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亮很圓。
據說狼崇拜月亮,所以他們總是在月圓之夜對天長嚎。
還有一種說法,月圓之夜是狼力量最強的時候,仿佛在冥冥中能借到力量。
在這個適合賞月,聊天的月夜,王剛和春發懸停在N市南區的上空愜意地說著話!
“發哥,厲害呀!這滅魄刺才幾天呐,你就玩的溜熟!”
“嘿嘿,我就把他看成刀片,這麽些年了,手藝還行!”
“靠!法寶也能這樣玩?”
“一理通,百理通!不是說,大道以一貫之嘛!”
“拉倒吧!才說你胖你就喘呀!”
“呵呵,以前當小偷那玩得是手藝,怎麽說也算是智能犯罪吧!現在改行坐打手了,我怎麽感覺是無智吃力呀!”
“哈哈,別扯淡了!打手跟得是大佬,你就好好想想怎麽把大佬玩轉吧!這智商低的人還真不成!”
“你說的是打手的最高境界吧!”
“恩,應該是打手的大乘後期!”
“哈哈``````!”
費部思莊園是N市南區最大的莊園,這坐莊院的著名之處是布滿整個莊園的灌木和高大的杉樹,透過這片樹林,連綿數裡的的房屋錯落有致。此時王剛和春發正漫步在叢林中的小徑上。
“人呢?”春發第一次乾這種事有些緊張,“***,還有沒有活的!”
“別急,他們正在後山,好象在搞什麽祭祀活動!”
“祭祀?八成是邪教!”
“要不要過去踢場子?”
“我看行!”
“說好了,人一個也不能殺!”
“我又不是殺人狂!”
後山,數百個狼人擺成一個奇怪的隊型,一個個搖頭晃腦的不知道在幹什麽!忽然,兩塊大石自天而降“轟”的一聲砸在中間沒人的祭壇上!
隨著“嗷、嗷”的叫聲,這一群憤怒的狼人紛紛變身,一時間憑空多出幾百條體型碩大的巨狼,這時一隻巨大的蝙蝠在月光的襯托下,飛了過來。天上一輪皎潔地圓月,地上數百頭欲擇人而噬地巨狼,在半空中還盤旋著一隻巨大地蝙蝠,襯托著遠處的重重樹影,這一切構成了一副奇詭的畫面!
“叫你們狼王出來!我是席思尼公爵手下,特來會會你們狼王,再不出來,本將殺光你這幫狼子狼孫!哇呀呀``````!”
一聽春發這出場詞,王剛差點沒從天上掉下來!這是什麽呀?!
“哪裡來得狂妄之徒,看我不把你滅了!你下來!”春發正叫得起勁,猛然聽見地下有人叫陣,便翅膀一收,俯衝而下“嗵”春發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爬起來衝四面作了個羅圈揖道:“不好意思,勁使大了,見笑見笑!”
說完,臉一板道:“剛才是哪個不怕死的大呼小叫,站出來,讓我給你松松皮!”說著,兩隻毛茸茸的蝙蝠爪互握,將指關節捏得劈啪亂響!
王剛看著撓撓頭自言自語道:“這動作怎麽看著眼熟呀!”
春發正趾高氣揚地炫耀,這時一位壯漢並沒有變身就走了出來,看著披著蝙蝠皮的春發道:“嘿嘿,席思尼剛叫我打跑,又來了個不怕死的臭蝙蝠!你叫什麽名字?”
春發斜眼一看,嘿嘿一笑道:“聽好了,老子姓你,叫大爺!接招吧”此時的春發將血族的速度和金丹期的真元力結合在一起,只聽見“咚”的一聲,那條壯漢就飛了出去!
“耶!”
春發伸出毛爪衝天上作出勝利手勢!王剛一見痛苦地道:“以後誰要說我是他兄弟,我堅決扁他!”
那條壯漢果然是個人物,挺胸抬頭帶著一個大熊貓眼就回來了,還一個勁地說:“不錯,這是我二十年來遇到地最有力地一拳!恩,真不錯!”說著只見他抬頭衝天狂吼,片刻間已變身成為身高三米有余得人型巨狼,一身銀白色地毛發,筆直的三角耳朵,一對綠油油地狼眼冒著凶光,一張血口加上白森森堅實地獠牙,任何人都會相信這張嘴會在一分鍾內吞下一頭豬!
“嗷!我捷克今天就和大爺你好好戰一次,嗷!”捷克雙手據地,猛然爆發地捷克帶出一串殘影撲向春發“咚!”,“嗷!”眾狼人還奇怪呢:這捷克大人身法果然了得,進如猛狼,退如``````?
