跪了下來,他知道是自己的失職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但是。“王爺,請您以鍾離為重,不要為了一個女子而毀了先皇的心血。”
暗一暗暗決定,即使他找到了那個女子,也不會讓她活著回來,她是一個禍水,讓皇上與王爺反目成仇,讓王爺為了她不惜叛國,如若早知曉,他當日按王爺命令去擄人時,就會一劍殺了她。
“本王會斟酌的。”叛國?他不會做,而且他相信,賀蘭昕是個聰明人,他懂得他的接受底線在哪裡。
“王爺……”暗一不死心的繼續。
鍾離塵歎了口氣,暗衛隊,他現在還不能失了他們,他們是他最後的抵柱,而暗衛隊又以暗一為。
“本王誓,絕不做被叛鍾離,損害鍾離的事。”但可以傷害他自己,只是,這話不能告訴暗一。
聽到鍾離塵的承諾,暗一緊繃的臉總算有一絲放松。“屬下逾矩了,請王爺責罰。”
他知曉自己所做的,以過了一個下人該做的,但那實在是因為,他擔心王爺一時做了傻事。
“算了,你也是一片忠心,退下吧。”鍾離塵累的只是擺了擺手,現在的他真是心力交瘁。
“是……”
而在此時,身在密官的齊遠,在皇上走後,再也保持不了平靜,她現在心急如焚,已無法假裝表面的平靜了,每日在丫環的服侍下用完餐後,便將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裡,什麽也不坐,只是呆呆的抱著腿,眼神空洞。
“娘娘……”丫鬟擔心的叫著。
齊遠不吱聲,她討厭這個稱呼。
“你要再如此,奴婢拚知被降罪的危險都得告訴皇上了,不然,奴婢們就無法活了。”以紅玉為的四婢齊齊跪在齊遠面前,皇上讓她們好好照顧,如果讓皇上知道柔妃娘娘變成這樣,定饒不過她們。
聽到皇上二字,齊遠才慢慢抬頭,一雙無神的雙眼,一張慘白的臉。“與我何乾?”
不能怪她不顧他人的死活,現在,她連自己都顧不了,她沒辦法接受皇上給她的新身份。
“娘娘,你該知道,皇上他有的辦法讓您順從。”紅玉的話隱含不敬與威脅,可是現有有誰管,現在她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這娘娘十天后,好好的去皇宮。
“那又如何?”皇上,他能做的不過就是威脅她嗎?
這四人見齊遠軟硬不吃,眼神一個交匯,再次商量著。“娘娘,你如此糟ta自己的身又有何用呢?還有十天呢?也許會有法子,也許皇上會必改變想法,你如果不照顧好自己,你如果放棄了希望,那麽,你又何必掙扎呢?”
這話讓齊遠的雙眼閃過一絲光彩,齊遠她一直就是個很樂觀的,此次,不過是被那妃子的身份震住了。
齊遠定定的看著跪在那裡的四個人,不論她們是不是真心,但是,她們提醒了她,是的,她齊遠,絕不是個輕言放棄的,當初,她能死裡逃生,今日,定也會有奇跡。
但是齊遠不想表現出自己被她們說動的樣子,而是,繼續低著頭,恢復之前的樣子“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們。”
四個人,無奈的對看一眼,眼裡滿是著急,又不得不出去,唉,她們再想想辦法吧,不到最後關頭,她們絕不會輕易的告訴皇上,她們承受不起帝王的怒火。
又過去了三天,在夜色的遮掩下,慕容瑾又再次來到了鍾離塵的書房前,鍾離塵示意暗一在外面,這個提醒慕容瑾明白,但慕容瑾去搖了搖頭,示意沒關系,鍾離塵知道慕容瑾有他的打算,也就不在多說。
“你猜的沒錯,那對人馬的確是賀蘭皇帝的,我和他們談了,今日收到了賀蘭昕的條件。”說到這裡,慕容瑾頓了頓,臉上滿是為難。
鍾離塵也很擔心,賀蘭昕的條件怕是不好應付,而且,慕容瑾在知道暗一在的情況下還說,那麽這條件就與鍾離無關,而與鍾離無關,就必定與……
“與齊遠有關?”是疑問但又是肯定。
慕容瑾點了點頭。“賀蘭昕的要求,要你送修兒給他為質子。”
鍾離塵驚訝的睜大眼睛,把修兒送給他為質子?為什麽,修兒,並不是鍾離皇室承認子孫,送修兒給他,還不如一個皇帝的兒子或者他鍾離塵有價值,難道,他的目的不是鍾離皇室,而是齊遠。
慕容瑾點了點頭,他當時聽到這個要求也是吃驚,但隨後,他明白了,賀蘭昕的目的是齊遠,有齊修在,不怕齊遠不乖乖聽命。
“不行,這樣做,不是讓齊遠才出虎口又入狼口嗎。”在賀蘭,他更沒有鬥的本錢。
“賀蘭昕說,他不會逼齊遠入他后宮,會盡量保重齊遠的性命,並且,時間一到便會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