以狼人那可憐的腦容量,實在想不出怎樣形容捷克大人象風車一般翻滾而退的雄姿!
捷克帶著臉上一個黑黑地腳印,雄赳赳、氣昂昂地回來了!邊走邊說:“好痛快!我已經二十年沒見過這麽有力地腳了,痛快!”春法奇怪地看著捷克問道:“捷克,我看你挨了打還挺高興?”捷克道:“以往你們那個叫什麽席的,光知道跑,跟他打一點意思也沒有,還是你行,不但飛的快,勁還不小!我看你可以當選本年度狼人最喜愛的吸血鬼對手!”
春法險些暈倒!心想:就這樣的對手還能把席思尼打的屁滾尿流!正走神,驟然感覺勁風撲面,情急之下,連想都未想,召出滅魄刺向來物轟去!“哢嚓”一聲暴響,滅神刺已飛回頭頂帶著嗚嗚聲不停地在頭頂盤旋。
與此同時,一隻體型明顯瘦小地黑毛狼人“哇”地噴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這時春發才來得及看清被滅神刺擊斷的是一枚玉配。
“法寶!”春發和王剛心中同時掠過這想法!
“咻”王剛顧不得再掩飾行跡,急衝而下,站在春發旁邊。春發一見他下來了,便解除了變身,與王剛並肩站在一起,兩人頭上的青電和滅神刺在半空交相輝映,散發出懾人的氣勢!
王剛用手一指那黑毛狼人,沉聲道:“你們將他抬過來!”捷克和眾狼人一看心道:你是什麽東西,憑什麽在這裡指手劃腳!捷克和幾隻壯年狼人更是衝了過來!
威壓,氣勢如潮地威壓,瞬間籠罩了全部狼人!頃刻,眾狼人在氣勢壓迫下全部不堪重負地趴在了地上,捷克支撐了片刻也“轟”地單膝跪倒!
王剛眯著雙眼,負手走到那黑毛狼人身旁,王剛單掌伸出用真元力將他攝到眼前,翻手從手鐲中取出一和靈丹放入這狼人地嘴中。隨即將他放在地上,凌空向他的頭頂百會渡了一道真元力,然後原地盤膝坐下,閉上雙眼展開神識進入這狼人體內。
春發由於體內真元力與王剛同源,所以並不受他的氣勢影響,春發來到捷克前,在他肩膀上拍了兩下,渡給捷克兩道真元力。頓時,捷克壓力大減,抬起頭,感激的看了春發一眼!
春發慢慢地走到王剛身後道:“他怎麽樣?”
王剛閉著眼道:“法寶一碎,引動氣機,經脈受損,元神受傷!”
“元神?難道他也達到了金丹期?”春發奇道。
“不會是金丹期,妖道的修煉是很難的!我也納悶,怎麽狼人中會出現修煉者!再等等,問問他就知道了。”說著,王剛收回了氣勢。
眾狼人猛然感覺到那駭人得壓力消失了,一個個都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只有捷克還好些,他默不做聲地來到王剛兩人身後,關切地看著還昏迷不醒地黑毛狼人!
王剛站起身轉頭看著捷克,捷克猛地退後兩步,剛才地經歷讓天不怕地不怕地狼王捷克感到了恐懼!王剛笑笑道:“你莫怕,你應該看的出我們沒有惡意,我問你,地上躺著的是誰?”
捷克看著王剛,有些畏懼地道:“她是我女兒,萊絲!”
王剛皺眉道:“你女兒?她不是在M國長大得嗎?”
捷克低頭道:“不是,她在三歲時就失蹤了,一連四十年都沒有音訊,直到一個月前她才回來!”
王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你叫人都散了吧,你抱著她,她現在需要治療!”
捷克房間客廳。
王剛和春發隨意地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面地捷克父女。王剛笑了笑道:“兩位別緊張,我叫王剛,這位是我的兄長春發。所謂不打不相識嘛!萊絲,你過去在哪裡修道呀?”
萊絲一聽王剛問她,肩膀明顯地一哆嗦,怯生生地道:“回前輩地話,晚輩在烏嶺妖宗修煉過幾十年!”
王剛饒有興趣地看著這野性十足地女狼人又問道:“你師傅是那一位呀?”
“回前輩,晚輩沒有師傅,晚輩只是小時被妖宗的一位長老看中,就帶回了烏嶺!”
“噢,那你這一身所學從何而來?”
“回前輩,那長老將晚輩帶回妖宗後,就不再管我,任由我到處玩,因此在妖宗師長**時,晚輩悟到一些法門,後來又機緣巧合吃下了一棵千年五葉草,憑添了幾十年的真元力,再後來,我思家心切,就偷了煉器閣內的一件法寶,偷偷下山,跑了回來!”
“呵呵,年紀不大,心眼不少啊!”
“前輩莫要取笑!我也是迫不得已呀!”
“萊絲,你可知道,以你現在元化初期的修為,強使法寶是要命的!這一次,有我在算你命大,若是以後還是如此的話,只怕你的元神不保呀!”
萊絲聞言起身跪倒,哀聲道:“前輩,求您救人救到底,自從我服食五葉草後,就多出來一個莫名其妙的元神,有時聽話有時不聽話,這讓晚輩苦惱萬分!求前輩指點!”
王剛聞言抬頭看天,想起當年青吼渡劫時的凶險!歎了一口氣道:“萊絲,妖道修煉凶險萬分,每千年便渡劫一次,如此要反覆九次,方得飛升妖界!這其中艱險若不是身在其中,實不為外人所知呀!你現在若是放棄還來得及!不要事到臨頭,後悔就晚啦!”
萊絲聽後想了片刻堅定地道:“前輩,我決定走下去,不管以後有多艱難,我也會走下去,因為要是我成功了,那我們狼人一族今後就不用再受血族地擺布了!”
春發聽後笑笑,想起捷克弱智的表現,心想:你們要跟血族合作,那絕對是炮灰級人物!
王剛笑著問道:“這就是你拒絕席思尼的理由吧?”萊絲抬頭看著王剛大聲道:“是的,我們不希望受任何人的擺布!”王剛心裡暗暗讚許,又道:“萊絲,別忘了我的兄長就是一位血族!”
萊絲笑道:“前輩又拿我開心了,這天底下有使用法寶的血族嗎?”
眾人大笑!
“好吧,萊絲,既然你這樣有決心,那我就給你找位師傅如何?”
萊絲眼一亮道:“多謝前輩成全!”
“喏,這位今後就是你的師傅了!”春發象被誰扎了一下屁股般猛地跳起來道:“兄弟,你不是耍我吧!我才入門兩個多月耶!”
王剛斜眼看了他一眼笑道:“得道無先後,達者當師傅!你就不要謙虛了!”
春發有些氣急敗壞地道:“什、什麽!謙、謙虛!你、你看我、看我象、象謙虛得人嘛我!!”
王剛衝萊絲使了個眼色,萊絲其實對春發地修為是十分佩服的,其實換了誰將她的法寶擊斷,她都佩服!
萊絲上前跪倒,懇切地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說著不由分說,納頭便拜!春發倒是想躲開,可是背後的腰帶被一隻可惡得手拽住了!他哭笑不得、萬分緊張地看著一個勁磕頭地萊絲,嘴裡念叨著:“磕、磕、磕``````!”萊絲一聽師傅嫌磕的頭不夠,就更賣勁地磕起來!
終於,春發吐出三個字“磕、多、了!”
王剛、春發、萊絲、捷克四人又商量了一些具體事宜,便帶著一份新的協議離開費部思莊園。
席思尼城堡內。
席思尼喜出望外地看著手中這份嶄新的協議,心裡對春發滿意極了,在王剛的刻意吹捧下,春發簡直成了超人第二!當然,私下收徒的事情是不會說的!
席思尼在此刻正式授予春發公爵稱號,並委任他為:狼人族外交全權代表、席思尼公爵府大總管!並正式賜予春發家族姓氏從此春發的全稱變成:春發-西尼侯公爵!
三人把酒言歡,正高興間,席思尼沒來由地歎了一口氣。 王剛一見笑問道:“老席,你現在正春風得意,過不了多長時間就能繼承家主寶座了,你歎什麽氣呀!”
席思尼聽後更加眉頭緊皺愁道:“王先生有所不知呀,N市新調來一位紅衣主教,專門負責絞殺黑暗勢力!唉,我是想到這種逍遙地日子再過不了幾天了,所以有些傷感呀!”
王剛聽後思索了片刻道:“那紅衣主教過去在什麽地方任職?”
席思尼喝了一口紅酒不以為然地道:“還能在哪,在他們總部唄!”
王剛聞言一笑,又問道:“老席,你們三個繼承人之間競爭地這樣厲害,難道他們就沒有派人牽製你?”
席思尼一聽笑得更苦地說道:“王先生,在沒遇見您之前,我只是個小小地伯爵,我拿什麽跟他們競爭!”說著,又挺直腰板“不過,現在不同了,哼哼,那些派來牽製我的人回頭全部清洗掉!恩,這件事就交給春發總管去辦,我要叫他們看看我的真面目!”
王剛品了一小口紅酒,笑而不語,春發仿佛想到什麽,衝他賊笑了一下!